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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发什么愣?”李善长一屁股坐在于雪浓旁边,“我瞧了你一路,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

于雪浓不耐烦赶人,“马车里本就局促,你还贴着我坐,你赶紧给我坐对面去。”

这家伙烦人的很,西府去京城赶考,前三甲都配有单独马车,这家伙自己的不坐,非得跟自己挤,于雪浓骂娘的心都有了。

于雪浓嫌弃的眼神一下没收住,李善长用折扇敲了他的脑袋,“你什么眼神,我是特地跑过来跟你分享八卦的。”

说着还往她这边又挤了挤。

于雪浓受不了了,“聊八卦就聊八卦,你贴我这般近做什么。”

李善长先是撩开车帘机紧地看了看,大概是觉得没有人注意他们。

他压低嗓音道:“我们都跑了大半天了,主座还未来,主座的媳妇倒是跟咱们一路。按道理他一礼部侍郎,得跟着我们一道去京城。昨日咱们将消息透给郡主,你说郡主会不会把主座的脸划花啊!你是不知道郡主站在撷芳阁门口,一脸不善的模样,连带着都没给她叔父一个好脸色。”

他还补充道:“你是没瞧见主座错愕的目光,从撷芳阁一出来瞧见自家夫人面色不善,一副偷吃被抓包的模样。连带着梁大人面色也有些尴尬,毕竟大家出来逛花楼,被自家侄女逮到,面子上总归是不好看。”

李善长越说越激动,差点收不住声。

简直要死,外头还有人驾马车呢!

于雪浓抄着书就往李善长身上捶!李善长一叠声的唉哟唉哟。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笑过之后,于雪浓忍不住叹息,自己同许庭策当真是有缘无分。

李善长感慨,“娶一个高门贵女,一点都不自由。这一天天的被人看着,跟看犯人有何不同。我瞧着主座,也没那般喜欢那郡主。”

于雪浓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人家夫妻间的事,还轮得到跟你说嘴。你还瞧不上人高门贵女,就我们这样的,去了京城你放心好了,人高门贵女一个眼神都不给你。”

李善长不服气,“我也不稀罕,她们又什么好的,还没小叶娘温柔体贴。”

于雪浓无数次的从李善长嘴里听到了小叶娘,至于吗?欢场里找真爱,这不跟垃圾堆里找男人一个逻辑,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个事。

李善长还在那念叨自己多么喜欢小叶娘,他在努力攒银子替小叶娘赎身。

但在他的描述里头,貌似小叶娘对自己的现状还挺满意的。分毫不接受他的馈赠,更遑论李善长提到的给她置办外宅,他养着她。

于雪浓倒是对这小叶娘刮目相看,风月场所都以情待价而沽,她倒是个清醒的,衬自己年轻多攒些钱财傍身,至于情啊爱的,一概不沾身。

这样的人,李善长降服不住。

李善长也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打动小叶娘,让小叶娘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他们又聊回西府的形势,“你说主座留在西府,会不会跟潞州高氏有关?昨日在西府高氏府邸,主座跟陆公子剑拔弩张,我当真可都替他们捏一把汗。”

说实在的李善长对陆公子,当真是有些好奇。这个人就好似凭空冒出来一般,席卷整个西府官场。

就连苏颂他也是笼罩在一团迷雾当中,县试之前他在西府压根就没听到过他的名号,他好似横空出世一般。一如这陆公子,他俩一前一后,又是表亲。

他知道他不应该做此联想,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昨日春风楼设宴,陆公子跟苏颂明明是表亲关系,为何两人装作不熟的样子。何况陆公子对待苏颂,他左看右看混不是亲戚熟人之间的照顾。

他没跟苏颂说起,昨日他盯着他入神,忽而觉得一道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好似被一条巨蟒盯着,瞬间让他胆寒。

外头倒是有一阵快马声传来,起初他们并未在意,只当是打哪过路的商队。

坐了大半日的马车,屁股都快颠了四瓣,她可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这一刻她超怀念现代社会的飞机和高铁。

于雪浓抱着脑袋哀嚎,“还有多久到驿站啊!”这公办马车就是丐版,全然不能跟她陪陆时雍流放时自己买的马车,她给垫着厚厚的褥子,睡在里头简直是享受好吗?

