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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没错,温谨珩那个就是自己咬的。桑婉那迷晕人的法术太牛了。”沈离顿了顿,“得亏咱俩比她牛,要不然也得中招。阿兄没有什么不舒服了吧现在。”
江辞摇摇头,“没了。”
又看了破晓一眼,看在他扶他的份上,他让他一会儿。
破晓又拆台了,“他那身子我也净过了,他现在什么毛病都没有。”
不让了!江辞心里怒吼。
转向沈离,“丢出去丢出去,把他给我丢出去。”
沈离狗腿一笑,“好的阿兄。”
她卷着破晓一起出去了,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亲,她一个转身又回去了。
“丢出去了,阿兄满意吗。”
“满意啊。”江辞爽的不行。
站在原地的破晓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抚了抚刚刚沈离亲过的地方,他轻笑。
他这夫人也太可爱了点。
身形一动,他回去了。
江辞一看他回来,哼了一声。
沈离好笑地看着这俩人,“你俩几岁啊,幼稚不幼稚啊,沈亭御都比你俩成熟。”
“拉倒吧。”
...
又走了一阵,他们到了另一座城。
江辞说他有大生意的城他都有宅子,比如这里他也有。
“阿兄~沈亭御就是没来,他要来了,我估计他以后出门住宿一分都不花了。”沈离蹦蹦跳跳地在前厅里看这儿看那儿。
江辞和破晓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她。
被沈离点名的江辞一摆手,“你也可以啊。”拽拽的指了指旁边的破晓,“勉强让他蹭一个。”
“嘿。”破晓瞪他,“你又找揍是吧。”
江辞姿态轻慢,神色也痞,“你揍啊,你打我我就给你丢出去!”
破晓嗤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江辞存心气他,“诶怎么了呢,我有妹妹,我妹妹还帮我呢。”
破晓气的脸都红了,“那是我夫人!”
江辞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那怎么了,他先是我妹妹,才是你夫人的。”
他俩吵的忘我,沈离抱着胳膊在不远处看着这俩幼稚鬼。
破晓揪着衣摆反驳,“沈离还没当你妹妹的时候就是我伴侣了。”
江辞直接耍无赖,“噢,是吗,我不知道啊,算人的,才不算你的那玩意呢。”
破晓气的要揍他,都撸袖子了。
沈离看了半天热闹,这可是到她出场了,挡在他俩中间,一手推一个,“吵够了没,我请吃饭,两位消停消停。”
江辞躲在沈离后面,一脸有恃无恐地挑衅破晓,“妹妹啊,他说要揍我,你管管他。”
沈离没忍住,笑出了声。
刚朝破晓嘟了嘟嘴,回头安慰这个大的,沈离拍胸脯保证,“我给你收拾他,往死里收拾的那种。”
破晓敛眸憋笑。
江辞趾高气昂地答应。
沈离一手挽一个,“吃饭去吧我的两个幼稚鬼,我真是服了你俩了。一会儿让他给你剥海鲜。”
江辞哼了一声,“他敢不剥一个试试。”
破晓抻头接话,“你还管上我了,就不给你。”
“停!”
沈离各打五十大板,“一会儿让破晓给阿兄捏肩,可舒服了,我回去整死他。”
破晓闻言抿着嘴角往旁边望了望,江辞那个大傻子可听不懂这话,这不嘛,还美呢。
看了一路东西,那他就勉为其难给大舅哥捏捏肩咯。
最后吃饭,沈离要付钱,江辞给她拉回去了。
...
