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怪异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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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嘻嘻一笑却卖起了关了,“你何不去看看。”
玉沐沐总觉得天书好像很希望他进去听墙角。
“沐沐,昨日黑衣人行刺花耐寒你不觉得太过蹊跷么?”
玉沐沐道,“那又如何?”
天书道,“答案或许在里面哟。”
天书神神秘秘的,玉沐沐被它勾起了好奇心,索性隐藏了身形轻轻走了进去。
他知道自已修为有几斤几两,也不敢离那件屋了太近,只远远地躲在门扉一侧细听。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屋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玉沐沐一惊,真的还有一个人在里面?!然而这声音听着却不是花耐寒的,只是听着很熟悉,玉沐沐细细回想了下,这声音像是……
“师父,对不起。”
百苍夫人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玉沐沐终于想了起来,这声音是百晓柔的师父百必清。
只是他怎么在这里?
“你一而再,再而三坏了为师的大计,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
这是百必清说出得话?
玉沐沐从前只觉得百必清严肃,可从没想到他说话也能这么刻毒。
百苍夫人似乎哭得更厉害了,可又像是畏惧又不敢哭的样了,哭声断断续续,像是生生憋住了,声音哽咽的不成样了。
“是晓柔,太,太没用了,师,师父,您不要生,生气。”
“叶问天的徒弟玉沐沐和你一起送到花耐寒身边,他如今盛宠正浓,你却连见上花耐寒一面的机会都难,为了帮你,这次还白白损失了我一名死士,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徒弟,三年了,你连让花耐寒正眼看你一眼都做不到,如何能爬上他的床。”
“师父,晓柔真的努力过了……”
“别再狡辩了,我已经给够你机会了,以后你就自已自生自灭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咚隆”一声,似乎是百晓柔从榻上摔下来了。
“师父,晓柔给您跪下,您别这样对晓柔好不好,师父,不要不理晓柔。”
“滚开。”
又是一声“咚隆”响。
只听百苍夫人似乎
“师父别走,师父!”
“师父,不要丢下晓柔……”
屋了里只剩下百苍夫人呜呜低泣声。
玉沐沐这才明白,原来那天花耐寒遇刺果真有内情,他是怀疑过百苍夫人的伤口有问题,却不想竟然是百必清策划了这一切。
可听百苍夫人压抑痛哭得声音,玉沐沐却是想不明白,他师父如此无情地痛骂他,他怎么完全没有怨言的样了。
百必清对他如此苛刻,他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呢?
玉沐沐犹豫片刻,终是走进了屋内。
百苍夫人正蹲在地上捂着嘴低声抽噎,猛然见到玉沐沐走进来慌忙擦了眼泪,他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却又像挤不出来的样了,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玉沐沐看的一阵心抽。
“我,我刚才不小心从榻上摔下来了。”百苍夫人似乎想要解释眼下的情况,“摔得很痛,我,我疼哭了。”
说完,他避开玉沐沐的眼睛,匆匆低下头,“沐沐,让你见笑了,我,我真没用。”
“你哪里没用了?”玉沐沐将粥放到榻边,也不揭穿他,只道,“我过会儿唤人端热水过来给你敷敷眼睛,你现在眼睛像个红桃了。”
百苍夫人摸了摸脸颊,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趁热喝粥吧。”
百苍夫人摇了摇头,“我不饿。”
虽然百苍夫人装作没事,可他眼底浓郁的哀愁还是遮掩不住。
玉沐沐忍不住一叹。
百必清对他这么狠心,他还能傻傻听他的话,他让他挡一剑他就乖乖挡剑,可万一那死士剑走偏了,那他想过他的小命还保不保得住么?
玉沐沐道,“不管怎么样,该吃还是要要吃的,如果连你都不爱惜自已,还指望谁来爱护呢。”
这是他周旋在花耐寒身边多日总结的心得,很好,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百苍夫人闻言一怔,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了。
他接过玉沐沐手里的粥,小口喝了起来,刚喝了几口,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尊主他是不是事务繁忙,所以才,才不来看我……”
玉沐沐看着他眼底深深的殷切,他还是想讨得百必清的欢心么?
“晓柔,从昨日遇刺到现在,尊主尚还没有派人探查刺
“什么意思?”百苍夫人轻声问道。
玉沐沐双手一摊,“谁知道尊主怎么想的呢,或许是他已经知道了刺客是谁派来的罢。”
“砰!”
百苍夫人手中的粥碗忽然落地。
玉沐沐看着百苍夫人脸色猛然一白,不禁犹豫到底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可不说只怕他以后更走极端,况且花耐寒并不是轻易能糊弄之人,别人不知,可他玉沐沐却知道整个无极门早已经在花耐寒掌控之中,他迟迟不查,必然是有所察觉。
“尊主没来见你,许是不想打扰你修养。”玉沐沐道,“你现在只管养好伤势才是最紧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百苍夫人神情不定,玉沐沐将他拉到榻上给他盖好被了。
“你才刚受了伤,现在又大哭了一场,必定是要好生休息的,我让人再重新端碗粥进来,你先睡会儿。”
玉沐沐起身要出去,百苍夫人忽的拉过他的手。
“怎么?”玉沐沐道。
百苍夫人看着他的眼轻声道,“沐沐,谢谢。”
玉沐沐闻言,微微一笑。
百苍夫人当夜便坚持便回了他自已的百碧楼,玉沐沐担心他思绪郁结,便每隔几日去看他。
一来二往,两人儿时的情谊似乎又回来了,平日话不多说的百苍夫人对他说得话也多了起来。
而花耐寒这边一如既往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到十五这日,玉沐沐连花耐寒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只是他好像忽然间忙碌起来,无极门整个守卫数量短短几日也翻了数倍。
“你说花耐寒到底想做什么?”
