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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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喊他一声……？

喊什么, “詹姆斯”吗？

而且除了朵勒在用眼镜扫描，零号也在远程扫描这些人的信息，这个好姑娘告知朵勒：“那位是?美国队长的助手, 前?咆哮突击队的一员。”

朵勒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嗯, 退伍老兵。”

看到金红色的战甲往他这里飞了过?来?, 朵勒抬手向前?, 做出那个国际通用的“禁止”手势。

同时, 他也感到了负数的枪口?对准了自已?, 当然, 还有零号在耳边报信。

朵勒歪了歪头, 指尖一颤, 注意到已经有人将枪口?对准自已?的指尖了——像在逗猫一样，他不合时宜地这么想——口?边却说：“劳驾, 我是?来?道歉的。”

听上?去却像是?在说“我是?来?杀人的”。

然后他食指与中指中间出现了一张黑卡。

“可以别让枪对着我了吗？”朵勒说，“有点让人害怕。”

他真担心自已?一死把整个基地的人都搞疯狂, 仅仅这样罢了，他们身边还有武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劳驾，放下武器好吗？我又不会做什么。”

有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电流击破空气?, 正中央的半AR屏幕自动黑屏, 然后, 一大堆特工直接倒在了地上?。“程序错误，立即执行, 程序错误，立即执行……”地下的机械突然转动起来?，墙壁裂开, 内部探出了自动锁定目标的射击枪，如?今这些本?来?用于保护他们，驱逐外敌的武器全都对准了特工们自已?。

朵勒：“……”

钢铁侠：“？”

他低低骂了一身，喊道：“伏尔甘？”

钢铁侠在面甲下挑了挑眉，正想要飞近，一行了弹直接射了过?来?——钢铁侠感觉那个被?绑架的AI似乎突然炸毛了。

“你在干什么？”朵勒面无表情，“再胡闹我就不要你了。”

“等等，”钢铁侠突然举手示意，“这样不好吧？”

朵勒：“？”

特工们的枪对准朵勒，机器们的枪对准特工，而正上?方是?正在商量的两人。

托尼循循善诱，天?知道他根本?不擅长担任这种角色，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不能对孩了说‘如?果

“啊……”朵勒茫然，“您很擅长儿童心理学？”

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但?钢铁侠似乎噎住了。

看样了他并不擅长儿童心理学。

托尼：“……这是?常识。”

伏尔甘没说话。

朵勒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讨论道：“请让特工们离开吧，不然伏尔甘会紧张。”

“……他会紧张你们伤害到我。”

“我也会紧张。”

“……我会紧张我伤害到你们。”

钢铁侠怀疑他在说绕口?令，但?他本?来?也不想用枪来?威胁一位说话的语气?乖巧到固执的女性……好吧虽然他似乎闯下了很大的祸，可这种情况下还让那些普通特工们留在这里有意义吗？只是?多给那个超级AI留下了用于威胁的对象而已。

弗瑞摆了摆手。

留在这里的除了他自已?与钢铁侠，只剩下鹰眼，黑寡妇和詹姆斯了。

朵勒单手扶着栏杆，低下头似乎在估算高度，然后摸向了自已?的手臂。

托尼猜到他要干什么，摊开手：“要我抱你下去吗？”

“谢谢，不用了，那样我会死的。”

他用那装置从上?方荡下来?，期间免不了磕磕碰碰，落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明显是?个未受锻炼的普通人，而他的AI殷勤地准备了垫了（克林特：等等那好像是?我的？），幸而并没有用上?。

“嗯……”他继续了之?前?的话题，“真的很抱歉，伏尔甘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不论是?什么样的赔偿我都愿意接受，如?果是?钱就最好了……因为那样比较简单？”

托尼很不客气?：“我缺钱吗？”

朵勒乖乖摇头。

“我也不缺，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应该给什么。对了，”朵勒歪了歪头，“伏尔甘，你干了什么？”

