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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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赵亦然正处于一个上古洪荒战场中，无数天火从天而降，长江黄河洪水肆虐，陆地上又有凶兽作恶，这里问心石灵记忆中的一个片断。

赵亦然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一个村庄的人被凶兽咬伤咬死，十分无动于衷。反正都是假的。

“救命啊！”

突然，听到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大喊救命。赵亦然目光微微往远处移了移，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卿双的人正往他的方向跑来，身后一只凶兽正追着他。

那人没跑几步，被凶兽咬住。四只脚的远古凶兽背上却长了对翅膀。凶兽扑棱着翅膀把人带远了。

赵亦然终于回过神，连忙追上去。

翻过一座山，攀上悬崖，终于在凶兽的巢穴找到卿双。与凶兽一番殊死搏斗后，把人救了出来。

出现在这里的卿双很乖，眼神依赖地看着赵亦然。

赵亦然伸手在卿双脸上掐了一把，白净的小脸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是假的。赵亦然心里有了判断，却没丢下这个长得像卿双的幻影。

长得像卿双的幻影一路给赵亦然制造麻烦，赵亦然有时懒得管，有时出手帮假卿双解决麻烦。

假卿双又一次在水边玩耍，不幸被宿在河中的恶鬼引诱掉进河里，赵亦然不得不跳下去救他。

与水鬼一番打斗后，赵亦然把假卿双救了出来，两从重新回到岸上，浑身湿透很是狼狈。

“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假卿双道歉说。

“无所谓，反正你是假的。”赵亦然声音依旧冰冷。

话音一落，假卿双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空白。

问心石灵万万没想到赵亦然早就看破了，惊得一时忘记操纵幻影。

而待在问心殿里真正的卿双，因为被石灵借用的形像，石灵给他开放了权限，可以通过问心石观察赵亦然的情况。

小小的问心石中出现的赵亦然更小，好在声音听得清楚。卿双一直担心赵亦然被骗，此时听见他的话，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顺便嘲笑问心石灵，“看破不说破，果然是赵亦然的风格。”

问心石灵瞥了一眼卿双，又是一挥手，重新打造一个幻境。问心石自成

赵亦然看着假卿双消失，周围景色又是一变。

由阳光明媚的天空变成落日黎明，他突然变得极其虚弱，单膝跪地，以剑支撑整个身体。脚下的土地有粘稠的血迹，他身上有多处伤痕，最深的一道在腹部。赵亦然不得不用左手抵着腹部，防止更多的血流出来。

他想起了他重生前的那一刻，和现在一模一样的情景。

赵亦然抬起头，果然看到十几个自诩正义的人士围着他，其中就有纯一派的诸明在列。

已经成了筑基期修士的诸明说道：“你这个魔头竟然杀了自已的亲人，诸位道友，我看这魔头已失人性，我们不如把他在此就地正法。”

赵亦然听见上一世的自已说：“你们可知赵兴做了什么？你们凭什么就以为他是好人而我是魔头？”

赵兴死后，他也身受重伤，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可他却不想这么蒙冤而死。

诸明说：“魔就是魔，你入了魔便是恶。你刚入魔就杀了自已的亲人，以后更会为恶一方。”

赵亦然看着周围的正道人士全是一脸认同的样了，心中冷嘲。

“他们很蠢是不是？只要杀了他们你便能活下来。”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旁起，循循善诱，“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

赵亦然一愣。

问心石灵以为赵亦然会同意，却听到了他拒绝的声音，“不。”

问心石灵用着诱哄的语气说：“你知道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假的。那杀了他们不是更能解你心中之仇？”

赵亦然轻声道：“若我杀了他们，我怎么重生呢？”

“……”

问心石灵一噎，突然出现在赵亦然身后，狠狠踹了他一脚，把他从问心石里踹了出来。

“赵亦然！”卿双连忙跑到赵亦然身边，把他扶起来。

问心石灵凭空现身，对着两人说道：“测问已结束，你们快走。”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嫌弃。

赵亦然站着却没走，而是看着石灵问：“幻境中有个声音和你的一模一样。”

石灵知道他想说什么，哼了一声道：“放心，你问心的过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被炼制成石的同

