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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比试下来,阿一过分扎实的基本功算是在各门派一错不错的视线下暴露无疑。

“灵沂宗宗门大选头魁”这一殊荣也在众门派间传了个遍,在这之前,这头衔在他们看来再多也不过是灵沂宗里出色弟子的缥缈象征,具体实力如何,他们也说不清,但在阿一之后,这项荣誉势必会引起更多门派的重视。

灵沂宗阿一,宗门大选的头魁,修炼十八年便入一阶,同辈间比试不用法力不用任何兵器数百场下来未尝一败。继当年灵沂宗水希之后,阿一无疑是修仙界新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代表……

各门派能派上十日擂挑战的弟子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但说实话,众人都觉得不够看,若是不看修为法力,阿一的身手就是放在整个修仙界都少有人及,且各个招式耍起来行云流水,耐看得紧,若是阿一不修炼,学些内力放到凡间去参加武林大会大抵也能混出不小的名堂。

如今,是谁都想知道这小修士那么小的身子里到底还藏了些什么秘密……

阿一一扭身避开朝她面门飞来的符纸,面前这女子的符修得不错,开场快半炷香过去了,这女子一直拿风符躲闪,不时再夹杂两张攻击类的符咒,阿一至今没找到机会近她的身。

她们这一场打得你追我赶的,太不正经,但对未至一阶的符修而言,这女子的发挥已经是可圈可点了。

客观地考量,符修入门要比剑修入门难上许多——

对于剑修,修得法力之后的第一步,就是学习如何御剑。御剑,说得简单些,便是学会用自己的神识去操控佩剑。这是剑修最基本的招数,却可以难倒多半的初学者。而后才是尝试将法力注入佩剑,注入的法力越多,佩剑活动的速度才会越快,也会更加灵活,这第二步,又要难倒剩下的大半修士。如今这百年组里的剑修,多半都处在第一步学满,第二步伊始的阶段,以至于阿一觉得用法力对付他们都是在欺凌弱小。

当初沉洛告诉阿一,外门弟子习不得剑修的,才会转行去学符修,这话听着有些退而求其次的意味,后来又听沉洛细说过阿一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他们的退路,转为符修也不是对他们放松了要求。

相反,符修们修习如何运符时是直接学习将神识和法力同时注入符纸。这个过程将剑修修习时循序渐进的两步并做了一步,难度应当更大了。可也不知是受了挫败后的孤注一掷让他们更加刻苦或是换了一种学习方式让他们茅塞顿开还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总之,被剑修劝退的弟子最终成功转为符修的几率倒也不低。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符修习得运符比剑修学会御剑花的时间普遍多出近两倍。

而符修一旦学会运符,对他们而言,就是质的变化,意味着终于从一个空有法力的体能废,过渡为有一定自保能力,勉强能做到攻防兼倍的……呃,好吧,还是体能废。但至少这直接造成了这一修习阶段里符修的两极分化。

再说眼前这女子被归在百年组里,说明年纪不大,却已经学会运符并且能同时运作两张符纸,这很显然已经是处在分化的端点了,或许下一次斗法会,这女子便是皕年组里墨城封怜之流的存在。

“跹容派的弟子果然不同些。”

阿一喃喃一句,偏头看到另一个擂台上墨城一剑劈开了封怜的火符,往封怜追去,后者身形一轻,绕过一个角度又是数道符纸拍了出来……

看来封师兄外出这半年里修为又长进了不少,不知道……

“要打就认真些,东张西望做什么!”

阿一不过是走了下神,听了对方这不满,心里一时间只剩下苦笑。

先前同她比试的对手水平实在不够,一个个上来下去,在她面前就跟走马灯似的转得飞快,她一日里就要同五六十人打过,就这密度她可做不到时时刻刻都聚精会神,原本阿一还想着这一场将时间拖久些,那边打结束了她这边再适时结束也就不用再开下一局,却不想对方竟会抱怨起她的态度来。

“我真是疯了才会跑来这里摆擂台!”阿一低声骂了一句,却也不再拖延,随手捏了个诀,便消失在了擂台上。

是隐身术!

说实话,隐身术这种术法其实没什么值得令人惊讶的,但若这是阿一这数日来使出的第一个术法,那意义便有些不同了。

台下修为远高过阿一的大有人在,随便施个法就能破了阿一这小小的隐身术,但他们这时候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只能同台上的女子一起,猜着阿一如今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背后!

