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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季岑风仍然是敛着一双漠然到极致的双眸同司月说话,司月也没有半分因为昨晚的事情而闹脾气的样子。
她还是会朝着季岑风笑, 帮他拿衣服, 跟着他的脚步上车。
司月平静到可怕。
季岑风也没有再提起周日的那趟行程。
司月知道, 那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但是被她亲手拒绝了。
而季岑风绝不会再一次妥协。
这不是他们之前应有的关系。
他们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男人坐在车里沉默地看着公司的文件, 然后随着李原一起从专用电梯上去, 做他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而司月则乖乖听从接受他所有的指责与不满,然后笑着和他说“知道了”,而不是“谢谢。”
电梯上行至三十六楼,司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办公室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就连平时不喜欢过多关注他人的司月也察觉到了。
又或者根本不是她自己要察觉到的。
司月走进咖啡间接水的时候, 忽然就有一个男同事走了进来,正是昨天下午在会议室里叫的最欢的那人。
司月接完水,正要绕过他走出去, 忽然那人就出了声。
“司月。” 他声音小小的,明显带着颤,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身侧,眼神有些不敢直视司月。
司月缓下了走出门的脚步, 把手里的水放在了桌子上,“有事吗, 陈河。”
司月知道,昨天季岑风来过之后,她从此以后就不会在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了。但是她显然忘记了季岑风这个名字在这些人心里的分量。
重到足以让他们狠狠扇上过去的自己几个巴掌,然后痛心疾首地走到她的面前, 请求她的原谅。
“对不起,”陈河说得意外的直接,他两只眼睛慢慢地对上了司月,却没在里面看到半分的趾高气昂和幸灾乐祸。
这让陈河既有些意外,又有些觉得格外受到了侮辱。
他觉得司月甚至连讽刺都懒得讽刺他,这让他更加陷入了沉重的懊恼中。
“没关系。” 司月轻声说道,甚至还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端起杯子就要走出去,陈河忽然又拦下了她。
“司月,我… ”他头又低低地垂了下去,语气却比之前要来的冲动些,仿佛这段并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还有事吗?” 司月其实并不想要与他纠缠,道歉有没有,说实话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她被污蔑也污蔑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
那些人的道歉不过也只是看在季岑风的面子上,而对于司月本人来说,那些道歉并不真诚,甚至,并不善意。
“我的确是很嫉妒你。” 陈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他两只眼睛忽然就带着些怨气看向了司月,“我本来也并不相信他们传的那些话,但是温组长总是最看重你,你又那么巧地想出了温组长最喜欢的方案。”
“好像所有的好运都是那么轻松地就被你拿下,你人长得漂亮,却看不上公司里的任何人。温组长初来乍到,就总是对你那么照顾。再加上你实习期差点没过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却偏偏又那么出人意料地做出这么好的作品。”
陈河眼里的怨气忽然消散全无,只剩下满满的不解,“司月你可能没办法理解,我从小家里没人管,一个人吃了很多苦才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像你,好像得到的什么都轻而易举。”
“我最开始是不相信你的那些谣言的,但是慢慢的我的想法就变了,我变得很扭曲,甚至不在意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恶意地试图说服自己,你并没有才华,人品也并不高尚。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是昨天我知道我真的错了。” 陈河咬了咬牙关,沉沉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你都不是谁的情妇,你能嫁给季岑风真的很厉害,你的设计应该也是真的。”
“对不起,司月。” 他重重说道。陈河脸上显露出了一种很是颓靡的表情,那种表情司月很熟悉,就像是无数次试图挣扎出泥潭却又失败的样子。
司月相信这一次的道歉,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陈河,” 她声音淡淡的,眼里却没了刚刚的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幸运。”
陈河有些不相信地偏过头去。
“甚至可能比你,还要更惨一些。”
陈河的嘴巴不自觉地微张,司月却没有再说更多,而是绕过他走出了咖啡间。
电脑打开,司月的目光久久地落在自己空白的桌面上,那个瞬间她很庆幸,陷在泥潭里那么久的司月,至少,没有变成恶魔。
没有变成靠拉踩嫉恨别人来获得生存能量的恶魔,那很可怕,面目很狰狞,而司月不想要。
下午下班的时候,司月看到除了她一个人就只有司机的车子才知道季岑风又去美国出差了。
但是这次她没有再多问任何的问题,而是安静地上了车回家。
由于黎京美术馆的设计方案还没有完全通过决定,所以这一周的工作量也是格外的轻松。
周五下班的前夕,司月收到了温时修发来的画展邀请函。
她刚刚点开图片想要看清楚,温时修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温组长。” 司月压着嗓子惊呼了一声,眉眼里还有些被吓到的余悸。
温时修连忙朝她轻声道歉,“不过你总是喊我温组长,是不是太见外了点。”
司月一下收紧的心口慢慢松开,轻笑着回道,“在公司还是叫你温组长比较合适。”
“那不在公司可以叫我时修吗?” 男人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从她身边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司月思索了一下,“温时修吧。”
“行,” 温时修果断地点点头,然后催她看他刚刚发的邮件,“看看这个邀请函。”
司月转过身子,快速地点开了那封邮件,里面是一张云舒美术展的邀请函,地点就是黎京的一家高级酒店。
“云舒?” 司月眼里闪出了一丝激动与不可置信,她快速地转过头来看着温时修。
温时修却是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故意勾着她的兴趣说道:“她前段时间就和我说了会在黎京办私人美术展,问我要不要去。我本来这周六是想在家休息的,但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说过你很喜欢这个画家,所以就来问问你。”
温时修脸上难得的展现出了一丝狡黠,他嘴角笑开等着司月的回答。
司月有些难以抑制地朝他看过去,两只眼里尽是紧张和期待,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温组长你会去这个美术展吗?如果去的话方便带着我吗?”
