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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禾在酒店里大闹了一场之后,又接连两三天没有动静。
既没有来把沈穆抓回家去,也没有找陈长青兴师问罪,似乎把那晚当作无事发生,仅仅只是给沈穆送了个助理过来。
沈穆有气,不肯主动联系徐白禾,但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大哥,他怕徐白禾有什么过激反应,私下里悄悄联络了李秘书,秘书跟他说:“沈少,你别往心里去,那天徐总真的喝多了,酒醒之后我看他自己也挺难受的。这几天……也没什么,照常上班,就是脾气不太好。”
沈穆听完,便没有再问。
培训第三天的时候林依依才来,刘导对他们四个做魔鬼训练,从早上七点关到晚上七点,尤其是沈穆,因为没有演戏基础,又不是科班出身,刘导给自己在戏大教书的老朋友打了招呼,直接把沈穆给丢过去做速成辅导,每天上完小课回酒店都是十点以后。
回了酒店,陈长青还会再跟他演一演对手戏。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提议,陈长青没催,沈穆也没主动聊起,两人都彼此心知肚明地守着那根线,相处起来反倒轻松了。
陈长青算半个童星出身,演了十几年的戏,还当过导演,一看沈穆的戏便说:“你不要对演戏这件事情有抵触心理。”
沈穆看着剧本,他们刚才演的这一段是兄弟相遇,莫亦安坐在青楼的二楼,怀里搂着美貌女子,一边与她调情,一边打量刚走进大堂的兄长。
陈长青把刚才用手机录的视频递给他看,见他若有所思,又道:“你的台词没问题,咬字清楚,语速自然,表情神色也很贴近角色,在演戏上是有天赋的,也难怪刘导肯收你。但你的表达方式,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演’,拍电视剧可能没问题,拍电影就不够了,所有微表情一旦放大到银幕上,还很不够看。”
沈穆能懂,点头道:“是。”
“不想拍戏?”陈长青问。
沈穆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安静地看完自己的表演片段,慢慢呼出一口气,握紧台本。
陈长青说得很对,一针见血,他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抵触。
还好只是培训
,如果真正在摄像头下拍起来,问题会暴露得更严重。
他沉默一会,答道:“我对娱乐圈没有任何兴趣,不想演戏,也不想当明星,职业规划是毕业后继续深造,然后当个舞蹈老师。”
陈长青抬起眉:“徐总下了不少功夫啊,你怎么答应他的?”
沈穆道:“我们为出道的事情吵了两年,他签了我的一个大学朋友,跟我说如果不签在星越,就把我朋友雪藏。”
陈长青笑了一声:“这倒挺像他会用的手段,愿意冒跟你决裂的风险,怕不是你的普通朋友,是前女友或者前男友吧?”
沈穆看了他一眼,没答,重新看向台本,只道:“签了约我会好好演的,前辈放心。”
陈长青把台本从他手里抽出来,道:“不要看台本,把台词忘了,现在你就是莫亦安,你坐在二楼的栏杆边,看到与你恩断义绝的大哥走进大堂,你会说些什么?”
沈穆愣了愣,思路空白了两秒:“我……”
“虽然为了刺杀君王而来,对你来说君王与庶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同时你又很清楚,兄长虽然是四大刺客之首,却是最看重君臣关系的人,在刺客的皮下还有更深的一层身份,就是作为君王铲除异类的走狗。这件事情,整个江湖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在大堂里看到兄长背着大刀走进来的时候……”
“我知道在这次任务里他会是我的敌人。”沈穆低声说。
陈长青“嗯”了一声,鼓励他继续说。
“我坐在二楼,会说……”沈穆顿了一下,神色发生变化,往日里冷淡的脸变得生动起来。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目光流转,眼睛里含着杀意,嘴角边两个梨涡又让人觉得天真可亲,用雀跃的语气跟身边的人说:“你看,看一楼那人,猜猜他的刀下有多少条人命?猜对了爷给你买一整屋的水粉。”
讲完,他又换成平日里的模样,问:“这样么?”
这回轮到陈长青发愣了。
“还不对?”沈穆皱起眉,“没台本我不太习惯,拍戏的时候可以不按台本说吗?”
陈长青慢慢笑起来:“没,徐总眼光真独到,我
应该感谢他。”
沈穆没听明白。
“你这样演就很好,”陈长青又说,“抓住刚才的感觉,不要硬背台本,刘导不喜欢棒读台词,反而很鼓励演员自由发挥。”
沈穆点点头:“谢谢前辈指点。”
不知是不是因为陈长青指点的原因,当晚沈穆便做梦了,梦见自己成了剧里的莫亦安,背着那柄长长的软剑,与陈长青扮演的兄长莫亦海面对面站在船什么,嘴角带着一点很自然的笑意。
这里是基地的小门,没什么人知道,四周静悄悄的。徐白禾远远地看到他们两个,放缓车速,关掉近光灯,怕惊扰了他们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们身上。
那两人只是聊天,沈穆手里还拿着台本,聊着聊着将本子展开,把其中的某一行指给陈长青看。
徐白禾摁了一下喇叭。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沈穆又卷起台
本,跟身边人说了句什么,摆摆手,上了大哥的车。陈长青也在,照理来说徐白禾应该摇下车窗来打声招呼说句抱歉,但不知为何,他说不出口。
很快,陈长青把烟掐灭,重新进了基地里面。
九天没见。
确切来说,是九天零十五个小时没见。
车门关上之后,两人都有点沉默。徐白禾转头看弟弟,沈穆神色还算正常,先开口道:“大后天飞f市,去一个月,刘导说要先拍外景。”
徐白禾心里沉了沉,他开始感到后悔。
那时他们每天都吵架,沈穆对娱乐圈特别抵触,无论如何都不肯签在星越。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让沈穆签了字,现在却后悔了。
进娱乐圈,要拍戏,要不停地认识新的人,要走进公众的视线里,接受无数人的爱慕。
徐白禾捏紧方向盘,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量柔和地说:“好。我给你多派一个助理,让你经纪人也跟着去。”
沈穆没说话。
徐白禾启动车子,往饭店的方向开,片刻后又道:“小穆,那天的事情是哥不对,哥给你道歉。”
沈穆偏头去看街景,用手撑住了额头,手指用力地按住太阳穴。晚上的噩梦让他今天精神很差,一半的脑袋正在抽痛。
“我在晚会上被灌多了,稀里糊涂的……第二天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徐白禾说,“小李说你磕着头了,没事吧?”
“没事,”沈穆淡淡地说,“你不是给我派了个助理么,他应该每天都给你报过才对。”
如果是平日里,沈穆这么说话,徐白禾一定会皱起眉开始说教。
但今天他是来求和的,只是动动嘴角,示弱道:“别生气了,都是哥不好。”
沈穆叹气。
他已经跟徐白禾互相折磨了十几年,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他应该及时给个台阶,让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以免让大哥越想越深,越想越想不开。但最近不知怎么,他对他们之间扭曲的兄弟关系感到前所未有的厌倦和逆反,又或者是因为昨晚的那个梦。
他转过头来,看着大哥的侧脸,道:“哥,就算你那天没喝醉,
也会想办法把我弄回去的。不过手段更体面一些,更让我无话可说一些。”
徐白禾的脸颊绷了起来。
“我其实不生气,你闹了这么一出,反而让我能光明正大地喘息几天。”
车内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沈穆在等待着徐白禾的愤怒,但意外的是,大哥今天沉默异常,竟没有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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