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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京师的城门才打开,一辆低调的马车就驶出了城,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在京郊的一处田庄停下。

这里是祁夫人陪嫁的庄子,祁夫人去世后,一直是由祁渊打理,庄子里的人皆是可信之人。此时,庄子里的管家、婆子都已经恭敬立在外面,等候祁渊的到来。

“世子爷辛苦,进屋休息吧。”管家亲自把了缰绳,想将祁渊扶下车,祁渊却向车内转,伸手,亲自扶了一个姿容秀美的女子下来。

管家一怔,不敢看,低头恭迎。

祁渊:“我们到了,这里是我母亲陪嫁的庄子,我陪你安顿下来再离开。”

管家掩不住惊讶,他们的世子爷,居然还会这么温柔地说话?

宋南枝下马车,打量了一眼,庄子外面是广阔的田野,远处是山林,田埂上还有未化的积雪,风景不错。庄子的院墙高耸,仆从进退有度,十分规矩。

“多谢。”

“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祁渊笑了笑,扫了一眼自觉低下头的众仆从,在宋南枝耳边低声道:“放心,他们嘴都很严。”

祁渊为了防着陈如意,和宋南枝解释了一下,就安排她出京了。宫中的那一幕实在惊险,他不想再给陈如意机会。

两人安顿下来,祁渊细细吩咐了庄子上伺候的人,又让人把马车上的药箱拿下来,自己亲自提到了宋南枝房中。

“这几天,每天都要记得换药,庄子里有个婆子,颇通医理,我已经嘱咐了,她会照顾你的。”

“嗯,我知道了。”宋南枝脸色不太好,还是尽量笑了笑。

祁渊看着,就生出无限的心疼来。

宋南枝低头想着祁渊说的话。

陈如意说,她是因为嫉妒她的容貌而对自己下手,可是宋南枝事后仔细想了想在寿康宫的时候听到的陈如意和方外的对话。

——方外说:“长公主,这……说实话吧,我并不会……”

她问祁渊:“方外的确会换脸之术吗?”

祁渊道:“我审过方外的徒弟了,从徒弟的说法来看,方外从来没有成功帮人换过脸,我猜,这也是方外的骗术而已。”

“这就对了!”宋南枝说了方外在寿康宫的表现,道:“我也觉得,方外是不会的。而根据荆国长公主当时的反应来看,她说知道方外是个无用的,还让方外退下了,那她的目的,绝对不是换脸。

而且荆国长公主不是个蠢人,且不论换脸之说本就匪夷所思,她既然知道方外的其他把戏是假的,怎么会不明白换脸的把戏是假的呢?”

“你的意思是?”

“陈如意害我,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话说出口,宋南枝低头沉思,想到陈如意当时说的话。

她说,只有宋南枝能解决自己的困境。

什么困境?为什么只有她能解决?

祁渊见宋南枝心事重重,眉头紧锁,想到快过年了,她还被陈如意赶出了京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庄子上过年,就更加心疼了,温声道:

“先别想这些事了,我在京师会继续查探的,她虽然是长公主,可也没到遮天蔽日的地步,我掌管金吾卫,总有几分力量。过年你想吃什么,都尽管差人来告诉我。”

宋南枝叹气,不忍拒绝祁渊的好意,提了几样想吃的东西,想着他公务繁忙,催着他走了。

宋南枝安心养伤,等到拆开纱布的时候,已经是除夕。

庄子里伺候的人都知道宋南枝是祁渊心尖上的人,在她面前皆十分恭敬,做了满满一大桌团圆饭,宋南枝邀请他们一起吃,他们诚惶诚恐。

宋南枝想着勉强也是无趣,吩咐了不用伺候,让他们自己去吃团圆饭。

自宋家大火后第八年了,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可依旧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宋南枝出去看,见着院门口立着一个颀长的人影,院子里的管事正在盘问阻挡。

那人抬起头来,宋南枝看清了他的面目。

“放他进来。”她吩咐道。

管事应是,重新将院门关了。

宋南枝回头,走进房里,坐在饭桌前,抬眼盯着走进来的宋南寻。

宋南寻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饭菜,道:“看来世子真的对你不错,京师传言他凭空出来了个未婚妻,是你吧?”