司月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云舒的名声,她算是美国新潮画派的代表人物,当年司月还曾经用她的画作为灵感设计过一次小组作业。
而云舒本人又是较为低调的性子,关于她的采访和报道都不是很多。她自己也鲜少开公开画展,更多的就是和要好的同行开一些私人画展。
这些私人画展没有极为亲近的人脉或者关系的话,根本进不去。
司月没想到,当下竟然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没办法强装淡定。
温时修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表情,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看吧。”
他的手机上是他和云舒的消息对话。
云舒:【时修,这周日,南城酒店608。】
温时修:【介意我带一个朋友吗?】
云舒:【当然不介意,居然不知道你在黎京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是女孩子吗?】
温时修:【是的,过两天带给你看。】
云舒:【好,时修。正好我也可以帮你把把关。】
温时修:【好啊,那到时候见,云舒。】
司月一看到云舒说“当然不介意,” 眼里就已染上了一层笑意,她抬头看着温时修,“谢谢你,温时修。”
温时修扬了扬眉,“那周日早上我去接你。”
司月点了点,忽然又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温时修愣了一下,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连你正常的出行都要管吗?”
“没有,” 司月语气里雀跃沉下了几分,却又立马笑了起来,“不去想不高兴的事啦,我只是不想惹多余的麻烦。”
温时修垂眸静了片刻,“好,听你的。”
-
一连到周日,司月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季岑风的消息,他这次就好像上次一个月的出差一般,一走就杳无音讯。
没有音讯也好。
司月早上很早就起来,她特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看上去正式却又没那么严肃的裙子。
白色的无袖雪纺衫下,搭配了一条黑色的鱼尾裙。那鱼尾裁剪极为惊艳,顺着司月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臀型,最后再次收紧在小腿的略上方,散出一小片花般的裙摆。
走起路来,就好像一尾美人鱼,勾着一双红底白面高跟鞋,窈窈窕窕地,散发了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风情韵味。
司月今天也只是画了极淡的妆,一头顺滑的长发落在后肩,整个人说不出的柔。
“南城酒店,麻烦了。” 司月上了车就和司机说了地址。
“好的,司月小姐。” 司机没有任何迟疑,快速地将车子开出了别墅。
到达南城酒店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八点半。
司月一下车就看见了温时修,他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头发被晨风微微吹起,整个人挺拔地站在酒店门口。
“司月小姐,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 司机问道。
“不用的,我大概是下午两点结束,可以麻烦你到时候来接我吗?” 司月站在车外朝他说道。
“没问题。”
“麻烦了。”
司月说完便转身朝酒店走去,温时修远远地看着她,眼里噙满了笑意。
“早。”
“早,” 他一手虚虚揽着司月的腰朝酒店走去,一边缓缓地说道,“司月,你今天很漂亮。”
司月压着些心头的雀跃笑了笑,“很明显吗?我只是今天来见云舒画家实在是有些激动,不敢穿得太过随意。”
温时修看着她有些懊恼又有些害羞的样子,毫不收敛地笑了起来,“没有,很可爱。”
司月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无暇去理会他的取笑,因为她随着温时修上了酒店六楼之后,远远地就看见了云舒住着的那个房间。
608。
“记得待会把手机一会静音。” 温时修提醒道。
“哦,好。” 司月立马拿出了手机,直接关了机。
“那我们进去了?”
“好。” 司月心口慢慢加速,克制地挽住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跟着温时修走进了云舒的房间。
被关掉的手机安静地躺在提包的角落里,应该不会有人给她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标题又名:弗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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