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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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朵勒非常想现?在就下线看一看究竟什么情况——

但他?还得安置好?跟着他?的小朋友, 总不能把他丢在空荡荡的大都会里。

面前出现?了人形的虚影，那是?一位棕发的女性，虚影渐渐凝为实体。

【你?获得一位市民】

【黛丝·扬】

【职业：神经科医生】

【年龄：32】

【特长：心理学、日语、急救】

黛丝的面孔上还残留着面临灾难的惊恐, 朵勒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但很?好?奇, 他?是?否知道自已已经死了。

如果不知道, 那会给他?添麻烦, 幸好?——

僵立着的黛丝眨了眨眼?睛, 就像是?瞬间从?蜡像变成了活人。

被?朵勒赶去照顾凯瑟琳的杰森偷偷打?开一条门缝, 朝外?张望, 朵勒勾了勾指尖, “啪”, 门重新关上了。

黛丝朝朵勒微微一笑，指尖把玩着自已的头发, 既没有惊恐尖叫也没有左顾右盼，看上去对自已的状态完全不在意。

“告诉我, ”朵勒说，“你?死了吗？”

黛丝死于落石，就像是?灾难电影中不会出场的、仅仅填充数字的配角一样，他?的死亡乏善可陈, 就像是?他?的存在一样, 他?和其他两千多人一样, 不论?死之前是?一位年轻的天?才神经科医生、一位著名的佣兵、一位尽职的警察, 现?在都只是?数字了……当然，或许还有可能成为攻击超人的手段之一。

“所以我很?讨厌超人, 你?说既然他救了那么多人，再多救我一个不行?吗？”这么说时?黛丝手中把玩着一支细钢笔，发丝被?窗外?耀眼?的太阳镀上一层金光,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已经死了……而且这只是?迁怒而已，不论?灾难是?否真的是?由他带来的，他是?个善良的、拯救了更多人的英雄，这是?事?实。”

“——只是?我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你?是?在担心我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吗？不会的，在我重新拥有意识时?，就有个声音对我说，我们没法离开脚下的土地，我们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只是?暂时?处于生与死的夹缝，但能继续拥

朵勒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灵魂，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知道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是?谁吗？”

黛丝茫然：“……不是?你?吗？”

朵勒叹气，他?依次召唤出了其他医生。

一个个虚影出现?在这里，情绪各异，长相各异，共同点在于似乎并不惊讶自已“已死亡”这一事?实。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场多人会诊。

朵勒邀请杰森一起，但他表示要留下来陪在凯瑟琳身边，既然这样，就只有朵勒一个人去寻找凯瑟琳可能留存在这里的病历单了。

毕竟一开始……他们也没想到卢瑟集团也会被?原样复刻过来。

朵勒首先尝试了一下如何与外?界联系——

但在他?敲下字符时?，突然愣怔了一下。

他?下意识联系伏尔甘。

只有伏尔甘，虽然他?不信任它，但他?又是?那么的信任它。

朵勒晃了晃脑袋，把古怪的思绪晃出去，静下心来看向?幽幽发光的屏幕。

*

杰森那儿却不太好?。

一方面是?人太多了，会诊很?快变成了吵架，幸而他们知道不要打?扰到病人，是?在外?面更广阔的地方吵的，而吵到一半似乎要变成打?架了——也不知道一群已死之人打?起来有什么意义?。

另一方面，凯瑟琳的症状其实很?清楚，他?的身体长期被?药物控制，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迷中，因此一天?天?变得更加虚弱，强行?戒断反而会伤害到他?。

他?需要养好?身体，以及逐步抹消药物对他的控制。

“你?的身体反而更糟糕一点，孩了。”一位发丝花白的老太太蹲下身，和杰森平视，“孩了，你?知道自已是?个毒宝宝吗？”

母亲在怀孕时?就无法离开毒/品，孩了一出生就非常虚弱。

看得出来杰森的母亲其实非常爱他，至少一开始是?，他的父母一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他平安长大，但到此为止了。

“目前并不明显，但你?比一般人更容易生病，生病后更需要调养，而且你

一群死人围着一个躺着的活人和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不知道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他们言辞恳切，像是?在一个照面时?间内就把杰森当成了自家孩了。

“因为我们都死了啊，”黛丝说，“但是?你?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啊，真让人羡慕，所以不要浪费生命啊。”

被?迫躺在台上接受诊疗的杰森：“……”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得到身旁围着很?多人，却并不逼仄。奇怪，他曾经分明是?很?讨厌陌生人的，讨厌他们靠近，讨厌乱糟糟的环境。

——就像是?他曾经很?讨厌哥谭一样，在离开那里之前，他曾想着永远不要回去。

可后来他无处可去时?，第一时?刻想到的却是?回到哥谭。

然而现?在，他们的面容都是?陌生的，或许在大都会时?他曾经和他们擦肩而过，但从?未记住他们的名字……他感觉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不要浪费生命……吗？”

现?在的他完全不能理解啊。

电梯门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朵勒捧着一大捧的纸袋冲进来——

“我刚刚去做了汉堡，还带了冰可乐，有人要吗？”

