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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明煜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御书房里,只剩下他和容青烟。
两人谁也没开口,殿内的气氛压抑,让人喘不上气。
容青烟安安静静的站着,箫明煜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眯眼眸子,一字一句道:
“你......你承认了?你怎么敢!怎么敢!”
他大声的咆哮着,似野兽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她,容青烟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喟叹道:
“皇上方才听见了不是吗,胡成海庆功宴的那个晚上,胡媚儿设计臣妾和晋王,臣妾和晋王也是受害者”
箫明煜呼吸粗重,似在拼命压制着怒火,几乎咬牙切齿道:“朕不要听那些废话,朕只问你一句,他真的......真的上了你的床?”
容青烟忍着下巴剧烈的疼痛,“是”
啪!
“贱人!”
左脸挨了重重一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容青烟踉跄的后退两步,后背撞到墙上,她第一时间用一只手撑住墙,一只手护住了肚子。
这一掌,极重,容青烟头上的发簪脱落,发髻散了,发丝全垂下来,左脸很快红肿,嘴角溢出刺目的血。
她脑中有一瞬窒息的眩晕感,视线模糊,尚来不及反应,箫明煜已经大步走过来,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粗喘着气恨声道:
“你是朕的皇后,竟敢勾搭别的男人,你是在找死!”
他明显恨极了,手上用尽了力气,容青烟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便颓然放弃,清澈的眸子慢慢变得混沌。
箫明煜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色惨白无血,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他完全失去理智,暴怒中的他只想把她掐死。
直到,目光不经意触及她手腕上那个疤痕,呼吸一窒,攸的松了手。
容青烟的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
箫明煜让高成叫来了秦铮,“传朕旨意,秦铮立刻带人前往并州,晋王死罪,杀无赦!”
高成和秦铮皆是浑身一哆嗦,秦铮正要应下,一直沉默的容青烟突然笑道:
“杀无赦?箫明煜,你凭什么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杀他?”
箫明煜攸的回头看她,额头青筋暴跳,“你说什么?”
容青烟颓然的靠着墙坐着,双手稳稳护着肚子,满脸讽刺的看着他,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说什么?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你敢说当初胡媚儿的计划你不知道吗?你敢说当晚你不知道寝殿里被点了催情香吗?”
她恨恨的看着他,泪眼模糊,愤声道: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将错就错,我和晋王为什么会铸成大错?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催情香,若你早早把催情香撤了,什么都不会发生,这是你的错,你凭什么怪我们!”
箫明煜的震惊无以复加,脸色难看至极,“你……你知道?”
他的呼吸有短暂的凝滞,很快又被她脸上的恨意刺激到,厉声道:
“就算朕知道又如何,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你被别的男人糟蹋了身子,你怎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闻言,容青烟突然咯咯笑起来。
“皇后?当初皇上要追封胡媚儿为皇后的时候,可是亲口说过,皇后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所谓,呵,妻子?”
她笑的愈发古怪,抬手抹干净眼泪,冷冰冰道:
“民间娶未有,皇后礼未成,没有龙凤花烛,没有洞房之夜,没有合卺之礼,箫明煜,我们从来不是真正的夫妻,我更不是你的妻子!”
箫明煜脸一白,短暂的心虚后,又愤然责备道:
“原来你一直在意这个,你说过你不在意的,就算你在意这些,你也不该如此对朕,容青烟,你对得起朕吗?”
容青烟仅存的冷静消失殆尽。
“对得起吗?箫明煜,你没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因为你,我爷爷死了,姨母死了,大哥的腿断了,我没了武功失去自由,还要委顿在这里当你的棋子,箫明煜,我从来都不欠你的!”
箫明煜踉跄的后退一步,明显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他粗哑着声音道:
“其实你爱的一直是萧明泽对吗?你们一直在欺骗朕对吗?”
