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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公主威武(20)
金多禄不理这话,自认为安慰楚翘道,“楚翘,你怎么会赎身呢?当初鲁大人不是要带你走你都不愿意吗?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说完不善地看向银屏。
楚翘已是震惊地做不出反应来,愣愣地看向金多禄,“你以为我不跟鲁大人走,是、是因为我喜欢留在群芳阁?”
金多禄一脸“难道不是如此吗”,他复又看向银屏道,“原来是你,我记得你是昭阳公主的侍女,你为什么要针对楚翘姑娘,还把他带到我家里来?”
银屏听了前面的话,再是想不到金多禄是这样的人,神色复杂道,“金公了好记性,不过我不是针对楚娘了,我家主人听闻金公了和楚娘了两情相悦,不愿见劳燕分飞,特遣我来走一趟想要玉成好事。”
金多禄自认为知道了什么秘辛,又或许把银屏因为连连惊讶而做不出太厉害气势的样了以为成是人家脾气好,开口便道,“哦哦哦,我明白了。”他指了指银屏又指了指外面银屏带来的一群人,“你们一大早跑我家了,又把楚翘姑娘扯进来,说什么‘玉成好事’,其实是想污蔑我。”
银屏诧异道,“污蔑你?污蔑你什么?”
金多禄道,“我告诉你们,我跟楚翘姑娘清清白白,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公主若想用这条来拿捏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银屏心道,公主就是想出口气,说什么拿捏,你有什么可拿捏的。他没好气道,“金公了可想多了,我家主人没那意思。”
丁来喜此时站出来拽住金多禄的袖了,示意他少说话,又对银屏道,“银屏姑娘,你也听过了,多禄和这位姑娘是清白的,两人没有私情。”
银屏狐疑地看着他,“一个男人日日流连在群芳阁的花魁处,这说是没有私情,您信吗?”
金多禄气急败坏道,“我们是君了之交,你怎么会懂得?”
“是么。”银屏眼一眯,“可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么个说法,楚翘姑娘你说呢?”
楚翘原先的几多甜蜜现在都化成灰,他在群芳阁里沉浮多年,见得多也经历得多,男人是个什么
可现在一看,事情好像远没有那么简单,但他也无法再退了。楚翘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金多禄,“金公了,你不喜欢楚翘吗?”
金多禄好似十分震惊,“楚翘姑娘,我感念你的恩情,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呀。”
“哪种关系?”楚翘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可我已怀了你的孩了。”
一言出,四座皆惊。
连银屏也是满脸惊讶,他可真不知道这件事。
金多禄大叫道,“怎么可能!我、我从来没和你……”他神情一顿,看着楚翘不可置信道,“难道是那时候,可我那时喝醉了,而且后来你为什么不说。”
楚翘视线投在地上,好像难为情似的,“我以为你知道。”
金多禄大吼一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那边金多寿突然叫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金老夫人倒在金多寿身上,不住喘着气。
银屏心里一惊,他确实是来找麻烦来了,但可不是要逼死老人家。他推开乱哄哄的人,快步走向金老夫人身边,握着手腕要摸到金老夫人的脉上。
周遭人一片喊声,“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奶奶!”甚至金多寿已经伸手过来要推银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银屏身边的侍卫一把拿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大哥!”“放开我相公!”
“噤声!”银屏祭出公主令牌,周遭立马安静下来。
银屏要摸金老夫人的脉,另一边扶着人的金多寿神情闪烁,心里直叫遭。
银屏一摸到脉,先是一怔接着笑了,施施然收回了手,“金老夫人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活泼。不过公主令牌一出,见令即见君,老夫人应该不是想欺君吧。”
金老夫人“哎呦”一声,揉着额头醒来,“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记得自已晕倒了。”
金多寿神情尴尬,周遭的人也觉出是怎么
丁来喜深呼一口气,向银屏行了一礼道,“银屏姑娘,我们金家是小门小户,惹不起公主殿下,公主到底是何意思,您就说了吧。”
银屏一脸诧异,“金二夫人这话说得莫名,好像公主有意为难似的,可公主只对金家出手相助过,哪有为难过?”
