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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了湖中间,船家开始唱起歌来。
“浪打波涛汹涌哦!”
“风儿今个吹着帆!”
“船在湖中摇曳哟!”
“让浪花来钻一钻!”
“我没有钱没有财”
“只有手中一杆桨...”
歌声悠扬,回荡在湖面上,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仿佛在和着节拍。
歌声突然消失在湖泊中,众人再望向船尾时,却发现刚才还在唱歌的船家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中荡起一片涟漪,肆多顿感不妙。
只见那船尾却被凿穿几个大洞,水顿时漫延上来。
姑娘看着这就快要沉掉的船,一个个花容失色,吓得大叫起来。
船身突然晃荡起来,除了肆多,其余人连站也站不稳,不一会儿就掉下船去了。
“妈的!水匪!”肆多怒骂一声。
只见那掉到水里的姑娘们被水中的一个个黑影拉走,这群黑影穿着“鱼人服”,几息之间就已经游远。
眼前这一幕,看得肆多在船上怒火攻心,想去找那行囊,却发现拖着行囊的马儿受了些惊吓,已经在水面上开始狂蹦,跑远去了。
“回来!”
“啾!”
吹了声口哨,脚下的船也快完全沉到水里去了,
马儿听见呼唤又调转回来,肆多借力跳到了马背上。
看见在那水中扑腾的烂泥巴,骑着马踏了过去,将他拉了起来,
哪知那烂泥巴手中还拉着个人,差点将马儿也拖到了水里,肆多无奈下马,扶着马儿踩着水,将两人甩到了马背上。
肆多朝着四周望了望,看见远处有一座小岛,他拍了拍马屁股。
“走着!”
马儿疾驰在水面上,背上趴着烂泥巴和安兰,肆多扶着马儿调动起了体内意海,心中默念。
“浪里能安足,轻花点水飞。”
身体忽的一轻,肆多放开了扶着马儿的手,跟着马儿并肩疾驰在这湖面上,朝着眼前小岛前进。
上了岛后,肆多将两人平躺好,那烂泥巴呛了几口水后,苏醒过来,看见安兰躺在身边,立刻慌张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却惊愕地发现安兰已经没了呼吸。
烂泥巴顿时慌乱起来,他赶紧将手放到安兰胸腔上,一边按压复苏心肺,一边低声自语。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按着按着见安兰半天没有反应,烂泥巴眼泪夺眶而出。
刚才水下的水匪想将安兰给拉走,烂泥巴虽然水性也还不错,但一直死死拽着安兰,也是施展不开,在湖中拼命扑腾,水匪拉扯不动两人就直接撤了。
若是让水匪直接拉走,说不定人姑娘也出不了什么事。
想到这些他哭得更大声。
旁边肆多一巴掌拍他头上。
“哭坟呢你哭,溺个水而已。”
接着肆多上前一手压在安兰肺部,轻微一震,安兰直接弹起身来,嘴里吐出一大口水。
“力气这么小,没死也给你耽搁死了。”肆多说完又是一掌拍到烂泥巴头上。
烂泥巴看见醒来的安兰赶紧擦干脸上眼泪,随后使劲用衣袖抹了抹那流到嘴角的鼻涕。
起身的安兰吐完水后,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看了看眼前两人,抱起烂泥巴就开始哭了起来。
“泥...泥巴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烂泥巴轻拍安兰背部安慰着,脸上乐开了花。
肆多看这情况也不想继续打扰。
“你俩在这等着,我再去看一看。”
随后骑上马儿又奔向了刚才的落水点,却见湖水此时已变得平静,又转了几圈后,发现那王媒婆漂在了水上,她将这王媒婆拉上马,给带了回去。
上岸后,肆多将王媒婆给放下来,摸了摸她脉门,又听了听心跳,随后他摇了摇头,看来王媒婆已然是死透了。
肆多将她身上绳子解开,随手一掌,将这沙滩上炸了一个洞,将王媒婆给扔了进去。
“这群水匪,光喜欢小姑娘,不喜欢妇人是吧。”
他轻叹一声,本是打算将这王媒婆送往长安部处理,结果她却折在了这。
“你这贼婆娘,淹死在这也算便宜了你。”
肆多此时有些懊恼,这水匪现在胆子这么大的?敢来劫这长安部和离人府带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个水匪并不知道这两个机构,水匪假扮的船家就以为是俩普通守备团的,哪怕你报上名来别人也照劫不误。
那水匪假扮的船家,刚才唱的歌便是在给其他水匪发暗号。
“浪打波涛汹涌哦!(我到了,准备。)”
“风儿今个吹着帆!(有点搞头)”
“船在湖中摇曳哟!(敌寡我众)”
“让浪花来钻一钻!(有漂亮姑娘)”
“我没有钱没有财!(就绑姑娘)”
“只有手中一杆桨!(行动完速速离去)”
肆多将“求索鸟”给取了出来,拿出来后找不到用什么东西去追踪,急得挠头抓耳。
他又骑着马儿跑到湖泊中间去寻了几圈,依旧是没有收获,然后又潜入湖底去寻了几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无奈地回到岛上,
此时烂泥巴和安兰已经升起了火,两人正坐在火堆前取暖,肆多走过去坐下叹了口气。
烂泥巴靠了过来。“肆哥,咱接下来怎么办啊?”
“找呗,等下我骑着马带你俩一个个上岸,你和这个...这个姑娘先去长安部。”
肆多想了半天没想起这姑娘叫什么,于是只能叫道“这个姑娘”。
“我骑马在这片儿找,老子看他们老窝有多隐秘!”
“咱不有那鸟吗?怎么还要到处找啊?”
“有鸟没物件不好找啊。”
烂泥巴转头问道安兰。
“安兰妹子,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姑娘的物件?”
安兰想了下,从怀里掏出个“及笄簪”。
“这是苏青姐姐给我看的,她说我们15岁以后就有这个簪子了,还没来得及还她呢,船就开始沉了,我就把这簪子赶快揣到怀里了。”
烂泥巴正要扬手去接安兰递过来的簪子,肆多在旁一把就夺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也难怪他那么高兴,这簪子上面会绑一束女子的头发,拿着这头发,那人在哪儿自然就能找到了。
肆多将簪子上的头发解开,抽出一根发丝直接塞到“求索鸟”嘴里,鸟儿直接飞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飞回来了。
他将飞回来的“求索鸟”一阵捣鼓,拿起“指迷板”看了看,后起身嘱咐两人。
“你俩就在这等我,不要乱跑,待我去宰了那些水匪,带着姑娘们回来。”
“肆哥我也去帮忙!”烂泥巴急忙起身走来。
肆多瞪了烂泥巴一眼。
“你跟我走了,把安兰姑娘一个人留在这么?”
烂泥巴回头看了眼安兰,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留在这陪着她。
“肆哥你小心啊。”
“老子能有什么事,你在这保护好她就行。”
肆多拍了拍烂泥巴肩膀,接着翻身上马。
“走着!”
“驾!”
马儿跃入空中,跳到湖面上,奔驰在湖泊中,一人一马朝着水匪的大本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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