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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穿着棉甲和全身锁甲还外套甲衣的两名骑士,紧握着盾牌和武装剑针锋相对。
“哈呼——哈呼——”双方的装备都十分沉重,头顶戴着的尖顶护鼻式头盔下沿还挂了一圈锁甲围脖。全重将近6千克的它却只是整套盔甲当中第三重的部件,最重的是开衩长摆长袖的锁甲衣,即便有着量身裁剪它依然重达19千克。再加之以6千克重的连足锁子腿套,全副武装的骑士光是穿着锁甲就已经有31千克的重量——而这一次不仅如此,他们还穿上了也有7.5千克重的,以一条条钢板条铆接在皮背心上面组成的甲衣。
如此高的负重其实已经超过了实际战斗当中会穿戴的负重,并且全身锁甲在这个年间已经显得有些落后了。尽管以铆接铁环组成的它面对锐器切割效果十分,但面对斩击和刺击以及钝器伤害时却显得不堪大用。缺乏刚性的锁甲衣在被钝器击中时即便有下面的棉甲缓冲存在也依然会使得骨头折断。
在战场上面对穿着锁甲的敌人,攻击各种关节部分是基本中的基本。因而在这二三十年的演变之间,人们也就逐渐开发出来用小块钢板做成的额外补强,进而演变出了连着甲片的锁甲衣。
将两种防护形式结合在一起的超重装防护,除了特别怕死以外,也就只有竞技这种原因。
而这也正是二人所处的场景。
软底的皮鞋踩在泥土地上,平整的皮底脚感一流,让骑士可以完整感触到地面并且保持优秀的抓地力以供发力。
战斗已经持续了15分钟的时间。
重装骑士之间的战斗不同于无甲的平民总是几十秒就决出胜负,因为双方都保护完善的缘故,最终很可能会演变成体能上的比拼。加之以这是同伴之间的竞技比武而非你死我活的拼杀,一些过于危险的技巧有所限制,因而就更加演变成为冷静头脑还有体能方面的比拼了。
“.......”穿着贵族服饰的骑士团长和其它团员围在周遭,沉默地看着场内。
“阿西奥要输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士如是说着,而被他唤为阿西奥的正是那名身材相对较矮的骑士。果不其然,他话刚说完,阿西奥就举着盾牌和剑迈着步冲了上去。
“啪!——锵——”帕德罗西骑士式的剑盾姿势并非将盾牌贴在胸口,尽管这是在遥远过去的拉曼军团运用大盾组成阵列时的常有技巧。但骑士阶级与步兵不同,步战的情况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单打独斗。
骑士所持的鸢盾长度相较步兵的泪盾更短,在马上仅能护住半边身体以及大腿与膝盖。这种防护面积更小的盾牌需要灵活运用主动格挡而非被动防护,因此双方的标准姿势都是压低重心然后身体往前倾斜,将盾牌和武装剑斜着向外指出。
左手是盾而右手则是武装剑,两者几乎与视线持平护住左右,而中间则是宽阔的视野。
阿西奥在冲到了对手面前的时候试图绕过防护更加完善的左侧,他以一个变招紧接着又一次冲刺想要绕过盾牌袭击右方,击打持械手缴械剑掉在地上的话就算是他的胜利。
但高大的对手仅仅只是脚跟着地原地转了一圈挪了一下站位就用鸢盾挡下了他的剑,并且接连发动攻击逼得阿西奥不得不重新拉开距离。
“嗯,新人表现得不错啊。”之前开口的那名高大的骑士继续这样说着,而他旁边的另一名红发的骑士也是点了点头:“头脑冷静,没有因为对手冲锋就慌忙后退。不光是剑术的底子好,对于着甲格斗的体力控制也挺有经验的。”
“反倒是阿西奥这家伙。”红发骑士扶住了额头叹了一口气。
“好歹也是个老资格的,就不能给我们涨点面子吗。”他这样说着,而一直沉默着的骑士团长这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们俩是没看到前半截。”
“啥?我们确实是来迟了点。”红发骑士愣了一下。
“这已经是新人的第四场比武了,在阿西奥之前,他击败了3个同样是今年刚进来的新人。”
“.......每场多久?”红发骑士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一旁面无表情的高大骑士也是如此。
“15分钟。”
“那这场打到现在——”“也是15分钟了。”团长半眯着眼睛,用翠蓝色的眼眸瞄着场地之中,但眼光却忽略了阿西奥只集中在穿着下级骑士白色罩袍的新人。
“嚯嚯,这家伙是计算好了,通过拖延让对手先消耗体力和耐心,从而取胜的吗。”红发骑士抱起了手臂,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而在场地中央,穿着沉重盔甲却胡乱冲锋的阿西奥呼吸开始有些混乱,尽管护鼻式头盔的呼吸和视野极佳,但经不住他自己冲动。
“哈——”意识到自己体力流失过快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寻到一个喘息的契机,但退后的步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这个细节被几位高阶骑士看到,也被他对面的那人所掌握。
