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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禾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洗完澡后靠在沙发里处理工作,电话和视频一直没有停,显然已经累积了一大堆未处理事项。
大哥在公司和在沈穆面前完全是两副面孔,工作期间绝大部分时间不苟言笑,话并不多,每次开口措辞都很严厉,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氛也变沉闷。沈穆安静地窝在窗边背台词,中途实在没扛住打起瞌睡,徐白禾的余光里看了他一眼,在视频会议中间说:“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你们继续汇报,有问题我会打字发出来。”
参会人员都好奇疯了,切着小窗八卦万年单身的徐总到底在哪,身边是不是有别人。当事人沈穆靠在窗边的懒人沙发里,用剧本挡住脸,无知无觉地打了一下午瞌睡。
直到快傍晚,徐白禾把他摇醒,带他去吃饭。
真算起来,自从上大学住宿舍之后,他跟大哥已经整整三年没在同一个房间待这么久了。
沈穆仍然很不习惯,吃完饭不想回房间,找借口去练舞,在酒店的健身房里一边压腿一边发呆,磨磨蹭蹭到九点多还不肯上去。徐白禾几个小时没看到弟弟,又下楼来找他,沈穆只好跟他回去,不情又不愿,还在门口撞见吃饭回来的陈长青。
陈长青一见他的表情便笑,目光里带着调侃,是只有沈穆能懂的调侃。
三人互相寒暄,徐白禾生怕弟弟跟陈长青多待半秒,很快结束对话,把沈穆塞回房间里。
“陈长青到底有什么好?”徐白禾一关门就说,“你还是见得太少,多在娱乐圈里待一段时间,长得帅的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是沈家唯一的亲儿子,给我老老实实找个女孩子结婚,至少得生两个。”
沈穆抑郁地躺进床里,拿被子裹住自己:“你也是沈家的儿子。我叫穆,你叫白禾,不管是拆开还是合并,都是为了寄托爸爸对妈的情思,他也把你当亲儿子。所以,不如赶紧给我找个嫂子,生十个都行。”
徐白禾道:“傻小子,终究不一样的。”
沈穆道:“你又怎么知道爸妈怎么想的?”
“不一样,”徐白禾又固执地重复一遍,
“你……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要睡了么?”
听他这么说,沈穆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向床边的大哥。
徐白禾站在床边,背对着房间里的灯,五官蒙着阴影,看不清楚神色。
这个剪影看起来有些寂寞,是在大哥身上极少见到的气质。
沈穆坐起身,微微仰着头与他对视,道:“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徐白禾看着弟弟的眼睛,嘴唇轻动,像是想要叹气,又像是想微笑。他走到沈穆这边来,坐在床上,伸手摸摸弟弟的头顶,道:“爸妈过世的时候你才三岁不到,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沈穆道:“你不说,我便永远不会明白。”
徐白禾好一会没说话,就这么望着他。
兄弟两人已经极少像这样平静地坐着聊天了,徐白禾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人影,沈穆性子又冷清,两人哪怕难得见一次,也大都是在吵架。
“聊聊吧,”沈穆有些松动,还有剩下的半句没有说出口:说不定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徐白禾似乎陷在回忆里,微微垂下目光,开口道:“沈家把五岁的我从孤儿院领回来,那时我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和一些其他心理疾病,连话都讲不利索,爸妈花了很长时间陪伴我,慢慢让我可以正常的与社会接触。那种感觉就像已经到了死亡边缘,又极其幸运地得到重塑,回到阳光下,获得一段全新的人生机会。”
他揽住沈穆的肩膀:“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哥。沈家如果没有我……”
沈穆握住大哥的手背。
徐白禾没敢看他,只盯着酒店一尘不染的被子,道:“那天去春游,是我缠着他们去的。如果没有我,你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在教育和陪伴方面,他们会比我做的好得多。小穆,哥这是第一次跟你说这些,你不要怪……”
沈穆道:“哥,你根本不是你的错。”
徐白禾没说话,表情看起来很空白。
沈穆又道:“不要把自己困死在过去里,我不希望这样,爸妈也不希望这样。”
徐白禾道:
“你说的我都明白,心理医生也一直跟我重复这些。但人总有无法摆脱的情绪,当你得到了一个天堂般的美梦,又在一夜之间重新坠落黑暗的时候,那种感觉会成为一辈子的梦魇,你能够理解么?”
沈穆能够理解。
大哥也许和陈长青会有共同语言,得到与失去,病态的执念,还有一个永远无法和解的自我。
徐白禾伸出抱住沈穆,用力地揉乱他的头发。沈穆回抱住他,拍拍他的背,道:“可是生活总得往前走,哥,我无法做你一辈子的锚点,你得学会放下,在很多事情还能够挽回之前。”
徐白禾只抱着他。
他听明白了沈穆话里的意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弟弟也许只是想劝他放开,希望他活得更轻松一些,但徐白禾下意识开始想,他是在预告分离吗?为什么突然用“挽回”这个词?话里到底还藏了什么?
人的情绪是多么的复杂,明明刚才还在尝试自我剖析,此刻徐白禾又忍不住焦虑。
“小穆,你跟我说实话,”徐白禾握住他的双手臂,“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如果不是陈长青,那就是许言之?”
沈穆呼吸一窒。
他一边感到难受,不可避免地心疼大哥,同时又开始后悔,后悔今晚提起这个话题。
他问:“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喜欢上一个出身清高的女孩,你会反对吗?”
“我当然不会反对,你也到了……”
“你会的,”沈穆说,“叶玲曾给过我情书,被你中途截下来了,至今没到我手里。”
叶玲就是那位舞台上因为激动而亲吻过沈穆的女同学,她是舞蹈世家出身,家教好,性格也不错。
徐白禾因为那个吻把沈穆关了三天。
徐白禾辩解道:“你那会才大一,刚刚成年,她性格又太跳脱,怎么看也不合适。”
沈穆叹气,又一次拍拍大哥,温声道:“我困了,今天先睡吧。”
徐白禾仍然盯着他,他还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许言之,还是陈长青?”
沈穆躺进被子里,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道:“喜欢人哪有那么容易?如果到最后
都变成你们这样,我宁可把心丢了。”
“我们?”徐白禾重复他的话。
沈穆把灯关了:“晚安。”
徐白禾看着弟弟藏在昏暗里的侧脸,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直觉没有出错,这段时间的沈穆变了许多。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但也不允许乱七八糟的人糟蹋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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