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们是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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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掌柜尽管安心，这段时间你的恩惠我们都铭记于心。" 曾云露出一丝苦笑，若非腰伤无法承受重活，他也不会流落街头。

许康起身，望着后巷聚集的几位残障流浪者，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们并非自愿流浪，而是因身体缺陷找不到生计。

他们与那些乞讨钱财的人不同，能讨得口饭吃已是不易。然而如今，他们却被假冒的乞丐坑害，别说要钱，就连讨口饭吃也会被当作骗子驱赶。

于是，他们只能聚在美食街的后巷，翻找垃圾桶以求果腹。而许康，让他们重新尝到了食物的真味，即使每日仅是清汤面，也已令他们心满意足。

许康回到摊位，检查卫生无误后，准备开门营业，却怔住了，只见门外伫立着十几道身影，似乎正等着他开门。

怎么回事？难道街上所有的餐馆都歇业了吗？这可是美食街，许康绝不相信所有店铺会同时关闭。

"掌柜的！快开门，我们都等着呢！"

"就是啊，不是说中午营业吗？现在都午时了，怎么还没开。"

"我们都快饿死了！快开门啊！"

透过玻璃门，外面的人瞧见许康，立刻喧闹起来，模样显得饥肠辘辘。许康心头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他们是来闹事的？

虽有疑虑，但店还得开，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门一开，外面的人群蜂拥而入，一共十七人，各自找好座位。

"各位是来用餐的吗？这里只有……"

既然是来吃饭的，许康想说明，这里只有清汤面，别无他选。

一个魁梧的大汉不耐烦地摆手："我知道，只有清汤面，来一碗！"

"一样，我要清汤面！"一位戴金边眼镜的书生也示意，同样选择了清汤面。

十七个人，无一例外都点了清汤面。许康虽然疑惑，还是点头应道："都是清汤面，好的，稍等片刻，面团需要醒发。"

"没问题，我们懂的！"

在京都的繁华之地，一群萌萌直播间的忠实观众，驾车穿越城市，只为品尝那传说中价值九十九元的“阳春白雪”面。他们要亲眼见证，这碗面是否真值此价。

厨房里，许康揉面的手未曾停歇，心头却泛起疑惑：这是何缘由？难道是有人来挑事端？

不对，挑事也得有名有姓，难道就因为小店生意稍好，便引来这般风波？不，许康摇头驱散疑虑，这几日仅卖出一碗面，哪来的生意兴隆之说？

水电费都难付清，他人怎会看出门庭若市？尽管满腹狐疑，许康仍专心致志地揉面。昨日才接待一位客官，今日便遭挑衅，若非宿敌，绝无此理。十七碗面，他不慌不忙，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井然有序地摆好碗筷，配料一一备齐。

半勺醇厚的猪油，几点酱油，少许盐，一切就绪，只需静待面团发酵完毕。两口大锅滚沸，许康掐算着时间。发酵结束，他敏捷地分割出十七团面。奇怪的是，他多预备了三十份的面团，做完十七团后，竟余下不少，他小心包好，放入冷藏。

面团置于碗中，覆以湿润的布巾，他取出一团，开始制作。拉面动作流畅，丢入热水，盖上锅盖，又从另一锅舀起滚烫的开水，倒入第一碗面中。瞬间，猪油融化，水面浮起淡雅的油花，猪油的香气弥漫开来。

面条无需久煮，水沸后加些凉水，再等三分钟即可。许康并非不愿一次煮尽，只是系统已警告，一次只能煮一碗，否则影响风味。好吧，好吧，你最大，动不动就搬出“人道毁灭”，谁敢不从？

第一碗面即将出锅，许康迅速拉好第二碗，搁在一旁。装好第一碗，撒上葱花，接着将第二碗投入沸水中。捧起第一碗面，许康走向门外，那位魁梧的大汉是首位顾客，面直接摆在了他的面前。

大汉凝视眼前的“阳春白雪”，不，应该是“阳春面”，陷入沉思。这面条的模样……是不是过于精致，像极了工艺品？若非热气袅袅上升，香气扑鼻，他几乎要怀疑这只是个摆设，可望不可食。

不久，“阳春白雪”的香气飘散开来，邻座之人立刻被这香气牵引，陶醉其中...

许康已遁入灶房，着手烹制第二碗，众宾客皆聚于壮硕大汉身旁，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此面条观之，似比萌萌前日所食更胜一筹。”

“或许手机镜头未能尽显其色，现下看来，真是诱人无比。”

“许兄，勿待矣，先尝一口吧。”

众人望见那碗阳春白雪，皆垂涎欲滴，其香气扑鼻，绝非常面条可比。

壮硕的大汉，人称老许，微微颔首，取过一双竹筷，习惯性地搅动面条，夹起一丝，审视其排列有序的面条。

面条粗细一致，莫非手工精制？却又似机械之力所成，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