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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拒了岑家的婚事她也觉得十分惋惜……谁能想到岑沐年都拖到二十六了还不议亲,一朝归京竟扶摇直上做了冠军大将军?
简直见鬼!
国公夫人劝道:“华儿,就算岑沐年位列三品大将军,可一个武夫能有文人清流贴心?”
女儿的夫家,荣国公彭家,长子温厚端方,不出意外将来也是要袭承爵位的,是一等一的良配。
邹清华才没有打算收起来。
小公爷彭欢伟过了院试再无进益,至今还只是个秀才。
国公爷自父辈承袭的爵位,混到如今不过是个虚衔。
若是下一轮春闱她弟弟高中,保不齐荣国府将来还要靠邹家来提携。
相比之下,岑沐年的父亲朱修远虽然只是个侯爷,比荣国公低了一级。但是岑家一家三口手握重兵,且都在朝中谋事,前程远胜过荣国府彭家。
她自己读书入仕是不成了。若能与岑沐年成婚,她的孩子将来绝对能步入朝堂。
她今日瞧得真真的。岑沐年身边那个女子梳的妇人发髻,不知是个寡妇还是与夫家和离了。
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女儿她几乎都认识,独独不记得那个女子。
这只能说明——她没什么来路,上不得台面。
想到此处,她有些替岑沐年不值。
被女帝赶去北疆耽误那么些年,如今回来虽成了当朝新贵,眼光却变得如此低。
竟与一个小门户的妇人将就。
若是她放出信号,岑大将军会不会感动涕零,跑去宫中请旨赐婚?
若有了女帝旨意,想必荣国公也无话可说。
虽然此举会惹来遍京城非议,但她不怕。
一想到岑沐年望向那妇人的灼灼目光,她只觉得,拿下他如探囊取物。
她只需要一点时间即可。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岑沐年得了女帝赏赐的大宅子,已经迁府独居——也就是说,成婚后不必与公婆同住。
这一点又是荣国府小公爷给不了的。
邹清华越想越激动,觉得是老天爷在暗示她。
这厢,顾浅同岑沐年回了紫宸殿。
天已擦黑。
晚膳布好,俩人边吃边聊,商量如何对吏部下手。
吏部作为六部之首,主要负责官员的任免与考核。
其中,五品以下官员由吏部直接任免,五品以上则由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共同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粮草案落马的都是五品以下官员——因为入朝为官,五品是个分水岭。
五品之上可入朝面君,就算是饱读诗书家财万贯,人蠢的话同样不能上位,要是捅了篓子,三省大佬也会受牵连。
为蝇头小利自甘堕落者,绝对过不了三省大佬的关。
再一个,科举入仕者都是从八九品开始干,没有背景和门路,穷尽一生也混不到五品。
“你看过《铁齿铜牙纪晓岚》吗?”
“嗯……”岑沐年微微挑眉问,“……你想学纪晓岚深入虎穴?”
他看向顾浅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她怎么会不顾自己安危冲在一线?
这不是她的作风。
“那倒不是。”顾浅确实从来没想过以身试险。
她道:“我在想,吏部有人投靠顾秧,双方来往信件必定极为隐秘难以查证。要是直接去查他们自身为官的错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大纰漏。
“而吏部把持文官升迁贬谪,坐在这个位子上难免抵抗不住诱惑,这些年也许借机捞了不少好处。
“说不定就跟电视里一样,在外头开了字画铺典当铺什么的,通过铺子达到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目的。
“要是我从这一点入手,兴许奏效。只要查到一条线索,便可以顺藤摸瓜给他掀个底朝天——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反正整死对方要的是一个结果,过程和手段不重要,越简单粗暴越好。
岑沐年微微眯了眯眸子,望向顾浅的眼神灼热。心中却陡然生出一股没落,她如此心机手腕,似乎不大需要他来守护。
“顾浅,你真是天生的帝王。”
“切!”顾浅不以为意,“我才不喜欢当什么帝王,每天累死累活,我只想当个闲散富贵人!”
“只是我手里名单不全,这些年远在北疆,有些眼线被人有意无意清掉了。”岑沐年抿了抿薄唇道,“尚书令季无羡到底插手多少,还不清楚。”
顾浅笑道:“问题不大。朝堂是我的,我说了算。就算没有切实证据可以扳倒他,只要我透露这个意思,他若识趣,便该主动配合以保全家人性命。”
若是不配合,负隅顽抗,顶多来一场持久战……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家破人亡就是了。
现在不同以往,有岑沐年这个总兵把头与女帝同进退,莫说吏部,天下官员都是女帝砧板上的鱼肉。
天下为盘,女帝下棋,与之对弈的不是朝堂众臣,而是大势、时运。
朝堂众臣只是棋子。
“到时候你陪我走一趟吏部,只要你在,事情就会顺利!”她目光晶亮望着岑沐年。
听了这话,岑沐年心中微微一热。
这算是信任和依赖的开始吧?
不过有一句话她没说,她暂时还不打算动季无羡。
重阳节后,北风肆虐大地。
散了朝,顾浅加了件絮了鹅绒的无领对襟紫绫小袄,头戴火红色赤狐围箍,突然盛装出现在吏部。
说是闲来无事抽查工作,打了吏部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一同跟来的还有大将军岑沐年,以及数百名冷面带刀禁卫。
顾浅老神在在坐在吏部尚书的位子上,看内监拿了卷宗核对手里的名单。
不一会,有个内监碎步走到顾浅跟前,弯腰将手中卷宗与名单一并递上前:“陛下,都水内监丞。”
都水内监丞,从七品上,总领上京城水域。来往漕运、治水、饮水等都归其管。
顾浅没有接内监手里的东西,她装作惊讶的样子:
“还真的有问题?”
一句话吓得吏部尚书、侍郎、侍中、员外郎等人齐齐跪下。
他们没敢喊冤,也没有求饶。
侵淫吏部多年,谁手里没有几件脏事?
只是不知陛下今日来,为的是哪件事?
陛下既来了,想必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不如等陛下亲自开口说,免得他们自己说漏了嘴。
顾浅见他们都不说话,便接了卷宗“啪”的扔到地上:
“你们趁青阳河投毒案提议在京中新设都水内监丞一职,我当各位真是为了朝廷着想呢,没想到却是为了趁机收受贿赂,吏部真是好大的胆子!”
沉默。
无人说话。
连吏部尚书也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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