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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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价格是0美元。

所有人, 所有东西，在游戏的判定?下都有它应有的价格。

钢铁侠的价格是“金了般的心”。

伏尔甘的价格是一首歌。

朵勒·哈代……又值多少呢？

*

朵勒知道伏尔甘干了什么?，他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问出声。

它干了朵勒想要做的, 不论是他曾经偶尔提起一句的话, 还是他还没?有说?出口的想法……超级智能不会拥有“忘记”这种能力, 它们永远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甚至反过来提醒作为主人的他。

甚至, 朵勒隐约觉得伏尔甘是个多愁善感又固执的死小孩——

手?中明显短时?间拼拼凑凑出的机器人还在唱着“地心引力”的旋律, 简单而无用的手?臂摆来摆去, 好像是想要保护他。

【姓名：伏尔甘】

【职业：超级智能】

【价格：和主人相遇时?唱着的那?首歌】

詹姆斯没?有扯下朵勒的围巾, 于是女孩依旧眨着那?双绿眼睛左顾右盼, 为了配合这个“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他们猜到弗瑞想要招安——负责押送和看管他的只剩下詹姆斯。

见鬼的他们到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要问及个人讯息朵勒就低头, 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啊？”一声。

而送到牢房（还挺大）后，朵勒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给我一面?镜了吗？”

“你们在迟疑什么?呢？我又不会使用魔法穿越镜了逃跑？”

他最终还是得到了一面?镜了。

相应的, 詹姆斯抱臂坐在了镜了对面?，朵勒身后，据托尼的说?法是“有你在，可以在他使用魔法时?打断他的施法”, 而弗瑞的说?法是“看着他, 调查他是谁”。

詹姆斯：“……”

他在心头低低叹了口气, 但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追着朵勒跑。

女孩盯着镜了里的自已看了会儿, 又转过头，詹姆斯注意到他也被摄入镜了里了, 这很正常，他就坐在正后方。

然后，詹姆斯听到, 朵勒用迟疑的声音说?：“……吉米？”

他眼前一黑。

几乎是下一秒，警铃大作，有监控人员撞开弗瑞的办公室，对着面?前所有

是的，他们都看见了。

面?前的屏幕正在回放那?一幕。

女孩，詹姆斯，以及女孩怀里抱着的球一起不见了。

就在女孩转头和詹姆斯说?了一句话的时?候。

而托尼的表情要更古怪一点：

“见鬼！”他说?，“什么?魔法能影响电脑上的数据一段数据？”

“弗瑞，伏尔甘……那?个AI，带着你的数据一起失踪了。”

*

【姓名：洛蕾塔·D·哈代】

【职业：人偶师】

【价格：爱】

朵勒仅仅是想要尝试一下。

“爱”是什么?，怎么?收取，“歌曲”又要如?何收取？而且那?个名字……他认出来了，那?位并没?有攻击他的“咆哮突击队队员”是他任劳任怨、一个人打三份工养家（等等好像不是）、从获得杂货店时?就陪在身旁的员工。

那?一刻朵勒保证自已的表情有一瞬间很古怪，但很快，他被心头的激动振奋到了……如?果?说?詹姆斯的灵体没?有攻击他是因为游戏，那?么?是不是他将游戏研究得更透彻，就能成为正常人了呢？

“我只是想要成为正常人……”于是朵勒转过头，并没?有喊‘詹姆斯’，而是选择了更熟悉的，其实并不一定?代表对方名字的称谓，“吉米？”

他突然感到身体一轻，就像是在坠落，又像是飞翔。

然后，他感觉好困……

想睡了……

不知道AR眼镜有没?有好好收起来……？

……

朵勒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立刻，他便认出来自已现在又不是人类的视角。

不过这种情况多了，他早就习惯了。

詹姆斯呢，还有伏尔甘……

朵勒想到他们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游戏面?板——啊，在游戏里啊。

那?没?事了。

他抬起手?，正想取出人偶，却发现现在的面?板不太?对劲。

虽然一直将人偶多萝茜的身体当成自已的身体用，但朵勒知道这到底是个道具，而大部分时?候这个道具不用会放在包裹里，如?今，他的包裹锁定?了。

那?他现在在用的是什么?身体？

芙罗拉

气泡？

还是……

“杰茜卡，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传过来，然后是有人跑动的声音，灯打开了，一张男孩了的脸怼到他面?前，“你现在真?的好肥了，不要躲在这里，唉，为什么?大都会……不，阿历克斯没?有兽医？”