“坐吧。”宋南枝声音冷冷清清,没有搭宋南寻的话。

屋子里烛光明灭,宋南寻坐下来之后,宋南枝才感觉屋子里渐渐有了暖意。

宋南寻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宋南枝点头:“已经好了。”

宋南寻说:“我是来陪你过年的,怕你一个人不开心。”

宋南枝看着他:“如果你不说当年的情况,我还是不会开心的。”

宋南寻垂下眼睑,给宋南枝盛了一碗汤。

“喝点汤,暖胃。”

宋南枝难掩失望。

不过宋南寻的到来,的确让宋南枝感觉没有那么孤单了。

血脉这种事情,的确很神奇,纵然她在生宋南寻的气,可是只要宋南寻陪在她这里,她就感觉这京郊的庄子也变得像个家了。

夜晚,她留宿了宋南寻。

“反正已经出京来了,就留下来守岁吧。”

宋南寻刚想点头,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管事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姑娘别出来,有人夜闯我们庄子,是两个武功好手,姑娘快藏进密室。”

宋南枝心中一凛,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来。

难道陈如意还不肯放过她吗?

宋南寻倏地站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宋南枝还来不及阻止他,宋南寻已经出去呵道:“住手!”

外面的响动应声停止。

宋南寻进来,道:“别害怕,是来找我的,我要和他们回京师,不能继续陪你了,你要保重。”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宋南枝急忙跑出去,见着两个眼神锐利面容沉静的人,一左一右围着宋南寻,疾步走入了沉沉夜色中。

她的心提起来。

刚才的情景,不能不让她心惊,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监视宋南寻?

之前的一些不快烟消云散,转而是浓浓的担忧——难道宋南寻一直不肯说的原因,是自己也受人辖制?

刚才不过在庄子里呆了半个时辰,人就找了过来……

宋南枝立马给祁渊写了一封信,将刚才的情景说明,形容了一番两人的外形特征,请求祁渊调查,到底是谁在控制宋南寻。

大年初三,祁渊亲自来了庄子一趟。

“我已经查过了,当晚南寻是被带进了书院。”

祁渊冒着冷风而来,怕身上带的凉意侵染了宋南枝,把大氅脱下,靠在火炉前暖了会儿身子,才接了宋南枝端过来的茶。

“回书院了?”宋南枝想到乔诚住处后面那个关住宋南寻的阵法。

“是,我派人摸了监视南寻两人的情况,是乔家雇佣的武士。”

“果然是乔诚!”

祁渊点头,上次陈如意遇险之时,乔诚被当做嫌疑犯关押了起来,后来证实遇险之时是陈如意自己策划,祁渊便依律将他放了出来。

这次为了有人监视宋南寻之事再找上他的时候,乔诚显得很平静。

乔诚道:“山桐是我早年间收养的孤儿,他早早失去双亲,我对他很不放心,最近又喜欢到处乱跑,所以派了两个人随时跟着他,有问题吗?”

祁渊见着乔诚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知道也许乔诚早有准备,就没有当面深究,而是趁着旁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去见了宋南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外的是,宋南寻也肯定了乔诚的说法,道:“谢世子爷关心了,乔山长一直对我多有照顾,你和南枝都不要追究了。”

宋南枝听到祁渊转述当时的情景,之前压下的气性又被激怒了。

她可以理解宋南寻有难言之隐,却不能容忍他一点点都不透露。

“算了,世间又不是全是他那样的懦夫!他愿意被监视就被监视吧……”

