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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来尚宫局找朝雨时,朝雨正在做婴儿的衣衫。
用最好最柔软的料子,绣上色彩鲜艳的图案,有瑞鹿,有祥云,有团花,她已经做了很多,男婴女婴的都有。
“孙尚宫的手艺果真是极好的,图案精致,针脚均匀,难怪皇后娘娘总是对你赞不绝口呢”
苏荷伸手想碰床上的婴儿衣衫,朝雨眼疾手快的侧身挡住,笑道:“苏荷姑娘有事吗?”
苏荷不悦的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只道:“太后送给柔妃娘娘的一支金钗坏了,柔妃娘娘请孙尚宫过去一趟”
闻言,朝雨暗觉奇怪,修复金叉而已,苏荷为何不直接把金叉带过来?
然,容不得她多想,苏荷已经催促着她赶紧走,她不敢耽误,只得转身把那些叠的整整齐齐的婴儿衣衫用一块布盖着,然后转身跟她离开。
延春宫。
朝雨一进来,苏荷便立刻让人将延春宫里里外外的门全关了。
朝雨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脸色难看道:“柔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胡婵儿坐在椅子上,笑的古怪,“没什么意思,本宫知道孙尚宫一直在找弟弟,想让孙尚宫姐弟团圆而已”
朝雨眉心一跳,尚来不及开口,身后的幕帘忽的被拉开,她下意识转身,却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绳捆住已经昏迷的灰衣少年,少年身后站着一个持剑的侍卫。
看到少年的脸,朝雨的呼吸顿急促起来。
苏荷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少年跟前,用力往下一按,朝雨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孙尚宫好好瞧瞧,这是不是你的弟弟,当初你告诉叶尚宫的那些特征,他身上都有呢”
朝雨强压下心头的激动,颤颤巍巍的朝少年伸出手,胡婵儿等她把该看的都看完,朝苏荷递了个眼神。
苏荷一挥手,立刻有两个身形强壮的宫女过来,一左一右架着朝雨的胳膊把人拽起来。
朝雨被两人扯退两步,拼命挣扎了几下没挣开,顿惊惧的看向胡婵儿道:
“柔妃娘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胡婵儿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孙尚宫是皇后的人,自然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的用意才对”
朝雨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又时时忍不住朝地上的少年看去。
那是她寻了多年的弟弟,即便身上的印记可以造假,可是那张脸做不了假,那张脸,像极了她的外祖父!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柔妃娘娘直说”
胡婵儿将她的慌张和隐忍看在眼里,笑容更古怪。
“本宫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孙尚宫,本宫今日问你几个问题,若你的答案让本宫满意,地上的人,你可以完好无损的带走”
她咧着唇,声音听起来略显毛骨悚然。
“若你不识趣,那抱歉了,你说一句本宫不满意的话,他身上就会少一块肉,你若一直不识趣,你会看着他被剁成骨头”
朝雨浑身一震,双腿有些发软,胡婵儿话音刚落,苏荷已经拿着匕首走向少年,同时,旁边过来两个宫女,按住了少年的脚和肩膀。
胡婵儿望着朝雨惨白的脸色,笑吟吟道:“本宫觉得,皇后和晋王有私情,对吗?”
朝雨浑身一僵,下意识道:“柔妃娘娘在胡说什么,奴婢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
她转头看了眼已经昏迷的少年,硬了硬心肠道:
“他根本不是奴婢的弟弟,娘娘以为随便找来一个人就可以威胁奴婢吗?”
胡婵儿冷笑,转头朝苏荷看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的戾气,道:“动手!”
苏荷握着少年的手腕,拿着匕首直接剁掉了少年右手的一根小拇指!
少年从剧痛中醒来,与此同时,按着他肩膀的宫女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少年叫不出声,痛的脸色扭曲,呜呜发生悲鸣。
朝雨惊惧的摇摇头,拼命挣扎着,“柔妃娘娘,你......你竟然私自在宫里用刑!”
