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弹牙，动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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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面我也尝过不少，但这碗面条古怪异常，绝不似阳春面一般。”

言罢，老许如赴战场般，将筷子上的面条一口吞下。

“滋溜！”

面条瞬间卷曲，滑入口中。

初尝之下，老许目瞪口呆，凝视眼前的阳春白雪。

此面……竟如此美味！

第一口，牙齿触及面条，便跳跃弹动，撞击双齿。

“弹牙！”这是他最初的感触。以往只在电视或评论中听闻美食家以此形容食物口感。

知其为形容词，却未料，实乃动词也。

此番亲身体验，方知“弹牙”之意境。

面条之味，多赖酱料与汤底，面条本身并无多大滋味。

而这阳春白雪却不然，一口咬下，浓郁的面香瞬间弥漫脑海。

自唇齿升至鼻腔，直至头顶，仿佛直达天际。

怪不得萌萌初尝即闭口，原来是怕香气流失。

众人见老许默不作声，心急如焚。

“老许，你说说，这面条味道如何？急煞人也。”

众人焦虑，为何老许只顾吃，却不言语？

待味道渐渐消散，老许才恋恋不舍开口，感叹道：“张华若是常人，便是失了味觉，此阳春白雪，确不负其名。”

真有如此美味？竟让老许质疑张华的味觉？

众人疑惑之际，背后传来疑惑之声。

“你的阳春白……嗯？你们在做什么？面条有问题吗？”

许康手捧第二碗面条走出，见众人皆围住大汉，还以为面条出了状况...

"无妨无妨，此碗雪中阳春，应归我所有吧？"金丝眼镜者见第二碗面至，忙举手示意。他确是第二个下单，许康点头确认，将那碗阳春白雪置于他原先坐的位置。

面至眼前，金丝眼镜者按捺不住，径直落座，执筷挑起一口，送入口中。瞬息之间，他的神情亦如许康般变幻，紧闭双唇，细细咀嚼，脸上洋溢出满足的喜悦。

众人见二人如此反应，皆面露惊异，一碗面而已，何以至此？难道此面有非凡之味？

十七碗面，每碗不过五分钟，半小时内悉数上桌，许康这才坐到收银台前，长叹一口气。竟有些许疲倦，看来往后还需多加修炼，半日不到，已觉乏力。

众人皆细嚼慢咽，仿佛舍不得这面条一般，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许康见状心生欢喜，能让人如此喜爱自己的手艺，岂非乐事？

十分钟后，众人仍未尽碗，就连首位的大汉也只是刚吃完面条，正小口品味着汤汁。此非琼浆，何故如品酒般小酌慢饮？许康不解，却也不以为意，料想今日过后，这店里只会留下他们十七人。

此时，门又被推开，许康习惯性起身，朝门口招呼："欢迎光临。" "咦？是你？"许康一怔，没想到又是萌萌。没错，来者正是萌萌，夏日炎炎，正午时分，她满头大汗，微喘着问道："怎么了？店主不愿见我？"

"岂敢，只是略感惊讶，你是我的首位回头客。"许康一笑，从饮水机旁取了杯冰水递予她。萌萌接过冰水，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才回过神来。

"店主的阳春面...不对，是阳春白雪如此美味，竟然没有其他回头客吗？"萌萌颇感诧异。许康轻笑，答道："实不相瞒，你是我开店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那么他们..."

萌萌望向专心吃面的众人，心中疑惑，他们不是人吗？许康笑着摇头："都是新面孔，今日才初次光临。"

就在这时，大汉终于喝尽汤汁，抬眼看去，正巧对上萌萌的目光，惊喜地喊道："萌萌！你真的来了！" 听到呼唤，萌萌回头，见大汉，想了想，确定未曾相识。

"抱歉，我们认识吗？" ...

许康不以为意，因萌萌先前未曾见过他们，便指着自己笑道：“吾乃木子许，此乃小镜，还有羽翼大鹏，皆是专程来品尝面食之辈。”

萌萌顿时明白，虽面生，但听此名号即知其身份：“原来诸位就是，果然如约而至了？”

金边眼镜与众同僚闻言，虽对面条恋恋不舍，仍转移视线围向萌萌，欲言语一番。许康见状，淡然提醒：“阳春白雪浸泡过久，面身胀大，便失其美味矣。”

萌萌不愿他人因己延误用餐，便俏皮地摆手笑道：“亲们莫急，萌萌也要在此享面，待用毕再共叙佳话。”

众人闻言点头，毕竟这面条之味，令人难以割舍。待众人回座，许康上前，环视四周，好奇问道：“这些皆是你的追随者吗？”

“非追随者，乃家人！”萌萌特意强调，随后颔首道：“他们皆是直播间内的亲朋，闻知你店，今日特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