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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站在那儿瞧了他半天, 见他一直不肯停笔,明知无用,却还是开了口。

“阿楚, 她不会回来了。算了吧!”

齐云楚的笔顿住,一抹朱色瞬时晕染了好端端的一幅画,成了废纸。

他却连张废纸都不舍得丢, 小心将那画放到一边晾干收起来。因为每一张纸上都是小七的模样,哪怕只是画,他也舍不得损坏半分。

他收好画,又重新拿了一张纸重新开始。连续一个月的作画已经磨损了他的手腕, 稍稍一动, 就钻心的疼。

可他不敢停, 一旦停下来,他胸口被毫不留情剜去心脏的地方会要了他的命!只有不停的作画才能让他觉得, 他的小七还在。

言溯都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开解他, 只听他道,“以后这样的话, 先生不必说了。”

“云都找不到,将附近的都城全部查找一遍。附近找不到,就扩大查找的范围, 叫他们将她的画像贴在每一个都城角落, 贴遍整个九州。”

“先生,万事皆有迹可寻, 我决不相信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叫他们尽快找,云都城很快就要下雪了,”齐云楚看向窗外暗沉沉的天,细长的含情眼眸里藏着思念与担忧, “这样冷的天,她一个弱女子流浪在外,终归是要挨饿受冻……”

……

燕京。皇宫。

秦姒又是一夜无眠。安息香在她这里仿佛失去了作用,她正睁着一对眼睛到天明,直到天微微亮,她叫红袖煮了安神汤,才又重新阖上眼睛躺了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大亮,金黄的阳光透过窗子帐幔洒进来,刺的她眼睛有些疼。

“殿下,您醒了。”早早守在一旁的红袖连忙上前服侍她起床。

“把窗子关了,眼睛疼。”

寝殿内的宫人连忙将窗子关上,将所有的光挡在外面。

秦姒这才觉得自己的眼睛舒服些。

红袖上前替她更衣,道:“云大人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天不亮便来了。”

“怎么不叫醒本宫?”

“是云大人叫奴婢不要叫醒殿下。”

秦姒制止了她要替自己梳头,“头疼,就这样吧,反正本宫这个模样哪也去不了。你叫十一通知赫连炔,本宫过几日再见他。”

红袖颔首应下,将她及腰的柔顺青丝拢在后面,用一条墨绿色丝绸发带束好。

秦姒冷冷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右脸颊处还贴着白色纱布,十分的碍眼。

她正要动手去撕,红袖伸手拍了一下,蹙眉,“殿下是想要留疤吗?”

秦姒无奈,“待会儿本宫怕他瞧见了,心里难过。”

红袖嗔她一眼,“难道会伤心的只有云大人一个吗?宁小将军像是掐着时间跟云大人一块来的。昨晚可吓死奴婢了,幸好花侍卫武艺高强,否则若是将脸抓花了可好。奴婢只盼着殿下下次莫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秦姒想起宁朝,“这种话你莫要在宁朝面前说,免得他跟你急眼。”

她想起花蔷,“本宫想赏她点什么,可总觉得金银珠宝未免俗气。对了,她特别喜欢吃糖,你去瞧瞧宫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给她送去。”

“奴婢待会儿就去,眼下先服侍您用早饭。”

秦姒点点头。

她用完早饭之后,立刻去花园里找云清。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云清正坐在东宫小花园里的一株海棠树下与宁朝下棋。

他今日着了一件雪色狐裘大氅,眉目清冽如冰雪,与雪色海棠花融为一色。乍一看,还以为是海棠成了精。

秦姒瞧见宁朝抓耳挠腮的模样,嗤笑,“宁朝这是一大早给自己找不痛快,居然同他下棋。”

红袖掩嘴一笑,“估计是太闲了。”

这时宁朝与云清也见到她了。

两人的目光皆停留在她身上。

只见眼前一身简单家常绯色衣裙的女子素面朝天,神情闲适,半点没有被她洁白如玉脸颊上的伤口所影响,仍旧是眉眼弯弯的笑模样。

近了,她垂下眼睫瞧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局,伸手在宁朝的棋瓮里捏了一子放在角落处,瞬时扭转了他即将落败的棋局。

可他二人此刻半点欣赏她高超棋艺的心情。云清内敛,倒瞧不出有什么情绪,可暴脾气的宁朝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

他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忍了又忍,怒道:“早知道,就不该回来!”

秦姒不以为意,“迟早都是要回来的,早晚都一样。”

宁朝本想瞪她,眼神瞧着她右脸颊的伤口,蓦地软了下来,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来,在距离她脸颊两寸距离时,察觉到不妥,立刻收了回来,瞥了一眼云清,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红袖也带人退了下去,花园里只剩下秦姒与云清两人。

“宁小将军其实很担心你。”

“难道先生不担心我吗?”秦姒眉眼弯弯的瞧着他。

云清没有回答。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眼神里的心疼不加掩饰,“还疼吗?”

