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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乐帝没有明言, 清乐适时的沉默着。
清乐率先岔开话题道,“今日猎场上臣妾也遇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何事?”
清乐缓缓道来,“是靖华公主,猎场中她寻上了臣妾,言语间有些疯癫,还说什么若非臣妾的存在, 她便是鸿元帝的生母, 听得臣妾好生糊涂!”
“鸿元帝?”听得这话,崇乐帝瞬间脸色大变,抓住清乐的手不禁用了些力度,“她真的这般说了?”
“恩, 靖华公主不仅胡言乱语,还在猎场上行刺臣妾,幸而琉璃忠心,护住了臣妾, 只是琉璃却被伤了。”
琉璃这个奴婢崇乐帝有些印象,随口道,??“是个忠心的丫头!”
清乐点头, “是啊, 若非琉璃,臣妾只怕无法安然在此和陛下说话了, 臣妾自认与靖华公主无冤无仇的,却不知为何她这般恨臣妾?”
有时候针对并非要有恩仇对错,有可能只是一句话又或者一个立场的问题, 崇乐帝已经历太多这些了,故而没清乐这般感触。
“靖华被母后宠坏了!”崇乐帝冷淡评析着,低头问道,“靖华呢?她现今在何处?”
清乐道,“臣妾让人将靖华公主软禁起来了,想着让陛下定夺此事。”
崇乐帝眉眼间多了几分思索,道出口的话却平静冷淡,“靖华大致魔怔了,此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多谢陛下!”
对于崇乐帝如何处理靖华公主清乐不在意,左右往后她总会自己讨回公道的。
唯一叫她感兴趣的是靖华口中的鸿元帝,这究竟是何许人也?能使得靖华公主枉顾一切去拼命。
更为奇怪的是,崇乐帝对于这个鸿元帝的反应有些...奇怪。
清乐很明确,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皇帝,莫不是...靖华重生了...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有趣极了。
“清乐,从今日起,你与太子居于崇坤殿。”这个话题被崇乐帝再次提起。
这一次清乐没再拒绝,崇乐帝良苦用心,她不能辜负,且太子...终究是她的儿子,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臣妾遵旨!”
崇乐帝用了药后再次沉睡了过去,出了殿内的清乐,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明明太医说陛下没事了,为何娘娘的脸色这般差!
“琉璃!”清乐凝着脸色道,“后宫的事情放开手来做,定然要在短期内将后宫的动静掌控住了。”
琉璃吃惊的瞅向清乐,“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陛下那边...”
这般动静可不小,若是惊动了陛下如何是好?
“陛下这边你不用担心,本宫自有打算,还有就是慈宁宫那边,注意分寸。”清乐想的透彻,若是崇乐帝真的只有半年的时间,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变化多端。清乐必须全身心放在前朝上才能应对一二,绝不能叫后宫分了心思,毕竟那些大臣们个个都是老油条,可不好对付。
清乐说的慎重,听得琉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却能从话中感受到主子的沉重。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琉璃应下后见娘娘没旁的吩咐,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清乐一夜无眠,想了很多的事情,到了第二天早晨,用过膳后带着太子到了殿内。
桌子上堆积着崇京送来的奏折,崇乐帝身子不便,故而由着太子或清乐诵读给他听,而后崇乐帝听后则指点她们如何去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如何去从奏折中猜测臣下的心思等等。
到了后期,崇乐帝便不再说了,而是由着他们提出意见,再加以完善。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清乐成长了许多,太子眉目间的稚嫩也退却了不少,行事间越发的稳重了起来。
秋猎本就只有半个月的行程,如今已经超出了几天,崇乐帝不愿惹人猜疑,故而让队伍整装启程,回了崇京。
尽管经过大半月的修养,崇乐帝的伤口渐渐的愈合着,可体内的毒却越发的汹涌了起来。
由一开始三四天咳一次到后面两天一咳。
随着崇乐帝在朝中的大动作,崇乐帝被行刺一事在朝中掀起了波澜大轩,崇乐帝也趁着这次机会清理了大批的朝中官员。
霎时间朝中人心惶惶,谨小慎微行事。
“皇帝这是要做什么?连着镇国公府都动手了,你这是要乱了朝纲不成?”镇国公府,原本的敬远候,崇乐帝的母族,后来崇乐帝上位后方才晋位为国公。
“一个国公府就想乱了朕的朝廷,母后这是在示意朕无能吗?”对于太后这番反应崇乐帝早有预料,故而应对起来毫无压力。
太后的脸色忽青忽白的,皇帝这话...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了吗?“皇帝明知哀家不是这个意思的,何必曲解呢?”
“那母后今日闯入勤政殿是何意?”一个闯字已表达了崇乐帝的不悦。
太后避而不接此话,她也晓得此番举动不妥,可事关镇国公,皇帝又行事迅速,她等不了了。
太后提话道,“镇国公是皇帝的外祖父,昔年更是辅助皇帝良多,如今已到年迈体弱之际,请皇帝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听得这番颠倒的话,崇乐帝眸色渐渐的流露出了嘲弄,“母后,若非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今日朕下的就不是贬为庶民的旨意,而是满门抄斩。”
太后惊得大声喊道,“皇帝当真如此绝情?”
“母后,你可知谋害帝皇是何下场?”对于敌人若还讲仁慈,他早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崇乐帝丝毫不曾软化态度。
“镇、镇国公不会的,皇帝定然是查错了。”太后颤着声音拒绝相信这个事实,镇国公已经位极人臣了,何故要谋害皇帝。
崇乐帝怜悯的看着这个为亲情所困的女人,母后一生中受镇国公的影响极重,昔年父皇冷落她并非没有镇国公的缘故,只是母后始终看不透这点。
事关镇国公的事情上,连他这个儿子都要退让一尺,这就是他的母后。
崇乐帝忍下了心底的那一丝失望,“证据是由着大理寺亲自呈上来的,云卫亲自核查过的,朕不会冤枉任何人。”
太后失神低喏着,“为什么,镇国公为什么要这样做?”
