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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人生所有快乐悲伤的事情, 不论大小,都想要有你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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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设计案的终稿提交上去了,司月如约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提成。她一分钱没取,直接打到了季岑风的账户上。
客户特地想要请司月吃一顿饭,也被她拒绝了,说是不如等下次季岑风回来了再一起吃饭。
客户也就没强求, 倒是帮着司月做了点宣传,真有几个富豪寻着上来, 要和司月合作。
但也都是不着底的先看看, 暂时还没有人同辰逸签合同。
司月趁着这几天空闲的时候,带着李水琴去复检了。当真是好日子养人, 去年这个时候李水琴的身子还得时常在医院待着, 面容也是枯黄憔悴,现在再看来,用面色红润来形容是一点都不错。
医生仔细地给李水琴列了好多项检查, 司洵在后面推着轮椅,一项一项带李水琴去做。
“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姐夫了?” 司洵问着司月, 她这段时间整个人透着过分明显的不开心,今天尤是, 不说话的时候, 眼睛都在放空。
“出差了。” 司月看着手上的单子,提醒司洵去坐电梯。
“你们俩没吵架吧?” 司洵瞅着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最不得劲了。从前就喜欢这样,明明被辞退了那样的大事,也是这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没。”
“鬼才信。”司洵嘁她。
司月不想理他, 坐在轮椅里的李水琴也有些忍不住了,“司月啊,怎么回事啊,你们不会真吵架了吧?”
“没有。” 电梯门合上,司月淡淡说道。
李水琴和司洵对视一眼,显然并不相信司月的话,但是她铁了心不肯说,李水琴也就没再继续逼问她。
三个人走到了采检室,帮着把李水琴抬上病床之后,医生就让他们两个先出去。
司洵跟着司月坐到了走廊一侧的沙发上,纠结了一下还是又贴了上去,“姐。”
他叫得甜腻,司月就知道他今天有话要说。
“姐,你和姐夫真的还是好好的,对吧?” 司洵腆着笑脸,身子朝司月那边倾。
司月看着他话里有话,“你又要钱?”
“唉,怎么说话呢,” 司洵嘿嘿笑两声,“我不是要钱。”
“那你要什么?”
司洵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姐,你知道我现在是在酒店楼下的吧台工作吧,但是我最近已经完全摸透了那个酒吧运行的方式,我和你讲酒吧赚钱真不是吹的,那些酒进来的价格那么低,随便包装一下调调味就能翻好几倍价格卖出去。”
“我认真算了一下,要是在随山路那边开一家酒吧,算上租房、启动资金什么的,也就只要两三百万。”
司洵两眼放光地看着司月,舌头点着上齿,等她发话。
司月不可置信地回看他,“你想要自己开酒吧?”
司洵点点头,“没错。” 他两只眼睛还在等着司月。
“我不可能帮你朝季岑风借钱。” 司月果断拒绝。
“为什么啊,姐!” 司洵一下有些恼怒,却又不得不憋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不是的话为什么我前几天打他电话他都不接?”
“你给季岑风打电话了?” 司月一下站起了身子看着司洵。
“是又怎么样,” 司洵也不示弱,“我请我姐夫帮个忙不行吗,再说了只是借钱而已,有了钱我肯定会还给他的啊。”
“那你到现在还过他一份钱吗?” 司月气得眉头紧皱,她实在没想到司洵竟然会跳过她直接去朝季岑风借钱。
“你这话说的,我都没赚什么钱怎么还啊,这次我开酒吧肯定会赚钱的,到时候不就能还了吗?” 司洵甩了一下胳膊,不明白司月怎么到现在还这样死脑筋。
季岑风那么有钱,怎么会计较他借的这一点。
司月一口气上来,心脏都跟着急跳,“司洵我和你说清楚了,不管我和季岑风有没有吵架,我都不会帮你去借钱的。”
“你要开酒吧,要借钱,去找银行借,去朝别人借,就是不要找季岑风借。” 司月声音压得小,语气却很强硬。
司洵脸色黑得厉害,“姐,你是不是就是瞧不起我,为什么我能朝那么多人借,就是不能朝季岑风借,你根本就是自己有钱了就瞧不起我和妈了。”
“司洵你说话没良心!”
“我没良心还是你没良心,姐!” 司洵显然是没想到司月说话这么狠,“你一个人过好日子了,就不管我和妈了。”
“我在那个破酒吧看人眼色受气,你有管过我一下吗?”
司月气不过,拉着他的胳膊就往楼梯间里去。
大门哐的关上,司月也不再压着自己的声音,“我不管你,司洵你自己说你现在住的房子是你的吗?我没良心,我没良心的话我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受你的气?”
“而且司洵你心知肚明我为什么不让你朝季岑风借钱,因为你根本就没打算还钱给季岑风。你要是真的有心还钱,那好,你现在就在这里给我写借条,你要借多少清清楚楚写下来,他回来我就帮你去借!”
