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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沐年说原本想定一整套的金丝楠木,结果人家没那么多货。
顾浅问:“金丝楠木极贵,你还要养情报网,哪来那么多钱?”
岑沐年脸上透着三分凉薄三分不屑四分嘲讽:
“我有矿,这点东西不在话下。”
顾浅不信:“你还有矿?朝廷没发现?女帝能容忍你开私矿?”
他之前说他制盐,现在说他有矿。
大凤朝的监管系统这么菜?
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开私矿都不知道?
这些官员成天都干些什么啊?
“不是……”顾浅坐下来捂着胸口想,开私矿诛九族,“……你怎么敢的啊?”
“上次不是说回京带你看家底么!”
岑沐年没有丝毫犹豫,从怀里摸出几页纸,递与顾浅手中道:“你瞧瞧,家底厚不厚?”
顾浅打开来看,先将地图那页拿开,看下面写了文字的。
纸上分别记载了矿山位置、规模、近年产出,还有一页是一纸名单。
顾浅看到矿山在北疆,便问怎么开得那么远,是为了避人耳目吗?
岑沐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抢来的。”
六年前他远赴北疆。
有天无聊,带了一队铁浮屠出门打野。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进入敌后,平推了一把之后发现竟有矿山,就抢了下来。
于是大凤朝地图便往北扩了二百里。
后来,人家气不过,出兵来抢矿山,于是大凤朝地图又往北推了一百里。
自此,北疆边境安宁。
他说得云淡风轻,顾浅知道实战肯定惨烈。
单看他身上那么多道伤疤就知道。
北疆矿山主要出产铜和铁。
迫于落后的采炼技术,一年只出青铜五万斤,出铁约二十万斤。
整个大凤朝所有矿山一年出铜不到三十万斤,出铁约二百万斤。
顾浅心想,若是岑沐年有心造反,大可以依靠私矿狂揽金银、打造兵器铠甲,积攒家底称霸一方。
如此轻易向她交了底,当真不怕被她扼住脖颈吗?
还是说,在碧波城他说的都是实话?
她问:“你抢了矿山是大功,怎么不上报女帝?”
岑沐年笑道:“这些年各处递入京中的札子,都要先过了醇亲王的眼,才会有一部分流入宣政殿。若是醇亲王知道北疆有矿山,还不得私吞?”
顾浅顺着他的话想,铜铁可以铸造兵器,铜还可以造铜钱,若是醇亲王手中有矿山,那就不好对付了。
她又问:“入京的札子居然先过醇亲王的眼,那朝中官员岂不需要血洗一番?”
“倒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岑沐年道,“主要是因为女帝自己荒废政务,宫官已经习惯遇事先找醇亲王,就算札子到了女帝那头,女帝也是找醇亲王。因此她没有刻意收买太多人,如今你着手朝务,她也就接触不到札子了。”
“但她按插在各部的眼线心腹,我建议拔掉。”他望着顾浅,眼神坚定。
顾浅没有多想,问他:“你有名单吗?”
女帝留下的四个心手里应该也有一份名单,到时候比对着来,应该错不了。
“有,晚些时候给你。”他说。
顾浅觉得,要是他生在帝王家,绝对妥妥的首选接班人!
前头大宴结束。
岑丹与朱修远替好大儿在府门口送离众宾客。
彭博远也立在门口,每出来一波人,他都挨个打眼瞧过去。
朱修远问二公子在找谁?
他冲朱修远一揖,说:“侯爷,今日与大将军一同入府的那位天仙娘子……哦,不,叫做顾娘子的,是府中亲戚吗?”
朱修远挑眉问他:“……顾娘子?二公子与顾娘子认识?”
彭博远脸上漾起浅浅的绯红色,他如实答到:“见过两面,还未通禀门第。”
朱修远大为不屑。
他儿子思慕六年,今日新居开火大宴请得人来,人还一副臭脸。
你个竖子才见过两面就想通禀门第?
想得美!
正腹诽着,就见彭博远喜上眉梢走上前搭话道:“天仙娘子,在下荣国府彭博远,问顾娘子安!”
顾浅没有搭理她,同岑沐年径直朝自己车马走去。
彭博远身高腿长,大步上前想横插进岑沐年与顾浅中间,被岑沐年挡了个结实。
他又绕到另一边,作了个揖道:“顾娘子安,小生……”
顾浅不耐烦地瞧他一眼,冷冷道:“你有事吗?没事就滚开。”
她态度冰冷。
彭博远当场石化。
大凤朝女子自有风骨,脾气这样飒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本来准备了千言万语,被顾浅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再看岑大将军半个身子挡在他俩中间,一脸护犊子的模样,彭博远再不情愿也接受了他俩非一般的关系。
原想着今日再见是上天安排的缘份,没想到是上天在同他开玩笑。
彭博远便结结巴巴道,下月他兄长成婚,想邀请大将军同顾娘子一道去喝喜酒。
顾浅皱眉:“你哥成亲,你请我去喝哪门子的喜酒?”
岑沐年提醒说:“他哥娶的是兴国公邹家的女儿。”
顾浅原要赐婚给岑沐年的那个。
顾浅便问他:“那你去吗?”
岑沐年脸上淡淡地没什么情绪:“人没请我。”
顾浅对彭博远说:“跟你哥说声恭喜,我那天有事,喜酒就不去喝了。”
喝什么喜酒?还得随份子!
二人先后上了马车,车夫鞭子一甩,赶着马车驶动起来,将彭博远抛在后头。
“哎,天仙娘子,顾娘子……”
彭博远无语极了,他都还没说是哪天啊!
顾浅心想,荣国府两兄弟携邹家姑娘一同来赴宴,想必是做给大家看的,好叫岑家绝了娶邹家姑娘的念头。
其实只要对外公布两家婚讯即可,偏要在人家新居开火大宴上走一遭,还四处闲逛生怕别人瞧不见。
委实下作!
那厢,邹清华回到兴国府便急匆匆找了国公夫人,问能不能把婚期往后推一推。
她心里有一个念头,她需要时间试一试。
国公夫人不解:“人是你自己相看的,如今两家都议定了此事,已经在走茶礼流程了。”
为了断绝岑家的意图还特地让小两口今日过去露个面。
怎的露完面回来,女儿却要反悔了?
这过了茶礼便是铺房、催妆,然后在吉日行大婚礼。
“箭已离弦,收不回来!”国公夫人表情很是严肃。
两国公府联姻非同儿戏,既说定了,就是天塌下来,这亲也得结。
邹清华见母亲态度坚决,拉着她的手臂问:“母亲见过那岑大将军吗?可知他人物品性如何?”
国公夫人没好气地说:“他人物品性如何与你何干?左右你要嫁作他人妇,就算生了旁的念头也给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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