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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韵,就算心情不好,也应该好好吃东西。看你这样子,都快要瘦成麦秆了。”
青纱帐外,菱花窗旁,阳光金灿灿地照射进来,落进案几上的两盏茶水中,将浅褐的茶水照得无比清亮。
三皇子坐在对侧,分外熟稔地同顾银韵寒暄。
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嫌隙与不愉快,而只是阔别日久的老友,重逢后相约品茶。
“银韵,你怎么不说话,是没休息好吗?我想也是,你的眼圈都成乌青色了,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啊……”
被三皇子屈指一弹额头,顾银韵这才闷哼出声,缓慢地抬头看过去。
她张了张嘴,没什么感情地问:“三皇子……我这儿的风景乏得很,不知三皇子专程拜访,是为何事?”
她这一看,才发现三皇子今儿正经地穿了衣衫过来,腰板笔直地端坐在对面,活像个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再一细看,又瞧出他的眼尾不似以往那般总是泅着一抹红,唇角的邪笑也不见了,说话时嗓音清冽,显得很是正气凛然。
阳光照耀下,三皇子嘿然一笑,唇红齿白。
有点蠢,又带着点少年人的明快爽朗。
看着这样的三皇子,顾银韵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她糊涂了。
三皇子应该是这样正常的一个人吗?
“银韵,怎的这样看着我?”三皇子带着俊朗的笑颜,直视她的眼睛道,“我专程拜访,不为风景,而是为了眼前人。”
顾银韵放下茶盏,抬手指指自己:“我吗?”
她想起来了,“顾钰”想要把她嫁给三皇子,三皇子今日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
……是她记忆出了差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三皇子,应该是这样正常的一个人吗?
“正是。”三皇子朗声肯定。
“我听父、咳……我听陛下说,银韵你整日闷在府里不出门,懒懒散散的,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我倒是想出去,顾钰关着我,我有什么办法?”顾银韵垂眸喝一口茶,没精打采。
平静的表象下,她正在脑中竭力回想着过往时分三皇子给她留下的印象,越想就越是觉得荒诞怪异。
三皇子变正常了,她好不习惯。
“我正是为此而来。”身前,三皇子忽然凑近,“天暖了,燕子湖风景正好,我想寻你一同前往。”
他靠得很近,一缕发丝飘扬过来,闪动着金色耀眼的光芒,也衬得他像个性格明亮的好人。
“燕子湖?”顾银韵眉梢一颤。
曾经在长街醉仙楼上,六皇子也曾邀请过她,来年春暖,与她一同去燕子湖上泛舟。
谁曾想春深已日久,京城却变得物是人非?
“好,我去。”她眼睫轻颤,答应下来。
都说燕子湖波澜壮阔,风光旖旎。
她死到临头,也该去见识见识,待日后下了黄泉,也好和六皇子描述一二。
*
托三皇子的福,在翊府昏天暗地浪费了许多时光后,顾银韵终于有机会踏出府去,到外面的世界透一口气。
奢华的马车从翊府驶出,载着她与三皇子,奔驰在繁华热闹的长街上。
说来也怪,帝国易主,满朝大臣惶恐不安,生怕某日醒来,就被阴晴不定的新皇帝摘了项上人头。
百姓们却适应得很好。
换了新皇帝,担忧了三五日,发现生活较往常没什么不同,于是他们很快就不怕了,纷纷走出家门,照旧做以往的营生。
如今,披甲执锐在街上巡逻的兵丁,带给他们的震慑力,还没有三皇子府一骑绝尘的马车大——
久住在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三皇子性格乖戾,纵马伤人是家常便饭。
而他的马车撞死人,向来是无需负责的。
最近新皇登基,三皇子很受看重,加官进爵,风头无两,对待寻常百姓,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所以长街上但凡是不着急去死的人,一旦瞧见三皇子府的马车,远远地就会绕行避开,唯恐丢掉自己的小命。
是以马车畅行无阻地通过长街,驶往京郊。
燕子湖畔,游人如织。
顾银韵头戴帷帽,由三皇子扶着下了马车。
三皇子甫一露面,四周立即有人认出,他们惶恐地对过眼神,一传十十传百,都不动声色地默默远离了这里。
顾银韵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
没错,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憎狗嫌的三皇子,她的记忆没出岔子,是三皇子在刻意地伪装好人。
他的演技多好啊,差点真把她给骗住了。
身侧,三皇子捕捉到了顾银韵的那声轻笑,他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银韵,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胆小。”
顾银韵抬指点向远处的人群。
“一看见你来,就立马作鸟兽散,而且全都唯唯诺诺地低垂着头,连看你一眼都不敢,想来是怕极了你。”
三皇子唇角一凝,旋即更加上扬。
他美滋滋的,心想这还是顾银韵头一回儿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这么长——的一段话。
所以说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在她身陷绝境时稍微给出那么一点儿甜头,她就会食髓知味地依附过来,无师自通地学会低头讨好。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刁民罢了,他们本来就应该懂得敬畏。”
说话间,三皇子尝试着去牵顾银韵的手。
“你若不喜欢,我让人把他们赶走便是。”
“不必了。”顾银韵侧开身去,看似无意地避开了三皇子的触碰,“我喜欢热闹一些。”
她掀起帷帽一角,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样好的美景,如若不能被更多人看到,实在是可惜了。”
三皇子默默收回手,稍稍怀疑了一下顾银韵刚才是不是在故意躲着他,然后又迅速打消了这个怀疑。
不会的,一定是巧合。
他说服自己,也装模作样地看向水面开阔的燕子湖,点点头附和道:“确是如此。”
“走吧,我们到前边看看。”
顾银韵撂下句话,也不管三皇子有没有跟上,就兀自往燕子湖畔去了。
三皇子望着她的背影,眉头时舒时皱。
他惊喜于顾银韵用了“我们”这个称谓,同时也实在觉得——就算不愿意牵住他的手,她也该等着他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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