胡婵儿冷笑连连,“孙尚宫,本宫的耐心有限,他有十根手指头,你回答错一句,本宫就剁他一根手指,若是十根手指都剁完了,你的机会就用完了”
她的笑容里渐渐呈现恶毒。
“机会用完以后,无论你说不说,本宫都会当着你的面把他剁碎了喂狗,或者,你想品尝一下用亲弟弟的骨头熬出来的汤,啧,那定是十分美味”
朝雨怒视着她,牙齿发颤,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疯子......你这个疯子!”
胡婵儿不以为意,道:“一个问题本宫不会问第三遍,现在本宫问第二遍,皇后和晋王有私情吗?”
朝雨死死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少年,大声道:“没有!没有!”
胡婵儿厉声道:“砍掉两根!”
苏荷让两个宫女按住少年的胳膊,举起匕首,狠狠剁掉了少年两根手指,少年全身抽搐着,很快又痛晕过去。
朝雨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逼着自己不去看,身后的宫女却薅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去看,朝雨望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和三根手指,心脏抽痛的厉害。
胡婵儿似地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第二个问题,本宫听闻,当初乌牙坚持说,是皇上宠幸了她,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晚留在长宁宫的,到底是谁?”
被禁足的那段时间,她让苏荷找来了之前在胡媚儿身边伺候的明霞,原本是想让她帮自己做些事,后来聊起了乌牙,明霞跟乌牙一起进宫的,对乌牙十分了解,她说乌牙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些话。
听了这话,她便起了疑心,于是让人暗中调查当初的事情,发现胡诞那晚并没有去皇后的偏殿。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又让人去调查当晚晋王的去向,果然,晋王那晚没回王府。
她猜测,那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越往后查,便什么都查不出了,好似真的只是乌牙的胡言乱语。
胡婵儿看着朝雨满脸的绝望和恐惧,唇角的笑容更畅快了些,冷声道:
“孙尚宫,还不肯说实话吗?本宫现在问你第二遍,你若还不识趣,你弟弟的一个手就没了,啧,你这当姐姐的,可真够狠心的啊!”
朝雨的身子软软的往下滑落,又被身后的两个宫女拽起来,她拼命的摇着头,“没有......没有,没有”
胡婵儿怒极,大声道:“整只胳膊砍下来!”
“啊!不......不要!”
朝雨身子一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苏荷朝那侍卫递个眼神,侍卫拔出剑,在朝雨崩溃的尖叫中砍掉了少年的胳膊!
鲜血染红了朝雨的眼睛,她发疯似的挣扎着,却徒劳无功,最后喉头腥甜喷出一口血,几乎昏厥。
偏偏,苏荷把那血淋淋的胳膊和手指都拿起来,一根一根塞进她手里,温热的血,软软的手指,压垮了朝雨最后一丝理智。
胡婵儿笑的极为愉悦,道:“怎么,还不肯说吗,那行吧”
她似惋惜的轻叹一声,一字一句道:“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把脑袋砍掉,身子剁成骨头,送过去熬成骨头汤,给孙尚宫补补身子!”
侍卫应了声,高高的举起了剑,朝雨彻底崩溃道:“不......不要......我......我说”
胡婵儿眼睛一亮,示意侍卫住手,满意的看着朝雨,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孙尚宫,本宫想听到的是皇后和晋王的私情,若你说的不是惊天的秘密,本宫不会再这么好心给你第二次机会哦”
朝雨整个人似丢了魂,胡婵儿示意她身后的两个宫女松手,她便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淑贵妃算计皇后娘娘和晋王,成......成功了”
胡婵儿攸的瞪大了眼,“你是说,皇后和晋王......所以那天留在长宁宫的是晋王,所以乌牙没撒谎,她真的被皇上宠幸了?”
朝雨垂下眼,紧紧攥着袖中的手,指甲掐入了肉里,似崩溃且绝望的点点头。
“是,那天晚上,淑贵妃用催情香设计皇后娘娘和晋王,娘娘和晋王是被迫的,至于乌牙,是她想乌鸦变成凤凰,趁皇上和娘娘意乱情迷的时候把皇上迷晕带去了偏殿”
胡婵儿沉吟片刻,忽而逼近她,道:“那皇后腹中的孩子呢?是不是晋王的?”
