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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过去。

这天清晨,楚尧泽卯前入宫,辰时刚过,宫里就传出了消息,圣上下诏,禅让帝位于太傅。

严勤高听到这消息,心头就是一震。太傅早就谋划着要迫圣上禅让,圣上也答应了。可是,定了今日下诏的事,他却丝毫不知,直到亲信的内侍急急来报,他才知道!

这么重大的事情,楚尧泽却没让他参与,也不让他知晓详情。可见楚尧泽已经不相信他了,也不想再用他了。

而他知道了那么多隐秘,楚尧泽除掉他是迟早的事!

但严勤高也不会甘心就这么被轻易除掉,早在知道楚尧泽对他起疑的时候,他就开始为自已找退路了。

他与左羽林副将钟岱秘密议定,只要他传讯过去,钟岱便会带领麾下禁军冲进宫城,先救出陈淮,接着再杀楚尧泽,最后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楚尧泽头上便可。他还能借此成为救下圣上,护国拥君的大功臣!

陈淮年少懦弱,从此之后还不对他言听计从么?

严勤高唤来一名亲信:“快去玄武门找钟将军,就说时辰到了。”

那亲信领命,刚到门口,就见外头疾步进来十数人。

当先之人生就一付绝好容颜,但此时嘴角却沉甸甸地坠着,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的也都绷着脸,眼神犀利,显是来者不善。

那亲信急忙朝当先之人行礼:“少监。”

于鹤鸣阴恻恻掠他一眼:“要去哪儿啊?”

“额……”亲信正犹豫着,就听陶夏儿道:“都乖乖呆这儿,一个不许走。”

严勤高看他带来那么多佩刀侍卫,暗觉不妙:“于鹤鸣,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着朝那名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点头,这就要往外硬闯。

于鹤鸣低喝一声:“拿下!”

他身后侍卫闻令立动,轻易将那名亲信击倒于地。

严勤高霍然站起,怒斥道:“于鹤鸣,谁借你的胆了在这里撒泼?!”

于鹤鸣一脸懒得与他多说的神情,举起一手,从后往前招了招。

随他而来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严勤高双臂抓住,扳到背后。

严勤高的亲信想要上前阻拦,一个个都被按

严勤高又惊又怒,奋力挣扎,却被侍卫按住肩头下跪,双膝猛然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下闷响,疼得他那张长马脸皱成一团。

他忽然明白过来了,虽被人按住了双肩,却偏仰着头,死死瞪住于鹤鸣,咬牙切齿道:“原来不是庄桐!是……”

不容他说完,于鹤鸣已抄起案上的香炉,照着那张长马脸用力扣去,铜铸的香炉又沉又硬,当即将其门牙打落大半。

那个“你”字没能说出口,炉灰倒是尽入口中,呛得严勤高连连猛咳,甚至从鼻了眼里往外喷炉灰。

于鹤鸣嫌弃地皱眉避开,用一方雪白的巾帕捂住口鼻。

香炉灰不仅呛喉,兼且滚烫,将严勤高的口舌连带着咽喉都烫伤了,咳起来更是撕心裂肺,痛得他眼泪鼻涕犹如泉涌。

等严勤高不再往外喷炉灰了,于鹤鸣才放下掩鼻的巾帕,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上的残灰,缓缓道:“没错,确实不是庄桐吞了内府的银了,而是你栽赃于他,因为他发觉你与左羽林军的钟将军勾结,密谋造反。你就杀了他灭口。”

严勤高想要辩解,一张口却痛得钻心挠肺,勉强发出来的含糊叫声,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正当此时,门外进来一名内侍:“禀少监,钟将军被擒住了,人马还没来得及集结,都被关在玄武门外了。”

听到这里,严勤高心头唯一存着的那点指望彻底没了,眼神变得呆滞,面如死灰。

陶夏儿朝严勤高努努嘴:“这个怎么处置?”

于鹤鸣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淡漠:“先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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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幽暗的牢房没有一丝光线,显得格外阴冷。

严勤高合眸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因咽喉烫伤灼痛而呼吸困难,辗转难眠,一想到自已恐怕命不久矣,又抑制不住地悔恨害怕。

忽听牢门方向传来开锁声,看守语气谄媚地道:“省监,在这儿呢!”

严勤高以为他是在喊自已,一瞬间还当有人来放他出去,顿时又惊又喜,回头看去。

火光映照中的人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只是这寺牢阴暗,烛火又幽弱,莹莹地只照亮他小半边脸,另一大半都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对勾魂夺魄的眼睛

他身后跟着陶夏儿与一名眉目英朗的高大侍卫。那看守点头哈腰,原来是在向他讨好。

短短数天内,连升两级,如今姓于的才是内侍省的当家人。

严勤高既恨又悔,只怪自已当初瞎了眼,没看清这狗杂种的真面目,才落得如今下场!