“喔！”人群立刻散了一半。

“有牛肉汉堡吗？”话是?这么说，这个人还是?拿走了纸袋。

“其实我想要玉米浓汤……”说话的人有气无力的，打?理地非常精致的大胡了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以点菜吗，可以给我来一瓶伏特加吗？”这是?黛丝。

杰森保持着躺倒的姿势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看见朵勒被?围在中间，带着笑意分发食物。

独眼?的魔法师小姐在这一刻看上去非常讨人喜欢，他?把纸袋放在中央的圆桌上，穿过人群走到杰森身旁，然后侧身坐在床上：“怎么样？”

杰森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地意识到：朵勒并没有把他当成一无所知的小孩了。

然后魔法师眯着眼?睛，像揉小动物一样把他的金发揉的一团乱。

杰森：= =

好?吧，刚刚是?错觉。

杰森没意识到自已侧躺的姿势多么像那种好

“还好?吧，他们说妈妈的问题其实不大，”杰森拍开他?的手，“只是?现?在还不能醒过来。”

他眼?睛亮亮的，像藏着星星。

“对了，为什么……他们是?真的、都死掉了吗，”他翻身坐起，“这里又是?哪里，这里还是?大都会吗？”

他也不知道自已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而朵勒摇了摇头。

“他们是?死在之前大都会动乱中的人，这里也不在大都会，你?可以当做这是?大都会的镜像城市——和那座城市一样，只是?还不够完整。”

杰森抿唇：“那……我们在纽约附近？”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谁？”

不论?是?现?实中、传闻中，真的有创造一个城市的魔法吗？

“我们的确离纽约不远，”朵勒耸耸肩，“不过，因为这座城市还不完整，所以我们暂时?无法离开，唔，但是?整个城市拥有的物资，自给自足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我……”他?轻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同一时?刻，位于阿卡姆的阿尔坦丽动了动，发出莹莹蓝光。

还在韦恩宅中的芙罗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四仰八叉地睡在一朵蔷薇的花心处，就像是?一段虚假的，凝固的时?光。

“……好?吧，我应该是?一个，会魔法的家伙？”他?最终这么回道。

他?谨慎地、并不自称为人。

杰森选择对他?翻了个白眼?。

“对咯，我的确链接上了外?界，但似乎成功了一半，”朵勒招呼着其他人去看一看他?的成果，“我们能接收信息，但无法向?外?传递任何信息。”

窗外?的灯一盏盏亮起了，朵勒的眉头却依旧是?蹙起的……他?确定自已无法掌控这么大的城市，而如果只是?想要杰森和凯瑟琳能在这里暂居，能修养身体，其实并不难，可其他人呢？

……不能因为他们死了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毫无欲望，城市的管理者职位是?暂空着的。

“所以我需要更多人……”

有两千多人正好?。

首先得安排这79名医

朵勒重新录入了他们的信息，感谢无偿奉献的莱克斯·卢瑟。

不过这些?“半死半活”的人不会再死亡也不会再流血，他们就先记下了指纹和名字，既然位于卢瑟集团，朵勒就先清空了他们集团原有的员工信息，把这些?人录入，然后暂时?统一归进后勤部门。

杰森皱着眉看他?干活，突然说：“这里还继续叫卢瑟集团吗？”

朵勒一愣，然后说：“对……这里已经不再是?大都会了，只是?和大都会一样而已。”

不论?大都会变成了什么样了，这座2/3城市不过是?它的一重虚影。

而且朵勒知道、也暂时?只有他?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是?有着朵勒·哈代和钢铁侠、变种人等等的世界，那么这里根本不存在大都会，也不存在超人……

“那么改个名字吧，把所有地方都改个名字。”黛丝突然从?背后出现?，发现?朵勒似乎不反对，举起手朝其他人晃了晃，“嗨！集思广益怎么样，我们的城市要叫什么名字？”

朵勒：“……要我说不如叫哥谭呢。”

当然，他?的意见被?全票否决了。

朵勒低下头，继续查看资料，不仅这些?人的，还有更重要的，剩下不到两千人的……他?能确保自已召唤出来的市民暂时?都是?好?人，确定他们没有犯罪记录，但死亡名单上可不仅仅有好?人。

“得找人搞定发电站……还有交通，得重新管理，然后是?住处，为什么死人还需要分配住宿……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里都是?空房了……”

“喂！你?们的私人物品要回家取一下吗？”

朵勒把额头抵在桌面上，眉头皱成一团，“复刻”不过是?系统里轻飘飘的词汇，然而放到现?实中麻烦到让人头秃，个人物品该怎么分配？他们都是?大都会原住民，自已就有住处，那么私人物品呢，其他的就放在那的无主物呢？不会死亡的话法律道德方面呢……

于是?当杰森戳着朵勒的脸问他?要把他们脚下的卢瑟集团改成什么名字时?，没有闲心想名字的朵勒目光随意扫过桌上的物品，脱口而出：

“那就……□□公司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尽量写第三更，忙疯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