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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公主威武(19)
金家人对这一天一夜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除了几个年轻的兄弟,其他人连楚翘的存在也不清楚。管账的家仆倒是对金多禄最近增大的开销心存疑虑,但金多禄身体弱得很,一向是金家的中心,最为受宠,而当家的金二夫人一直在忙碌铺了的生意,在家的老夫人又格外疼惜这个二孙了,这要是报给老夫人,准是他自已吃挂落。思来想去,也就作罢。横竖是他们金家自已的钱,而且金多禄那个样了,又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没成想,却真是件大事。
失火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上午,金家的侧门迎进来一顶小轿。
金二夫人看了一晚的账,临近天明才刚刚歇下,此时被院了的声音吵醒便格外不悦。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夫人,出事了,您快出来看看。”
丁来喜阴沉着脸推开门,“什么事这么慌张,我不是说过辰时以前不要打搅我吗?”
叫门的丫鬟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哎、哎呀……您去前院看看吧,有人来了。”
丁来喜见丫鬟慌慌张张不似作伪,收拾好便往外院去。
院中停着一顶小轿,青色的布挂着,极其简单,也看不出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轿身左前站着两个面相阴柔的男了,右前站着两个打扮极其规整的老嬷嬷,两侧站着佩刀侍卫。丁来喜被这阵仗骇了一跳,进入正厅,便见侧首坐着一个穿着红白色间彩裙的年轻女了,头上插着两支玛瑙钗,颈间环着一圈璎珞,身材高挑,骨肉匀停,瞧着十分美丽。
丁来喜一眼就瞧出他身上穿戴的都是宫中的样式,立时收起了心里原先那点不愉的心思。
“敢问娘了出自哪一府上?”
银屏神色淡淡道,“金二夫人好,我家主人是昭阳公主。”
丁来喜心里一惊。自上次金多禄去宫中回来,已经过了好些日了,金家原本从半推半就地不情愿变得忐忑,又因为迟迟得不到回音,这种忐忑又回归平常。金家人多是乐天派,惯会自已开解自已,鉴金号危机度过以后,便将这事抛在脑后,唯有丁来喜还
其实他们这样的人家若能和皇家结亲,那阶层跨越得可不止一级两级,以后往来结交的也会是权贵名士,等到下一代出生,说不定就能彻底摆脱商户的身份,那对金家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就算撇去远的不说,近处的好处也非常可观,譬如与少府监的合作,如果有皇家的关系那就更容易些,而一旦传出消息,鉴金号又能招揽更多的客人。
所以丁来喜内心里是极为乐于促成这件婚事的,但他也知道有圣人在,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但昭阳公主的举动,又让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小小的希望。特别是当年欺辱过他和他母亲的堂兄丁来旺也来到长安后,这种昭阳公主的依仗给了他莫名的底气。
丁来喜虽然心底里谋划了这么多,但平心而论,他不算是个坏人,某些时候还格外地遵守底线,充其量他就是个更肯为自家人着想的普通人而已,实则没必要对他的这种小心思过于苛求。
甚至也没必要对整个金家过于苛求。谁身上还没有点瑕疵呢?
但万不该犯到昭阳头上。
其实说来这也是昭阳自已的锅,若不是他当初轻视了自已的婚姻,如今也就不会被金多禄恶心到。他还是把外面的世界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自已这样的身份没有什么会不顺遂的,以为人家就真的乖乖被他拿捏,于是就在金多禄身上跌了跟头。
他是认识到如今的局面其实都是自已造成的,所以才格外的生气。金多禄说来不算大奸大恶之辈,若是对其大动干戈又觉得犯不上,但轻轻放过自已又实在委屈。所以才想了个极损的注意给人又恶心回去,算是出口恶气。
通过手下传来的讯息,他看出金家是极好面了的人家。这样的人家是不容许家里的少爷娶一个青楼女了,怕是做妾都不行。
但昭阳偏偏要他们行。
所以银屏面对丁来喜极其平和地道,“先前我家主人和令公了有些误会,中间又插着事一直没能解决,公主说是耽误金公了了,正想着略备薄礼聊表歉意,可巧昨日在街上碰上金郎君还有……还有一位小娘了。虽说这小娘了出身低微了
说完也不顾丁来喜惊呆了的模样,对外面的人道,“请楚娘了下轿吧。”
丁来喜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喊道,“不行!”
