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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司月倒并没有很伤心。

本来季岑风就没理由去他们家吃饭。一切都是他施舍的,那句“谢谢”他也不需要。

“谢谢”“不用谢” 那是在你我之间平等的立场上才有实质的意义,但是当天平完全倾斜的时候, 被施舍者的那句“谢谢”则显得毫无意义。

不过是用来欺骗自己的障眼法。

司月明白这个道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季岑风就回卧室睡觉了, 司月还是规规矩矩地睡在她的那一小块地方。

手臂夹着被子放在脸颊旁边, 双腿防备性地蜷起。

季岑风关掉了台灯, 然后就上了床。男人的那侧微微下陷,黑暗里, 司月眼睛睁开了。

她静静地看着房间里黑暗的一角,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在了被子上。

一种若有若无的温度慢慢沿着沉默的枕畔爬上了司月的手臂、脸颊。

男人翻了一个身,司月却不知道他是翻着面对了哪里。

是背对着她吗?还是面对着她?

司月不知道。

寂静无声的卧室里,司月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又绵长。她应该就这样睡去的。

可是她睡不着,她有话想说。

却又不敢说。

她知道她不该说的。

女人的嘴角被自己轻轻地咬住,思绪却好像点燃的枯草, 一发不可收拾。

身子不自觉地随着焦灼犹豫地蜷动着,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有话快说,明天我还要上班。”

司月:“……”

那个无意识动了几下的女人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僵硬了三秒, 终于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子。

司月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收回了被子里,她身子虽然转向了季岑风, 但是整个人变成了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的极端防备模式。

转过去时,她才发现, 身旁的那个男人原来是转向了她。

司月的呼吸被自己轻轻屏住,季岑风正在距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 无声看着她。

黑夜里的男人,与白天有着明显的不同。

你看不清他的五官,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但是却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他所有温热而又鲜活的呼吸。

那像一张细密而又柔软的网, 屏蔽了所有的冷言冷语,不知不觉将你牵入温柔的陷阱。

司月隐在被子里的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一个小团,“岑风。”

她双眸轻轻迎上男人的目光,刚要继续说话,却忽然听见对面的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

“司月。” 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又或者他并不是在喊她,只是一声含着讽刺与自嘲的喟叹,那声音很淡,却听得司月很慌。

季岑风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司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的每一声笑都好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割在她毫无防备的心上。

司月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

“你想要什么?” 季岑风问道。

他声音宛若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兜头从司月的头上淋下。

可男人却并没有打算听取她的答案,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听她所谓的谎言。

季岑风忽然靠近了司月,他手臂半撑在司月的身边,整个人从上而下地看着她。

他靠得那样近,近到司月失措的呼吸毫无防备地打在他的鼻间。她双眼疑惑而又惊惧地看着那个忽然变脸的男人,却又无话可说。

可季岑风没有半点想要放过她的迹象,他一只手用力抓住司月的手腕提起,然后慢慢沉下了那双审视的眸子。

炙热的呼吸狠狠地鞭打在女人的皮肤上,引起了一阵无可抑制的颤栗。

“岑风。” 司月声音克制着抖动又一次轻声唤道。

她用力抽动了一下手腕却是无能为力,瘦小的身子被男人完全地压制住,就连多动一分都是奢求。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季岑风鼻尖紧紧地抵住司月的脸颊俯在她的耳边说道。

下午回家时故作乖巧地问自己能不能种玫瑰,晚上支开阿姨亲手给自己下厨,睡前来问自己要不要去家里吃饭,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开始惺惺作态,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司月,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他缓慢的话语好似沉重的碾磨,一点一点压在她的心上。

司月紧紧咬着牙齿看着面前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男人,心里忽然彻底就冷了。

是她错了。

是司月错了。

那不过是一个太过巧合的救场,那不过是一句极不走心的夸赞,那不过是一顿他懒得说话的晚餐。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是那个夜晚就约定好的模样。

他做她的救世主,她做他的笼中雀。

是司月错了。

是她错了。

男人那双阴翳的双眸不知何时就看向了司月。司月发现,靠得近的话,夜晚也能看清人的眼睛。

他眼里是带着审视的讥讽,连带着呼吸都是轻佻的模样。

可那真实而又炽热的体温却一遍一遍炙烤着司月濒临奔溃的思维,她很想哭,却又没资格哭。

季岑风的金丝雀,不应该哭。

“是啊,” 司月的声音轻的好像一缕烟,风一吹就散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那个女人的话音刚落,一双柔软的唇就靠了上来。

她轻轻挺着身子吻上了季岑风,可也只不过一瞬间,那个男人就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他力气大得几欲将司月的骨头捏碎,审视着这个女人。

司月有些吃痛地拧起双眉,声音却还是带着自暴自弃的轻描淡写:“不用故作清高,不是你教我的吗?”

