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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域环境造成的影响,这边儿的树木生长得没那么粗壮,想要粗壮的多要往深山老林里头去寻,那样所耗费的就不是一点半点儿了,单纯为了做棺材,也是有钱人家能够消受的。
普通人家,就普通的棺材板钉一钉就好了。
上个世界的最后,纪墨跟棺材铺的老板聊了很久,也大致知道一些,好木材任何时候都是昂贵的,这一点不分现代古代。
想到那些聊天,纪墨又想到,自己这一次成为守墓人,是不是也跟那次的聊天有关,某种玄学影响,玄之又玄地让他直接成为了墓葬相关行业,棺材,守墓,也是绝配。
心中划过的这点儿念头没有影响正常的聊天,葛山还在说盗墓贼的可恶。
“盗个墓也不讲究,弄得乱七八糟的……”
盗墓这个行业的良莠不齐,从其冠名为“盗”就能看出来了,偷着摸的,哪里能够有几个敢宣扬出来的,既然是偷摸着来,那肯定就容易黑土里掺灰,不那么好分辨具体的好坏。
这整个行业都有是下九流,自然也没什么正经公布出来的门派祖师爷之类的,这一点也能从官府的打压力度上看出来,盗墓贼抓到一个,那是死全家的。
古代重视土葬,自然也就更加痛恨这些破坏墓葬的盗墓贼。
这就跟骂人骂到爸妈头上一样,敢这样骂的,要是不打都出不了这口恶气,哪里能够辱及先人呐!
如这一片儿,没什么富贵人家,正经的有讲究的算是有点儿盗墓行首的那种人物都不会来这里挖土,反而是一些没讲究的,只想要不劳而获发个家的,会在这里偷偷下几铲子。
因为是偷着挖,不讲究,也就没什么行规之类的东西规范,推倒墓碑,直接扒坟头的是大多数。
这也还罢了,最怕那种直接把尸骨扯出来扔到一旁,连棺材带墓碑都盗走的,那可真是让人唾弃痛恨。
“这帮挖土的,没一个好的,有一个算一个,看到了就给他们堵死在里面,不然就守着洞口,出来一个敲一个,敲死了算他没福气,没死的也要打死……”
皇权不下乡,官府的管制力度显然不能够深入到村庄里,就是大家族中,一个族规下来,族人能惩治,外人犯到了也逃不了。
山脚不远处的水洼子,就是沉塘之地,死在里面的,不说年年有,却也不少了。
再有那遇见奸夫□□的,当场两个打死,就是有人告官都无罪……类似这种民俗族规的处理方式,官府也不好再管的。
所以说乡人野蛮什么的,也是真的没说错。
“要打死吗?”
纪墨有些好奇,虽然说偷盗的确不对,但这样处置,也颇显手段酷烈。
“不然还留着吃啊?”
葛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显然是又觉得纪墨心慈手软了,“等你以后碰见就知道了,你不弄死他们,他们就会弄死你!”
这说法让纪墨愣了一下,两种职业相克这是肯定的,但,彼此又没仇,至于到这一步吗?
像是看出纪墨没明白为什么,葛山多说了一句“你以为村里养你是白养的?白让你住这么好的房子,白供你吃穿?”
随着葛山这一说,纪墨才想到,守墓人这职业还真是村里供着的。
“山上的墓不出事儿还好,出了事儿,你第一个跑不掉,就看怎么让人家泄愤了!”
葛山的语气半点儿也不好,显然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纪墨很容易就理解了,这就跟看大门的一样嘛,里头不出事儿,那大家都好,出事儿了,你一个看门的没看住,那肯定是有责任的,说不定还要赔偿一二。
古代的要求可能更严,不是赔钱能够了事的,受点儿皮肉之苦的刑罚之类的,似乎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想,就业前景还真是不怎么样。
再想到盗墓贼身上,明白了,这可不就是死仇吗?
对方一来,你就倒霉,你说你看见对方,能不在自己倒霉前先让对方倒霉吗?
天长日久的,两个职业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是难免的了,守墓人阻了盗墓贼的财路,盗墓贼坏了守墓人的职责,连累守墓人受罚甚至送命,怎么看,两者的对立都很有理由。
“咱们这边儿应该没有盗墓贼吧。”
纪墨已经开始担心之后的守墓生涯了,万一碰上个盗墓贼,他这小胳膊小腿儿,指不定就是个送菜的,被盗墓贼打一顿,再被死者亲属打一顿,或者是族中长老之流打一顿,这可真是祸从天降。
“现在没见到,谁知道以后有没有,那些土耗子到处走,哪里能够说得准呐!”