吃过饭江辞又去看账册了。
沈离和破晓出来玩。
像有个马当街受惊,一车的货物要砸到旁的摊贩,沈离弹了弹手指,避免了许多伤亡。
接过旁边老板递来的锅饼,淡淡地望了一眼就走了。
又像他们眼力更好,打铁花那里,有很不容易观察到的一抹火星要落到在旁边观看的人身上。
破晓指尖轻点,浇了那火星。
沈离也没看到他动,但是她知道怎么回事,唇角漾起笑,“这么好啊。”
破晓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温软,“这是姐姐教得好。”
“德行。”沈离温朗一笑,“这么会哄姐姐开心啊。”
隐在他们宽大衣袖中交织的手捏了捏她,笑意将破晓的湛蓝眼眸渲染得格外明亮,“哪有哄,明明是实话。”
他都还没出过那个院子的时候,沈离就教了他好多了。
破晓将她的手握的很紧,沈离当然知道他,又紧绷,又放松。
紧绷是因为陌生的街道,他不熟悉,放松是因为和她。
这让人怎么能不爱啊。
她忽的道,“反正姐姐开心,这个城都随你逛。”
破晓笑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回去就告诉江辞,横什么,我没钱怎么了,我有夫人!”
沈离眼眸炯炯有神,被他逗得笑歪了头,“哈哈哈哈好好好,养一个你我还是养得起的。他跟你闹着玩的。”
破晓噘着嘴哼了一声,“欺负人!他老能把我绕进去。然后你还帮他不帮我。”
沈离噢了几声,“是吧,我还答应了阿兄回去弄死你呢。”
破晓在她递过来的吃的上咬了一口,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睛一亮,“好吃。”
又听到了她的话,破晓闭一只眼,把一边脸凑了过去,“弄吧弄吧。”
沈离笑了一路了,瞥了瞥路边的行人,凑过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破晓喜上眉梢。
“服了你了。”
“姐姐亲我都不让我高兴啊。”
“让让让,这人多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
他俩回到宅子,不见琉宇和江辞。
一个都没见到,沈离觉得有些古怪,这大晚上的江辞要出门吗。
“他干什么去了?”破晓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沈离也懵。
破晓把东西一放,“咱俩找找他去吧。”
他俩还没出门,琉宇回来了。
沈离眼睛一亮,“我阿兄去哪了?”
琉宇懵了,“家主不在吗?”
沈离有些恼火,江辞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她问,“那你去干嘛了?”
“家主派我去与他竞价的那人那里盯着。我走时家主在看账册。”
沈离把急急忙忙就要走的琉宇按回来,“把这儿守好,我俩去找。”
拉着破晓出来,沈离开始头痛了。
这么大一座城,去哪找啊。
破晓眉头紧蹙,“都跑一遍。”
沈离嗖得一下就飞走了。
破晓紧跟着。
他们找到夜幕都深了,又回了几趟宅子,江辞还没回来。
“他自己跑哪去了!”沈离心揪得慌,抓着琉宇,“你给我说一遍我阿兄最近干的事。”
“家主在做一笔生意,一直有人跟他恶意竞价,他在查为何。”
沈离眉头紧蹙,“什么生意。”
琉宇答,“就是粮食生意。”
“想!有可能的地点都告诉我。”
沈离牵上破晓,听了地点立马就出了门。
破晓眼尖地在一个巷角发现了躲在阴影里的江辞,周围有人在找他。
沈离了然,落到旁边的死角将房檐踢落,在寂静的夜里,砰的一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周遭剑拔弩张的氛围。
破晓看着那埋伏在暗处的人几乎全部闻风而动来了这里,抓上沈离,一个旋身就到了江辞那里。
江辞一身黑色劲装,蒙着面,死死地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见他们突然出现,瞳仁一颤,紧绷的身子忽的就松懈了。
沈离抓上江辞就跑。
几瞬便落回了宅子。
把江辞拉出阴影,回到灯光下,沈离才发现他腰间插着的箭矢。
他没拔。
所以几乎没有血腥味。
沈离脸色阴沉可怖,一言不发地从外面拿来了干净布巾,提了好大一个药箱。
他这宅子里备着的。
江辞看着同样黑着脸的破晓,撇着嘴,脑子转着,他这是惹祸了啊。
沈离砰得一声把药箱放到桌上,江辞浑身一哆嗦,心惊肉跳地望着她,颤颤巍巍道,“你俩别这样啊。”
破晓横了他一眼,“闭嘴。”
沈离辨认了一下他这里面的药,吩咐琉宇去取烧酒。
她说完抱臂靠着门板,眼里凶光尽露,她也不说话。
破晓坐在他拉过来的椅子上,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表情,冷冷地望着他。
江辞举手投降,“要打要骂你俩来吧,我受不了了。”
琉宇将烧酒取回来了。
沈离紧绷着面庞接过,把门关上,落了结界。
江辞还笑呢,看着沈离都想呼他一巴掌,他低垂着脑袋,悠悠道,“我错了。”
沈离冷哼,“错了也没用,抬头。”
江辞乖乖抬头。
沈离转了头弄着伤药和烧酒,厉声呵斥道,“嘴巴张开!”
