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只有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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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老一听是这个要求，倒不算过分，四袋弟子是要会一门武功才是，便问道：“那你们要学什么样的武功啊？”

小白直接道：“自然是学最厉害的！”

马长老嘴角微抽，笑道：“习武只有勤奋与天份之差，何来功法的高下！老夫传授你们五虎断门刀刀法如何？”

听到这个，小白跟大头都头皮一阵发麻，貌似李巡头学的就是这路刀法，结果....，小白没再想下去，心里腹诽不已，那入门刀法能跟我的九阳神功比吗？！

小白跟大头都摆手表示谢绝。

马长老又道：“铁砂掌怎样？”

提到掌法，江小白想起李天垣在湖心岛的时候说起马长老有一掌非常厉害。虽然李天垣在倚天中算是三流人物，但已经是江小白目前所知的武功高手。那一掌想来不会太差吧！

“长老，我想学你最厉害的那一掌功法！”

“你怎知...”马长老有点愕然，继而想到了什么，道：“嘿，你倒是记得清楚啊！”

江小白知道马长老想起来了，只有嘿嘿傻笑。

说起这一掌，马长老面上浮起一股缅怀之色，道：“这一掌乃我恩师所传，老夫也就学了这一掌！”

“这一掌叫什么名堂？”

马长老没有答，而是问道：“你可知本帮第一掌法？”

旁边的大头出声道：“降龙十八掌！”

马长老抚掌道：“对，就是降龙十八掌，而我这一掌就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掌！”

“第一掌？！亢龙有悔！”江小白张大了嘴巴。

马长老颇为自傲道：“不错，就是亢龙有悔，虽然只有一掌却胜过许多功夫！”

江小白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马长老居然会降龙十八掌，这可是被扫地僧推许为天下第一的掌法。虽说在倚天时代，降龙十八掌已然残缺，但是能学得一掌那也是莫大的机缘。可这掌法如此高明，江湖中人都视若重宝，岂可轻易传给个外姓帮众。想到这，江小白便绝了学这掌的念头。

马长老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小子，想学这招掌法不？”

江小白翻了翻白眼道：“不是弟子想不想学，而是长老你肯不肯教？”

马长老哈哈一笑，道：“你肯定以为老夫将此掌看得甚重，不肯外传了！哈哈，确实如此，老夫连家中子侄都未传授，不过你这小子太合老夫心意了，你若要学，这一掌传与你便是！”

江小白吃惊道：“长老，你说真的？”

马长老瞪着眼道：“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突如其来的大馅饼从天上砸了下来，把江小白砸得晕晕的。降龙十八掌那是什么个概念，天底下一等一的功夫，马长老会因为自己几句话的挤兑就教给自己吗？！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马长老想收自己做徒弟。对于拜师，江小白倒不反感，在这陌生的倚天世界，有个师傅罩着总是好混的。而且九阳神功这种顶级秘籍，不是随便看看就能练得会的，张无忌能够自学，那是因为他在武当的时候就在张三丰的教导下学习了两年的九阳功。江小白自己内功心法半点不会，就算找到了九阳神功秘籍，能否练会不死都还是未知之数。

江小白站起身，上前一步叩首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说着便要磕头，马长老却伸手将他扶起道：“呵呵，受你一跪就成了，老夫着实看好你，遍观帮内弟子，也唯有你可继承老夫的衣钵，这一掌传给你算是护身，丐帮能否中兴就看你们年轻一辈！收你为徒老夫倒大大的乐意，只是老夫在帮内不容于诸长老，你做了老夫的徒弟，以后你在丐帮做事颇多阻滞，所以这拜师就算了！”

想不到马长老对自己如此期许，江小白一时间感动莫名。

“长老...”

马长老豁达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老夫年近古稀也没啥舍不得的，只是这丐帮算得上是我恩师的基业，寻你这样的良才为丐帮效力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如此的胸襟，江小白一时难以自己，仍旧跪下三叩首，道：“长老将绝艺相传，小白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好，好！”马长老受了江小白的叩拜才扶起，小白的事算定了，他转而笑道：“既然你选择了这降龙十八掌，那这位大头兄弟想要学点什么？”

从对话开始，大头就没怎么出过声，他一直被自己的兄弟小白所震撼。虽然他一直都认为小白很厉害，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白可以智慧到这个程度。马长老是八袋长老，那是大头仰望的存在，而他的兄弟却可以侃侃而言，甚至几次是说服了长老。这让大头感到又是自豪又是羡慕，这会马长老问他想学什么的时候，大头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我想...想学你们一样聪明！”

马长老闻言一愕，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遇到个小白已是极品，不想大头也是如此的特别。帮内弟子无不想习武，大头倒是想学文！”

大头解释道：“弟子并非不想修炼高强武功，但人不够睿智，空学一身本领也是徒然！”

马长老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睿智并不是可以教会的，这可以说是一种经验。”

大头一脸无言，他指了指小白，意思是小白又怎么知道的呢？！马长老笑道：“你就无视小白这怪物吧，有些人生而知之，比不了！不过读书可以使人睿智，书本记载的也是前人的经验，老夫在湖心岛藏有些书籍，你倒可以去看看！”

大头喜道：“谢过马长老！”

虽说大头并没有求习武功，但马长老还是传了一路岳家枪法。此枪法大开捭阖，也不知道大头怎么想的就是相中了，马长老录下副本给大头练习。对于江小白，马长老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教习亢龙有悔。只见马长老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这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招，却威力奇大。马长老先是示范了几次，尔后又详加指点如何发力，如何用劲收势。

“这一招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不能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所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这些话是历代丐帮先贤流传下来的秘诀，当恩师也是如此教导老夫的，至于其中含义就需自己慢慢体会，等你明白三分了，这掌法也就算小成了。”

江小白按着马长老所教，拉开式子呼的就是一掌。

马长老点评道：“招式倒还过得去，但发劲还不行，你这一招出去也就没了威力！”

江小白苦着脸道：“长老，弟子本就没练过内功，这招数出去自然没有威力了！”

马长老道：“老夫知道你没内力，但此招有一个好处，只要你勤学苦练的运用，不断打熬筋骨，这劲力就会由外而内，生出雄浑的内力来，这便是本帮神功的神奇之处。”

“.....”江小白一阵无语，他还本想着向马长老请教内功心法，不想就是这么一段话。不过想想也是，丐帮的两大神功都是将内功心法跟招数二合为一，心法即招数，那招数跟心法的区别是什么呢？江小白第一次开始对武功进行思考，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马长老拍了拍手掌道：“好了，别发愣了，继续来！”

江小白只得收起心思，呼的又练了一掌。完了，江小白挠挠头道：“长老，我就这样瞎比划，怎么练得出效果来啊？”

马长老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悟性不错，当初恩师教老夫的时候也是这般，老夫当初练了十七八掌才想起问师傅，哈哈，你小子第二掌就问了！”

江小白一脸黑线，马长老边说边从屋檐角拿了几根杯口大小的竹棍，然后拿起一根往地上插下两尺，道：“你若是能够将其掌断便是入门了，接着往下练呢，就是将竹棍越插越浅，若是能随手放下竹棍一掌击断，便是小成。”

江小白记得郭靖学这招的时候，洪七公是叫他击断松树，想不到自己来学的时候，已经变成玩竹棍了。既然笨头笨脑的郭靖能学得会，没理由自己学不会。于是呼的朝插着的竹棍就是一掌，竹棍顿时歪在了一边。

插好竹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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