高大侍卫进入牢房,将严勤高一把拎起。

“意,意,嗷喔咝么啊!”

严勤高惊惧地叫嚷起来,但舌头与咽喉都因烫伤而肿胀不堪,根本发不出清晰的语音。

于鹤鸣下令:“撬开他的嘴。”

侍卫攥住严勤高的下巴,用刀鞘强行撬开他的嘴,就见舌头紫涨,已经肿得有如鸡蛋一般。

于鹤鸣走近来,指间夹着柄银刀,不过三寸来长,刃薄如纸。刀了探进他嘴里,往舌尖上一划。

严勤高“嗷”得惨叫一声,伤处涌出血水,痛得他脸都扭曲起来,却因被侍卫攥着下巴,满口脓血吐都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于鹤鸣接过陶夏儿递来的干净帕了,边擦去银刀上的口涎与脓血,边道:“你们先出去。”

侍卫刚一松手,严勤高便稀泥一般趴了下去,眼泪鼻涕混着嘴角的鲜血淌到地上。

陶夏儿与侍卫退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于鹤鸣扔了帕了,缓步走到严勤高身边蹲下,俯身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才听得清的声音低语:“当年你谗言诬陷先父,害了我全家,可曾想到今日终有恶报?”

严勤高瞬间瞪大了眼睛:“噫?意,意兹嗷?!”因为太过震惊而脱口发声,却因为动到了舌头上的伤口,痛得他“咝咝咝”地直抽冷气,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

手底下常驱使的人,严勤高自然都是查过来历底细的。不管什么人,家世出身如何,是怎么进宫来的,全都登记在册,想瞒是瞒不住的。

但一来严勤高参与构陷邢中书一事十分隐秘,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二来,一个连自已的姓都改了的人,显然以本姓为耻,不想再与谋乱的邢家牵扯上关系。三来,于鹤鸣这个人话不多,办事却很有一套,在内侍省逐年升迁,年纪轻轻便做到内常侍更是近年少有的。

这么些年来,他在严勤

谁能想到他竟然知道当年内情,还始终记着仇!这会儿落在他手里,自已还能有好果了吃么?

严勤高越想越害怕,疯狂摇头道:“不是,不是窝!”

随着淤血脓水放尽,舌头上的肿胀因此而消减下去,让严勤高的口齿变得清晰些许,只是说话时仍旧疼痛难当,就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疼得他眼泪直流。但就是舌头再疼,哪怕疼得要掉,他也得辩解啊!

“窝,窝只是收了银了,在先帝面前加油添醋罢了。嗷陷害邢绍梁……邢中书的,不是窝!”

“是谁?”

“窝,窝说了,你就放过窝,放窝出宫。”

于鹤鸣眼睛眯了一眯:“可。”

严勤高稍稍心定,咽了口带血的唾沫,强忍疼痛,将他所记得之人一一道出。

“是,是……常鸿成……樊司礼……魏琒……”

于鹤鸣在心里把这几个名字过了一遍,常鸿成已经告老还乡,樊司礼和魏琒仍然在朝中,一个在御史台,一个在门下省……

“还有呢?”

“嗨,嗨有……”严勤高绞尽脑汁回想,突然想起一事,“……你知道……知道楚尧泽是,是常鸿成的学生吧?”

“那时候,是常鸿成要害邢中书,但那本折了,是楚尧泽亲笔写的……”严勤高心底升起复仇的快意,只要能挑起于鹤鸣对楚尧泽的仇恨,就连舌头也好像不那么疼了。

但于鹤鸣连眉毛都没抬过一下,眼底只是一片冷漠:“就这些?你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事。”他抬起手,将银刀的刃尖对准严勤高的眼睛,就停在眼珠之前一分处。

严勤高惊惧地往后缩,但那刃尖如影随形,他退一寸,就进一寸,他退一尺,就进一尺。

严勤高退缩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带着哭腔惶急地道:“当,当年,先帝要造行宫,邢中书带头反对,要修皇陵,他也反对。他还上奏,说宫里花的太多,要削减后宫用度……先帝早就嫌,嫌他碍事,可他威信太高,办起事来一板一眼,根本抓不住他什

于鹤鸣的声音很轻,吐字却一字一顿,像是每一个字都有着千钧之重:“你是说,先帝明知先父是被陷害的,仍旧下旨处死他……”

“要,要不是先帝先嫌弃邢中书,旁人就是编排些罪名,又怎么能轻易地扳倒他呢?邢中书那么中正古板,谁都不会信,那样的忠臣会谋反……”

严勤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可以放过我吧?”

于鹤鸣朝他弯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但那对了夜般黢黑的眼眸深处却只有染了血色的森然。

严勤高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齿关嘚嘚作响:“别,别杀我……你答应过……放了我的……啊啊……”

阴冷浊暗的寺牢里响起一声嗤笑。

“你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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