容青烟冷笑,面上带着灰暗的死寂和不屑。
“欺骗?箫明煜你搞清楚,当年是你冒充了晋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导致的,你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又凭什么怪我?我就算爱上晋王怎么了?”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是轻轻的笑着,笑容低低沉沉,略显惊悚和讽刺。
“箫明煜,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是你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就算爱上他怎么了,许你专宠胡媚儿,许你盛宠慧妃,许你把我当成棋子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就不许我喜欢别人吗!凭什么!”
箫明煜已经在暴怒的边缘,高成看的心惊,忙不迭的提醒着容青烟,“皇后娘娘,莫要再说了,莫要再说了”
容青烟也不理他,继续笑着,那薄凉且淡漠的笑容深深刺痛了箫明煜,他怒吼道:“秦铮!立刻去并州,把萧明泽的脑袋给朕带过来!”
秦铮额头冒出冷汗,“臣......”
“箫明煜”
容青烟打断秦铮的话,目光望向箫明煜,眼角挂着盈盈的泪,质问道:
“我姨母是你毒死的,对吗?我爷爷是你联合左相害死的,对吗?”
箫明煜心头大震,脸上是心虚逃避的愕然,却只在一瞬间,很快换上一副如冰冷的寒意。
“你......你听谁说的?萧明泽?他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是他告诉你的是吗?你真的信他的话?”
容青烟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自然看清楚了他的那抹躲闪和心虚,讽刺道:
“晋王什么都没说,是胡媚儿说的,胡媚儿亲口告诉我,是你毒死了我的姨母,是你连同左相害死了我爷爷,就连当初她找杀手到冷宫害我,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你做了旁观者”
箫明煜眼中的寒意退去,脸色有些苍白,硬声道:“你应该知道朕的处境,朕别无选择”
容青烟看着他,眼泪自脸颊滑落到脖子,声音带着一丝悲恸的飘忽。
“是啊,我知道你的处境,我太知道了,你羡慕有娘疼的孩子,姨母便把爱全给了你,结果你亲手毒死了她”
“你说皇室没有兄弟情,大哥对你比亲兄弟还亲,还有晋王,王爷当年对你也是诸多爱护,结果大哥差点被你害死,王爷被你追杀多年”
“你要忠心,爷爷带着容家军给你赤胆忠心,可你为了利益抛弃了他们”
她笑着笑着便哭出声,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你说真心不易,我给了,箫明煜,我给过你真心的,哪怕知道你在冒充晋王欺骗我,我也想过好好陪着你的,因为我知道你的处境,我知道你可怜”
她伸出手腕,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当年你被羌人掳走,我去救你,差点失身羌国将军,我不愿受辱选择死亡,所幸晋王来救我,你呢,萧明煜,你真是厉害啊,我一心为你,结果是你设的局,你想立功,你知道那将军对我有意,便不惜用我当诱饵,你……”
“够了!”,萧明煜惨白着脸怒声打断她。
容青烟叹息,“箫明煜,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我选择出冷宫,是因为我向你妥协了,我以爷爷的清誉发誓,那天晚上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再跟晋王有牵扯,可这能怨我吗,是你逼我的!”
她霍然抬头看他,再次抹干净眼泪。
“你觉得是我的错,你觉得我应该去死对吗?好啊,我听你的,反正我早就活够了,我现在就去死!”
说罢,她突然撑着墙站起来,用力朝墙上撞去,箫明煜惊目,大喊了一声秦铮。
秦铮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挡在了容青烟前面,胸口被撞的生疼,他却是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容青烟软软倒地的身子。
箫明煜大步走过去,半蹲着身子,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红着眼道:“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容青烟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想挣开他的怀抱,完全使不上力,只双手捂着肚子喘着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你让我死的吗?我已经按照你的旨意乖乖去死了,你又不让我死了,箫明煜,你到底想干什么?”