朝雨手心被她掐出血,“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王爷把皇上送回长宁宫就走了,后来,娘娘和王爷就再也没单独见过”
胡婵儿捏着她的下巴道:“若是本宫想让你告诉皇上,孩子是晋王的呢”
朝雨颓废的笑笑,“柔妃娘娘算盘打的真好,奴婢的弟弟在你手上,奴婢自然会乖乖听话,只是,娘娘以为奴婢说了皇上就会信吗?”
“皇后娘娘临盆在即,就说奴婢说了,皇上必然也会让皇后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交给魏太医亲自查验,魏太医只听命于皇上,到时,奴婢死不足惜,怕是娘娘也会惹祸上身”
她看着胡婵儿,笃定道:“因为,皇后腹中的孩子,确实是皇上的!这个假不了!”
长宁宫。
容青烟用了晚膳后便在院子里踱步消食,后招来小福子道:
“霍开的事本宫总不能安心,王爷已经派人去救霍开,你去把这件事告诉朝雨,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若是左相他们知道她弟弟的事,便麻烦了”
小福子忙应了声,却是刚转身,高成便带着人过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容青烟诧异,眉心微微蹙起,“高公公可知什么事?”
高成低着头,“奴才不知,皇后娘娘,请吧”
容青烟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却是没有再问,扶着姜裳的手跟着他朝外走。
小福子跟了高成多年,一瞧他脸上严肃的神情,立时警觉不对劲,忙三两步跑到高成跟前,低声道:
“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成用拂尘打了他一下,压着嗓子教训道:“要命的大事,你别插手,不然定要赔了命进去!”
小福子心头一震,眼珠子一转,等高成走远了些,才忙拽着小安子的胳膊道:“谁在御书房?出什么事了?”
小安子被他吓了一跳,却还是道:“柔妃娘娘带着孙尚宫去了御书房,也不知说了什么,我只听提了晋王的名字,皇上发了很大的脾气,又摔东西又骂人,然后就让高公公亲自来请皇后娘娘”
一群人离开后,小福子双腿一软,几乎站不住。
孙尚宫......朝雨......晋王......
完蛋!
蒙灵要跟过去,小福子立刻拉住了她,脸色难看到极点,整个人都在发抖,话一出口,连嘴唇都在发颤。
“蒙灵姑娘,速速传信给王爷,就说娘娘出事了,皇上应该......应该知道王爷和娘娘的事了”
蒙灵脑袋一懵,“什......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小福子白着脸道:“娘娘最担心的事应该发生了,来不及解释了,你快去通知王爷,我先去御书房看看”
御书房。
容青烟进去后,看到胡婵儿脸上的得意,和跪在地上一脸惨白的朝雨,心中便明白了什么,短暂的窒息和惊恐后,反倒冷静下来。
箫明煜阴沉着脸坐在上方,自容青烟进来,便死死的盯着她,额头青筋暴跳。
胡婵儿道:“孙尚宫,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皇后娘娘听听,好好说,想清楚了再说!”
朝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敢去看容青烟,支支吾吾把在延春宫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容青烟始终安安静静的站着,姜裳大骇,白着脸要反驳,容青烟捏着她的手阻止她。
殿内一时诡异的安静,箫明煜的眼睛通红,紧紧咬着白森森的牙,良久,极力压着怒火道:
“皇后,朕想听听你的解释,若你不承认,朕便相信你,那就是这贱婢在胡言乱语,朕立刻让人把她剁碎了喂狗!”
他话音刚落,一直低着脑袋的朝雨攸的抬起头来,目光幽幽的看着容青烟。
眼中溢出满满的愧疚和绝望,拼命朝她使着眼色,那死寂无光的神色,变成了期待和暗示......是在暗示她否认,暗示她不要承认。
她出卖了她,却希望她否认。
容青烟深深的凝望着朝雨,迟迟没有开口,良久,只朝着胡婵儿问了一句话。
“朝雨的弟弟,在你手里对吗?”
胡婵儿无辜的笑笑,眉目间皆是挑衅和疯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娘娘是在转移话题吗,还是快快回答皇上的问题吧”
容青烟看向箫明煜,良久,神色从容道:
“她说的没错,臣妾和晋王......确实有那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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