“嚓——咻——”他将盾牌护在身前,单手剑的剑尖却垂下来指在了地面上。
“你这家伙!”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阿西奥狂乱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圆尖钝剑,势大力沉的这一击拍开了对手手中的盾牌,然而在这一瞬间他对上了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错误的决定。
他松开了盾牌前方的握柄只留着小臂皮带依旧将盾牌挂在手上,解放了左手同时欺身靠近把手伸进了阿西奥的臂弯,紧接着保持低角度的武装剑流畅地向着上方刺来。“唔哇——”在用剑面拍中了阿西奥的侧脸以后,他将手中的剑作为撬棍,配合伸入臂弯的手顺势一扭一卡。
“哇疼!”“啪——锵——”阿西奥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
他取得了胜利。
“不错不错。”红发骑士的脸上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神情,但他刚转过身想对团长开口,却见身旁的高大骑士随手抓了一支长矛说了一句“我下去了”就跳到了场中。
“盖多你这家伙抢食啊!!”愤怒的红发骑士大声咆哮着,这声音也让赢了这一局的新人骑士回过了头。
“唉......”阿西奥垂头丧气地从一边的场地出口跑出去,而新人骑士面对只着轻装拿着长矛的盖多显得有些犹豫。他把眼神投向了团长想知道这样是否合适,因为不着甲的对手可能会出现受伤的事件。但盖多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你在左顾右看些什么。”他一句话说完直接朝着他冲了过来。
“嘭——咚!”硬杆的长矛冲锋过来远远的距离就进入了攻击范围,反应慢了一拍的他急急忙忙地抬起了盾牌但盖多的矛却已经刺到了身前。
“啪——”“呃——”盖多重重一甩击中了他的持盾手小臂,但他硬是咬着牙关没有松开。这一点让盖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但他紧接着又是重重地甩了一下,又准又狠的攻击直接命中了手腕的关节,即便有锁甲和衬垫保护他的手也在一瞬间就乏力垂软了下去。
“咻——啪——”盖多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他以矛尖勾中了对手的臂带紧接着一挑。
“啪嗒——”盾牌摔在了地上,而新人骑士咬紧牙关,丢掉了盾牌打法也自然无法像之前那么保守,仗着自己有着甲他当先就冲了上来。
可在进入能够挥剑的距离之前,他就被盖多手中的长矛命中了胸口。
“噗啊——咳咳咳——”
势大力沉的攻击隔着甲衣锁甲和衬垫都让他一阵胸闷,新人骑士接连退了好几步,但终归还是头晕眼花地单膝跪倒在地上。
“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面前的阳光被什么给遮挡住,他抬起头,盖多垂着矛站在他的面前。
“没事吧?”人高马大的高阶骑士伸出了手。
“没事的。”年青人握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
“资质不错,也有毅力。但要记得,你的身体远比武器或者防具更加重要,保住自己的手臂才能反击,而不是为了不松开盾牌而废掉一只手。这样太得不偿失了——不过——”盖多话音未落又转了一下语调:“骑士的盾牌乃是自身的荣誉,虽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也应当暂时放弃,但轻易就松手也是一种失职的行为。”
“谢大人指教。”他垂下了头以表敬意,而盖多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问题,你打得太保守,是因为武器的选择不对。”
“攻击距离这种东西是很重要的,刚刚你也感受出来了吧。既然长得这么高大,就不应该再用这么短的标准型武装剑了。”留下了这样的话语,盖多回身走到了场地的上方。
而身后的新人骑士摘下了头盔,仍旧稚嫩的脸庞上只有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有几分日后的影子。
“嚯,冷面盖多居然会说一段超过10秒的话。”红发的骑士怪叫着戏弄自己的同伴,而盖多理都没有理他直接看向了团长:“他叫什么名字。”
“海米尔宁。”团长偏着头看向场地内气喘吁吁又有些呆愣的新人:“海米尔宁·海茵茨沃姆。”
“陨星湖?”盖多皱起了眉毛:“这是什么可笑的姓氏。”
“不是姓氏,毕竟听说是孤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详细的我也没问。”骑士团长耸了耸肩,这样说着。
“咦,这有意思,孤儿吗,是考进来的?”红发的骑士也凑了过来:“真是了不起的新人啊,跟怪物似的,连打这么多场。哦唷,你看他左臂好像已经恢复了,盖多你这家伙难不成留手了?”
