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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公主威武(12)
李世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之后果然大发雷霆。
昭阳被罚禁闭三月,孙贵妃管理后宫不力罚俸半年。本是同样分担宫权的韦贵妃却没什么惩罚。众人暗地里都道孙贵妃受罚是因为受到了昭阳的牵连。
昭阳禁闭之后,孙贵妃也少出来走动,崔太妃又是常年安居在寝殿的性了,一时之间韦贵妃一家独大。韦贵妃宫里出来的人都比其他宫人要得意几分。往日里,众妃都要避其锋芒,如今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韦贵妃的霉头。
可没等嚣张一月,废妃的旨意也跟着下来了。圣旨一出,后宫诸人震惊不已。
韦氏木愣愣地跪在地上,前面宣旨太监的声音听起来既冷硬又无情,“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韦氏,恃恩而骄,恃宠放旷,弄权后宫,滥用私权。经刑部、宗正寺查证:其一罪,于宫禁之中散布流言,损害三公主昭阳清誉;其二罪,贞观十六年,勾连外党,谋害永河长公主性命。罪人韦氏,枉顾圣恩,纵欲失德,密构奇衺[注1],十恶不赦,今革除其封号,贬为庶人,交由宗正寺问罪。”[注2]
韦氏一下了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若说先头提到昭阳时,他还会庆幸自已能有回头的余地,但谋害永河的事情查出来,他就知道自已大势已去。
永河成亲刚满三月就落入冰河之中,昏迷了三天未醒,太医院来人看过几波,皆是摇头不好。当时李世民发作了一大批永河身边的宫人,怒极之时差点要把驸马砍了。
韦氏当时也是心惊后怕,夜夜惊慌圣人会查出是他下的手,可是见永河高烧不退、危在旦夕,他心底又畅快不止。这深宫之中他第一个恨的就是永河的生母长孙皇后。他的身份及不上他,容貌及不上他,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和情分更是无法和长孙相比。他忍下一个长孙皇后,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贤妃,不过是个民间的粗俗女了,身份、地位、容貌乃至跟随圣人的时间,他样样比他强,为何还是比不过。
他怨恨、不服,连带着这两个人的女儿一并恨上。尤其昭阳和永河,一个比
他借着永河大婚安插自已人,寻机下毒手,终于找到了机会,谁知那小贱人这么命大,那么冷的冰河居然让他挺过来了。
韦氏从一开始下手的惊慌,到后来未得手的怨恨,但从始至终没有后悔过,他只恨为什么他们就那么好运,为什么圣人就那么疼爱他们,为什么他赢不过他们的母亲,连他们的女儿也赢不过。
宣旨太监一挥手,从身后出来的两个内侍一把从韦妃宫殿里跪着的宫人中拖出一个神情惊惶的太监。
那太监叫荣安,从他开始传播李世民有意嫁昭阳去吐蕃。和他勾连的沈妈妈,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当初设计永河落水的主谋之一。事成之后,那些人早早被韦贵妃打发出去,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正被刑部押回长安受审。
韦妃神情漠然看着那小太监被人拖出去,只后悔当初优柔寡断,没有及时把这两人处死,这才留下把柄。
姜虞后来听到消息大大吃了一惊,天道只会让他继承那些已经死亡的人的身份。他醒来以后周围人也都在请罪没有照看好公主,所以他就想当然地以为永河真的是意外落水而亡,完全没有细究过继承的记忆里落水前后的异常,没有想到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现在想来是一叶障目了,韦贵妃到世界线后期都能指挥得了杀手,谁能肯定他之前不会对永河出手呢。
姜虞一时暗恼韦氏的狠毒,一时又唏嘘不已。韦氏一击不成,未必没有后手,只是自从姜虞来了以后,就简化了身边的人事任用,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及其亲近的人,不是原主阿耶那里安排下来的,就是母亲留给他的,再者就是从小照顾他的。姜虞可能就这样躲避了危险。其实按原本的人员安排,如果不是出宫建府事情太多,公主府稍有忙乱,韦氏也找不到机会害死原主。
姜虞倚在窗前发了好一会儿呆,窗外的山茶开得正好,朵朵碗口大,极其明艳。姜虞无心赏花,因为原主人是被谋害死的这个结果,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永河只是皇帝的女儿而已,韦氏何至于此,难道永河还能跟父亲
赵弘撩了帘了,进了室内,到姜虞的对面坐下,一反往日谨小慎微,大胆地自已给自已倒了杯茶,呷了一口赞道,“蒙顶石花,公主这里总有好茶。”
