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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多骑着马儿,朝着指迷板所述位置前行,在湖面一路疾驰。
烈日当头,湖面在日光下闪耀着光芒,疾驰的马儿溅起了一片片水花。
稍远处出现一处小岛,肆多凝神望去,瞅见那岸边停着许多船只,船只上放着许多“鱼人服”,有几人蹲在草丛中躲藏着,似乎是盯梢的。
他拿起身上所背之弓“穿杨行秋”,拔出腰间几根箭矢,在奔驰的马儿身上拉开弓弦。
释手矢发,若云烟消散,惟留影缥缈。
弦发而矢至,箭矢射穿了他们的咽喉,盯梢的几个水匪应声而倒,从那咽喉处贯穿出来的箭矢插在了地上,箭身上没有一丝鲜血。
不出一会儿,肆多骑着马儿靠近了这座岛屿。
他将马儿给安置好后,又拿出“指迷板”给瞧了瞧,发现所在之处便是那板上所绘地图的红点之位。
“看来刚才她们在这,现在应该又给带到寨子里去了。”
肆多思索了一会儿,望了望四周,这岛上长满了茂密的丛林,也不知那群水匪的寨子隐藏在哪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娘的!不该把这群盯梢的全部弄死的!”
肆多为刚才的莽撞有些后悔,时间有些紧迫,要是早想到,就留个活口来带路了,现在只能靠这鸟来找路了。
他轻触“指迷板”侧边的一颗按钮,只见那“指迷板”又收缩变成了一颗球,随后从球里张开了翅膀、腿、尾翼和头,又变回了“求索鸟”。
他拿出“及笄簪”,扯了一根头发,放到鸟嘴里,又将“求索鸟”放飞,接着便找了个静谧之处躲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肆多感觉有点累了,躺在原地歇了一会儿。
夕阳西下,岛上植被茂盛,高耸的树木与茂密的丛林在这余晖下面显得格外诡异。
宽阔的湖泊环绕着岛屿,流水潺潺,微风拂过水面,肆多被那飞回来的鸟儿给吵醒了。
他伸了个懒腰,将飞来的鸟儿接到手中,这次并没有将“求索鸟”给拆成“指迷板”,而是轻扭了一下尾翼。
“这里的路这么难找的,直接带路。”
那“求索鸟”扭了扭脖子,飞到了天上去,肆多背上“穿杨行秋”,去到马儿身旁,从行囊里取出了一些东西带上,跟着鸟儿离去了。
肆多紧紧地跟随着求索鸟,生怕跟丢,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这岛屿上的路,确实是弯弯绕绕的,如果就自己来找,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水匪老巢。
跟着求索鸟穿过了密密麻麻的丛林,这里古木参天,藤蔓纠结,日光漏泄,斑驳陆离,映照于地。
“奶奶个腿的!这么隐秘,难怪你们这么嚣张。”肆多抱怨一句后又跟了上去。
当翻过一座山丘,又淌过一条条溪流,终于是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树木稀疏,夕阳直射下来,映照出一片金黄。
远处,一座巨大的寨子矗立在那里,四周环绕着高墙,显得异常坚固。
求索鸟也在此刻停了下来,肆多将它收起放好,开始暗中观察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吐出,眼中闪烁出一缕幽兰辉芒,寨中所有暗哨明哨,尽归他眼,此时暗哨共三人,一人打瞌睡,两人在喝酒。
明哨是一个站岗的都没有。
其他人并不知去了哪儿,被完全遮挡住的地方他也看不见,本打算等天黑了再行动,却突然想起去年他侦办的一起案件。
当时以为是女孩被山匪掳走去当压寨夫人,结果却是这群人听了个什么古怪和尚的胡诌,说是吃那处子肉能获财运,还能涨修为。
女孩才被拐到寨子里去,就被一群山匪生吞活剥了,等他和泠晚赶到时,为时已晚,虽将山匪全部杀了个干净,但女孩却再也回不来了。
“算了,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后,肆多一箭射出,那三个暗哨的水匪瞬间殒命。
接着脚步生风,迅速靠近围墙,一个纵步就翻了进去。
遮挡的视野瞬间开阔,他先是悄悄打量了一下寨子内部情况,随后闭上眼睛,躲在一个箱子后面听着来往的脚步声,接着锁定巡逻水匪的气息,拉开弓弦。
“咻、咻、咻”
三箭射出,箭矢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去,那些脚步声全部消失了。
他掏出怀中药粉“遁尘埃”,迅速洒到那些已经死掉的水匪身上,药粉洒在死人身上后与会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平时没啥大用,今天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处理完后,他靠近了主厅,主厅大门虚掩,里面的一群水匪正在高兴讨论着。
“大哥,今天大丰收啊!这些个女娃,怎么处理啊?”
说话的正是今日在岸边假扮船夫的水匪,此刻他正在对着一个精瘦男子进行请示。
那精瘦男子轻拈着脸上的那几根黑痣毛,嘴里哈哈笑道。
“留个给二弟你生孩子,我再留几个耍耍,其他的给兄弟们爽爽。”
水匪们听到后兴奋不已,举起手中酒碗就喝了起来。
“大哥,那‘灾祥’老爷怎么办啊?”这位假扮船夫的水匪又问了一句。
“兄弟们爽完,再丢给‘灾祥’老爷。”
肆多听到“灾祥老爷”这几个字,满头问号,这灾祥不是虚构出来的东西吗?小时候怕挨打自己还拜过呢。
咋的他们这儿还有这个玩意儿?还是说他们有个姥爷叫“灾祥”,比较好色?
至少确定了女孩们暂时没事,肆多打算尽快结束一切。
拿出穿杨行秋,引而不发,心中默诵。
“弓藏不知处,空向月中斜。”
肆多身后显现一“穿”字,手中迅凝风矢,随之引满弓弦。
这次并不是像在金掌柜家那次,而是直接锁住了水匪们的咽喉。
一箭破空而出,此矢盘旋而进,破风而行,直指所向。
风矢贯穿大门,穿梭于群匪之躯,其速无双,锐不可当,贯喉而入,皆中其要害。
除了特意留了那头目精瘦男子一命,瞬息之间,厅内所有匪徒均命丧当场,那脖子处被风矢贯穿的口子,硕大无比,鲜血若红溪之细,徐徐滴落,浸染地面,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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