葛山说的话有几分无奈,在纪墨也要跟着叹口气的时候,他又说,“咱们这儿都没出什么大人物,哪家的坟里都不宽裕,正经的盗墓贼是看不上的,就怕有那闲来无事非要到这里练手的!”
说到这个“练手”上,葛山又骂骂咧咧起来,骂的是那游手好闲的小子,有那种拿墓地练胆子的,也不怕真死在墓地里,背个盗墓贼的污名,夜半三更,往墓地里转悠,吓人吓己的,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叔爷也会被吓?”
纪墨饶有兴趣。
“都是我吓他们,吓死一个少一个!”
葛山嘿嘿一笑,这笑容还真是看不出多少善意,最有特点的就是他半张脸上的黑色胎记,大晚上的,天黑,想来别人看不清他的脸,一眼看去,半张脸半空飘着,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怕。
纪墨笑出声来,葛山还真是颇有童心啊!
“笑什么,以后你看到了这样的,也往死里吓,大半夜不睡觉,给人找不痛快,干脆送他们一程,直接去墓地里躺着,也不用自己悄悄来了,光明正大地给他们送进去!”
葛山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明明白白提着要求。
纪墨却有点儿操心,到底不是个孩子,不可能真的就直接应下,顾虑有点儿多,“他们家人不闹吗?”
若是自家的孩子这样被吓死了,不闹个翻天覆地都不肯收场的吧。
“哪个敢闹,大半夜到墓地里的,不是盗墓贼,也是盗墓贼,闹了正好,一家子,整整齐齐,一起去砍个头,躺在墓地里都没全尸!”
葛山说话很是硬气,半点儿不畏惧,如果说以前年轻的时候,辈分小,又被很多人情压着,还会念着族里的旧情退让,可到了现在,这么多年,一辈子天天守着墓地,夜里睡不了一个整觉,走出门还要被人嫌弃,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老大年龄,孩子都没一个,葛山就是满腹怨气,见谁怼谁,那几个老家伙死了,他如今辈分高了,也没几个敢还嘴。
再说了,他如今守着这一片族里人的墓地,他们但凡有哪家对他不好,他就敢到他家祖宗坟前撒尿,非得给他出了这口气不可。
就算不是这样直截了当,他还有别的方法能弄,守墓人非要使坏,那可真是比盗墓贼厉害多了。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出来了,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动不动就跟人记仇似的。
纪墨没有全把这话当真,听听笑笑,看着专业知识点只长了一点,就知道这话中水分不少,可能的确是要驱赶走,毕竟是守墓嘛,但直接把人吓死,大可不必。
回去了,吃饭睡觉,抽着空把鸡鸭喂了喂,这鸡鸭也是村里人给的,葛山慢慢养着,养的过程中吃蛋,想要吃肉了就杀一只来吃,鸡鸭的年龄参差着,总有那后补的小鸡娃,正在慢慢褪去绒羽。
这种吃肉的方式也是几经妥协才定下来的,想要让族里直接供肉,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那肉的质量必然是越来越不怎么样,连带着分量也少,还不如这样,直接给小鸡娃,让葛山自己养着。
养鸡养鸭耗费不大,不用粮食还可以捉虫子,实在懒得动,把鸡鸭驱赶着外头转悠一圈儿,让它们自己找食吃,也行。
再说族里供给葛山的粮食,是族田之中的产出,每年都有定量,葛山吃得多了,不够吃了,就要自己想办法补,族里是不会再给补的。
至于做饭所用的调料之类的,族里也就过年的时候发年货一样给那么一次,之后少了,也要自己想办法,不可能总是族里补,所以葛山对养鸡养鸭的事情上还是很用心的,养的多了还可以卖钱嘛。
有了钱,自己买衣服也是好的,不然,族里给的,就是每年那么两三套,哪里够用。
这些粮食衣服的,都没有纪墨的份儿,所以,纪墨两手空空来了之后,耗费的其实是葛山的库存,算是多了一个负担,那时候葛山才不愿意收,但既然族里决定了,推也推不走,骂两句就算了。
不是白算了,而是再去要一趟东西。
下午的时候,纪墨在家看着鸡鸭,葛山就去村里找人要粮食了,不年不节的时候,他这里也青黄不接,好赖是个人,没吃的可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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