一时间她搞不清楚谁在流放。

正当她思绪乱飞的时候,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的马车飘过。

她想起昨日客栈时,陆时雍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他早就计划跟自己一同来京。

于雪浓心下唾一句,骗子,没一句实话。

心底又隐隐生出些许欢喜,只要他在那就好了。

李善长也瞧见陆时雍了,用胳膊肘捅了捅她,“陆公子怎么也跟着主座一道来了?他俩不是不对付吗?”

于雪浓受不了他了,他哪来得这般旺盛的好奇心!他能不能消停一点。

陆时雍和许庭策这一路上不谈政事,只聊一些沿途风物见闻,两人倒是很是合拍。许庭策忍不住去想,难怪他能得到当代大儒沈从道的欣赏,还欲意收为关门弟子。

若非家中蒙难,想必他在清流当中很有一番位置。

梁羡可身侧的心腹告诉她,姑爷赶上来了,让郡主不要在苦着脸。

梁羡可虽说知道他们去撷芳阁是谈事情,但她心里依旧忍不住觉得膈应。

“他来了便来了,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他。”梁羡可气愤地拽着帘子出气。

到了驿馆,许庭策真未瞧她一眼,在一群西府士子当中,当真是好得很。

梁羡可带上椎帽,被婢女簇拥着下了马车。

原本有些活络的士子想去打招呼,但见郡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随即作罢。

只是心道京城里头的贵女可远观,不可亵玩。

也只有许小相公这般高门贵胄才能与其相配。

所有人都知道他李善长同案首关系好,分房间的时候,自然他同苏颂一见。一向走马章台的李善长倒是规规矩矩的收拾房间,尽可能的将房间收拾得舒适一些,连带着将苏颂那份也收拾妥当。

谁知他左等不至右等亦是不至,眼看都到了饭点。李善长坐不住了,开始出门问同行的士子,可有见着苏颂。

大家都赶了一天的马车,累都累死了,哪有心思管人家,能把自己顾好就不错了。

李善长找了一圈,他发现陆公子好似也不在,他明明见着陆公子跟他们一道来的驿馆。

李善长找人的动静不少,自然引得许庭策的注意。

许庭策眉头微微蹙起,还是着人打听一二苏颂的下落。进京赶考的路上平白无故丢了一个士子,往哪里说都是没有道理。

说实话他内心深处对陆时雍没有好感,他总觉得陆时雍透着邪性,加上现如今他走得不是正统的文人路线,以己为刀,谋求高位。如若他猜得不差的话,太后高氏一羽便是他的投名状。

只不过苏颂怎会跟他搅合在一起,一想起苏颂,他习惯性的蹙眉。似乎也就他喝醉酒那次,行事无状。其他时候对他倒是颇为恭敬,手持弟子之礼,从无逾矩。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许庭策端起茶壶稳稳地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看着窗外阑珊的细雨,一时思绪翩飞,外头倒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冒雨前来。

许庭策伸手又从沥水的篮子里挑出一个杯子,亲自替细雨斟上一杯茶,“查的如何?”

细雨将身上的蓑衣脱掉,放在一侧,躬身行礼。

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魏雪娘一家是三年前出现在苏州相门桥,她爹名叫魏武,她还有一个弟弟。不过她跟家里的关系不好,尤其不得她母亲的欢喜。

人说是她母亲亲自发卖的,恰好陆家找留后的女人,很明显这个女儿家是被人用药迷晕了送过来的。陆家老夫人发了好大脾气,陆家在如何不堪也不会要被药晕发卖的。原本差人赶走,谁知刚巧被陆公子瞧见,陆公子一见到人破天荒的让人留下来。”

许许庭策暗忖,看来是人陆公子先看上的魏雪娘。

“他们二人之前可见过?”

