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尘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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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男人要扑上来,柳婻心脏都快骤停了!
“娘子,我们这就下山成亲!甭管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啊不,甭管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为夫这辈子都对你死心塌地!”
“停!”
柳婻双手撑在胸前,好不容易才将青年男人逼停:“我找错人了,我找的人不是你!”
“娘子,你就是我娘子啊!”他兴奋得好像高中状元似的,“想不到我牛二丑了一辈子,别的姑娘见了我都想吐,娘子你却不嫌弃我长得丑。”
她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牛二眼中的激动狂热不假,吓得她连忙躲在了监寺身后:“监寺师父,我认错人了,帮帮我……”
监寺气得都快冒烟儿了,嘴里连忙念了几句佛号平息怒气。
牛二对这位监寺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故此停下了扑人的动作:“娘子,这里所有的和尚可都听见了,你自愿嫁给我的!”
“我都说了我认错人了。”柳婻欲哭无泪,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刚才她心中就有疑问,戚良宽肩窄背,背影向来挺直。可跪在蒲团上的人影好像有些驼背。
然而情况紧急,她根本没法分辨真假!
监寺将她护在身后:“阿弥陀佛,牛二,这位姑娘既然说明了缘由,你就不该穷追不舍了。”
“我不管!我又穷又丑了三十年,十里八村儿没有一个女人肯嫁给我。现在好不容易有女人说要嫁给我,我不甘心就在庙里清汤寡水一辈子!”
牛二眼睛都仿佛在放光,这可是实打实的老光棍,要是落他手里,柳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冥顽不灵!”监寺一挥手,几个武僧全都抄起了少林棍,三下两下就将牛二架住,“我看你凡心未了,也不必再举行剃度仪式了!将他赶出山门去!”
牛二被几根长棍夹住了手脚,他想扑向柳婻,可那些武僧也不是吃素的,他根本就动不了。
“娘子,娘子你不能言而无信啊!娘子!”
大半个寺庙,几乎都是牛二的惨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群和尚在欺负他一个老实人。
柳婻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多谢监寺师父替我解围。不知今日前来青灯寺剃度的,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本来好好的剃度仪式被她毁了,监寺对她没好气道:“你当这青灯寺是菜场吗?每天都有人排着队来出家?”
“这怎么可能,见过他的人都说他上山了!”她格外惊讶,“监寺师父,您是不是记错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眼瞧着柳婻想要去后院禅房,监寺连忙拦住了她:“女施主。青灯寺禅房向来不接女客,还请你上过香后,下山去吧。”
她不想听,然而监寺一个眼神便唤来了那几个武僧:“你是女子,贫僧不想动粗。还请你现在就下山去!”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一点脸面都没给柳婻留。
任凭她如何,这几个壮硕的和尚站在一块儿,像一堵墙似的。
“那我去上炷香总没问题了吧?”她心中恼然,却又没有办法,总不可能用对付戚良的法子来对付这些真和尚吧。
在监寺的默许下,她磨磨蹭蹭去上了柱香。
烟雾缭绕下,她抬头望着那三尊威武慈祥的鎏金佛像,心中默默道:
“佛祖,如果你真的有灵,那就当可怜可怜我,千万不要让他真的出家……”
不远处,一个青衣少年正要往这边而来。
一看见柳婻的影子,吓得立马贴在了柱子后面。
见她没有察觉,忙一溜烟蹿到了一间禅房里。
“殿下!殿下!”
夏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殿下,王妃来了,此刻正在大雄宝殿!”
戚良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盘焦灼的棋局。
吧嗒。
他手中黑子落下,连眼尾都未曾因为这消息而抬一下。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长须的中年和尚,一袭赤金袈裟,头顶更是九道戒疤。
“看来有人不希望你出家。”梵止眼底藏着温和笑意,“怎么是王妃,而不是太子妃?”
戚良依旧不为所动,当手中黑子再次落下后,他方才抬眸:“舅父,你输了。”
梵止匆匆扫了一眼棋局,只能哈哈大笑:“殿下风采不减当年。你还是下山去吧,青灯寺中无人能敌你半分。若遁入空门,岂不是无聊极了?”
“舅父。”戚良隐约有些头疼,“我与她只不过萍水之交,她在庙中寻不到我,自然会下山去。”
梵止一边收拾着棋局,一边语重心长道:“可贫僧看出你尘缘未了。”
“……”
两人见他眸色淡漠,薄唇紧抿着不再言语,都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可紧接着,他却轻启薄唇:“那我便在此小住,住到尘缘尽了为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己见!哎,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谁来劝都不听。”
梵止哪里不知道他的脾气,只能默许了。
*
与此同时,柳婻不想下山,怕错过了戚良的消息。
于是她就在青灯寺附近不肯离去,转悠了一会儿,肚子都饿了。
这里有一条浅溪,但附近却没有一户人家,只有岸边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正悠闲垂钓。
咕咕。
柳婻揉了揉肚子,她今日只在绣春堂饮了半杯茶,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男人脚边的鱼篓:“这位公子……”
“嗯?”男人诧异的抬眸,那双眼睛如同这溪水般清澈见底,透着世人难寻的洒脱,“姑娘,有什么事吗?”
“路过此地,饥肠辘辘。不知可否向你讨一条鱼?”柳婻说着,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掏出了一片金叶子,“我不白吃你的鱼。”
男人哑然一笑,如春风和煦。
只是眸光落在那片明显是宫中才有的金叶子时,有些微愣神。
紧接着,他从鱼篓中挑了一条最大的,连带着打火石和小刀都一并给她:“拿去吧,钱财乃身外之物,就不必给了。”
柳婻也不客气:“多谢公子!”
鱼篓存不住水,那条鱼早已干涸了许久,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她手起刀落很快就将那条鱼开膛破肚,鲜血几乎染红了一片溪水。
刮鳞,取内脏,生火,烤鱼,几乎一气呵成。
男人不免有些诧异:“姑娘瞧着柔弱,这庖厨之事竟也能做得游刃有余。不知可否也能帮在下杀一条?”
“好说好说。”柳婻腼腆一笑,接过他递来的鱼,又是手起刀落。
这都要感谢柳家实在是太穷了,穷到请不起多余的仆人。所以她杀鸡宰鱼的功夫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别的闺阁姑娘都嫌弃她身上俗气太重,一点儿也不像她们,每日只需对月饮酒,弹琴下棋,诗词歌赋。
她从小就被排挤着。
没想到走到这荒山野岭来,竟还有人夸她手艺不错。
火焰炙烤着鲜嫩鱼肉,油脂在火里噼里啪啦的跳着舞,阵阵肉香扑鼻。
刚一烤熟,柳婻几乎没有犹豫,收杆便撕下一片鱼肉。
难吃!
太难吃了!
香味确实好闻,但这条鱼一点调料都没有放,几乎保留了鱼原汁原味儿的臭腥味儿!
“哕……”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柳婻,娇气得根本吞不下,差点吐出来。
“哈哈哈哈。”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今日你遇到我,也算是有福了。像我这样随身带着盐的人,可不多了。”
有盐?
他怎么不早说。
柳婻差点连鱼带杆子都扔河里了,他才说这话:“多谢公子。对了,还不知道公子您叫什么名字呢?”
“祁景。”他笑道。
柳婻望着他认真给两条烤鱼撒盐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祁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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