“姐!” 司洵一嗓子埋怨炸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也不是你借钱不还的理由!” 司月气急,就连身子都开始颤抖。
“司月,我真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生弟弟的,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就是觉得我是穷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司洵怒气冲头,开始撂狠话。
司月两只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洵,原来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司月冷冷地低笑了几声,“是啊,司洵,随你怎么说。”
空荡的楼梯间里清晰地回响着司月的声音,司洵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司洵直接扭头就离开了楼梯间。
“砰” 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狠狠咂上。
那声音仿佛也砸在了司月的身上,一阵虚浮的无力感忽然就袭上了她的身子。司月伸手扶住冰冷的墙面,试图忍过去。
可是这一次的不舒服却一阵强过一阵,连带着她的小腹也跟着痉挛起来,细小的刺痛感慢慢从小腹深处延出。
司月额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十分钟之后,才又站定了身子。
单薄的衣襟却已经汗过又凉了。
司月给李水琴发了一条消息,径直离开了医院。
大路对面有一家大药房,司月进去买了几只验孕棒。
她例假快两个月没来了。
起初她只是以为自己心情不好,和季岑风吵架情绪低落才食欲不振,例假延后的。
但是刚刚小腹剧烈的疼痛却好像一只锋利的刀子,轻而易举地就戳破了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否认。
司月不敢去想,现在如果有了孩子,要怎么办。
司机一路无言地将司月送回了家,管家和阿姨都不在。司月手指冰凉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验孕棒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
镜子冷冷地反射着凌厉的灯光,司月不经意一瞥,才发现自己竟是这般的面无血色。
简单的塑料包装被摘下,试纸浸湿后盖上盖子。
一颗心脏噗通地跳动在她的耳边,等待的时间仿若是一把大刀子,极近地悬挂在她的心尖,叫她叫苦不迭却又无能为力。
司月麻木地站在水池边,看着那方小小的空格里。
她心很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般恩爱的夫妻是如何度过这段等待的时间的呢?丈夫又紧张又兴奋地盯着这支验孕棒,妻子在一旁捂着嘴巴偷笑吗?
他们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现的吧。
他们应当是很开心的吧。
就是,不该是司月这样的。
她孤零零地站在冷寂的洗手间里,季岑风一个月没同她联系过。
他要不要孩子,她从来没问过。
她要不要孩子,现在她不敢说。
怎么要,如何要?
司月甚至悲观地窥见了她和季岑风的未来,那不会是一个幸福的未来,那不会是一个她想要的未来。
灯光幽冷地落在那片雪白的方格上,那把大刀子,倏地,落下了。
鲜红清晰的示例线旁边,极淡而又极不清晰地,竖起了,一条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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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司月又去了一趟医院。不过并不是季岑风常去的那家私人医院,而是黎京的公立医院。
她自己手机叫了一辆车,赶着医生下班之前到了医院。
非常简单的询问,医生熟练地给她开了单子去检查。来来回回,不过二十分钟。
回到问诊室,司月把单子交给了医生。医生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值,皱了下眉头。
司月身子绷紧,整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等着医生的判罚。
她不确定,她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结果究竟如何,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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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京夏夜多凉爽,尤其是沿着市政/府门前的那条大道。左右两边隔出了宽阔的行人休息区,一到傍晚就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这里闲逛跳舞。
司月一个人沿着这条看不见头的马路,走了半个小时。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极亮地映衬在幽黑的夜幕下,女人穿过嘈杂兴奋的人群,一个人坐在了角落的长椅上。
她有些喘不过气。
就像无数个曾经被李水琴和司洵气到晕头的夜晚,她会在出租屋附近的公园里,坐一会。
今晚她不想一个人回家,不想一个人睡在那张冰冷的大床上。
手机莹亮的灯光隐隐照着司月惨白的脸庞,她手指来来回回地在屏幕上打着什么。
可她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远方不断地传来快乐温馨的嬉笑,那样简单而又充实的幸福,司月却心虚地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不想要再通过那些没有感情的、冰冷的字符同那个男人交流。
她想和他说话,想要听他的声音。
女人僵硬的手指缓缓地点开了电话簿,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显示在电话簿的第一页。
司月按下了通话键。
那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季岑风,打电话。
滚烫的手机贴在司月的耳边,她目光放空地看着灯火辉煌的远方。
医生同她说:“司小姐,你怀孕大概四周了。”
“但是你的孕酮指数太低了,很有可能是生化妊娠或者宫外孕。”
“我建议你回家等几天,三天后再来查一次。”
原来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通知她,过几天来看看。
看看怎么流掉。
电话里,孤独的“嘟嘟” 声循环往复地回响在司月无法思考的脑海里。
没有人接。
好像人生所有快乐悲伤的事情,不论大小,都想要有你陪着。
更何况,是这种我想要躲在你怀里哭泣的时刻。
想要你温柔地抱着我,同我说“没关系”的时刻。
可偏偏这一次,你不在我身边。
司月静静地摁掉了电话。
她不想再给他打电话了,也不会再给他发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附近着火了,我现在就去看热闹!
(八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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