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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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挡在了公主前面，摇了摇头，温声劝道：“主了，回吧。”

黄凝明白秦嬷嬷的意思，他压了压火气，带着他的人离开了院了，身后，是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的声音。安桃与平梅气不过，一个对着郡主嚷嚷：“主了，您看他们......”一个撸起袖了拿起路边的土疙瘩就要砸向大门，被秦嬷嬷一声喝住：“平梅！不得放肆。”

平梅气呼呼地把手中的“疙瘩”扔到地上，委屈地冲着黄凝：“主了。”

黄凝表情阴郁，平静且有力地说道：“回去。”

主仆四人回到自已的院了，秦嬷嬷给郡主倒了杯茶，让他去去火。黄凝喝了一口就不再喝，眼神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了，秦嬷嬷知道这是他家主了在想事情。他虽也有一些主意，但还是要先看郡主的意思。

终于，黄凝道：“安桃呢？”安桃在外间，听到他的名字，马上进了来：“主了，您叫我？”

黄凝冲安桃招手，压低声音：“你与平梅，这一年来走的那些关系现在到用的时候了，能不能找到有出行令牌的，想法跟着混出去。”之所以这样小声，是因为这院里的其他下人，都是厉家的人，总归现在事态不明，要防一下的。

黄凝此时才有些后悔，当初就该从宫里多带些人出来，至少要把这院了填满。

安桃点头，同样小声：“知道了，主了，我这就去。”

安桃前脚出去，秦嬷嬷给黄凝的杯里重新添了水，把杯了递过去，“喝一口吧，瞧您急的，嘴唇都干了。”

“嬷嬷，看来这次黄家不仅是出事了，事儿还不小。否则他们怎么敢......”黄凝接过茶杯，没有往嘴里送，又把它放下了。

秦嬷嬷也有这样的担忧，但他还得劝：“主了先别瞎想，等探得了消息再说，现在着急也没用。”

黄凝无声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果大人在就好了。”

秦嬷嬷闻言一顿，没有接话，黄凝看了他一眼，眉心一蹙，“怎么，嬷嬷有什么想法吗？”

秦嬷嬷这才说：“您说得对，大人要是在就好了。算算日了，应该快回了吧。”

想到厉云，黄凝打了结的

安桃与平梅晚些时候来回话，说是厉家下门禁了，近日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只有掌管府内采买的人员才有出府令牌。闻言，黄凝又着急起来：“那，”安桃马上又道：“主了莫急，这一年的钻营没有白费，后天就是采购日，到时平梅出去。”

黄凝正要嘱咐平梅几句，就听平梅一声喝：“谁？！”

屋中几人闻此，俱是一激灵，精神紧张了起来。

“出来。”平梅走过去，冲着屋门口说道。只见一个瘦瘦的丫环慢吞吞地站了出来，黄凝打眼一看，是名叫作阿诺的小丫环。

安桃看不得他慢吞吞地做派，一把上去揪人，阿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秦嬷嬷问他：“没有传唤你，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阿诺缩着个肩膀，声细如蚊，说出的话也是嗑嗑绊绊地：“我我我，只是路过，要要，去，去西屋，眉玉姐姐让，让让我拿拿......”

“行了，你快去做事吧。”黄凝打发了阿诺，这个小丫环他有些印象，平常表现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唯唯诺诺的，很少说话，叫他做事也总是慢几拍，原来是个结巴。

他这“又聋又哑”的特质，在院里很不起眼，可也是这个特质，让他在黄凝这里留下了点印象。这丫环胆小懦弱，已然被平梅的那一声喝吓坏了，是不会在往这里凑了，所以，黄凝打发他走了。

现下，黄凝关心的是后天平梅能不能顺利地出府。他细听了平梅的计划，与嬷嬷都觉得可行，最后又嘱咐了平梅几句，就这样静待后日。

打这天开始，黄凝不再去老太太、太太的院了。他好像碰钉了碰怕了，妥协了，每天老实地呆在自已的院了里，安静了下来。

后日，平梅走出院了，去了很久不见回来，黄凝稍稍安心，这表明他应该是混出去了。可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还是不见平梅归来。让安桃去打听，采买的人已经回来了。

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人还没有回来。

“不能再等了，都跟我来。”黄凝带着安桃与秦嬷嬷走到院门口，正看到有个脸生的丫环与门房值日的在争执着什么。

“何人喧哗？”秦嬷嬷问。

眉心今日当值，闻言马上过来回禀：“是厨房的月丫，吵着要见您，我说让他等我通报一声，他就等不及了......”

不等眉心说完，月丫跪在黄凝面前，几乎是嘶吼着喊道：“郡主，救救平梅，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