背后防备弱,阿一绕到背后的可能性最大,众人都这么想,台上的女子思索片刻,也是往身后掷了两枚符纸,却是尽数落空。

她如今最多也只能同时操控两枚符纸,否则她抓一把符纸围满自己周身,那她还有什么怕的?

可阿一却不在背后……

不在背后,那会在哪里?

头顶?!

也不是……

水希坐在台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便笑出了声。

柒仁难得见他如此,顺口问道:“小希你知道那孩子此时在何处?”

水希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带了些许无奈:“柒长老且看着吧。”

场上的女弟子四下里试探了遍,却一直寻不到阿一的踪迹,而阿一也一直不曾出手。

比试场上有规矩,超过一定时间不出手的一方会被判为消极比赛,两次被判消极比赛便会默认是主动认输——没办法,一日里这台上不知要进行多少场比试,若当真场场都遇到选手拖延的情况,这斗法会得开到猴年马月去?

“躲躲藏藏算什么?要打便出来!”

阿一盘腿坐在原地,看着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女弟子,突然就想起当日在顾老的院子里,蜂怜娘亲也这么对她喊过话,不同的是面前这女子温婉,哪怕是如今着恼,她说出口的话里也根本未带戾气。

她上身微微一晃,又让过一枚射来的符纸,听那符纸在她身后触地,小声炸开。

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起来,真该判她消极比赛了,阿一低叹一声,终于慢慢站回起来……

那女弟子将台上扫了一遍,却还没找到阿一,扔出去的那么多符纸也没一张扫到人的,一时间也有些迷茫起来,不明白阿一到底去了哪里,结果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回身,眼前白光一闪,她便同人撞在了一处。

而下一瞬,她腕上一痛,紧接着手肘、肩膀,再到整个背部……

“啊!”女子没忍住,终于还是疼出了声,却不想她这一喊,被反扣到背后的整条胳膊受到的钳制也跟着松了开来。

阿一捏着女子的手腕,却再没用力,只是问道:“还打吗?”

女子也知道自己修为本便不如,但好歹是逼出了阿一一道术法,这次上来倒也不亏,更知道这次是阿一手下留情,没有当真伤了她,心中对阿一的看法又有了些改观。

她也不扭捏,直起身来对着裁判不卑不亢道:“我认输了。”

认输了就好,她今天真没别的心思再打下去了……

阿一彻底松了手,那女子回身还想同她说几句,却见她已经先一步跳下擂台,往看台跑去了。

“后面不比了吗?”女子低声自语。

“其余四个擂台都结束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问话,裁判突然上台这么宣布了一句,女子往隔壁几个擂台看过去,的确已经空无一人。

“啊?!!!”后面尤自排着长队的一众弟子听了这话,不无失望地哀嚎出声。

“这都排了一天的队了!”

“再几个就轮到我了,现在又要等明天……”

“明天又要赶早来啊,来回折腾人不是?!”

这些抱怨声成片传到台上,有一瞬间,女子竟生出一道错觉,她以为自己才是那不得不接受这些挑战的人,看到这底下长龙般望不到头的队伍,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抹退意……

女子心上一惊,有些懵懂地看向那边灵沂宗的看台,却没找到阿一的身影。

她方才不是朝着那里跑过去了吗,人呢?

女子不解,却是再不愿在这多留片刻,转身下了擂台。

阿一的确是朝着灵沂宗的看台跑的,但却没上去。她站在看台下仰着头问水希:“师叔,封师兄呢?”

她方才其实一直关注着皕年组的擂台,一见他们散了,立刻跳下擂台来抓人,但她远远跑来,却没见封怜在看台上。

“他刚到修义宗,方才同我说过一声,先去雅苑安置行李了。”

雅苑便是他们如今住着的院子。

“那、那……”阿一犹豫着,听她这语气是这时就已经开始紧张了。

水希轻叹一声:“应是也在那里。”

“那,那我……”

“去吧。”

这话里像是带了鼓励,阿一仰着的脑袋往下一点,再没停留,往雅苑跑去了。

“为何叹气?”

刚结束了比赛回到柒仁身边坐下的墨城倏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柒叔并不是在同自己说话。

反而是另一面灵沂宗的希师叔有些讶异地回头,问道:“方才、我叹气了?”