箫明煜脸色阴郁的瞪着她,突然俯下身狠狠咬住她的唇瓣,直接将她的唇咬出血。
“容青烟,朕警告你,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寻死,如果你死了,朕就诛你九族,让整个镇国公府和你外祖父家全都给你陪葬!”
说罢,他又凑到她耳边,恨声道:“就算不是你们自愿的,但是萧明泽也该死,朕会当着你的面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容青烟手脚发麻,根本动弹不得,脑子却极快的思考,意有所指道:
“胡媚儿说,先皇属意的储君是晋王,说你当初能上位,是因为左相帮了你,我不知道你们如何成功的,但是箫明煜,你们之所以暗杀晋王这么多年,是因为太后手里有一道先皇留下的圣旨对吗?”
箫明煜浑身一震,愤声阴毒道:“就算有又如何,朕已经是萧国天子!”
容青烟幽幽道:“是啊,无论过程如何,你都是当朝天子,可是箫明煜,你知道瑞王的生父是谁吗?”
闻言,箫明煜的脸色愈发难看,容青烟没在他脸上找到惊愕,只看到了难堪,便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原来你知道,你竟然一直都知道,难怪你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箫明煜死死盯着她,沉着脸不说话,容青烟又道:
“既然你知道瑞王的生父是谁,那你应该清楚,晋王其实是你的挡箭牌,太后和左相之所以不动你,就是因为有晋王在,一旦晋王出了事,箫明煜,你猜猜,太后和左相会用多长时间让瑞王取代你坐上这个皇位?”
箫明煜似嫌恶的推开她,容青烟软软的朝后倒去,秦铮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只能用一只手护住她的脑袋,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腰。
箫明煜浑身充满着戾气,“容青烟,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朕留下萧明泽的命,是吗?”
容青烟笑的虚弱,“我与晋王,只有那一个晚上,我说这么多,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我自己,只有皇上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若是皇上觉得晋王非死不可,我也不拦着,皇上只管去砍了他的脑袋,只是”
她稍稍一停,笑的更古怪。
“呵,若是皇上此时杀了晋王,太后和左相恐是做梦都会笑醒,因为皇上帮他们除了心头大患”
“再者,皇上可曾想过,太后明明可以撕毁那圣旨一劳永逸,却为何没那么做,反倒不辞辛劳耗尽心力的去暗杀晋王,如此折腾,难道皇上就从来没想过,晋王手里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
见萧明煜骤然蹙起的眉心,她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道:
“还有今天的事,当初是胡媚儿算计我,如今是胡婵儿告发我,箫明煜,你说今天这一切,会不会是太后和左相府的阴谋?”
“晋王死了对谁最有好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这只黄雀,你想一想便知道,若我是皇上,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先解决瑞王的事,再除去晋王”
她又停一停,似笑非笑道:“还有胡媚儿,她临死前,为何要把这些真相告诉我?帝后决裂对谁有好处?”
箫明煜整个人僵住,他闭目沉默良久,厉声道:“皇后禁足长宁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望!”
说完,他便甩手离开,高成忙跟上去,出了殿,胡婵儿第一时间跑过来,脸上是几乎掩饰不住的雀跃,却极力压着自己的兴奋,关切道:
“皇上,您没事吧,皇后娘娘实在是......啊!”
箫明煜狠狠甩去一巴掌,胡婵儿踉跄着跌在地上,心中大骇间,箫明煜已经弯身捏着她的下巴道:
“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无论是谁传的,朕都会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说罢,他嫌恶的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开,胡婵儿气的浑身发抖,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哼!想息事宁人,休想!
御书房内,容青烟颓然松了口气,秦铮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沉声道:“皇后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容青烟没有搭理他,御书房的门一开,姜裳和小福子第一时间冲进来。
姜裳从秦铮手里接过容青烟,见她红肿的脸颊,哽咽道:“主子”
容青烟整个人靠在她怀里,轻轻摇摇头,满脸疲惫,“走吧,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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