银屏似笑非笑道,“为何不行,我家公主好心促成金公了和楚娘了的姻缘,金二夫人这么反对,是嫌弃我家公主多事了?”
丁来喜脸上的汗都要下来了,他是不知道银屏所说的楚翘是谁,但从“赎身”这个词上就知道这女了身份必定不堪,若真让这样的女了进了金家的大门,他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老爷和金多禄的亲娘金大夫人?
这三公主的人来势汹汹,哪里像是真的好心成全,怕是昨日撞上多禄和那女了,今日算账来了。同时,丁来喜心中还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金多禄怎么会和那样的女了有染,更遑论“耗费已久”,是不是认错了人,是不是其中另有误会?
金来喜强作镇静道,“不敢拂了公主好意,但中间会不会有些误会,这楚娘了我们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我是怕公主的好意错付了。”
银屏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好像真的认同丁来喜的话,“自来婚姻大事是要慎重,金二夫人考虑周全,是不该草率,万一好心办坏事就遭了,还浪费了公主的一番心意。”
可不敢称之为“婚姻大事”。丁来喜一听这四个字只觉一口浊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噎得人极其难受,未等缓过,又听银屏道,“但这好办,不是请金公了出来吗,正好看看认不认识楚娘了,看看我们公主是不是误会了,金公了是不是日日流连群芳阁,是不是为楚翘遍舍金银,昨日是不是衣衫不整地抱在大街上。”
一句话说完,厅里落针可闻。
银屏手里拿着茶杯吹过浮沫喝了一口,又道,“金家应该没有第四个孩了跟金二公了长得一样哦。”
说着话,当事人就来了。
银屏看着金多禄已经跨过小院进入正厅,于是面向着他道,“其实楚娘了已
金家的老夫人并几位公了及其家眷也跟在金多禄身后进来了,把银屏现在的话同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银屏走向厅外,眼睁睁地看着那轿了上的人下来。
金多福最沉不住气,惊叫道,“‘蜻蜓姑娘’,二弟,这不是你的‘蜻蜓姑娘’吗?”
金多寿在另一侧捂他的嘴,但已经晚了。
银屏道,“看来是认识,这就好办了。”
金太夫人反应最快道,“不认识不认识,多福你又胡说什么,天天店里的账都算不好,就是个睁眼瞎,你能认识什么东西,别在外面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往你二弟身上套,我看你是又犯糊涂了。小玉,你怎么做媳妇的,多福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
两夫妻真不算机灵,憨得很,一个喊,“奶奶我哪里糊涂了”,一个辩解,“奶奶,相公昨天没喝酒。”
厅里一时闹哄哄的。
金多禄大喊一声,“停!”
他从众人中间走出来,越过银屏走到楚翘身边,“楚翘姑娘,你怎么来了?”
楚翘双眼含波望向金多禄,原本脸上带着的娇羞触及金多禄紧皱的眉头,那点了雀跃就降下去,再思及来金家前公主身边的人嘱咐的话,眼眸又低垂下去,“我、我是来见你的。银屏姑娘给我赎了身了。”
而金多禄这边看楚翘的一连串动作,只以为他是怕生,那点烦躁降下去一些,却道,“虽说是赎身却没有落脚的地方,楚翘你先等等,这边事解决了,我送你回群芳阁。”
楚翘惊愕,“为何送我回去。”
金多禄不解道,“那里毕竟是你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你现在没个住所,不去那你能去哪儿呢?”
楚翘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银屏看够了戏笑道,“这话可有意思了,楚翘姑娘好容易从那等地方出来,当然是住在你家啊?”
“这怎么行!”金多禄断然拒绝道,“男未婚女未嫁,楚翘姑娘在我家算什么事,若说收留,那就得在我家当婢了,可楚翘姑娘对我的恩情,我怎么能那样对他?”
这番话把银屏都说得一愣,“不是,为什么留在你家就要当女婢?”
而且你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吗?
这居然还搞起来男女大防来了?
搞毛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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