.

这两年里一直跟在沉洛身边修炼,好像连带着沉洛身上的淡雅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点半点,阿一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过分局促的情绪了,她脚下跑得飞快,冲进雅苑时刚好撞见封怜拿着行李往楼里去,连忙叫住了他。

封怜还是两年前那副样子,但许是因为同阿一一并经历过生死,他对阿一倒不像对其他弟子一般冰冷,如今回头来看,微点了头道:“阿一师妹。”

不知是刚才跑得太快还是怎么,阿一心跳都有些乱,走到封怜面前还仍旧在大喘气:“封、师兄好,这次、这次外出,封师兄修为又有不少增进呢!”

封怜有些无奈:“虽是有所增进,但今日刚到修义宗便输了比试。”

阿一这时也差不多缓了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又失言了,忙补救道:“师兄不必放在心上,墨师兄是剑修,你是符修,如今又都在一阶,符修的优势还没那么凸显,输上一两次比试没什么的。”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封怜原也并未将这次的输赢如何放在心上,只是……

“阿一你认识那位墨城?”

阿一微怔,下意识点头:“墨师兄是墨天宗的少宗主,但是没有架子,为人也挺和善,这次斗法会墨天宗便住在我们隔壁的风苑,看台也同我们紧挨着。”

“和善……”

“怎么?”

封怜想起今日比试台上那墨城对他那有如实质的敌意,摇了摇头:“没怎么。”

“嗯,”阿一这时也实在没心思去留意封怜的反应,左右看过,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封师兄,呃、你这次外出是同大师兄一道的,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大师兄他……”

“哦!”他还奇怪阿一怎么会这么急着跑来找他,原来是为了找大师兄啊!

封怜微抿了嘴,手上斜斜一指:“先前我们一同入修义宗,大师兄把这一层空着的房间让给我了,他的房间在那栋楼的五层。”

.

之前抽签分房间,阿一住进去前也只是简单看过一眼,但这么多日下来,她还是留意到五楼有一间房是一直空着的,没想到……

阿一路过自己的房门时钻进去取了自己的万象袋,才又飞快地退回出来,站到隔壁的屋门前,一闭眼将手拍在了门上。

收手时阿一还有些恍惚,待听到屋里的声响,她就又开始紧张了。

有多久没见过师兄了?

两年前她从冰岛出来便又去了幽谷,那时候师兄还在轮回峰里关禁闭,等她在幽谷里安安分分待了一年,一出谷便去找了师兄,却被告知师兄出山去了,之后来回数次不是她没空就是师兄不在,好不容易这次斗法会知道师兄也会随行,阿一听到消息的第一刻就跑去找了师兄,却又听说他被三长老委托,带着封怜出山捉妖去了。

有那么几次,阿一甚至在想,师兄是不是故意在躲她,否则这么久了,为什么总不见师兄像从前那样来找她说说话,以前师兄再忙,隔几个月也总会来看看她……

可阿一绞尽脑汁,还是觉得,师兄没有躲她的理由。

屋门被人从里面一点点拉开,再见到师兄的那一瞬,阿一逆着门缝里略微刺眼的夕阳看过去,发现,师兄有些不一样了。

她看着门后的人从一脸的漠然到一脸的惊讶,两年里终是听他又喊了一声:“阿一!”

阿一忙低下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口不择言就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

任陆还真被问住了,好在阿一低着头,没见着他那一瞬的犹豫,只见他伸手过来牵过她道:“进屋说罢。”

阿一正要跟着进去,却踩在门槛上停住了,将手从任陆手里抽出来,摇头道:“不了,我就是来见见你,一会儿还要去比试场。”

“还过去做什么,今日的比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阿一蓦地抬头,恰好瞥见任陆脸上的一丝不自然。

“你去过比试场了?”

“……”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阿一眉头当即一竖:“你真的在躲我!去比试场却没有等我!”

“不是,我刚到修义宗,行李什么的都没有安置妥当,便先回来……”

阿一一巴掌把门拍开,指着屋里桌上零散的包袱道:“就这些,要你那么急着回来?师兄,你、你!”

任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过往经验告诉他,阿一该闹起来了。

但却没有。

阿一没有闹,她迈过门槛,坐到桌边给任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指着旁边的位置道:“师兄,我们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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