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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发的紧迫, 崇乐帝的身体急速虚弱下去,尽管他强撑着身子安排了一切,可郑太医频繁进出坤启宫到底引起了旁人的猜测。
在为其三月的恩科结束后,崇乐帝终是倒下了,强弓末劲之际,崇乐帝当着朝臣的面钦点清乐辅助幼帝, 协理朝政。
尽管朝中非议不断, 却无人敢在崇乐帝病危之际贸然出头。
无论前朝后宫,对于崇乐帝突如其来的噩耗,都惊蒙了。
太后亦震惊了,前段时间一直因着镇国公的事情与崇乐帝冷战的她, 衣冠不整的冲到了坤启宫。
“皇帝,皇帝到底怎么了?”太后神情凝重的拽着郑太医声声质问。
郑太医垂丧着头颅,不敢抬头,“太后娘娘息怒, 臣尽力了,陛下他...”
“混账东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帝、皇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
清乐道, “太后娘娘...”
“啪!”听见清乐的声音, 太后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红通的眼眶狠狠的盯着清乐, “灾星,你这祸害人的灾星,若非你的出现, 祸害了皇帝,皇帝如何会有事?”
清乐十指紧拢,深吸了口气,冷静的道,“若是这般想能叫太后心里舒服些,那本宫受着,只是太后娘娘,你当真要在此时此刻在坤启宫闹吗?”
“哼...”太后冷漠的挥袖转身走入殿内。
琉璃心疼的上前扶着清乐,面露担忧,“娘娘...”
“无事!”清乐制止了琉璃的话,接着道,“后宫诸人可都控制起来了?可有人生事?”
琉璃低声道,“有几个,宁汐宫的贤妃和纪贵人,还有承栖宫的玉嫔等都欲与宫外联系。”
“先将人看守起来,待本宫腾出手了再处理!”敢趁机闹腾生事,清乐半丝都不会手下留情。
“是娘娘!”
清乐看了看四周,吩咐道,“将太子唤来,本宫要进去陪着陛下!”
琉璃退下,很快的便将人带了过来。
太子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听说了崇乐帝病危的事情了。
“儿臣见过母妃!”
清乐亲自牵起太子,抬手拍着宁怀元的肩膀,柔声道,“元儿莫怕,母妃会陪着你的。”
温柔的哄话入耳,宁怀元的眼泪瞬间便洒了下来,“母妃,父皇他、他...”
清乐将人揽入怀中,轻声道,“你父皇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勇士,元儿要向父皇学习,万事莫惧。”
哽咽的声音从怀中响起,宁怀元忍着心头才悲伤,点头应下,“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好孩子!”清乐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眼角,轻声道,“随母妃去陪陪你父皇。”
“恩!”宁怀元重重的点着头。
清乐带着宁怀元入殿内,崇乐帝一眼便瞧见了这两人,虚着声音朝二人笑了笑,“爱妃,太子,过来!”
“陛下!”
“父皇!”
清乐挨着床榻蹲了下来,宁怀元瞧着崇宁帝这番状况,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瘪着嘴的小脸忍了又忍,带着腔声撒娇,“父皇,儿臣今日的功课您还没考呢?”
崇乐帝苍白着脸勾起抹弧度,欣然道,“太子一向勤恳,定然不会偷懒的!”赞许的话崇乐帝极少说,可每一次都足以叫宁怀元高兴上好半天,可唯独这次,他只想哭。
宁怀元噗跪在床前,“可、可儿臣还有好多的学问,好多的事情都不懂,父皇,你再陪陪儿臣,再等等儿臣长大可好?”
一侧听得太子的纯言哀求,清乐眼眶中的泪珠不禁落下了,这个陪着她将近十个年头的男人,不管如何都是有感情的。
“陛下,臣妾、臣妾也想你在陪陪,再陪陪就好...”
崇乐帝吃力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清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掌,覆盖在脸上依恋着,“陛下,臣妾与太子离不开您!”
“莫怕,云不凡和张景还有朝中大臣会协助太子的,朕相信你。”
崇乐帝抬眸看向一旁的太后,歉意道,“母后,儿臣不孝,往后不能承欢膝下,惹母后伤心了;往后儿臣不在了,就让太子代劳,孝敬母后,了却儿臣的心事。”
“儿臣定然孝敬皇祖母的。”宁怀元哭腔着声音应下。
尽管太后不喜清贵妃,可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子,却是极为上心的,且她也不想叫皇帝临了都不安心。
尽管眼眶泛红,太后仍旧忍住了崩溃的情绪,“皇帝放心,有哀家在,太子定然无恙!”
“儿臣多谢母后!”这一声谢崇乐帝道得真诚。
有了太后的支持,无论前朝后宫,太子母子都会走得更为轻松些。
崇乐帝的目光落到清乐面孔上,这张依旧年轻鲜活的脸,年纪轻轻却要承担这般多的东西,终究是他对不住清乐。
“阿乐!”这是在崇乐帝心间喊了千百遍的名字,终于在今日喧之于口了。
听得这称呼,被泪水清洗过的明眸紧紧的锁住了崇乐帝,“陛、陛下...”
崇乐帝的精神有些飘忽起来,他似乎又看见当年在红陵布下尽情舞动的清乐,当真是...美艳极了
“此生得你相伴,朕很高兴...”搁浅在清乐脸颊上的手一点点的滑落,她呆呆望着床榻上再也无动静的男人,清晰认知到,这个男人,这个护了她们母子将近十年的男人,离开了!
