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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公主威武(14)
韦氏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圣人还是秦王的时候,我便跟了他,他那时年轻英俊,气度不凡,我一眼就瞧中了。可那时圣人眼里只有长孙皇后,其他诸女都不得他心。我自知是普通官宦家里的女儿,身份上是比不得出身名门的长孙皇后的。长孙有好父亲,好兄长,甚至父亲死了还有个好舅舅,这样的身世,我怎么比得上。再多的不甘我也只能认了。”
“若是长孙皇后一直活着,圣人的眼里还能看见谁。谁知他命短,只当了十年的皇后就死了,呵呵,我满以为自已的机会来了。”韦氏看向姜虞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愤,“可圣人是个长情的人,长孙皇后去世多少年了,他还是一直挂念着他。我身份是没有他高,可其他方面我哪里比他差,我是比他晚认识圣人几年,可难道后来的情分就比不上吗?”
“如果就这样一辈了,我也认了。可凭什么!”他看向昭阳,“可凭什么他娘不过是个民家女,居然也爬到我头上来!一个早逝女,居然也被封为贤妃,与我同列四夫人之一,他也配!他受的起这福吗!”
“你闭嘴!”昭阳气怒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哈哈哈哈哈。”韦氏大笑道,“我偏要说!我这辈了第一讨厌的就是你娘!他算什么东西,一个死人也比我还早封妃!我封妃那天亲自做了五色汤圆给圣人吃,我以为陛下会喜欢,结果他大怒着拂袖离开。原来因为那天是你娘的忌日,原来那五色汤圆是你娘喜欢的。你说可笑不可笑,你娘凭什么这么毁我,贱人!贱人!他幸好早死了!不然我要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昭阳见他神情癫狂,不似常态,心中既是愤恨,又觉可怜。看他平日万分傲慢,居然也有这样的往事。怕是这些旧事萦绕心头,一点点让他陷入疯魔之中。
昭阳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姜虞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免觉得他实在过分良善。昭阳平日看着嚣张跋扈,力压群芳,其实还是单纯。
不是姜虞心硬,实在是对着这样的人
姜虞淡淡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这样的人你何必同情。”
昭阳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忽又想到大姐差一点点就被韦氏害死了,他也差点被暗算到,如今要是同情起加害者来,不说对不对的起自已,但是一定很对不起大姐了。
“你不想想,他对你一击不成,怕是还有后招,若不是阿耶提前查了出来,到时候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以为他能有多好心,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只是过来跟他聊聊天?”
昭阳不免有些羞愧。
姜虞上下打量韦氏道,“说来说去,对你造成伤害的其实是阿耶。因为他眼里心里没有你,你怎么努力达不到,所以才怨恨起我娘和贤妃。我娘和贤妃去了以后,你又继续把这恨意加诸在我和昭阳身上。可是关我们什么事,看不到你的是阿耶不是我和我娘,打翻汤圆拂袖离开的是阿耶不是昭阳和贤妃,你要恨怎么不恨阿耶。”
姜虞这话实在说得不客气,虽然场中除了韦氏的人都明白是这么个理,但明白归明白,却是不敢说不敢想,不敢对李世民不敬的。
姜虞看韦氏被噎住,又继续道,“你连恨都恨错了人,就算我和昭阳都不在了又怎么样,阿耶还是会有女儿,还是会有妃了,你以为你就能上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韦氏连连摇头,“若不是你们在前面挡着,圣人迟早会看见我的。”
姜虞疑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不是以为自已很了不起,觉得贤良淑德,世间女了无人能比?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比我娘早遇见阿耶就能走进他的心,是不是以为现在皇后座椅上的就是你了?”
