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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灵寿镇酒楼人流熙攘。
这座小镇虽比不得京城锦绣繁华,但离得近,到底是沾染了几分贵气,热闹起来,竟不比城中差上多少。
二楼,临窗的雅间。
三皇子和六皇子仍像在京城时那样,漫不经心赏着窗外街景,闲话些近来发生的事情。
“没趣。”三皇子阴沉着脸摔上窗户。
前来送菜的小二一抖,垂着头什么也不敢看,麻溜地摆好酒菜,一溜烟跑开。
这两位是京里来的爷,惹不得。
六皇子倒是见多了三皇子的臭脸,知他动不动脑子抽风,犯犯神经,因此不以为意。
“是谁招惹到你了?”他问。
三皇子睨他一眼,反问:“还能是谁?”
当然是他这位好弟弟。
先前把他毒晕在马车里,想把顾银韵掳走吃独食,因着没得逞,他也就没同六皇子计较。
谁想他这六弟居然得寸进尺,知他去寻小皇嫂的乐子,竟偷偷告状,害他被翊府的侍卫拦住,差点就动手见血。
六皇子笑眯眯地认错:“三哥,你最了解我不过。兄弟间玩闹罢了,算不得真。你念着我是个将死之人,原谅我这一回吧。”
他言辞恳切,脸上却毫无歉意。
三皇子冷冷别开眼,喝一口闷酒:“若不是你病得快死,如今你早就死过不知多少回了。”
他说的绕口,六皇子却听的明白。
是啊,还好他病得快死。
不然,三哥也不会容忍他这么久,早就一铲子把他劈死埋土里了。
“小皇嫂好玩吗?”他岔开话题,“饶是翊府派了人去拦,你在客房里磨蹭了那么久,想来还是见到她了。”
他们兄弟俩的共同话题不多,除了对付老皇帝和季寰,也就只剩一个顾银韵。
三皇子浅勾了勾唇。
“比前几次看见的还要有趣。”他道,“难怪皇兄情愿忤逆老头也要来寻她,翊府真是养出了一个妖精,害人不浅。”
他两眼出神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水液,脑中却描摹出顾银韵娇俏的身段。
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好看的,将糕点强塞进他的嘴里时,微瞪的圆眸勾人的紧,圆润的指腹还擦到了他的嘴唇。
三皇子舔了舔唇瓣。
“这家酒楼有桂花糕吗?”他忽然问道。
六皇子一愣:“应该是有。”他匪夷所思地看着三皇子,不理解他为何提到这个。
而三皇子此时已经回神:“随口说着玩的,先不提那些。”他向后倚倒,尝一口小菜,旋即嫌恶地皱眉,“食糙酒劣,难以下咽。”
“真想早日回到京城。再不回去,府里养的那群小玩意儿可就要认不出我这个主人了。”
六皇子微微一笑:“等着吧,顾公子应该很快就能办完这桩案子了……如果宋家那边手脚利索的话。”
“放心。”三皇子认真道,“宋家已派人去了牢房,只要你给的那味毒可靠,宋老太太这会儿应该已成了死人。”
他认真不到半刻,忽然又松弛了眉眼,悠悠哉哉地灌一口酒:“别太担心,就算栽赃不成,倒霉的也是他们宋家,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你就不担心三皇子妃?”六皇子问,“她可也是宋家人。”
“关心她?”三皇子嗤笑。
“那我还不如关心关心被老头抓回去的皇兄,老头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最会折磨活人,却又吊着命不让他们死。”
六皇子却是摇头:“皇兄是最后一棵独苗了,老头宝贝着呢,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两人来了劲,兴高采烈对季寰一顿讥诮。
正在兴头上,雅间里突然闯进一个人来。
“殿下!”那人急匆匆地大喊。
雅间里的两位“殿下”都转头看了过去,一番打量,认出那是六皇子的手下凌然。
“怎么?”
六皇子挑起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凌然递上一份信函:“殿下,皇帝令你速速回京,天黑前必须到宫中见他,不许有半点耽搁。”
六皇子面色古怪地接过信。
父皇放弃他已久,从来只当他这个儿子不存在,即便是家宴也不会正眼瞧他,更别提像现在这般着急唤他入宫了。
而且,单唤他,不唤三哥么……
六皇子不着痕迹向三皇子投去一瞥,随即收回视线,拆开信函,一行行仔细地看过。
“出事了。”他凝重道。
“你能出什么事?”三皇子疑惑。
六皇子的反常表现让他对那封信的内容产生了极大好奇。
他想要抢过来看看,六皇子却动作更快地用茶水泼湿了信纸,木筷一搅,立即让它变作一团浆糊。
“不是我出事,是皇兄出事了。”
三皇子探出手指去戳泥糊的动作一顿:“皇兄出事……老头该不会是失手折磨死了他,要换你去当继承人吧?”
他说的是玩笑话,不料六皇子竟点了点头。
“皇兄没死,但也只剩下半口气。老头唤我去,是想让我把他的另外半口气续上。”
言罢,六皇子霍然起身。
“凌然,即刻动身。”
能近身对季寰动手脚的机会可不多,他死前遇到了这种美差,可得好好把握住,玩个尽兴才行。
倘若去迟一步,季寰真的咽了气,那他上好的乐子可不就没了。
转眼,雅间里只剩下三皇子一人。
与六皇子不同,他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季寰最好是快点死掉,到时顾银韵成了年轻貌美的寡妇,他再下手可就方便多了。
季寰出事的消息由皇帝秘传给六皇子,除去刚好在场的三皇子,灵寿镇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客栈里。
顾银韵尚不晓得季寰有性命之危,正与顾钰同桌用着午膳。
顾钰拿着筷子“歘歘歘”地给她夹菜,既说这个是她爱吃的,又说那个也是她爱吃的,自始至终,唇角的笑就没有压下去过。
顾银韵看着碗里堆起的小山,颇为头疼。
就算原主的口味与她相同,碗里的菜恰巧也都是她爱吃的,但是堆了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全吃得下。
“银韵,我们好久没像这样一起吃过饭了。”顾钰语带怀念,又给她添了一筷子菜。
顾银韵一怔,忽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
她的兄长,顾钰——年幼父母双亡,在仇恨的折磨下孤自一人支撑起翊府,还要每日对着杀害双亲的仇人逢场作戏。
他何尝不是个受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心中惭愧,顾银韵猛猛塞了一嘴的菜。
她的鼻子酸酸的:“谢谢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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