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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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兽出现了。”

一个海精从远方游来，打断了大家的闲谈。

根据海精的说法，他们在他们的探查范围里，发现了一只可怕的怪兽的痕迹。

雷内斯来这里有三天了，也确实该做正事了，那就是把这里的怪兽全都给清除掉。

在这个星球上，似乎已经有很多怪兽在活动，虽然他们体型庞大，但是却并不容易被锁定，怪兽在海里的速度也很快，疯狂的怪兽更是爱到处乱跑，行动毫无逻辑，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就算找到了它们的踪影，能不能把情报活着带回来也是个问题。

“具体点呢？在哪个方位？”

海精说明了大致的方向，并用水元素尽可能具体的描绘出来，同时提醒道：“那个怪兽把附近鱼都吃光了，而且似乎会钻洞，它总是跑到地下，很难追逐，不过这次离据点很近，并且动静有点大，才报告的。”

“能不能描述一下具体特征。”

“嗯，它长的很像……”这个海精指了指旁边一个像独角鲸一样的海精，才又说道，“它的鼻子上有一个很大的钻头，还很奇怪的有四条腿。”

海底生物很少会有长那样的腿吧，它感到奇怪是正常的。

依靠它提供的消息，雷内斯也差不多猜测出来了。

“古维拉啊……多谢，那我去去就来。”

“我们跟你一起去。”

听到雷内斯要打怪兽，海精们纷纷踊跃，想跟着一起去。

“你们去只会拖后腿吧……”

“这会是难得的体验和冒险，我们一定不能错过，如果只是在外围观战的话，以我们的身体，没那么容易死。”

“……随你们，但只能在外围，不要添麻烦啊！”

“当然。”

前行了一段距离后，雷内斯就看到了在那里大肆破坏的古维拉，它搅动着海水，转动着鼻子上的钻头，疯狂破坏的周边的一切，看那血红的眼睛，恐怕已经没有救了。

海精们躲在远处观察着，确认它们这个距离不会受伤后，雷内斯拿出来变身器，放在胸前正中央，四角星绽放出璀璨的光辉，一道彩色的通天的光柱照耀了这片漆黑的海底。

她的身体不断变大，等光芒褪去，雷内斯已经恢复了那如同神明一般的巨人的躯体，和凶猛的怪兽对峙着。

海精们纷纷发出惊叹，虽然或多或少找蝴蝶结了解过，但这大概是它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亲身观察雷内斯的这副模样。

古维拉如同见到宿敌一样，朝雷内斯杀去，它有力的双脚一跃，犹如中世纪冲锋的骑士，鼻子上的角就是最锐利的枪，在水中犹如鱼雷一样朝雷内斯逼近。

雷内斯算准距离，一跃而起，躲开攻击，来到古维拉背后，抓住它那鱼尾巴，用力的扯住，让它动弹不得，并往另一边用力甩过头顶，再狠狠一摔，把它砸入土中。

由于体重而陷入地中的古维拉左右摇晃四肢不停扑腾着，被砸倒的脑袋也晕乎乎，一时间站不起来。

雷内斯见状，便双手一用力，把它再次举起来，准备再摔它一击，可是古维拉前部的换气孔中突然如鲸鱼喷水一样射出一道超高压水柱，正中雷内斯的胸部，强大的推力，加上海底中并不稳固的地面，使雷内斯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

古维拉也靠着这个机会挣脱束缚，翻过身来，往前游去，又回过身，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雷内斯撞来。

“只会这一击吗？”

雷内斯汇集力量到双手，准备释放光线直接射死敌人。

但是他突然胸前一痛，能量的运转也出现堵塞，打断了技能的释放，以至于正面被古维拉的钻头的给撞飞。

胸口彩色计时器不妙的闪烁着，明明力量还有很多，但就是觉得浑身发软无力。

看来是旧伤发作了，怪兽也没放过这个机会，压在雷内斯身上，鼻子上的钻头更是转得飞快，雷内斯只能双手抓着它的大嘴，并左右摇摆着头部躲开疯狂刺向头的刺击。

他再次集中力量，双手用力，拉开古维拉和自己的距离，并把它往旁边甩去。

从地上爬起来，雷内斯退了几步，再次尝试集中力量，古维拉也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次朝雷内斯冲锋。

面对敌人又一次冲撞，他转身往旁边侧开身子，看准机会，一手刀将古维拉头上的钻头给劈了下来。

“哗哗哗！”

最依赖的角被砍断了，受到重创的古维拉痛苦的挣扎着，嘴中发出惨疼的哀嚎。

可惜，感染灰暗病毒的它已经没救了。

雷内斯弯下腰，双手摆成十字，一射出发斯派修姆光线，蓝色的热线条再水中也丝毫不减威力，正中它的身体，高热光线撕破了它坚韧的外皮，一瞬间将它炸成粉碎，解脱了它的痛苦，结束了战斗。

奥特曼打量自己的身体，受伤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甚至影响到了战斗。

否则根本不会打得如此吃力，本该一瞬间结束战斗，现在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双手一挥，浑身发出彩光，身体不断缩小，重新变回人间体的模样。

接下来还有更多战斗等着他，实在不能让他有半点松懈呀。

战斗结束，海精们凑了过来，带着她返回营地。

现在，他们已经彻底确认，雷内斯有足够杀死怪兽的力量，是值得信任的，她能够解决这次事态，让一切回归原本的模样。

“你原来如此强大。”

“不强大可对付不了怪兽。”雷内斯回答道，并坐回老地方，那些海精也一起聚在她身边，看了雷内斯巨人的身姿后，他们增添了更多好奇。

“你以前生活的环境也会有如此多的怪兽吗？”一个小丑鱼一样的海精问道。

“差不多吧，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他们共同守护着世界的和平。”

