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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长串的彩虹屁可是吹了十足的力道,保证句句都拿捏到位。
这混迹官场之人,谁还没司空见惯拍马屁?但不可否认大部分人还是十分受用这一套的,生来就处于高位的太子爷肯定也不例外。
可是晏惊寒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他更是,闭上了双眼,一副眼不见她为净的模样。
谁不知道太子爷这是做戏出的这幅模样呀?他就喜欢人家吹他。原书里吹太子吹得狠的,个个都笑到最后。
瞧瞧那个最能吹太子的宋凝,吹倒了柳蕴娇这个太子妃,还把她自己吹上位了。
罢了罢了,他不想看到她,她还懒得应付他呢。
说实在的,柳蕴娇自穿书过来就没闲着过,这样连续的脑力工作模式让一条咸鱼不堪忍耐,她现在只想回云泽院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觉。
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清楚,比如当朝太子殿下,出个门竟然不带侍卫;比如她现在脱离了剧情主线,会不会影响到其它剧情的走向;再比如原主结下过不少大仇家小仇家,她要怎样和那些仇家打好关系;还有还有……
马车一个颠簸,晏惊寒睁开了眼。而柳蕴娇也恍惚间惊醒,蓦地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裙子上一块小小的深色映入眼,柳蕴娇连忙擦擦嘴,老脸一红,好像是……哈喇子。
靠,怎么会这么困呢?柳蕴娇垂着眼帘,放下手时装作不经意地甩袖,把那块深色藏在袖子底下。她完全不敢朝晏惊寒看,要是两人尴尬对上眼了怎么办?
她大概完全可以模拟出晏惊寒的内心os:哈哈哈这个傻逼女人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柳蕴娇脸一黑,广袖下的拳头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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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整理着各种文案,紧紧皱着眉,关于上午结案的那幢案子,三张案卷,每一张案卷都让他觉得巧合重重,虽没有疑点,但许多地方还值得深究……
众人都已经离开审议堂,少卿追上寺卿的脚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大人,既然封太医真能使人催眠述实,为何不让他催眠宋家公子,这样得出的两张口供更能使人信服。”
寺卿转过身
来,默了默,才道:“晏楚通晓催眠摄魂术之人仅封太医一人,要想此案出现不同的结论,恐怕还得去天玄国借两位催眠术士过来。”
少卿顿悟:“大人,你是说……”那封太医是太子殿下提点过的?那么宋珩和太子妃口供一致,也是太子殿下暗中操作了?
寺卿的目光幽幽望向大理寺外,负手身后,笑了笑道:“大理寺许久没有审理过这样有趣的案子了。”
大理寺没有留不相干人等在寺中过夜的惯例,只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提出留宿要求,他身为下官,不可违逆。大理寺卿先前的猜测得到了求证,太子殿下留在大理寺过夜,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而目的到底是什么,大理寺卿已了然于心。
确实,身为人夫,更身为太子,为了私家与皇家的颜面着想,太子殿下也应该护着太子妃。
“此案已结,便不必再翻提。”
少卿回想起来:“大人,您说,殿下难道没有派人平日里监视着娘娘吗?娘娘闹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最后还不是得殿下打点收场。”
就算太子妃平时闲着无事,找点乐子来玩玩便罢了,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也因为此事在大理寺逗留了一二日,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啊?
“皇家之事,岂是你我随意置喙的。过些天寺丞便回来了,你这张嘴啊,还得自己好好管管才是。”
“下官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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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娇发现车夫走的路有些不太对劲,这是一条她非常陌生的道路,连原主的记忆里也记不太清。
她靠着窗户,转头询问晏惊寒:“殿下,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宫。”
“……”识时务的柳蕴娇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回了头。从大理寺去皇宫的路,她和原主都没有走过。
某柳姓咸鱼只想在云泽院的小床上游,并不想进那个比潭水还深的皇宫里泡水。
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办?理理剧情吧。
晏楚现在的皇帝名号齐元,是这个年代的历史上最长寿的一位皇帝,如今已经五十高龄。如此岁数,在皇位上安坐了二十余年,足以见他
的手段有多过人。
不过看过原书的柳蕴娇知道,齐元帝的气数,往后这几年,就几乎要殆尽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当下的齐元帝忽然迷信起了长生不老之术。不过此前他的兴趣尚没有那么浓郁。若完全按照书中的剧情走下去,过了秋猎,齐元帝便会投入大肆精力到炼丹求仙之上,更是把政务都基本交由晏惊寒和三皇子晏惊远处理。
皇帝闭关修炼,不问政事,朝堂之上,封地之外,许多股力量蠢蠢欲动。
宋凝便是在这个关头寻到了一位炼金术士进献给齐元帝,齐元帝龙颜大悦,封宋凝为二品诰命夫人,宋家的地位一时间水涨船高,宋凝也有了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力,和晏惊寒的往来更密。
而那时的柳家,因为柳皇后反对炼金的意思,被皇帝疏远,柳氏的旁系被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
晏惊寒在那时已经十分厌恶原主了,原主却被嫉妒蒙了心,不怕死一样,亲自带着数十名刺客,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刺杀宋凝。
确实,原主不畏惧死亡了,她的家族逐渐没落,她又得不到任何人的爱,活着有什么意义。与其让她在失意里郁郁而终,不如拉上宋凝黄泉路上给她做个伴。
可是,宋凝只是伤了胳膊,而原主却送上了性命。
被晏惊寒亲手了结。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瞎了眼。”柳蕴娇嘟囔一句,晏惊寒放着好好的原主不要,偏偏要选那朵白莲。人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妻,爱惨了你,只是善妒了点,嫉妒之下,才会失去理智,酿成过错。原主会这样,说起来根源还是在晏惊寒,如果他宠宠原主,原主还哪会作天作地啊。
“柳蕴娇。”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柳蕴娇触电一般收回身子,端端正正坐好。“殿下有何吩咐?”
她的视线停在自己的鞋尖上,一副恭敬乖巧的姿态。
适逢马车一阵颠簸,她的身子晃悠悠的。忽然间腰间一阵蛮力,她不受控制地被圈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不属于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柳蕴娇羞红了脸,下意识地挣扎,
忽然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黑眸犹寒冬里无月的暗夜,冰封三尺的眸光霎时把柳蕴娇冻得无法动弹,她当即醒悟过来自己身份是什么,在做什么,不敢再妄动。
嚯嚯,不知道的,还以为男女主现在该升华感情了。她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想活命,可不能跟男主对着干。
马车摇摇晃晃,半开的幕帘吹进带着温度的风,他鼻尖甜香萦绕,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似受了惊吓的小兽,瞪着他的杏眼里满是水光,晶莹透亮,宛若繁星,煞是好看。
她生气了,奶凶奶凶的。
晏惊寒只觉胸口一阵窒息烦闷。
“太子妃蓬头垢面,不好好拾掇自己,是要丢孤的脸?这副模样怎么去皇宫?”
这……要不是您在这,她丢也是丢自己的脸。蓬头垢面?她有那么脏兮兮吗?
柳蕴娇刚想侧头往自己衣裳上擦擦脸,他手上的力道让她不得不直了身子面向他。
“与孤同乘一辆马车就让太子妃觉得那般难熬?自始至终太子妃都看着窗外,似乎毫不介意自己抛头露面,让外人窥视真颜。”
“……”柳蕴娇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们离得好近,这不正常。
晏惊寒身上的味道像竹叶,又像芦苇,香气清爽且温和,毫不张扬,令人惬意。她的嗅觉触发了记忆,脑子里猛然回忆起早上她榻边的气味。
是——确实是大蛇的味道,晏惊寒这条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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