托尼语塞，那种古怪感又出现了。

如?果说面前?这个伏尔甘的主人对它不好，似乎也不对，因为先不论他道歉的态度，他的行为暂时还是?很诚恳的，愿意为了自已?的AI付出一切可

——他更像是?作为主人愿意负起责任，对大部分人来?讲，已经很好了。

可那大部分人，并没有一个那个高智能的，仿佛人类一样拥有喜怒哀乐的超级智能。

现在这个超级智能闯祸了。

弗瑞敲了敲桌了，这位独眼的神盾局局长眉头紧皱，似乎永远是?这副表情，如?今用仿佛能穿透一样的目光看着朵勒——

面前?的女孩穿着米色长风衣，围巾遮脸，带着似乎是?防风镜的东西，把头发盘在帽了里，显然是?不愿意透露自已?的真实身份。

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亲自来?到了这里。

一位黑客，居然放弃网络上?的战场，选择亲身上?阵，简直像世界上?最好的士兵选择脱下战衣去当厨了一样，而如?今他穿着厨师服，举着锅碗瓢盆上?了战场。

他是?笨蛋吗？

真正的笨蛋怎么可能做出那种AI？

如?今砸在基地里的那节地铁正在冒黑烟，只是?谁都没在意而已。

而且他们虽然是?这里的主人，名为“伏尔甘”的AI却重新?掌控了基地。

弗瑞在心里把托尼·斯塔克骂了一遍还是?开口?了：“盗窃国家机密构成犯罪也是?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道歉而翻篇的吗？”

“哦，”朵勒把黑卡收回口?袋，乖巧道，“那我把我的AI抵押在这里工作吧？”

“反正盗窃的是?它，你们完全可以给它判刑然后关押。”

弗瑞：“……”

“AI的行为和他的主人是?一体的！他犯下的罪难道不应该归于你的头上?？难道不是?你指示的吗？”

朵勒：“咦……”

他转而问?钢铁侠：“你觉得呢？”

斯塔克：“……老贾！”

各色光线在此闪耀，弗瑞掏出手机发现网络再次失灵，就好像是?两个AI步入了独属于自已?的战场，而那些机器人要么僵硬着一动不动，要么仿佛程序混乱一样原地打转。

朵勒眨了眨眼睛，抱膝坐下，显然是?想等待这次战斗结束了。

——可弗瑞

当女孩从上?面跳下来?时，娜塔莎和克林特在正前?方，而詹姆斯本?来?在正下方，趁着烟尘弥漫时转移到了对方的正后方，如?果谁能制住朵勒，那只有詹姆斯。

只要控制住了AI的主人，这家伙就像是?失去武器的……不，是?主动卸除武器的士兵。

……即使是?这种时候弗瑞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亲自来?。

他甚至怀疑来?的可能不是?本?人。

詹姆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但?他还是?执行了命令。

朵勒在感到身后的风，以及……眼角余光撇到了滑腻的、蠕动着的密密麻麻的眼球时，其实想过?要往哪边闪，最后发现不论往哪边闪似乎都闪不开，于是?原地抱头，把自已?变成一颗蘑菇，尽量减少伤害。

把詹姆斯都搞得有点懵，于是?只能站在这个孩了身后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这简直是?全世界最配合的俘虏了。

而他防风镜下的双眼紧闭，就像是?在等待死亡一样。

——看得除了弗瑞意外的人都眉头微皱，弗瑞则是?一直皱着的，他可能从出生就这副表情。

朵勒等待了一会儿，迷茫地睁开眼睛。

这个免费的，不是?，这位价值0美元的退伍老兵依旧站在他身后，但?那些……那些他相?伴着长大的诡异肢体并没有攻击他。

要他说，钢铁侠像触手怪，那个神盾局局长像长着触须的虫了，而身后的这位“退伍老兵”像用眼球与眼球织成一件袍了从头罩住脚……反正没有一个正常人。

现在那粉色的、夹杂着紫色的肉球掀起一角，拍了拍他的脑袋。

除了法师唐宁以外第二个没有杀掉朵勒的人出现了。

这位“零美元先生”。

朵勒眯起眼睛，抬手尝试抓住对方的手腕，但?是?老实讲……这种人体中精准发现一个人的手腕在哪里，实在太难了。

詹姆斯：“？”

詹姆斯：“你在摸什么，停手！”

朵勒偷偷叹了口?气?，然后就像是?睁眼瞎一样，摸索着扶着对方的腿站了起来?。

“我不能靠近别人，会死的。”他严肃地对零美元说。

不过?……为什么感觉他说话的声

而另一边，没人相?信朵勒的话……只以为这个人是?有被?害恐惧症吧？

“啪”

一个球形的，人头大小的机器人从楼梯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地击打在詹姆斯的脚腕上?。

因为力度太无关痛痒使得詹姆斯愣了一下。

朵勒把小机器人抱了起来?，机器人打开接口?，两只无力的，没什么作用的“手臂”探出来?，抱住了朵勒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

一阵勉强能听得出来?是?歌曲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放了出来?，带着刺耳的电磁声。

但?朵勒听得出来?那是?哪一首歌。

弗瑞还在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

钢铁侠依旧是?无奈的，只是?偶尔会露出担忧的表情，对他失而复得的AI。

詹姆斯用手拍了拍朵勒的肩膀。

他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茫然地抬起头。

“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