秦姒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这句话却没有安慰到他。

他轻轻叹息,“是我无用,护不住你。”

秦姒伸手替他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先生再运筹帷幄,也不能预见这种意外。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

云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惹她伤心,只是道:“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纪锦摆明了想要我的命,眼下咱们手头那点证据根本不足以搬倒整个纪家,若是想要攒草除根,必定是纪家犯了天大的罪过。”

“比如?”

秦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过一抹狠辣,“若是纪家通敌卖国……”

云清点点头,“即便是纪锦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得翻身。所以你是要跟赫连炔合作?”

秦姒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明明一脸天真的长相,嘴上却是极深的算计,“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知我者,先生也。”

“好了,此事可慢慢详谈。殿下可愿与我说说这些时日在外头发生的事?”

云清坐下来,伸手将棋盘上光滑圆润的手指一粒一粒捡到棋瓮里。

“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

“宁朝那张藏不住话的嘴,不是已经告诉先生了吗?”

“可云清只想听殿下自己说,”云清神色淡淡,眼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情与落寞。

秦姒走上前,从后面揽住他,伸手握住他执棋子冰凉刺骨的手,下巴搁在他肩上。

她在他耳边怅然叹息,“云清啊,我在一个叫云都的地方,渡了一个有关情爱的生死劫。应在一个会在风铃花树下舞剑,战场上流血,海棠花下弹琵琶,风月场上纯情无比,却能够靠着一对眼睛骗人的妖精身上……”

云清这时回过头来看她。两人挨的极近,近到他只需要微微向前,便吻上了她的唇。

可他知道自己不会向前。

他仿佛在她水润的杏眼里瞧见了一个正在舞剑的风华绝代的男子。

云清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伸手去抚摸她光洁细腻的脸庞。

秦姒蹭了蹭他的手心,捉住他的手覆在脸上,笑的云淡风轻,“真是可惜,我失败了。”

“所以殿下还是喜欢他是吗?”

秦姒没有回答他的话,瞧着落了一地的海棠花瓣,“本宫亲自为他做了个局,叫做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

“若是他上钩了,殿下高兴吗?”

“或许吧。云清,你可愿意唤我一声姒姒?”

云清没有言语。过了许久,他长长叹息一声,那两个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字,最终被他压了回去,深深的藏在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

云都城。

两个月过去了,齐云楚依然没有小七的消息。

齐王世子寻人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可无一人知道一个叫小七的消息。

在重金的悬赏之下,偶尔也会出现几个不要命的,或者是长相略微有一丁点儿相似的来钻空子。

每每满怀希望的齐云楚再见到那些陌生女子之后再一次失望。再经历第十五次失望以后,他变得十分暴虐,出手杀了一个与小七有三分相似,想要冒充她妄图得到荣华富贵的女子。

他的小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些人根本不配与她相似!

他已经吃了一次拿旁人当替身的苦头,决计不肯再做第二次。

更何况,即便那些人顶着跟小七一模一样的女子的面孔,可终究不是她。

他的小七独一无二,天下无人能及。

当齐云楚命人将小七的画像贴到燕京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

两个月过去了,暗卫们寻遍了每一个都城的大街小巷,客栈酒肆,也未得到半点的消息。

言溯告诉他,一个人若是想让别人找不到,有太多的办法,他这样找下去,费时费力,根本不是办法。

齐云楚管不了那么多。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不想他的小七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哪怕她弃了他,他也要亲口问她一句为什么?

更何况,他觉得她一定有苦衷!

言溯无话可说,只得任由他发疯。

到了十一月底,云都的天气越来越冷。齐云楚夜夜失眠,常常一夜坐到天亮。

他觉得自己太冷了,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冷的人骨头都要碎了。

于是叫齐三往他屋子里加了足量的炭火,被窝里放足了汤婆子。可他还是觉得冷的睡不着,整夜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发呆,心口撕心裂肺的疼,恨不能立刻死了作算。

齐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半点法子也许无。

偶尔他守夜的时候,瞧见彻夜不眠的自家主子拿着一枚鲜艳欲滴的鸡血石雕刻成的私印,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一下又一下的盖章。

他一眼望去,满纸都是齐云楚的字。

齐三知道那枚印章是小七亲手雕刻的。

他这才发现,原来主子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她一点儿也不简单都是真的。

毕竟,这世上会有哪个女子如小七这般,真心真意待一个男子好的时候,可以毫不扭捏的想尽一切办法哄一个男子高兴。

从前他没见过,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这样的女子,能让你甘心喜欢,为她沉迷,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向来憨傻的齐三,看着自家沉迷在情爱中无可自拔的主子,竟也无私自通的参透了“情”字。

而陷入绝境中的齐云楚将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抛诸于脑后,在日渐寒冷的天气中,发疯似的思念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一日早晨,天又干又冷。

