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丐帮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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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小白都废寝忘食的练习这一掌亢龙有悔，因为马长老说了，只要他越是勤练，这一掌的威力就越大。练了几天后，江小白也感觉到了出掌的劲力在不断加大，一掌下去，竹棍虽然没断，但也飞的老远。

“长老，为何当年您师傅老人家怎么才传下一掌啊？”江小白跟马长老虽没师徒的名分，但实际上却是跟师徒一般，说话也就随意多了。

马长老扬眉道：“是不是体会到好处后，觉得这一掌太少了！”

江小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嘿嘿，还是长老明白！”

马长老笑骂道：“这一掌都来之不易，偏你还想学第二掌，偌大个丐帮，除去帮主，已经没有人会第二掌了！”

江小白有点疑惑道：“不会吧，这降龙十八掌又非打狗棒法，其他丐帮弟子也可以学，怎的没流传出来，若是丐帮几十个人都会，那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马长老敲了下江小白的头，笑骂道：“你当这神功跟白菜一样啊，愿意送哪个就送哪个！每个门派的绝艺那都是慎之又慎的传承，何况我丐帮这等神功！”马长老顿了顿又道：“虽然自古传承武功都少不了藏私的念头，但谨慎传艺乃我武林的规矩，若是高明武功所传非人，便是大大的灾难。你可知晓？”

江小白摸摸头道：“属下明白，那长老您是德艺双馨，怎的老师傅没有传给你多几掌啊？”

马长老闻言哭笑不得，指着身边的凳子道：“好了，你今日也练够了，坐到这边来，老夫也跟你讲讲咱们这丐帮的传承，以后或许对你有用！”

“好啊。”江小白立刻坐到马长老身边，他练了一天，手掌都红肿了，这还是他包了布带，不然哪里可以对着竹棍练几天。

马长老沉默了下，似乎在回忆当年的往事，过了会才开口道：“老夫的恩师是丐帮第二十四代帮主，那个时侯的丐帮一直被鞑子剿杀，总舵也是一搬再搬。从襄阳陷落算起，丐帮连着损失了三位帮主，鞑子视我丐帮为心腹大患，帮内精英损失惨重，几乎没有一个分舵齐整，一直到我恩师继任帮主才重建丐帮。大约五十年前第二十三代帮主在浙东与魔教人结怨，后又被鞑子围剿遇害，以致我丐帮的镇帮神功打狗棒法失传，此乃我丐帮之大恨！仇家不仅是鞑子，还有魔教，由此引发了丐帮与魔教数十年的争斗！”

“打狗棒法失传？”江小白讶然，这可算得上是一个大机密，难怪以后都没有打狗棒法现世了。

马长老惋惜的点点头道：“本帮打狗棒法不落文字，且只传帮主一人，第二十三代帮主突然遇害，是以没来得及传下弟子。”

江小白撇撇嘴道：“这点本就不好，偏不知当初立这规矩的帮主怎么想的，好好的神功就这么失传了！长老，您接着往下说。”

“此事只有少数人知，加之这打狗棒法极少施展，是以帮中大多弟子不知，只是知道个名头。后来没办法，只好将本帮另一门神功降龙十八掌作为帮主的传承功法。”

江小白提问道：“因为变成了帮主的传承功法，所以才不传给别的弟子了？”

马长老摇摇头道：“这降龙十八掌以前也非是说丐帮帮主一定要会，而在第二十一代帮主（耶律齐）后，鉴于蒙古人攻势越来越凌厉，降龙十八掌分传给了帮中传功执法俩大长老，除了增加本帮实力，也是担心武功失传。只是这功法太过神奇，越是往后越难练，所需内力也是逐步增加，在第二十一代帮主手上就缺了三掌没学全，到了我恩师的时候剩下十四掌。”

“到后边还越来越难学啊？”

“嘿，这降龙十八掌只有简单的十八掌，却被称道为天下第一掌法，若无特殊之处怎享此大名！据我恩师讲，前头十掌若分开来使倒没什么，最多是威力不及，后边八掌却是需运转内力如意，否则使出来就淡淡无奇，毫无威力可言。”