细雨摇摇头,“陆公子平日深居简出,尤其在其祖父去世之后。魏雪娘虽说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但魏武对她管束极为严格,轻易不让她出门。若是让属下说的话,应当不认识。”

许庭策直觉不对,他虽与陆时雍打交道少,但他自负看人极准。陆时雍行事向来有的放矢,不多行一步,他的每一步都有深意。怎会为了一位被药晕发卖的女子停驻,不惜一切维护。

他不认为陆公子是一个多情之人,唯独对魏雪娘青眼有加。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什么,“可有魏雪娘的画像?”在凤凰山书院,从头到尾魏雪娘从未将幕篱摘下。

许庭策抬手烤着炭火,手骨指节分明,握笔处微微有点凸起,好似梅骨。

唯一的可能便是当时凤凰山书院之时,有人认识她,而这一点恰恰是陆时雍想要隐藏的。

细雨从背后卸下油布包好的画卷,双手递过去。

许庭策伸出手又好似被火燎到,下意识的手指曲了一下,但又有什么好怕的,她活着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不是吗?

画卷展开,许庭策唇角弯了弯,只道果然如此。

画中女子站在玉兰树下右手挽剑背在身后,左手拈花微笑,当真是一副风流意态。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画中女子的脸,原来这便是她长大些的模样,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眉目之间倒是沾上愁绪,她终究不再是京城明媚张扬的高门贵女。

许庭策的声音带着些许涩然,“现在她人呢?”他应当更快一些才对,明明他在凤凰山书院之时便发现不对,他竟然拖到现在。

“找不到,陆公子流放霸州之后,魏姑娘好似消失一般。无论如何探查都查不到她这个人,就好像她没有出现过一般。”细雨跪下请罪,“属下无能。”

许庭策摆摆手,“她身后有高人做局,你自是查不到。”

“属下原想再探一次魏雪娘在相门桥的小院,结果人去楼空。属下前去打听,似在属下拿到魏雪娘画像的那晚便走了,亦如陆公子流放后魏雪娘不见了一样,无论如何查都查不到。”

许庭策将细雨查到的信,魏雪娘的画像悉数置于火堆中,火焰将魏雪娘的信息烧得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去歇会吧。”

许庭策起身拿起悬挂在一侧的鹤衣大氅,细雨见他要出去。

倒是问了一句,“公子可是有眉目了?”

许庭策脚步顿了一下,低声道了句,“我去确认一件事。”

“郡主,您跟姑爷置气到什么时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昨日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姑爷的面子,姑爷生气情有可原。何况又不是姑爷他自己个儿要去的,是您的叔父带他去的。”

梁羡可身侧最得脸的大丫鬟萍儿不遗余力的撮合他俩。

若是他俩再不好,她们底下人的日子就没法过。

一提起这个梁羡可心里就火大,“腿长在他身上,他若是不去,谁又拦得住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不在乎我。”说到后面梁羡可自己都有些失落。

“萍儿,你说一开始是不是就是我强求了。明明他心里没有我,而我却执意嫁给他。”

萍儿跪下给梁羡可捏腿,“世上之事无非讲求缘分二字,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您同姑爷的缘分,可是月老牵下的。至于那一位,不过是福薄的,姑爷惦念得再狠又有何用。她回不来了,活人何必跟一个死人争呢?时间久了,姑爷自然明白郡主您的好处。”

梁羡可扯了扯唇角,吐了口气,“活人何必跟一个死人争。”左右现下在许庭策身边的人是自己,自己同他置气做什么,除了惹自己不快其他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梁羡可想通,提起裙摆打算去寻。

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妇瞬间松了一口气,只有萍儿才能哄好这位祖宗。

结果看见许庭策牵马,外头雨还下得不小,他要去哪里?

梁羡可急急追过去,眉头微微蹙起,“外头下雨,你要去何处?”

许庭策不想过多纠缠,淡淡道:“不劳郡主费心,我有事需出去一趟,郡主不必等我。”

策马而去,背影决绝又孤峭。

他对自己当真是一句好话都欠奉!

梁羡可站在廊下心下气急,他半分都未将自己放在心上,“许庭策,你给我回来。”忍不住用手锤了一下身侧的柱子,恰巧被一个钉子扎伤,血顺着手背流下。

郡主身边的仆妇丫鬟跪了一地。

她只能瞧着许庭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雨雾当中。

“来人,给我派人跟着他,我要知道他今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梁羡可语气森然,我看到底是谁要和本宫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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