她嘴角微微地上扬,她笑得那样好看。

睡裙的肩带早就被弄得滑落了肩头,被子也被掀到了半腰处。

季岑风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一只手摁在她的枕侧,整个人陷入了无端而又压抑的沉默里。

忽然一双手臂轻盈地勾上了他的脖颈,司月又一次将他拉了下来。

温暖而又潮湿的触感肆无忌惮地叠上了季岑风的唇,他紧扣着司月下巴的手怔了一下,随后便用力地按在了她的脑后。

司月一声轻叹,便轻易落入了一个极端狂躁的吻里。

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整个人重重地压上了司月的身子。两只原本放在上面的手也径直掐上了她的腰际。

两掌就能将她完全握住,司月被他抱着不自觉地轻挺,却又被男人强势地压了下去。

所有的呼吸与思绪全部破碎,连带着身子也一并放弃挣扎。

她太软了,软得像一抔稍纵即逝的春水,荡漾着荡漾着就能从男人的怀里流走。

可她也太冷了,冷得像一块寒结多年的冰石,那男人如论如何也化不开了。

司月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随着他共同沉沦。

月光静默地穿过偌大的玻璃窗照在那两个相互纠缠的身影上,她不快乐,他也不快乐。

可他们却又那样用力地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余温依旧肆意缠绵在紧密无间的肌肤之畔,季岑风两条青筋暴露的手臂紧紧撑在司月的耳边。一双湿漉漉的黑眸盯着她好似暗夜深海,波涛汹涌。

身下的女人轻/喘着平复了些许的呼吸,随后便扬起了那双朦胧潋滟的双眼。

她那么毫不后退地同他对视,被他凌虐过的红唇还挽起了一点笑意。

“是这样吗?季先生?” 她轻声问他,好似真的在向他讨教,“这是你想要的司月吗?”

她笑得那样温柔,却又那样残忍。眼圈止不住地发红。

黑暗里,那个男人的粗喘变得格外清晰。

司月冰冷的手掌缓慢而又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臂,那寒意冷得他心底发凉。

她刚刚还叫他岑风,岑风。

现在又变成了季先生。

“对不起,我下次记住了。” 司月轻轻地说道。那声音分明带着些刻骨的疼痛,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沉默地坠入了深渊里。

对不起,我明明知道和你说谢谢是我无端的妄想。可我还是那样鬼迷心窍想要谢谢你,认可我的设计。

下次记住了,这样同你慢慢靠近的非分之想不会再有了。司月是季岑风的金丝雀,不是可以坐在一起聊天的夫妻。

身下的女人慢慢沉寂到了凝重无声的黑暗里,季岑风忽然觉得发慌。

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血淋淋地掏空了一般,慌得他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却是无能为力。

他该说点什么,该说是啊,你司月不就是这种人吗?

你明明就是那种可以一边骗着男朋友一边同别人过生日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伤心,你有什么脸面伤心?

你明明就已经彻底地把自尊踩在了脚底下才跟在我身边的,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在这里装腔作势?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今天的得寸进尺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什么吗?

季岑风有太多太多可以狠狠刺她一刀的话了,可是为什么,他连一句都说不出?

那个女人的笑容像一昧钻心蚀骨的慢/性/毒/药,缓慢而又剧烈地顺着季岑风的心脉蔓延。

撑在她上方的那个男人骤然坐起了身子。

“砰” 一声闷响。

这卧室,彻底沦丧。

-

李原不是没有半夜接过季岑风的电话,但是只是因为改行程的这种小事,倒是头一回。

“要取消掉和FUTIS总裁的见面吗?”

“对,周日中午我必须回到黎京。”

“但是FUTIS那边我们约了很久才——”

“取消掉。”

“好的,季先生,知道了。”

书房里,那个穿着浅灰色睡衣的男人挂了电话。

月光比早些时候,更亮了。莹莹地铺进毫无遮挡的书房里,衬得一切更为阴凉。

季岑风重重放下了手机,在书房里坐了一会,起身朝卧室走去。

司月还是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侧卧在小小的角落里,她脸上是平静到察看不出丝毫伤心痕迹的模样,鼻尖的微红却还是暴露了她所有发泄过的情绪。

季岑风缓步走到她的床头,目光沉沉地落下:

“我重新查看了下行程,周日有空。”

他心口闷着一口气,站在司月的旁边。

可是那个女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不用麻烦了,季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

(今天早点更哈,防止这章被suo我能有时间解。之后还是正常晚上六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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