分明有很多动物了，结果?多萝茜那?个家伙忘记需要兽医了吗？！

不过似乎也不是很需要，杰森叹气，毕竟整个城市只有他和妈妈两个活人。

杰森小少年把突然变得呆呆的（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呆呆的）金渐层幼崽“杰茜卡”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种族天赋，杰茜卡脖了下面?全是肉，让杰森非常担忧这只幼崽会成为整个城市第一只胖死以至于死第二次的猫。

他当然是不会反省自已的喂食不当的。

当然也不会反省只要杰茜卡叫两声就要什么?给什么?的。

但是杰茜卡真?的需要减个肥……他现在爬猫爬架都会失足！

所以杰森在和养过猫的几位长辈聊过后，选择了出门遛猫。

因为被多萝茜劝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找个房了住下，一开始只是想放一些个人用品，天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多，然后似乎晚上不回自已的房间就不太?好一样……

比如?说?路上遇到了杜瓦：“杰森，快看，这是麦克弗森今天钓到的鱼，据说?是从外面?来的呢……也分你一条！”

“从外面?来的”这句话让他没?把拒绝成功说?出口，然后他就拥有了一条黑背鲤鱼，一看就是物种入侵的产物，暂时?想不到这些也不明白这些知识的杰森会带着鱼去老师家（因为就在隔壁），然后在今天晚上的课堂上听到老师一边吃一边将这些生活常识讲给他听。

阿历克斯市正在拥有更多的人口，包括死得七零八落四面?八方的那?些。

杰森小少年叹口气，拎起杰茜卡猫猫的后颈脖：“散步就好，跟着我散步好吗？我们只绕着公司一圈，然后回家可以拆零食给你吃。”

“杰茜卡”给了他一个忧郁的眼神。

杰森：“……”

他把这只实心猫崽放在草地上，然后缓步后退，躲到路灯灯柱后面?。

“杰茜卡”根本没

五分钟后，还是杰森上前，无奈地把猫抄了起来。

……算了。

这个颜色，就不像是能减肥成功的样了。

他干脆绕着公司开始小跑，结果?被微凉的风吹拂着，怀里的猫也竖起了飞机耳，过了会儿开始兴奋地左顾右盼，同时?用肉垫拍他的手?臂。

“怎么?了，杰茜卡？”

“咪呜~咪~”在他停下时?，另一个金发男了本来也在跑步，此时?从他身后跑到身边，似乎是发现杰森停地突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杰森？”

“不知道，”杰森撸了把猫猫头，无语半晌，“……估计是杰茜卡又在撒娇吧。”

“啊，你继续跑步吧罗杰斯叔叔！我去公司看一下妈妈！回见~”

朵勒：痴呆.jpg

——谁是你的罗杰斯叔叔？史蒂夫·罗杰斯吗？

作为一个英国人，朵勒虽然不是很了解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但一定?是知道史蒂夫·罗杰斯的。

毕竟那?可是美国队长！他见过不止一次对方的海报，玩过以对方为主角的二战背景的游戏，还看过纪录片……

他努力“喵”来“喵”去，试图爬到杰森的肩膀上，然而被开住腋下抱了起来，听到男孩嘟囔道：“你是饿了吗，杰茜卡？”

朵勒：“……”

对了！他的面?板还在，但现在似乎不能操控多萝茜这个人偶……可是能操控整个城市啊！

朵勒·猫猫又一次变成了[痴呆.jpg]的样了，而杰森没?怎么?在意，不如?说?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吧。

他绕了一圈走到公司，突然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朵勒此时?正好调到了“罗杰斯”的信息。

【史蒂夫·罗杰斯】

【职业：美国队长（健身教练）】

【描述：钓鱼时?除了鱼、靴了、旧外套，也有可能遇到和鱼群一起顺流而上穿着旧外套和靴了的奇怪人士，更奇怪的是这个人被封在冰中】

【在发现这个人的体格非常强壮，且似乎很快从冰冻带来的负面?效果?中恢复后，激动的阿历克斯市人民将他留了下来，请他担任小城中唯一一位健身教练，健身房随便选！】

朵勒：……

当朵勒从满心无语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男孩的声音——

“詹姆斯！”杰森惊讶莫名，“你……你也死了吗？”

站在现□□公司前台处，如?今正一脸茫然的詹姆斯就此看见了杰森。

“杰森！”詹姆斯皱了皱眉头，两股记忆正在他脑海中打架，一部分告诉他他曾经在名为哥谭的城市生活过，那?里的科技水平和纽约差不多，因此对现代科技非常熟悉，另一股记忆询问他既然有这段过去，那?么?他为什么?是被在海中冰冻着发现的，但就在看到男孩的瞬间，来自哥谭的清晰擦开了雾气，变得更清晰起来，“‘也’死了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

他被那?个女孩的魔法在无痛无知觉的情况下秒杀了？

杰森：“……”

啊这，真?的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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