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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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家夫人昨夜一宿没睡，程咬金和秦琼商量着明天再去，临走时，程咬金嘴上还嘀咕着，“我去我家庄子里看看还有没有牛摔死了……”

……

第二天，轮到的是林五守门。

杨靳在将林一到林十众人召回的第一天就将长安城内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和众人描述了一遍，所以当林五看到来到书院门前的两辆马车中一辆下来了一个糙汉，身上还待着些许沙场气息，从马车上扶下了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另一辆则下来了一位身型魁梧却尽显虚弱之感的男子。

林五明白这是宿国公和翼国公前来拜访，虽然不清楚什么事，但还是不敢怠慢的将三人领进书院，并唤来林六守门。

“敢问两位国公大人此番前来，找我家先生何事？”林五知晓现在杨靳还在给学生上课，便将三人往后院领去。

按理说一个下人，即便是家臣，主动这般发问是极不合规矩的，但毕竟此番前来有求于人，为的还是重病一事，擎国公杨靳的出现和帝王的信任也太过诡异，程咬金也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此番起来是听闻孙神医在擎国公的书院定居，内子和兄弟患病多日，故前来望神医能出手相助。”

“这个在下可以做主。先生还在给学生们上课，在下可以直接领三位去见孙神医。”林五回应。

程咬金、秦琼、孙氏皆闻言一喜，也不管尊卑，“多谢小哥了。”

……

今天杨靳讲的还是数学方面，刚把今天有关指数、系数的知识点讲完，就听到林三来到自己耳边低语，

“宿国公和翼国公早些时候到了书院求医，林五将其带到了孙神医那里。”

“翼国公？秦叔宝吗？”杨靳看了眼下方还在低头写着自己刚刚布置好作业的一众学子，对于这个时代非常听话的学生，杨靳是很满意的。

考虑到也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杨靳便径直走出了教室，

“到时间了你们自己直接去食堂吃饭就行了……”

……

当杨靳来到后院中安排给孙思邈的院子时，问道的便是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鼻子抽动两下，杨靳也就习惯性无视这股味道的走了进去。

一张石桌坐着孙思邈和秦琼两人，程咬金则和自己夫人孙氏站在秦琼身后，面露担忧之色。

良久，孙思邈收回了为秦琼把脉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翼国公的毛病就是那样，气血不足，那些御医开的方子也没问题，若是让老道来也好上不了多少……”

程咬金夫妻二人脸色一暗，但是秦琼面色无多大变化，想来心里早有准备，起身行了一礼，“辛苦神医了。”而后就准备将位置让给孙氏。

而在场的四人都注意到了杨靳的到来，程咬金和秦琼抱拳示意，

“擎国公。”

“宿国公、翼国公。”杨靳一一回礼后对着孙思邈有些不解的问道，“气血不足，你治不好？”

孙思邈无奈道：“翼国公确实是气血不足，但我看了看宫中那些御医开的方子都是补气血的好方子，但翼国公吃了这么久气血却不见增长，想来必是自身制造气血的部分出了问题，这方面老道也帮不了……”

说到这，孙思邈似想到些什么，眼睛亮亮的看着杨靳，“你有什么法子吗？”

听到孙思邈这话，秦琼三人脑子里不约而同的都冒出一个想法：“擎国公还会治病？”

“自身制造气血能力不足吗？”杨靳摸了摸自己没长几根的胡子，回忆了一会儿道，“那想来是骨髓出了问题……”

“等会儿！”孙思邈打断杨靳的讲话，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写了一句“制造气血源由骨髓”后对着杨靳说道，“你继续！”

杨靳习惯了每次自己讲点医学的，孙思邈就这副作态，便继续向着秦琼问道，“按着方子吃药的这些天每天都干些什么？”

“出了六月那次动了一次手外，每天除了吃睡便是在府中养着身子。”秦琼答。

“行吧……”杨靳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然后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家中又兄弟姐妹吗？”

秦琼虽然疑惑，但还是回答道：“早些年便和父亲一起死在战乱中了。”

“抱歉。”杨靳投去歉意的目光。

“没事。”秦琼摇摇头表示没必要。谁都不能忽视一个从百余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心智之坚定！

“有儿女吗？”杨靳觉得输血一事还是由亲属来的比较好。

“有一子，今年两岁多。”

“才两岁多！那就比较麻烦了……”杨靳嘀咕了句，“我得先去找个愿意献血的人……”

“献血！”程咬金有些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

“有问题？”杨靳不解。

“擎国公难道不知道血便是命吗？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血献出来！”程咬金有些怀疑这个来基本常识都不懂的擎国公到底懂不懂医术了！但孙思邈还在场，程咬金还是收敛着自己的脾气……

“血等于命？”杨靳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置信，“谁告诉你的？”

“这不是常识吗……我这个大老粗都知道！”程咬金没好气的说道，“不信你问问孙神医！”

“老孙？”杨靳将目光转了过去。

“医家中的确有这种说法。”孙思邈迎着杨靳的目光点点头。

“行了，那老孙你再记一句话在上面。”杨靳指了指孙思邈用来记录的纸，

“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正常情况下最多半年时间便会全部替换一次。”

孙思邈对杨靳知根知底，没半点犹豫的就将杨靳的这就话记录下来……这可是后世的医学知识啊！现在要是能掌握一部分那能多救多少人！

程咬金、秦琼、孙氏便愣了！

你可是孙神医啊！

行医天下几十年的神医啊！

怎么会这么听信一个年龄还没行医时间长的人呢！

但神医就是神医，孙思邈多年治病救人攒下来的声望在这一刻有了完美的体现……

对于杨靳的话，程咬金是一万个不信，但没见人家孙思邈都相信了，拿笔在那记录吗？

所以程咬金也就欺骗自己一样的信了……

狠狠的给自己的大腿来了一巴掌，程咬金下定决心般的对着杨靳说道：“擎国公你等会儿，要血液的话我去找陛下！陛下一定会同意从天牢礼提几个死囚出来！”

“死囚，这倒是可以……”考虑到这个时代人的观念，杨靳点点头赞同道。

见程咬金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杨靳则回头对着秦琼嘱咐道：“输血一事在你看来可能或许不可理喻，有违人伦，可是在我看来是件很平常的事。”

秦琼不言。

“输血一事你自己做决断，但事前我要提醒你，第一本来输血是将血液抽出再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后才会输给第二个人，但我手头上没那些东西……你也别想那些东西能造出来，至少我这辈子都是很难再看到那些东西了；第二，输血一事有风险，但不大，毕竟这属于治病！”

秦琼沉默良久，其余人也没开口，这事还是当事人自己决定的好！

“输一次血就能好吗？”秦琼问。

“想多了，治标不治本而已，最多让你舒服个半年，你这病要好还得看你在舒服的那段时间里如何调理了！”

“叔宝求教。”

“食疗加运动，每天多吃点补血的食物，但不宜过多，然后每天也别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没事干就起来绕着自己的府邸多走两圈，感觉好点了可以试试小跑两下。”杨靳指了指还在奋笔疾书的孙思邈，“补血的食物你让老孙列给你。”

“老道等会儿就开个方子。”孙思邈抬头对着秦琼说了一句就继续记录着杨靳刚刚说的话。

“那叔宝便治这病了！”秦琼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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