别说江辞了,听得破晓都心尖颤了颤,他都替江辞害怕。
江辞又听话得张了嘴巴。
沈离把布巾扔给破晓,“塞,杵到嗓子眼那种。”
江辞刚想反抗一下,就被动作迅速的破晓牢牢堵了嘴,舌头都给他压住了,他瞪了破晓一眼,这么粗鲁干嘛。
破晓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还有哪有伤,就这一处?”
江辞觉得他的脑袋重的不行,听了破晓这话又瞪了回去,“呜呜呜!”
沈离拿了个小碟倒了烧酒,又在他旁边摆好了伤药,“把他这黑不溜秋的黑衣裳给我扒了,省的他不说实话,自己悄摸让人揍了还不吱声呢!”
破晓立马动手,直接灵力扒。
江辞嘴巴塞得满满的,低头看自己瞬间只剩里衣的身子,惊讶得无以复加。
沈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也根本不废话,直接把他这上衣也扒了。
裸露的皮肤接触空气,江辞瑟缩了一下,不是啊,他这直接让他俩一件又一件地扒光了。
他腹上插着的箭,留在他体内,随着他的呼吸,微动。那泛着寒芒的箭头,不知怎的就晃了沈离的眼。
她气极了,破晓按着江辞的身子帮她稳着箭身,她拿匕首瞬间隔开了箭尾,一晃未晃。
将它随意往后一抛,沈离与破晓对视一眼,她扶着箭头,破晓按着江辞。
沈离闪电般使力,将箭矢拔出。
江辞没叫,眉头紧锁,闭上了眼,膝上的手攥住了拳,沈离拔了箭后,他身子有点抖,胸膛剧烈起伏。
现在空气里着实是弥漫着血腥味了。
破晓一直扶着他,自然能感受到,他抬眼问沈离,“现在能灵力给他治吗?”
沈离给他擦着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脸色铁青,“不行,他这都捅了个对穿了,而且就他这小身板,要消毒伤口。”
沈离把烧酒拿过来,江辞眼神里满是惊恐,拼命摇头,他往后挪着。
“呜呜呜呜呜呜!”
让他死得了!
这酒喝着都呛!
还要往他伤口上洒。
破晓这次都不用说,把江辞拉过来按好,“别折腾了,等她给你处理完我先揍你一顿,你知道沈离多担心你吗!”
沈离下手了。
江辞霎时眼前一黑,烧酒浸入他的伤口,疼痛之感直冲天灵盖,他整个人几乎都烧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起,痛得他浑身痉挛。
饶是他做足了准备,仍是忍不住阵阵闷哼,牙齿紧紧咬着嘴里的布巾,想缓解一下铺天盖地的灼烧之感。
他这一箭从背后穿了他的身子,沈离仔仔细细地将他的伤口消了个遍。
额头全是冷汗,眼前仍是漆黑一片,沈离已经消完毒了,他面容煞白,烧酒灼得他已经有点麻木了,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明明睁着眼,视觉还没恢复,感觉有人将他紧攥的拳头打开,按着他的手掌。
“缓过来了吗?”沈离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过了几瞬,他眼中人影恢复。
两道关切的目光朝他打来。
左边的破晓一只手按着他的两个手掌,一只手蓝色的灵力打向他。
右边的沈离似乎是透明灵力,也落进他的身体。
江辞眨了眨湿润的眼眸。
心头一片滚烫。
那烧酒是不是烧到他心里了。
这要是沈亭御也在,他膝头还得趴一个。
他嘴巴动了动,“呜!”