“母后若想知,可亲自去问上一问,朕也想知道。”
崇乐帝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好皇妹竟然有这般能耐,竟有本事联合镇国公这个老狐狸。
若非这次靖华鲁莽行事,他还真不定能查出来呢?
“鸿元帝?”崇乐帝想到从靖华口中得知的事情,整个都阴深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若真叫靖华的儿子登上皇位,依着靖华的愚蠢和镇国公的谋算,崇国可就不再是宁家的崇国了。
心无城府却心比天高,这就是他的好皇妹,还有那个端得一副慈爱无害的外祖父,野心可真不小。
太后失魂落魄的出了勤政殿,崇乐帝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在后台目睹了一场母子争执的清乐很是尴尬,崇乐帝却泰然处之,一如往常的唤着人。
“清乐,过来,继续批阅奏折!”崇乐帝是个牛人,半点别扭都没有,坦然得倒是叫清乐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都是幻象。
随手拿起的一张折子便是官员奏请开恩科的。
“这...”如此敏感的话题,清乐讪讪的递给了崇乐帝。
如今朝中的空缺确实有些大,虽然已经补上了一部分的人,可这些人的能力也就那样,往后也难再进一步。
“此事爱妃怎么看?”崇乐帝帝问的风轻云淡,清乐听得入心。
恩科一向只有陛下大赦天下或者新皇登基才会有的特殊恩典,除此外,极少有因为旁的事情开恩科的。
陛下这般问是有意如此吗?且上奏折的人地位不高,缘何敢在这等敏感时奏请此事?
清乐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张景的信息,只得寥寥几句,寒门出身的臣子,元乐二十一年的进仕,为官三载,职位正六品。
清乐沉思了片刻道,“如今朝中空缺颇多,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位置,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长久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所以臣妾...赞同此人的看法。”
清乐这般回答并非没有自己的考量。
崇乐帝指尖捏着奏折,,细细诱询清乐,“除了这个,爱妃还想到了什么?”
“此人以进仕入官场,三年不曾动过职位,若非此人才能平庸,定然是有人作梗,又或者另有所图。”正常来说,三年一动的职位评称,或多或少都会动上一动的,这人却三年都在藏书阁呆着,实在奇怪。
“不错!”崇乐帝抬手抚着清乐的发髻赞许道,“看来爱妃很适合做这个!”
“陛下折煞臣妾了,是您教得好。”清乐含羞的低下了头,敛下的眸中闪烁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
清乐没有将话说全,藏书阁一向是非底子干净的人不能进,与其说此人被冷待了三年,倒不如说这人韬光养晦了三年,却不知这人是自己请旨去的还是崇乐帝的意思。
不管是哪种,能在这般敏感关头冒群臣攻击的危险上 这份奏折,定然是心有谋算之人。
崇乐帝张口道,“张景是昔年威远将军的嫡幼子,当年威远将军牵扯到一宗谋逆案中,被先皇斩首示众,而张景被威远将军的手下以子相易,这才活了下来。”
“此人心有谋算,性情温和,颇有威远将军的风骨。”崇乐帝这是认可了张景。
“那为何他一直呆在藏书阁?”张景既然敢冒天下人之大不为出现人前,为何不寻机往上爬,寻得一份机缘。
崇乐帝道,“时机未到。”若张景贸然出头,昔年熟悉威远将军的人定然会察觉异样的,谋逆罪可不是轻易能逃脱罪罚的。
清乐也想到了这点,崇乐帝在这个时候提起张景,这是要她用此人吗?
“恩科一事,陛下觉得如何?”言归正传,清乐又将话题转回了这点上面。
“可!”崇乐帝提笔在上面批阅着,随后道,“朕有意将恩科交由爱妃全权负责,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清乐还真是受宠若惊了,科举,向来是天子选门生的制度,所选之人效忠君上。
可参与科舉中的大臣,却是最接近这些学子的,难保不会结交一些善缘,又或者收获一些心腹。
故而往年住持科举的大臣非纯臣便是名望极高的人物。
“陛下这决定是否...太仓促了,臣妾并无这方面的经验,且不合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至今清乐都很困惑为何崇乐帝放着满朝文武不选,偏要硬着上赶教她政事,当真不怕她贪婪权利,以至于祸乱了朝纲吗?
崇乐帝这个决定并非突然定下的,而是有自己的打算,清乐便是懂得再多,下面若是没有自己的人做事,难免束手束脚,倒不如趁他还在,能压得住朝臣的情况下,叫她亲自选些自己人。
至于太子,崇乐帝另有打算。他从来不担心清乐掌权后不愿放手,若他日真的出乎预料了。那便是太子该操心的事了,崇国不需要无能的君主。且再如何,太子终究是清乐的儿子,至少命是能保住的,只要宁家的血脉不断,总会有机会的。
崇乐帝的这番思量清乐是不晓得的,但即便她知道了也不过一笑而过。
崇乐帝的这番打算不得不说足够深谋远虑,也足够魄力,宁愿选她也不要一个强大的外戚或臣子,且还保留余地。
崇乐帝安抚清乐,“你尽管放手去做,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话已至此,清乐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不过在此事上,清乐却另有想法,太子虽小,但也不至于没有自己的见识,故而清乐也想让太子历练一番,趁着崇乐帝压阵的情况下,熟悉朝中运转。
清乐道,“臣妾请求太子参与其中。”
听得这话,崇乐帝眸中闪过了抹笑意,望着清乐的眉眼轻柔了许多,含笑额首,“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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