又是一夜未眠齐云楚裹着被子坐在榻上靠着窗子看着屋外那株盛开的海棠发呆。

突然 ,他只觉得脸上突然一凉,有什么飘落在脸上了。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凉意落在他的头发上,脸颊上,肩膀上。

他仰头一看,只见漫天的白洋洋洒洒的落下。

云都城终于在齐云楚对小七的思念中迎来了第一场雪。

眼见着雪势越来越大,地上很快覆盖了一层层浅浅的盐白。

这时,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孤零零的蝴蝶,停驻在他的掌心,艰难的扇动着微微冻僵的色彩斑斓的翅膀。

它是那样的脆弱,在这样冷的大雪天气,苟延残喘。

它又是那样坚强,弱小的翅膀始终保持微小的震动,不断与天命抗争,惹人怜爱。

齐云楚伸手关了窗子,将屋外的风雪关在屋外,捧着这只蝴蝶坐到火炉旁,试图替它暖一暖僵硬的翅膀。

那蝴蝶似乎觉得暖和了些,又努力煽动着翅膀。这一次,屋子里的暖意给了它助力。很快的,它开始绕着齐云楚飞舞。

不知为何,冷了一个冬天的齐云楚瞧着这只努力活着的蝴蝶心里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接下来好几日,他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让齐三放了足够的炭火,试图给这只蝴蝶足够的温暖来抵挡严寒。

齐三与言溯见他一个男子终日在屋里守着一只蝴蝶,总叫人觉得怪异。可他至少不再整日小七的事情伤怀,都松了一口气。

而且冬日天寒,大家都躲在屋子里,也着实没什么事可做。

只是云都实在太冷了,饶是烧了足够多的炭火,可是身上透骨的凉。

人也就罢了,至少还可以抱着手炉取暖,实在不行,还可以躲进被窝里。

可是蝴蝶不行。

这只在寒冬天气奇迹般活下来,终日在屋子里鼓动翅膀的蝴蝶。任凭齐云楚如何小心的呵护,最终在一场暴雪过后的某一日清晨,静静的躺在齐云楚特地为它做的花架上陷入沉寂。

齐三进来屋子服侍齐云楚洗漱的时候,只见他赤足散发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蝴蝶死了。”齐云楚捧着那只再也不能够鼓动翅膀,讨主子欢心的蝴蝶。只见它静静的躺在他生了薄茧的手掌心,身体早已经变得僵硬。

齐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知一直低垂着头的齐云楚抬起眼眸看他,哑声重复了一遍。

“蝴蝶死了。”

他眸光沉沉,曾经藏了无限风情的眼,如今只剩下灰寂。里面蓄满了灼热滚烫的泪,一颗又一颗的砸在手心里的蝴蝶翅膀上。

“我的蝴蝶没有了。”

齐三不知他是在哭蝴蝶,还是哭自己。他只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瞧见自己的主子哭泣成成那般模样。

伤心绝望,又带着决绝的恨意。

大雪连绵数日,云都城很快成了一处雪城。

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数日的齐云楚终于出了门。

他已经没有大家想象的颓废,还披了一件火狐毛领大氅,苍白的脸庞似乎都染上了艳丽的颜色。

“备马,我要出去。”他淡淡道。

齐三不敢问他出城做什么,只得赶紧叫人备了马,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好在他没赶自己回去,只是冒着大雪一路疾驰而去。

就在齐三担心他是不是出城时,他这时翻身下马撑着一把伞上了城楼。

齐三在城楼底下一边呜守城的士兵寒暄,一边跺着脚搓着手取暖,时不时的拿眼盯着自家主子,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齐云楚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手里的墨绿色油纸伞遮住了他水光潋滟的眼眸。

横来的风裹着没有出处的鹅毛大雪,肆意的飘飞,无声无息的落在绵延起伏的山峦,落在城楼上,落在他的油纸伞上。像极了他捡回来的张扬到极致,魅惑到极致,将一切都做到极致,让人刻苦铭心的女子。

她也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心里,又悄无声息的带着他的心走了。

那一日齐云楚从早站到晚,直到单薄的油纸伞盛不住那么厚的积雪,艳丽夺目的狐裘也被大雪覆盖,他整个人与大雪融为一体。可惜他望眼欲穿,再也没有一个人千里走单骑,冒着大雪回来见他。

大雪即将封城,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齐云楚的蝴蝶飞走了,再也不肯回来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雾霭茫茫的天,眼里逐渐浮现出毅然决然的疯狂。

上天入地,他也要将这个欺骗了自己感情,无情无义的女子给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分结束在这,接下来开始第二部分。

作者君可能会根据第二部分的大纲内容对第一部分进行调整修改,与第二部分进行完美衔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争取第二部分更精彩!

感谢在2021-03-25 00:13:17~2021-03-25 23:44: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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