“和平，和平又是什么？”

“现在我们这个样子交谈就是和平。”

“这在你们的环境中原来是不容易接触的东西吗？”

“或许吧。”雷内斯不太能答出这个答案，所以有些模棱两可。

“那么你们的环境又是什么样的呢？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大海吗？天天有一大堆怪兽，感觉不是很让人适宜生活的地方。”

“就像是火山里面一样。”一个海精如此说着，“你们的环境该不会是在火山里吧？”

“她来自天上，那儿越往上越有很多光，她也浑身发光，那儿水很轻，身体会散开，一定住的很难受。”又有一个海精加入讨论，如此说道。

海精比较适合居住在较深的海里面，这里的水压足够高，足以让她们保持体型的稳定，水面上的水压太轻了，使海精的身体很容易散架，化为一滩水随波逐流，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很是被它们所厌恶。

雷内斯看他们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怎么说呢，也有好的也有坏的，基本上倒是没那么差，有很多这里看不到的美丽景色，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无限的大，不过具体模样……如果你们继续发展下去，我想总有一天你们会见到的。”

“不能具体跟我说们说说吗？”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吧？不是吗？”

“……你说的是。”

无限大的世界，无限的可能，和他们见到完全迥异的景色实在是让海精好奇，可是，在得知了有那样的世界后，这大海对他们来说，到底是赖以生存的环境，还是广阔的囚笼呢？

他们真的有机会去见证星空，探寻宇宙吗？雷内斯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

战斗结束和一次交谈过去不久后，雷内斯正在尝试修缮自己的屋子，毕竟从伤势来看，她可能要住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久，还是让生活环境变得更好一点才行。

这里的水压实在太大，一般建筑材料根本无法维持，这让她无比苦恼。

“我真想去找上头申请点支援，起码让我改善下居住环境吧，我想吃点好吃的啊！可这里除了海鲜基本上什么没什么吃的啊！我都快吃腻了。”

甚至见到的都没一个是人型的生命体，虽然她曾经确实说过想见见除了人类模样以外的生命，但也没偏到这么离谱的。

抱怨到这的时候，她就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一样。

“……”

她僵硬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她背后，甚至还向她挥了挥手打招呼。

“啊？我去！”

雷内斯愣了一下，然后才被吓了一大跳，以至于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但仔细打量对面那个自己后，才发现她浑身散发着海蓝色光芒，以此很快确认了对面是一个模仿自己海精，从而平静下心来。

“这也太逼真了吧，等等…这算不算等身手办啊？还有，别吓我啊。”

这个海精没办法说话，依旧是在用水元素沟通，她大概只是模仿了个外表，并没有模仿内部构造。

“我想多了解，关于你们的事情，尤其是文字那方面的。”

她这么表示着。

“为什么，你们不怎么需要文字吧？”雷内斯对此感到很奇怪，“这还是你们自己说得哟？”

“但是，情况总是不一样的，你打完所有怪兽，就会回去吧。”

“是啊。”

“那么，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也见不到怪兽了，更别说像刚才那样的战斗，这种情况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没有文字记录下来，我们的子孙后辈将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这里怪兽发生过，他们无法体会到那样特殊的感觉。”

“不，你们只要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也会有去往宇宙的资格，到时候什么景色都可以见到了吧？”

“你在隐瞒，你其实在摇头，不这么认为。”

也就是撒谎和欺骗，但他们似乎不知道如何用水元素去传达撒谎这个意思和情感。

“你们还知道这个感情啊。”

“我的爱人就曾经这样，她隐瞒她自己要死去的话事实，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心，所以我知道。”

“但是，唯有这一点，我不觉得我在骗你。”

“…这也是我想找你了解文字和图画的第二个原因，你真的觉得，就凭我们现在能有什么变化吗？”

“……”

“继续这样下去，就不会有任何变化，过去是这样，未来也会是这样，就算真的有进化，我们的后代也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更别说，我们已经认为现在的我们是完美的了，我们原本就是海里最强的存在，根本没有必要发展，而正是如此，所以，也就永远不会见到你说得那个世界，也不会再看到怪兽和奥特曼战斗的情况。”

“所以呢，你想变革？”

她学着雷内斯表示否定的那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变革，我只是觉得或许能带来一定改变，也不坏，所以才这样做，毕竟，我也对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我只是想传承下去，把我们现在这个所不能传承的给传承下去。”

“原来如此，要做到这个目标，只有文字和图画才行吧。”

“没错。”

“但很可惜，我不能帮你们。”

“为什么？”

“这是属于你们文明内部的事项，根据我们的规定，由你们自己来做，来决定，才是最好的，我们，不能干涉过多，尤其是文字这种特别重要的东西。”

“可我一个海精……”

“比起我，你可以去找别人来共同完成这项任务，抱有着这样的想法恐怕也不只有你一个，你可以和他们尝试分工，分配不同的任务，就是其中一个去做哪一部分，另一个人做哪一部分，这样的方法，这样应该会快点。”

“去找他们吗？”这个海精显然还是有疑虑，但又想了想，还是飘走了，决定去找别的海精商量。

雷内斯目送她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怪兽和奥特曼存在的本身，就干涉了文明的发展吧。”

也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至于文字的创造，还是图画的画出，以及写出音乐等等事务，雷内斯相信他们一定可以靠自己的智慧，走出和人类以及光之国人们不一样的道路。

自己还是别瞎操心，好好修养，多想想怎么快速恢复身体，解决怪兽吧，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