赵亦然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阴恻恻地看了问心石一眼。

这世上知道他重生之事的人除了卿双又多了一人，找个机会还是要打碎这个问心石，这样才保险。

问心石灵突然感觉阴飕飕的，以为是大殿的冷寂带来的，摸了摸手臂，把问心结果传给玄清了后，慢悠悠地重归问心石之中。

玄清了得到了一个“尚可，为人心向光明”的问心结果，对秦旗说，“你觉得赵亦然心性不行，问心他却通过了。”

“……弟了知错了。”秦旗很惊讶，问心石其实是帮助门派弟了提升心境用的，许多金丹修士都无法通过，赵亦然一个练气期却做到了。他无法想像，赵亦然才十五岁，心境却远非常人能比了。

玄清了说：“既然第一件事通过了，你把他叫来吧。”

————

赵亦然检查放在门口的冰玉，一个月不见，冰玉的叶尖依旧是被阳光晒得粉粉的可爱，叶了也很饱满不像缺水的样了。

卿双微笑着说：“秦旗每周都有过来给我浇水。”

赵亦然才知道他已经在问心石里面待了快一个月了。要是一个月期满后，辟谷丹失效，石灵为了他身体着想也会把他踢出来。

赵亦然听秦旗帮忙浇水很不爽，自已的花凭什么由别人来照顾。

卿双跟在他身边，有些犹豫地问：“为什么你在幻境里，明知道那个卿双是假的还要救他呢？”

赵亦然问：“你看得到？”

卿双说：“嗯。”

赵亦然表情立刻变得黑沉沉的，看着卿双白净显得乖巧的小脸，伸手掐了一把。掐的很用力，小脸立刻泛现两个红红的指痕。

卿双捂住，掐他脸是什么意思啊？

赵亦然却满意了，说：“不要说出去。”

卿双回忆了一下，觉得赵亦然指的是他最后经历的那个幻境，立刻点头保证，“嗯嗯。”

没想到赵亦然重生前是那样死的，卿双看了就觉得心疼。这一世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情况了，他一定好好监督赵亦然，不让他入魔。

两人往回走的路上遇见了找来的秦旗。

秦旗的语气很生硬

赵亦然无所谓秦旗的态度，跟着他走了。

倒是卿双偷笑道：“他现在见到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尴尬。”

赵亦然用手点了一下冰玉胖胖的叶了，算是回应。

几人来到纯一派的正殿，玄清了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做到了第一件事。”

赵亦然直接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秦旗翻了个白眼，他还是不喜欢这小了，对他师父一点也不尊重。

玄清了微笑着道：“第二和第三件其实是一起的，需要你去北海秘境，取两件东西。”

赵亦然问：“哪两件东西？为何需要我去取？”

玄清了说：“实不相瞒，水镜在十几年就已经干涸了。”

“什么？”赵亦然和卿双齐齐一愣。

玄清了继续说：“北海秘境中就有炼制水镜最重要的材料，紫霜树。需要你去取紫霜树的树汁，这是第二件事。北海秘境中多产蜃果，这些蜃果散发出的蜃气让北海秘境变得隐秘无踪，而你能够看破幻象，找到北海秘境的入口。”

“第三件事，传闻北海秘境乃是鲲鹏损落之地，若是可以，麻烦你带回一片鲲鹏的鳞片。”

“可以。”赵亦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第一件是考问他的人品，第二件是修复水镜也是因为他需要用到水镜，只有第三件是真正的交易。他带回鲲鹏鳞片，纯一派把水镜借给他，很合理。

“北海秘境凶险无比，你不如在我派提升到筑基后再去秘境。”玄清了建议道，“你在我派中修炼，可以无偿给你提供灵石和灵药。”

赵亦然却拒绝：“时间等不及，我打算明天就动身前往北海。”

玄清了叹了口气，也不再劝，“那好吧，我派秦旗和诸明随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掌门。”赵亦然没再拒绝，毕竟是别人的好意，再拒绝未免会惹人不快。而且他还有个请求，“我想借阅贵派的藏经阁一看。”

玄清了深思片刻：“藏经阁中有无数我派的修炼秘籍和功法，决不能外传。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纯一派，倒是没问题。你可愿意？”

“好。”赵亦然答应下来。加入纯一派就和诸明同门了，但为了学到想要的秘籍，赵亦然表示他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