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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奴,田庄最低等的奴仆。
在田庄里有专人看管他们,令他们做最粗重的活计,昼夜劳作,不得一日休息。
只有每日分配的工作完成了,他们才能领到两三个冷馒头,寥以充饥果腹。
以往翊府里被罚去田庄做耕奴的人,哪怕是年轻力壮的小伙,也撑不过酷暑严寒的第三个年头。
但凡做了耕奴,就没听过有所善终的。
顾钰的决断已下,就从来没有收回去的先例。张婶自知无回天之力,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她很快被顾钰的侍从拖走,拐一道弯后不见身影,往府中僻静的角落里去了。
见血的脏活,不好当着贵人的面。
再者,庭院里不久便将迎来中秋夜宴,在这里动手,可不徒增晦气。
“都愣什么,各干各的活计去。”姜也训斥院里跪倒一地的下人们,“你们虽在外院,但也是翊府的奴仆。再有这种事,方才那刁奴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庭院里,下人们低声应着。
他们不敢抬头,各自低眉顺目地爬起身来,碎步走开,忙碌去了。无人为张婶说话,哪怕是与她交好的那些婆子也不敢。
他们都是外院的人,没有资格进内院伺候。
因而顾银韵府中待嫁时,他们也很少有机会与她接触。
但寥寥数面,加上道听途说,足以使他们对顾银韵产生另样的看法,认为她性格怯懦、痴傻如孩童。
但今日以后,他们可再不会这般想了。
翊府的小姐与她的兄长一样,平日里是温雅娴静的一只鹤,一旦发起火来,那就是羽如利刃的一头鹰。
“银韵。”料理完张婶,顾钰去牵顾银韵的手,“别生气了,和我来。”
“不去。”顾银韵双臂环胸,不让顾钰得手。
她撅起嘴,大发脾气:“怎么,我在外面受欺负也就罢了,可回了家中,居然还要看人脸色。”
顾钰赔笑:“只是普通的杂役而已,算不得家里人。中秋佳节,别为他们置气。”
旁侧,凝冬小声嘀咕着“娘娘已嫁入太子府”“太子府才能算作娘娘的家”“该称娘娘,不该称小姐”之类的话,可惜没人理她。
“外面何人敢欺负你?”顾钰问,“定是婉秋做的不够好,哥哥给你换一个丫鬟,再让晟夏也陪着你,如何?”
晟夏还在偏僻的角落里处理张婶,浑然不知自家主子要将他送人。
婉秋则眼巴巴地望向顾银韵,神情可怜。
顾银韵无声叹气,被动地转换话题:“不必,婉秋跟我许多年了,换了别人,我会不习惯。”
“至于晟夏……”
顾银韵轻笑着摇头,起身玩笑地搡了顾钰一下:“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真跟了我,怕不是前脚刚进太子府,后脚就被季寰踢出来了。”
一个婉秋也就罢了。
正大光明地安插心腹侍卫进去,真当季寰不会动手伤人吗?
顾钰也笑:“季寰敢动翊府的人么?他若是欺负你,我第一个踹他的屁股。”
听他这么说,顾银韵忽然忆起自己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忍不住又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季寰被踢屁股的场景,不由笑弯了眉眼。
至此,她心中的不快才彻底消散。
婉秋眼瞧气氛缓和起来,脸色轻松许多。
唯有凝冬一脸震惊地看着顾银韵与顾钰的亲昵互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才听见许多不该被宣之于口的话。
她是穷人家的弃儿,幼时流落街头,险些冻死在雪地里。是殿下令人捡她回去,教她习武,给她一份体面差事。
侍奉顾银韵前,她在太子府做接待的丫鬟。
耳闻目睹,皆是京中权贵面对殿下时的溜须拍马、谄媚逢迎,何处听见过要踹殿下屁股这种粗狂之语?
翊府,着实张狂。
那边,顾银韵与顾钰已重归旧好,两人要说些悄悄话,便亲密地挽了胳膊,往内院走去。
凝冬见了,急忙想跟上,却被姜也笑眯眯拦住:“这位姑娘,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小姐与公子说完话,就会回来的。”
“可是娘娘……”凝冬心急道。
她想推开姜也,使上全身的力气,却也不能让这看起来身材干瘦的老头挪动半分。
“莫急,莫急。”姜也呵呵笑道,“正好婉秋留在这儿陪你,两个人,也不算孤单。”
说是陪同,实则监视。
对此,凝冬心知肚明。
“我怎能放心娘娘。”她义正言辞,“方才那刁奴如何欺辱娘娘,老先生你也看见了不是?”
她表面这样说,心中在意的却是,若能跟着顾银韵探听出有价值的情报,回去向殿下交差,殿下往后便能多看她几眼了。
“姑娘。”姜也严肃了语气。
他轻拍凝冬的肩膀,须臾后突然发难,向下微转手劲,强行将凝冬压坐下去。
他眼睛仍带着笑,却是居高临下地警告道:“别太莽撞,翊府有翊府的规矩。”
凝冬心悸不已。
她自诩习武多年,虽比不过桐戈那类人,但对付普通的仆役壮汉,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眼前这位老人,看着其貌不扬,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
震慑过凝冬,姜也挥挥袖子,也去了内院,留下凝冬和婉秋两人呆坐在隔间内,大眼瞪小眼。
“呃。”作为翊府出身的丫鬟,婉秋愿做地主之谊,“翊府有一块卦石,卜命算卦非常灵验,它就伫在外院,我带你去看看吧?”
凝冬眨眨眼睛,干巴巴答道:“哦,好。我很想看。”
*
翊府内院,装饰风格极为特殊。
如果说外院还能和普通人家的宅邸相比较,只是更加富丽堂皇了些,那么内院,就完全区别于寻常住宅了。
虽也是连廊,庭院,飞檐翘角的殿宇,但所有建筑都被施以红色,不仅是朱漆染色,连廊各处,皆悬着烟雾缥缈般殷红的纱幔。
层层纱幔上皆绣有鸾凤飞凰,成双成对。
因风而动时,凤凰鸟似乎活了过来,仿佛下个瞬间就会从纱幔上飞走,翱翔天际。
满目的红色让顾银韵感到压抑。
与此同时,她心中陡生起前所未有的熟悉之感。
走着走着,她蓦地抓住顾钰的衣袖,困惑地喃喃:“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的。”
可她之前从未涉足此地,为何会觉得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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