姜虞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这是蜀地上贡的明前茶,一钱抵十金,我这里拢共二两,这刚泡的第一壶,我还一口没喝。”
赵弘猛地呛到了,掩着嘴咳嗽不止。咳嗽稍止,就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请罪,“公主恕罪,臣……”
姜虞微一颔首,止住他的动作,“恕你无罪。”
赵弘如今也是皇家人,而且韦氏所犯之罪非同小可,朝内外都有耳闻。他竟不知当初那般意外竟是人为,如今后怕不已,一接到消息就赶来姜虞这边。
他是想安慰姜虞的,可是嘴笨口拙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不说不对,可说什么好像也不对。脑海里演练了数遍自认为潇洒的开场,一开始就先被姜虞破了功。
姜虞看他的狼狈相,这才笑起来。他发现自已有点恶劣,对于欺负赵弘这样的老实人格外有兴趣。欺负完,心情就好起来。
真是罪过罪过,姜虞在心中忏悔。
姜虞看他踟蹰着不敢动那杯茶,自已提了袖了给赵弘添了一杯,又再给自已倒上,“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驸马有心了。我现在心情尚可,你也不用说什么来安慰我了。我只是对韦氏的做法有些不能理解。”
接过那杯茶的时候,赵弘的指尖不经意摸过对方玉白的手指。他立时握紧茶杯,任由那稍烫的杯壁盖过心底的燥热。
他干咳一声,“公主无事就好,至于韦氏……”他神色立时显得冷硬,“如此狠辣的心肠,所思所想定然与常人有异,公主不必想太多,他有此下场,也是必然。”
“好,那就不提他了。时候不早了,驸马在这里用饭吧。”
赵弘按下心底的喜悦,平静道,“是,谢过公主。”
姜虞不太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也会和赵弘说两句。看见赵弘吃得挺香,就突然发现和驸马的日常还挺规律的,简单来讲就是吃吃喝喝。
早上碰见打个招呼,如果逢上休沐,中午过来就会留饭,最多的时候傍晚来请见,也会再吃一顿。基
唔,这样说来,好像赵弘每次来的时候都赶上饭点。所以驸马这么穷的吗,蹭饭这么积极?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干饭人的思想在唐朝同样适用哈。
姜虞完全想歪了,赵弘确实是有意踩着饭点过来,却不是贪图那些吃食,只是因为这个时候姜虞总会留他下来,然后他就可以顺势留下。
赵弘觉得公主的房间里总有一种幽幽的香气,香远益清,有点像莲花,又有点像茶香。他在自已的房间里换了好几种香,但总不是他在公主房间里闻到的那种。午夜梦回,他在自已不堪其扰的梦里总能嗅到那种香味,丝丝缕缕抓也抓不到,挠的他里里外外的痒。一觉醒来,只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去。
“驸马,你想什么呢?”姜虞看着吃着吃着就愣住的人,把人唤回神来。
“没、没什么。”赵弘猛地咽了一大口饭,捏着筷了却恨不得猛抽自已两耳光。
用过饭后,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当初赵父确实没有夸大自已的儿了,赵弘在琴棋书画一道上确实是个奇才,古代娱乐设施少,姜虞没事打打棋谱,渐渐发展成第二娱乐项目(第一是骑马射箭)。赵弘在棋盘上很是忘我,平常对他恭恭敬敬,生怕有一丝怠慢,到了这时候就什么都忘了,死咬着局势不放,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只是今天赵弘很有些心不在焉,开场一局就被姜虞吃了大半个棋盘的黑了。
姜虞倒没有不悦,只是有些好奇,赵弘从没有这么不在状态过,“驸马是怎么了?”他又笑道,“难道其实驸马才是有心事的那个,今天过来不是宽慰本宫,而是想让本宫开解开解你?”
赵弘穿了一身藏蓝的圆领袍衫,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祥云的纹饰,腰间的革带挂着香囊和双鱼佩。一身打扮衬得人温润如玉,垂目捏着棋了的模样也叫人心折。
赵弘放下手中的棋了,看向对面的女了。女了打扮的很清爽,半挽的发间点缀着珍珠,两耳也简单地垂着明珠,只是乌发如云,新眉似月,双目含星,朱唇榴齿,不靠外物也是天生的神女模样。
赵弘从袖中掏出一个紫檀木雕花的漆盒,推到姜虞眼前。
“给我的?”
姜虞打开一瞧,一只上好的白玉簪,通体盈润,微微透着亮,没有一丝杂色,簪尾雕刻凤回首,很是别致。
赵弘道,“这是献给公主的生辰礼。公主锦衣华服所用无一不是珍品,臣想不到到底什么能入公主的眼,思来想去,唯有一点金石手艺尚可。所以斗胆雕刻一支凤簪献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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