可以给他拿了吧。
破晓伸手去摘他嘴里的布巾。
嘴巴自由以后,江辞喘着粗气,望了望他们两个。
尤其多看了两眼破晓。
就嘴硬吧,他这不也担心他吗。
“好了。”破晓收手,“他没毛病了。”
沈离也收手,将药膏递给他,“里面的伤都治好了,只剩前后这两处。”
江辞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向来能言善辩的。
不知为何,这次出口的就是干巴巴的五个字,“谢谢你们啊。”
破晓蹭地一下给他拉起来了,“处理完了就揍你!”
沈离和破晓统一战线,“还谢上了是吧。”
江辞心底舒坦了些,勾了勾唇,“我说了嘛,要打要骂你们来吧。”
沈离捅了破晓一下,“去跟他骂三百回合的。”
破晓扬眉,痞气得很,“好的夫人。”
江辞又没忍住,眼底漾起笑意。
沈离叉腰指着他,“你赶紧给我说,什么人打的你,我去全给杀了,敢动我阿兄!气死我了。”
忍不了了她开骂,“还有你!你兜里几个子就飘了是吧,你以为命能拿钱买是吧!自己一个人出门冒险,嫌命不够长是吧,我们刚苦哈哈给你找的续命补品你就造,让谁一箭穿了心,我看你还笑不笑!”
江辞敛了敛神色,语气诚恳,“我真的错了。此地不是粮食产地,而是通往京城的要塞,从生意角度来看很是重要,但这里的粮食销路我一直铺的不是很好。我看了账册,略觉得与我竞价的那人是在故意给我挖坑跳,就想去验证一下我的想法,而且我还是有点身手的嘛,想害我的人可不老少呢。确实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会有如此的防备。”
“我给你的珠子呢,怎么不捏。”
“在宅子里,换了衣裳忘了带了。”
沈离默然听完,上前一步,对着江辞,“手。”
江辞乖乖伸手。
沈离指尖灵气溢出,纯白灵气将他手腕一绕,破晓蓦地轻笑了下,在他另一只手腕上绕了一圈他的蓝色灵气。
“这是?”江辞新奇地把手腕举到眼前研究。
沈离解释,“腕上这个灵气,你按一按,我就知道你在何处,立马过去救你。”
破晓接话,“按谁的都行。”
“你沐浴,穿衣服,任何都不会影响,保命符栓手腕上总不能忘了带吧。”沈离想想还是气,“所以到底谁,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辞摇头,“你不要动,我觉得多半跟云州有关。云州是安王的封地,最近粮食频频异动,恰逢丰收,粮价疯涨。”
沈离气呼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谁给你放得箭!我打他一顿总成了吧。”
江辞和破晓对视一眼,俩人眼里都是笑意,江辞说,“那我更不知道了,从背后来的箭啊。”
气得沈离脸都憋红了,指着江辞,半天说不出来一个话。
破晓给沈离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低语,“我给你揍他吧要不。”
“他刚受了伤!”沈离眼珠一转,“给他关起来得了!省得他乱跑。”
江辞笑了笑,“行啊,得让妹妹消气啊。”
沈离咂舌,拇指往后一指,“你这冤家,嘴上不说,也挺担心你的。”
破晓恶狠狠地咬牙,“我还是揍他一顿得了。”
沈离看着他俩这气氛又回来了,红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阿兄身材也不错噢~”
下一瞬破晓就把她人给端走了。
江辞反应了几瞬,嗤了一声。
脑袋微晃,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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