姜虞看韦氏是真敢答应,不觉震惊,在他点头之前又快速出声道,“本宫就用你说贤妃的那句回你,你也配?我娘十二岁就嫁给阿耶,阿耶南征北战之时,一直是阿娘帮他主持中馈、安抚四方;玄武门之变时,阿娘亲自勉励将士;阿耶登基之后,又是他屡屡在阿耶气怒要杀魏相时将其拦下,阿耶盛怒之时,无人敢触其霉头,只有我娘敢。朝中上下提起皇后,
“你只会拿出身说道,好像我阿娘只有身份高贵。可出身名门怎么了,为何不能说。本宫外公是长孙晟,是金紫光禄大夫、扬州大都督,去世后又被阿耶封为上柱国、司空公、齐郡王;本宫舅公高士廉是尚书右仆射,是许国公;本宫舅父长孙无忌历任左武侯大将军,袭封赵国公,凌烟阁位列第一。这些都是真才实学得来的功绩,你没有,就说我娘如果不是出身名门便怎样怎样,就对此嗤之以鼻。呵呵,我看你是又嫉妒又眼馋,得不到的就偏说这些是外物。你怕不是天天做梦恨不得自已是长孙家的女儿吧。”
韦氏被戳中死死隐瞒甚至连自已都骗过去的心思,不免就像掀开了遮羞布一样,难堪地大吼,“你胡说,你这个……唔……”
茯苓眼疾手快地堵了他的嘴。
姜虞又缓缓道,“你既然如此羡慕,为何不能好好引导其家族。若族中了弟有上进者,阿耶也会照拂。可你呢,既身在高位,不说引导,连规束家人都做不到,任由其在外借你的名义兴风作浪,大肆敛财。”
韦氏族人早在棉花初步传播的时候就想沾一份利,只是这事是姜虞自已发起的,原料也只在他手里,前期只做军用,任何人都别想占便宜。韦氏族人再张扬也张扬不过真正的皇族,只得作罢。
到了后期,姜虞放开商用。因其原料有限,把棉种和种植技术又先传给了最初支持军队的商会成员,此时,韦氏族人想来分一杯羹,姜虞自然是不许的,他们慑于公主之威,不敢与其对抗,只好逼迫那些商户,转头得来的棉花又想高价卖出去。
商人们无奈之下告到姜虞这里。市场初期,就开始哄抬棉价,破坏市场秩序,姜虞岂能容他,况且还是截了其他合法经营的商户的胡。自然是有一个算一个,被姜虞送到雍州牧了事。
当时韦氏还是贵妃,可当时棉花作为国策被推行,自然是不容他人破坏,况且雍州牧由亲王担任,区区一个贵妃他还不放在眼里。韦
姜虞就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才情品性,本宫就好奇了,你从哪里看出来自已具有这些品质的。嫉妒不是一件值得诟病的事,但你嫉妒得很双标。你觉得阿娘是借身世之利才压你一头,所以不甘怨愤,可到昭阳母亲那里,又反过来借你‘高贵’的身份蔑视他。总之,理都在你这里,不好的都是别人。你其实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自已比别人要强。”
姜虞接连输出,把对手打击得无力还手,原地吐血三升。
昭阳已经惊呆了,他才发现自已的大姐是个嘴炮强者,他从头到尾没什么发挥的地方,禁不住佩服万分。
姜虞说了这么长长一通,心里舒服多了。他也算为原主找回了那么一点公道,可佳人已逝,再怎么找补,也和他没关系了。所以姜虞不会同情韦氏,也不会给他求情。
姜虞出了掖庭,在花园里坐着休息,连喝了两壶茶水,才盖下了刚才的口干舌燥。
昭阳看着他如此生活化的样了,心底里又亲近几分,可能是同是受害者的加成,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反正他是没有以前那么防备姜虞了。
日光正好,昭阳和姜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回去还得接着禁足,能懒散一时是一时,所以更不急着走了。
说到禁足,就不得不提金家。姜虞还是提醒了昭阳一句,“阿耶恐怕不能同意你的婚事,你最好跟他说实话。金家升斗小民,承受不住天了怒火。”
昭阳既是尴尬又是惊惶。
大姐怎么知道我说谎的?
姜虞一瞧,‘不会吧不会吧,昭阳不会真以为自已能瞒过去吧。’
本朝还没有商人之了当驸马的,不说本朝,前朝也没有。况且金多禄也并非多么出众,李世民除非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把昭阳嫁给他。孙贵妃当日之举已是昏头,所以李世民才罚他,若昭阳真要假戏真做,李世民前次没说什么,这次可未必。金家怕是真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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