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抛妻弃子的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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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送到嘴边的焦香鱼肉停顿在了半空,祁景笑眯眯望着她:“可能祁某相貌平平吧,许多人都说在下与旁人相似。”
柳婻垂眸,青葱指尖捏着绢子挑鱼刺:“这样啊,或许是我想错了吧。”
他长眉入鬓,一双璀璨如星耀般好看的墨瞳,渐渐与曾经远远望见的人影相交叠。
如梦如幻,实在看不真切。
“那么,在下应该如何称呼姑娘?”祁景眼底带着笑意。
溪水淙淙中,柳婻轻启薄唇:“妾身柳氏。”
“这青灯寺建在高山处,山路崎岖难行,柳姑娘为何不去京城中的其他寺庙烧香拜佛,反而来京城外的青灯寺?”
说到这事儿,她就深深叹息:“此事说来话长,我有一位好友,他想在青灯寺剃度出家。可他一旦出家,势必会惹出许多祸端。”
她话音顿了顿,抬眸看着祁景:“祁公子会不会认为我在小题大做?”
“不会。”
祁景浅尝鱼肉,他眸光深邃:“如此看来,柳姑娘这是失败了?”
“岂止失败。”柳婻轻扯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只知道他上了山,但他躲在禅房不愿出来。寺中的师父们以青灯寺从不接待女客为由,将我赶了出来。”
出来走了一圈才知道,这青灯山上除了一座和尚庙,连一户农家都没有。
她今晚还不知道该睡哪里,如果下了山,明日又要走一两个时辰的山路……
“这是什么道理。”祁景替她打抱不平,“一群吃斋念佛满口我佛慈悲的僧人,怎能将你一个女子赶出来。”
柳婻羽睫微微颤动,她决定永远都不会告诉其他人,她在庙里做了什么才会让和尚们愤怒。
“这样吧,我替你写一封信,你将这封信交给住持。他一定会让你暂住庙里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祁景已经起身,双指扣环放在唇边。
只听一声哨响,树丛中竟奔来了一匹红鬃大马!
红鬃马嘶鸣一声,它背上一左一右挑着两个担子,祁景很快就从中翻找出了纸墨笔砚。
柳婻惊呆了,这男人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身上带?
似乎是看出了她内心所想,祁景勾唇一笑:“祁某四海为家惯了,这一人一马便可浪迹天涯。”
“公子肆意潇洒,叫人佩服。”
柳婻拱手,嘴上客气,心里却想着,一个人每天吃住都在野外,一袭浅色布衣却能保持着干净,可见他不是一般人。
祁景提笔一气呵成,一封寥寥数字的信件便写好了。
她凑近一看,只见他写下只要青灯寺愿意让她暂住两日,那他就放过这些鱼。
“就这?”她半信半疑的拿起信纸,嘀咕道,“这真的能行吗?”
祁景蹲在溪边一边清洗狼毫笔,一边轻笑:“我这里离青灯寺不远,时常能遇见山上的小和尚。他们常常劝我放鱼一条生路,不过我一向置之不理的。”
柳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要知道一个人常年生活在野外,除了野味野菜,几乎没有可以果腹的食物。
“那你以后吃什么?”
祁景哈哈大笑:“我可没说放过明日、后日钓上来的。”
“原来如此。”柳婻差点噗嗤笑出声,没想到他竟还留了一手,“那就多谢祁公子了。下次如果有缘相见,我必定请公子好好用膳。”
告别了祁景,她手中捏着信纸几乎三步并做二步又爬上了山。
刚进庙里,只见那面容严肃的监寺便冲了上来:“女施主,你不是已经下山去了吗?为何还要去而复返?”
“自然是天意不叫我空手而归。”柳婻勾唇一笑,“我手中有一封信,需要亲自交给住持。”
监寺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住持不认识你,也不会见你的。和尚我还是劝姑娘少费这心思,禅院中没有你要找的人。”
“他都没有见到我,怎么知道不认识我?”柳婻真想撬开这和尚的脑袋看看,为什么就这么榆木脑袋不懂变通呢!
她是女子不假,但她又不是来庙里干坏事的。
“总之就是不行!”监寺呵斥道,“藏空,把这位女施主送下山去!”
藏空小沙弥垂首一礼:“阿弥陀佛,女施主,请随我来吧。”
柳婻几乎气晕了,不是,这些秃驴怎么这么犟呢!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一个中年长须的和尚踱步走来:“何事如此吵闹?”
“住持,这个女子执意要进禅院。”监寺没好气道。
柳婻一听说面前这人是住持,顿时来了精神。
垂在袖中的手轻轻一捏大腿,她双眸顿时水汪汪一片:“住持师父,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妾身孤苦无依,身上无银两傍身,无人收留。”
“只是想在此叨扰借住几日而已,可监寺师父却将我赶出山门。山中豺狼虎豹多也就不说了,妾身区区一个弱女子,倘若遇见什么歹徒山贼,岂不是将妾身往虎口中送么!”
“如此这般,也不知住持师父的青灯寺,究竟还算不算佛家清修地!”
眼泪恰好好处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又不掉落。
监寺脸都憋红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可女施主当时说是要去禅院寻人……”
“是,我是说过。”柳婻轻拭眼角泪珠,“只因那负心人要了我的身子,让我怀了孩子,却又消失不见,我实在无法只能一处处去寻他。”
住持梵止和尚眼皮一跳,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哎哟,施主啊施主。禅院住的都是出家人,你是女子,这,于理不合呀!”监寺疯狂给梵止递眼神。
仿佛在说:住持您说句话呀!
然而,梵止却是温和一笑:“既然女施主处境凄苦,我佛慈悲,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藏空,带她去后院,寻一间偏远些的院子吧!”
“啊?”
“多谢住持师父!”
柳婻可不管监寺心里怎么想的,人家住持都发话了,他区区一个监寺难道还敢越权吗?
她喜滋滋跟着藏空进了禅院。
虽然住的地方偏远,但是院前种了一片药圃,安静的只能听见山林中的清脆鸟叫。
她满意极了。
酉时一到,庙里所有的和尚都会集中到大雄宝殿里做晚课,没有一个时辰根本不会出来。
柳婻趁着这时间,悄悄从后门溜了进去,一间间的找寻戚良的踪迹。
梵止虽然答应她暂住几日,却安排了最偏远的住处,离和尚们的居所至少还有半里路。
华灯初上,男人俊逸的侧脸出现在半扇窗户内。
庙中日子清苦,连蜡烛都舍不得多点两根,戚良孤零零的影子就这么映照在窗户纸上。
柳婻开始有些犹豫了。
她为了自己能活着,故意让一个一心向佛的人不能出家,这是不是她最大的罪过?
窗内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戚良刚一抬头,窗外的人影便侧身躲到了角落中。
他眉头微微一蹙。
奇怪,他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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