“这样啊！”江小白又道：“那老帮主怎么没传下最厉害的一招给您啊！”

马长老却道：“亢龙有悔这一掌虽然招式简单，但发劲收势的法门却是十八掌的总纲，只有将这一招学得精深了，才能贯通后边的十七掌。”

“原来是这样！”江小白想了想又道：“既然降龙十八掌可以传给传功执法长老，怎的长老方才又说如今丐帮除了帮主没人会第二掌了？”

江小白可是记得倚天中的传功执法长老是不会降龙十八掌的，这跟马长老讲的有冲突，所以他才问个清楚。

马长老顿时表情复杂，过了会才道：“本来传功执法长老是应该会的，恩师作帮主的时候，传功执法长老就会，这不仅是保证了神功的传承，也是有指定下任帮主的意思。从二十一代帮主起，后任的帮主都是九袋长老接替。”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

“恩师过世后，第二十五代帮主是原来的传功长老，他做了帮主之后并未传给新接任的传功执法长老降龙十八掌，而是传给了他的女婿。”

“啊~，这帮主竟坏了丐帮的规矩，对了，原来的执法长老不是应该会这降龙十八掌嘛？”

马长老苦笑道：“恩师座下的执法长老却是在恩师去世前就被魔教害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才导致恩师仙去！”

江小白又疑问了：“老帮主既然会十四掌，那就是一流的高手了，怎的还有人比老帮主厉害？”

“诶~”马长老叹了口气道：“四十来年前，恩师重新振兴丐帮，吸引了不少年轻俊才加入，甚至还率人重创了魔教，使得魔教教主引罪退隐，但在那之后，魔教也推出了个绝顶人物做他们的教主，此人武功，心智都是一流之选。恩师曾为执法长老之事与其会战，始终棋差一招。”

四十年前？江小白盘算了下倚天中的人物，突然想到一人，脱口而出：“此人莫非是阳顶天？”

“正是，恩师输了一招，此后郁郁难平，不久就仙逝了！”马长老神色甚是黯然，事情已过数十年，仍旧惋惜不已。

江小白暗道原来老帮主是死在阳顶天手里，想来也是，在数十年前阳顶天做了明教教主，把明教整的相当兴旺。丐帮在基层扩张及不上明教，论武功又压不过对方。丐帮逃不过被打压的命运，老帮主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点才忧虑而终。

“恩师去世后，便只有传功长老会这降龙十八掌，他做了帮主后，竟是要捧他女婿接任，为此数位长老不服，又生出不少事端。其时老夫已经被发配到大仁分舵了，所以才没有被波及到。”

江小白听了之后，前后一推断得出个结论道：“这上任帮主的女婿便是本帮现任帮主？！”

“嗯，正是本帮的史帮主，他得上任帮主传承，练会了十一掌，但由于他继任帮主之位生出许多波澜，所以他急于学成剩余的三掌，结果内力不济，得了上半身瘫痪之症，双臂不能转，尔后就带着妻子隐居了，至今已十年有余！”

江小白不屑道：“这两任帮主也太不负责了吧，竟然将偌大丐帮当做自己的私产。十来年前史帮主不过二十来岁便立作帮主也就算了，但他既然受伤不能理事就该让贤才是，怎可空着帮主的位置，岂不知丐帮兴旺与帮主甚是相干！为一己之利，竟不顾十来万丐帮兄弟！”

马长老限于身份并没有接江小白的话，但内心却是对这些话极度认同的。丐帮之所以衰弱，除去之前江小白说的那三点，便是接任的帮主所托非人。说到这里，马长老已没再聊的兴致，他站起身，拍拍衣服道：“好了，该让你了解的都知道了，记得老夫对你的期望，也算是你对老夫的承诺。过两天，老夫就会出发，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尽快来问吧！”

“是，长老！”江小白送走马长老后，又是埋头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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