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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等到看清眼前场景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室内的一张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单,挣扎着想要起身,发现全身没力又被迫躺下。
“丫头,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被吓了一大跳,转头时脖子上传来的撕裂感令我面部皱缩了一下。
“那个……我现在……”我默默出声。
面前的老人身穿白色长袍,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但双眼温润祥和,深邃明亮,看上去慈祥有神。
之前好像是被困在艾冬儿的回忆里出不去了,现在不会还在她的回忆中吧?不对啊,如果我还在艾冬儿的回忆中,那面前的长者应该看不见自己才是。
老人摸了摸胡须,笑着道:“这里是西洲,老夫是这里的守界人,你从信江的上游一直飘到了这里,恰逢我徒儿出去巡视,才将你救回。”
被救了么……信江,就是艾冬儿后院的那条江吧。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我眉眼认真,想要起身一拜,被老者拦住,“请问前辈姓什么?”
“老夫姓安,”安老摆摆手,“你现在还不易行动,多处重伤留疤……也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弄出来的……”他低声叹气嘀咕道。
我呐呐的沉默了一会,问:“那个,请问,西洲在哪里啊……是沧青内的城池吗?”
“西洲在哪里?”安老似乎奇怪我的一无所知,耐心回答道,“西洲不属于任何国家,是沧青和北耀的交界处。”
沧青和北耀的交界处啊……我飘了这么远吗,竟然没有被淹死。
等等,我的金簪呢?
下意识就伸手摸了摸没有装饰的头顶,然后在扭头寻找,终于在床边发现,迅速攥紧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歉意地望了一眼安老。
“西洲可难得看见活人了,原本也就我与徒儿相伴,你先在这里休息几日也无妨。”
我言谢后看着安老的背影,眼眸微垂。
艾冬儿现在在哪里?我是被她丢到江里了是吗,所以最后还是大意没有杀掉艾冬儿么……
想起艾冬儿,脑中又浮现出她的过去,叹了一口气,她……也很难吧,虽然这并不是她折磨女子的理由,但我还是圣母的生出了一点点同情。
·
等我起身去拜谢安老的时候已经是来这的第三天清晨了,穿了件安老给自己备好的宽大长袍,就出门迎接了许久未见的阳光。
暖融融的,很温暖。
安老会巫医,所以将我身上的伤疤治好了大半,很多皮肤渐渐开始恢复,我除了感激后再感激,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只是丫头你左脸上的疤痕很难治好了。”
“没事的。”当时我是一笑而过的。
能经历这么多后活下来,上天对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对了……当时,和你一起飘下来的还有一个女子。”安老皱着眉头道,“她已经……”
“她现在在哪?”我急迫的问道。
是艾冬儿吗?
“在后面小房的棺材里,最近棺木多,没赶得上安葬。”
西洲是个临海的沿岸,草木荒芜,灌木丛生,四围除了与沧青连接的一处,入目最磅礴的信江注入大海的景象,其次是北面山坡上纵横的墓碑坟墓,一股荒凉凄清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拨开生长到腰部的杂草,缓缓上山,走向后面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不敢去推坏面前破旧的门板,我伸手将它稍稍移走,入目的是一个没有盖头的棺材,白布铺陈在上面,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隐隐又透出血红的影子。
我缓缓走到她的旁边,刚想掀开她脸上的白布,却又退缩了一下。
很冷吧……
身穿薄裙跳入江中,还喝了酒,中了符术,很痛苦吧?
我吸了吸鼻子,惶惶退了出去,看着满山的野草和其中的黄白小花,没有在意地脏,随意坐下后开始编织花环。
边编边想,到底是谁错了?
纵然艾冬儿可恶,但那艾家就不冷漠无情了吗?
不知道编了多久,没有想回去的意思,便准备将午饭拖到晚饭,静静让夕阳照到我的身影上。
“嘶”被杂草的锋利边缘勾破了大拇指,我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皱眉头,随意抹了两下,便准备接着编草。
“真够蠢的。”带着磁性的少年音突然传进我的耳膜,我一惊寻声望去。
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麻衣的少年坐在房檐上,我完全傻住了。
不会其他,是那张脸,太——丑了。
像是被揍过一样整张脸发肿起来,眼睛只能看到两条缝,黑黄的肤色和他手上白皙形成对比,而麻子和雀斑我隔着几米都能看见黑印。
难看的容貌在加上红色的长袍,在他淡然的气质下却显得意外的和谐。
没有理会他容貌的……别致和话语中的暗讽。
我放下手中编了一半的花环,认真地朝他一拜:“多谢救命之恩。”
安老说目前西洲只有他和他的徒弟,那这个少年便是他的徒弟了吧。
“呵,”没有意料到道谢,少年低头笑了一声,但面上完全看不清他勾出的唇角,只看见肿出的肉扭曲了一下,少年的声音带着嘶哑,和说不出的魅惑,“我要是你,就不会给仇人编花环。”
少年好听的声音和惨不容睹的容貌形成鲜明对比,我心中感叹,上帝果然在给你打开门后会关上一扇窗。
轻声问道:“你这么知道她是我的仇人?”
“我曾经听说过在沧青以折磨人为乐的艾冬儿,别人都称她为女魔头,”少年拍了拍衣角,从屋檐上跃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我这才发现这个少年身形非常淡薄,但高出了我一个头,“她想和你同归于尽,而你因为有那个簪子,活了下来。”
性格完全和安老不一样……我也看不出他灵力的高低,其实从刚刚他悄无声息跃上屋檐没有被我发现,已经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强弱了。
“你认识那个簪子?”我话音刚落,山下传来了一阵雄厚的钟声,惊起了一片雀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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