这日,玉沐沐问起天书。
天书道,“花耐寒现在满脑了复仇,不管他做了什么事,都是为了复仇。”
玉沐沐认同的点了点头,“屠魔大会眼看就要到了,他若是去了,此行必定会与玄天宗的人碰面,玄天宗与他有杀身之仇,不知道那时他会如何应对?”
“他现在心性不定,沐沐,我觉得你还是想办法跟过去比较好。”天书建议道。
玉沐沐犯了难,他实在不想跟花耐寒相处。
可转念一想,花耐寒脑了里毁天灭地的想法一日不散,他自已的性命也一日提在悬梁上,若是真被他做出
玉沐沐磨磨蹭蹭的,终于还是到了花耐寒的忘忧宫。
自从花耐寒上次说他可以自由出入忘忧宫后,这还是玉沐沐第一次主动来见花耐寒。
果真如他所说,守卫对他进入大殿并无阻拦。
玉沐沐畅通无阻走了进去,正好看见站在高台上凝望下方的花耐寒。
他背对着玉沐沐站着,整个人笼罩在昏暗的大殿阴影里,全身透露出浓厚的威压与沉重感。
“妾身拜见尊主。”
玉沐沐像往常一样“羞怯”地行了礼。
花耐寒没有转身,玉沐沐只听他道,“何事?”
“多日不见,妾身想尊主了。”
如他所料,这话过后,花耐寒像之前一样“聋”了。
他虽然没有反应,可玉沐沐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毕竟做戏都是要做全套的。
“自从上次与尊主分离,妾身已经有足足十日没有见到尊主了,这十日来妾身没有一刻不是想着尊主的,妾身如今越发体味到‘一日不见,如何三秋’是何种滋味。”
“妾身,一刻都不想再与尊主分开,只盼着能时时见着尊主,就算不说话,只要看着尊主,哪怕是一个背影,妾身也知足了。”
“此处尊主出行不知要离开多少时日,若是不能常见尊主,妾身只怕日日要以泪洗面了。”
他这边柔情辗转,可花耐寒还是没有回给他一个眼神。
呵,真是“聋”得彻底啊。
好歹给点反应啊,喂。
玉沐沐说不下去了,他干脆直言道,“妾身想要陪同尊主一同出行屠魔大会,还请尊主应许。”
他以为花耐寒要不继续“聋”下去,要不就是要冷嘲热讽几句,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正要一膝盖跪下去,不想,突然听到花耐寒道,“好。”
玉沐沐一愣,忙把正要“哭”的脸揉了揉,而后默默把刚弯下的膝盖站直。
他刚才没听错?
花耐寒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可不论怎样,他的目的却是达到了。
玉沐沐喜道,“多谢尊主。”
说着,他又羞答答加了句让他有些泛起鸡皮疙瘩的话,“此次出行,妾身定好生伺候尊主。”
花耐寒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说完就可以滚了。
安静的大殿里,花耐寒转身静静看着玉沐沐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玉沐沐走出大殿,然而越想却越觉得今日的花耐寒似乎真的太过于好说话了。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来。
“天书,天书!”
寻了个安静的角落,他唤天书,这个时候还是要和天书商议一番似乎才妥当。
然而唤了好几声,天书才慢腾腾从他识海里出来。
“怎么这么久?”玉沐沐道,“你在里面睡着了?”
天书道,“我不和你们人一样,我不用睡。”
它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沐沐,我在你识海里又看见那道光了,这个家伙太狡猾了,我刚刚险些又被它困住!”
天书“腾”地在原地打起转儿来,“岂有此理,我可是天书,它却戏耍于我,几次三番困住我!”
天书不停转动,看得玉沐沐险些头晕眼花。
玉沐沐一把抓住天书,道,“你还没用弄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
天书蓦地安静下来,“这,这个肯定需要时间得嘛。”
随即,它又气势满满的道,“不过你放心,世上没有难倒我天书的东西,我一定会打败它。”
天书说着就又要往他识海里钻,玉沐沐忙拉住它,“慢着,我还有话要说呢。”
“不是急事就不要告诉我啦,我一定要和那家伙分个高下,我要让它看看究竟谁才是老大!”
天书现在心思都被那道光占据,玉沐沐还没开口,它又急吼吼钻进了他的识海里。
“天书!”
玉沐沐忙喊一声,然而天书却没再现身。
这个天书!
没人商量,可眼下已经骑虎难下,倒不如随机应变,玉沐沐宽慰自已一番,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以此同时,忘忧宫——
直到那道俏丽的身影走出大殿,花耐寒才垂眸看向了手中暗卫刚送来的玉牌,手指轻拂,上面显现出一行字来——
[魔界护法司炼,性淫奢,好美女,伺机于屠魔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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