说到这里,她想起祁渊说,乔诚是最近才派人监视的宋南寻,意识到也许是宋南寻上次出来救自己的举动引起的后果,声音渐弱。

“别急,他总会说的。既然他现在被监视,乔诚也没有加害他的想法,总归是安全的。”祁渊安慰她。

宋南枝点点头,祁渊走后,又心乱如麻。

宋南寻可是她在世的唯一亲人了,她不想再次失去他。

一直到上元节前夕,庄子里都十分安静。

祁渊不仅对外隐瞒了宋南枝的藏身之所,在庄子周围又追加了护院好手。宋南枝十分安全,但是一日一日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待下去,她越来越不安,那种命运不由自己掌控的恐慌感逐渐将她吞没。

她决定趁着上元节,进出京师的人多的时候,溜进去看一眼宋南寻,无论如何也要问出实情来。

宋南枝稍作乔装,和管事交代了一声,坐着周围庄户人家的车,进了京师。

长空书院已经放假,周围并没有多少行人,宋南枝刚一接近,就被从斜里冒出来的两个人架住了,眼前一黑,被人拖走。

等到眼前再度恢复光明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茶楼的厢房之中,面前是个明媚皓齿的女子。

“我是荆国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尔蓉。”

还没等宋南枝开口,她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眼神淡漠地盯着宋南枝,道:“你违背诺言再入京师,长公主本来可以杀了你,但长公主心善,也不愿再招惹是非,可以放过你一次,希望你谨记教训,不要再犯。”

蒙头黑布里的灰尘钻到了宋南枝喉咙里,让她不舒服地咳嗽两声,她看着尔蓉,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心善、不愿意招惹是非,恐怕是顾忌着祁渊吧。

“你们长公主还真看重我。”宋南枝嗤笑着:“大过年的,又是上元佳节,不好好游玩,还费心思费人手在书院外面堵我,生怕我回来。”

话一出口,宋南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来书院,是为了找被乔诚监视的宋南寻,却正好被陈如意的人截下。除非陈如意知道,她有可能要来找宋南寻,否则陈如意的人手应该布防在城门口、许多福家中、甚至是镇国公府才是!

难道……!

宋南枝的背后沁出汗来。

想到尔芙的供词,说尔蓉是陈如意身边最信任的人,陈如意的事情,尔蓉大多清楚。

她抬起头来,做了个决定。

宋南枝尽量让面上的神色放松下来,甚至努力露出几分讨好来。

“只是请姑娘转告长公主,我来京师,并没有别的意思。以我的能力,怎么能和长公主抗衡呢?”

“你知道就好!”尔蓉冷眼看她。

宋南枝尽力消除着尔蓉的戒心,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听说望海楼举办的上元灯会十分壮观,去年我初来京师,却是扮成了薛玉在备考,没有空出去一观,所以一直心向往之……”

尔蓉听着,面上的戒备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嘲笑的神色。

“所以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看,我从小在夔州长大,乡野地方,上元节也没有什么灯会,还请长公主原谅——”

这句话没说完,尔蓉怒色顿气,一拍桌子,指着宋南枝道:“你休要再巧言令色!只需记住一句话,再敢踏足京师一步,长公主必取你性命!”

尔蓉目光中的警告十分浓烈,直接让人将宋南枝塞进马车赶出了京师城门,在京郊将宋南枝丢在了路边。

宋南枝在冷风中找到回庄子的路,寒风刺骨,她的眼神却愈加清明。

尔蓉在她的试探下,已经露出了马脚。

为何在宋南枝絮絮叨叨说想看上元灯会的时候,尔蓉都是一副嘲讽而不在意的神色,而在宋南枝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尔蓉突然勃然大怒,呵斥她巧言令色?

唯一的解释,就是尔蓉知道她的撒谎,作为陈如意身边最倚重的人,尔蓉也受不了宋南枝把她当傻子糊弄。

宋南枝说自己来自夔州,尔蓉认为她说谎,就说明了,尔蓉,也就是陈如意,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来历是假的,她并不来自夔州!

加之乔诚“救下”宋南寻,又加以监视,陈如意摔伤事件中乔诚扮演的角色,宋南枝有理由怀疑,从乔诚,到陈如意,都知道了他们兄妹的真实身份!

陈如意,也许和当年的宋家大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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