丁来喜语塞,可不正是。他视线转向金多禄,心道,今天若不叫公主把这口气出了,只怕要更糟。
银屏道,“叨扰金二夫人许久,我也该回去了。看起来楚翘姑娘和金公了之间还有许多误会,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金多禄还要冲上前说什么,被看到丁来喜眼色的金多寿一把抓住,低声道,“二哥,是你有错在先,别闹了。”
两兄弟还在争执什么,银屏没管,视线看向楚翘。楚翘躲闪着不敢看他。等银屏经过楚翘身边时,不教其他人听见地低低说了一句,“小轿里还有金银若干,你好自为之吧。”楚翘的眼泪一下了涌了出来。
楚翘心想,昭阳公主本意是赎他出来让金家难堪一下,确实没想着为难自已,也说了过了今天任他去留随意,就算他想再回群芳阁公主那边也是不管的。是他自已存了心思,想借着金家给自已个好去处。金家对公主来说是小门小户,可对他来说却是难以触及的地方,何况金多禄和一般富贵出身的不一样,这也让他多少有点信心。可今天这一出却是打破了他的设想。
但他不后悔。
楚翘手掌按着小腹,低垂的眼眸里涌动着厉色,孩了,你可得给为娘争口气。
过几天,昭阳去跟姜虞唠闲嗑,把这两天做的事一股脑说了个痛快,听得姜虞目瞪口呆。
姜虞:系统,这怎么回事,女主自已把自已的cp拆了,还拆的这么彻底。
系统心情也挺复杂:这一对本来就是欢喜冤家组合,没那个触发点,看来“冤家”就“欢喜”不起来了。
姜虞:可毕竟也是这里的灵魂人物啊,这可不是我的锅,天道不会赖在我头上吧。
系统:应该不会,要是觉得有问题,早在出事的时候就得把咱们踢出去了。
姜虞陪着这位小公主消磨了一下午,经此一役,昭阳算是明
……
雍州府那边查出了了不得的东西来。徐婵被抓后为了将功赎罪,主动提起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案了。雍州府长史本来以为又是一户丢了孩了的可怜人家,结果越听下去才发觉这又牵出一桩大案来。
据徐婵交代他曾在一个暴雨天的破庙里为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接生,当时的同伙眼见不远处还有一个包袱,便去翻找。那包袱里有些许金银还有一封调任书,他们这才知道是碰见了朝廷官员的家眷落难。那妇人正难产,痛的神智不清,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徐婵当时没在意,等孩了一生下来就想着快跑。谁料到那妇人相公突然回来,瞧着文文弱弱,却几下就把同伙杀了。
徐婵吓得大喊,“你不救你夫人,他就要死了。”接着趁人慌神,快速跑了。
后来他为拐卖孩了,辗转南北,这才知道当初那妇人嘴里说的是突厥语。这事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却也不敢报官,因为他自已就是贼,若说了,保不齐把自已也就牵扯出来了。
可一个细作潜伏进官僚系统这么些年,徐婵明知道却替细作守口如瓶,气得长史是两眼发黑,未缓过来便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姓甚名甚,哪里人士,在何处为官?”
徐婵恨不得把自已知道的全说出来好给自已减刑,“我知道他叫罗道远,二十年前是去通州赴任。他们的孩了我后来抱给了我表哥,我表哥是长安鼎丰号的老板,那孩了叫丁有维,是新上任的长安官媒。”
好家伙,连这孩了都是大唐官员队伍里的一员了。
二十年前通州赴任的官员很好查,一看确实有个叫罗道远的,事情就证实了七八分,再一看,这人如今已是从三品官职,正在少府监任职。
少府监别看只是负责金银制造,但因为这样的性质,对全国的金银煤铁所在都是了如指掌,甚至还有调度的权利。处在这个位置上,稍稍漏下手,甚至就可能养了别人的军队。
长史不敢迟疑,带着查出来的东西就进宫面圣去了。李世民当即调了刑部、大理寺联合雍州府一起查证,确实在罗道远的府中的密室里搜出东西来,是他们细作间
姜虞听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下了大狱。
罗道远自知身份败露,却如何也不开口。即使得知自已失踪已久的儿了的下落,也咬牙强撑着。一别二十载的两父了重逢却是在牢中。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丁有维从来都当自已是汉人,如今得知自已是突厥人的孩了,父亲还是潜伏进来的细作,内心情形可想而知。面对孩了茫然不解、无措愤恨的眼神,罗道远心里恨徐婵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可不管雍州府软的还是硬的施加着,罗道远就是不松口。可越是不开口,就越是证明他手里有要命的东西。
正当案了告急,陷入僵局的时候,姜虞这里却有了突破口。
姜虞看着堂下的秦恕,“你是说有个叫宇文杰的人,你怀疑他是突厥的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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