“陛下...”语不成调,未言先泣,悲凉的情绪缭绕在心头间,清乐哭得难以自我。
赵志大着胆子上前探了一息,而后怔怔的跪了下来,高喊道,“陛下...薨了。”
随着赵志的话落,坤启殿内细细碎碎的响起了哭泣声,太后失态的扑在崇乐帝的身上,默默的落着泪,“皇帝,哀家的...皇儿...”
“皇祖母!”宁怀元小小的身子抱住太后的手臂,低低的喊着崇乐帝,“父皇、父皇...”
太后阖眸静静的看着崇乐帝面容,仿佛要将人刻进心里,刻进骨子里。
片息后,太后收敛着情绪站起了身,连带着将太子扶起。
宁怀元懵懂的看着太后,“皇祖母!”
“太子,往后你便是崇国的皇帝了,万不可辜负你父皇的期望!”
宁怀元道,“孙儿定不叫父皇失望。”
太后转头看向清乐道,“皇帝信任你,将太子托付于你,如今可不是你悲伤的时候。”
听得这话,清乐抬手擦拭着和眼角的湿润,压下心中的伤感,缓缓的站了起来,“太后说的是,臣妾明白!”
清乐退后一步行大礼道,“陛下的薨礼劳太后多费心,臣妾...拜托了。”
“皇帝是哀家的儿子,无须你多言!”
“是太后!”
清乐直起身子,牵起太子,转头吩咐着赵志,“传三品以上大臣,共商朝中大事。”
“是贵妃娘娘!”
清乐带着太子前往勤政殿,随后传唤云不凡和张景,吩咐一连串的事宜。
“云统领,即日起,关闭崇京城门,调动所有的城卫戒备,宫中的一应戒备行最高警惕。”
云不凡俯身道,“是娘娘!”
“张景,本宫先任命你为左相,辅助太子处理一应朝政,若有不配合的,本宫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
“是娘娘!”
“赵志...”
一连串的命令传下,一切条理有序在进行着。
天色渐渐大亮,宫外的大臣和命妇纷纷入宫奔礼,清乐接连忙碌七天,才将崇乐帝的葬礼理顺,期间还得操心太子的登基大典。
不过短短几天,清乐人消瘦了几许。
崇乐帝的葬礼隆重而庄严,随后半月则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果不其然,太子年幼,各方皇室宗亲纷纷起了心思,凑请入京。
令人诧异的是以靖华公主为首的一派竟是公然挑衅,质疑太子血脉不纯,不配为帝。
清乐虽不知靖华如何离开的禁牢,但她既敢在此时发难,清乐就不会在手下留情。
清乐当着群臣的面下令将人抓了起来。
靖华实在没料到清乐竟敢如此强势,当即破口大骂,“于清乐,你这个出身烟花的女人,谁知道在皇兄之前你曾有过多少男人,明明太医诊断……”
忍无可忍的清乐发狠的拔出云卫的剑刺向了靖华公主。
靖华捂着伤口指向清乐,“你、你…”
清乐面无表情的拔剑而出,冷漠的看着鲜血流淌下来,高声喝道,“太子乃先帝血脉,先帝亲封的储君,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清乐站在台阶高处,凌厉的眸光巡视群臣,大红色的朝服在日光下灼灼生辉,“还有何人有异议?”
以张景为首的新晋官员率先俯身高喊,“臣等拜见吾皇,拜见太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典上的血液还在台阶上流淌着,城门外的动乱也在一点点的平息下去,这场登基大礼在清乐的铁血强硬下完成。
至此,清乐残暴专横的名声渐渐在朝中流传开了,同时也震慑住了不少宵小人物。
而后清乐大动朝纲,连连下旨调动官员,将此次恩科和一批忠心太子的人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尽管不少官员有异议,却又找不出借口攻击时,纷纷高呼不合祖制,部分人甚至辞官威胁。
辞官者清乐当即便准许了,隔天便派遣了新人上任,至于以下犯上的官员则贬为庶民或流放,或罢官等后,这些人的心思才歇息下来。
清乐的动静太大了,再加上靖华公主的死,太后的心态渐渐的发生了变化,更是将靖华公主的嫡子——陈敬贺接进宫中以作警告。
见此清乐再次动手将后宫的人清理了一遍,至于陈敬贺,只要她在一天,都由不得对方蹦跶。
接连丧子丧女的,太后的心态已经在改变了,尽管她不曾仇视太子,却也渐渐的疏远了不少,那陈敬贺清乐就权当是给她的一份慰藉!
且太子成长还有一段时日,有着这么一个磨炼石也是一种警惕和进步,清乐算得清楚。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年,朝廷在清乐的掌控下渐渐的运转起来,而后宫她与太后则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母后,他们都在说你的坏话!”年满十岁的宁怀元已经懂得很多事情,也晓得去分析身边人说的话是何用意。
若是旁人他断是不会在意或跟母后说的,令宁怀元不开心的是,为何连皇祖母也要在他耳边诋毁母后?
清乐并不意外有人会挑拨离间,毕竟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元儿呢?你是怎么想的?”
如今的宁怀元在清乐的教导下已经在渐渐的接手朝中一些事宜,心志见识自有自己的见解。他信任的看着母后,认真道,“母后是个心怀百姓的人。”
清乐轻轻的摸了下宁怀元的发冠,欣慰不已,“上位者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影响身边所有人,元儿,你要时刻記得,多看多想,万事以百姓、以社稷为重。牢记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得用心去感受,理智分析事情的利弊,从中寻找信息。”
“就像他们不了解母后、误解母后般吗?”
清乐道,“母后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因为人的私心会影响判断,母后只需做到问心无愧,令百姓安居乐业便可,旁人的判断无济于事。
左右这些人也只能这般发发牢骚,以此抒发自己的无能,对社稷并无半点功绩的人,何须在意。”
宁怀元若有所思的点头,“儿臣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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