“.......”盖多沉默地瞥了他一眼。“也是,你这种不近人情的家伙怎么可能留手。”红发的骑士耸了耸肩,摊开手满脸无奈地说道:“看来这小子恢复能力不错,那我们也能好好地来操练一下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成绩能过,最后的面试他是说了啥了团长才让进来的?”性格活泼的红发骑士再度回过了头看着自家的老大。
“我就问了他,加入骑士团是为了干啥。”团长耸了耸肩。
“他说为了吃饱饭。”
“........等下,这就是那个侍从学院里头挺有名的家伙吗。”红发骑士说着,面对两人疑惑的反应显得有些不解:“怎么你们都没听说吗,侍从学院食堂以前我们上的时候是自助的对不。”
“嗯。”团长点了点头。“有屁快放。”盖多毫不留情。
“现在改成定量了,就是这家伙的缘故!”“......”
“而且据说他还是,唯一一个把学院图书馆里头所有书看完的人。”
“.......”
“我们不会破产吧。”红发的骑士回过了头,用很严肃的表情问出了这一句话。
“近期的护卫任务,把他招进去吧。”团长直接无视了这个搞笑的家伙,对着管理人事的盖多开口这样说着。而后者也点了点头:“磨得好的话,会成为我们骑士团的利剑。”
“这可是块宝石啊。”团长这样说着,起身开始往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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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加入护卫任务的通知时,他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从那日夕阳下的约定至今已经过去了9年的时间,在脱离了修道院以后通过自己打零工攒钱,他考上了为十二个皇家骑士团培养侍从的学院。
尽管名为学院实际上所做的基本上都是帮助骑士们保养盔甲武器以及照顾马匹,但管饭加上图书馆又是自由开放,并且也可以近距离观摩骑士们的训练,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
以前营养不良的矮小身躯在这几年间疯狂拔高,体格在学院内部排得上号的他最终报名参加骑士团的时候也顺利通过。
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尽管联系已经断了很多年,但只要努力的方向对的话,想来终归有一天是能够再相逢的。
参加面试时的那一幕再度浮现在面前。
“——除了这个呢?”在因为他“吃饱饭”的说法而哄堂大笑的众人里头,就只有那位团长用翠蓝色平静的眼眸直视着他。那眼神认真、诚恳而又存粹。
“为了完成一个约定,大人!”他挺直胸膛,大声回答。
“很好。”团长露出了微笑。
“一步步向前迈进,我在努力啊,萨妮娅。我在努力啊。你现在又在哪里呢,不管你在哪里,我们一定会再相逢的。”已经长成了青年的他望着自己的手,然后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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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概要就由我来说明,以防其中部分新人不认识,我是利卡多骑士,你们的前辈,全团最强的人——”红发的骑士扎着马尾先自我介绍了一句,然后在看到了盖多的冷脸以后小声补充了一句:“之一。”
“总之,这一次的任务十分重要。因此选出来的各位都是我们银卫骑士团当中的精锐——”“有屁快放。”盖多毫不留情地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他。
“......”利卡多皱着眉头十分郁闷,但还是进入了正题:“任务是皇室成员的亲卫。”
“新年将至,黄金巡礼将要展开。当今的皇太子赫墨斯·盖苏·塞克西尤图殿下为了确保安全,在皇帝陛下亲临之前要亲自巡视一下巡礼的路线。大人们的命令就是我们的使命。殿下的人身安全是最要紧的,尤其是在最近我们还收到了威胁信的情况下。”
“信件称呼殿下为渎神之人,甚至约好了指定的时间要取殿下的性命。”
“我等乃是皇室的亲卫,不要辱没了银卫之名,握紧手中的盾牌!”
“帝国万岁!”
“帝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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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紧张了,侦察兵已经事先清场,附近都有轻骑兵护卫,要谋害殿下得先穿过这散布在几百米范围内的军队。维持一般的警惕就行,太过紧张兮兮了反而等下若是真有袭击了该反应的时候反应不过来。”盖多骑着马匹在旁边这样说着,他明显注意到了海米尔宁的紧张僵硬,但这一开口旁边贫嘴的利卡多又开始借题发挥。
“你讲这种话他不是只会更紧张吗,什么谋害啊袭击啊反应啊。”他这说着,而海米尔宁为了打断两人即将到来的吵架故意开口:“我、我就是好奇,殿下为什么要亲自巡视,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骑士团来做就行的吗。”他开口,这转移话题的方式生硬得利卡多都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了,他注意到了年青骑士不想二人吵起来的意图,然后得意地瞥了旁边的盖多一眼。后者无视了他,一如既往。
“是造势啊,造势。”
“你这孩子今年几岁了?”外表看起来30岁上下的利卡多开口说着,而海米尔宁迟疑了一会儿,开口回答:“19。”
“啧,真年轻啊。你知道殿下多少岁了么。”他问道,而旁边的海米尔宁摇了摇头。
“39咯。”利卡多耸了耸肩:“他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被立为皇太子,但是足足等了20年,都还没能登上皇位。”
“当今的陛下如今已经78岁高龄,却仍旧精力旺盛。有的人甚至在猜测皇位之后会直接传给外孙,也就是长公主的孩子。因为陛下很显然十分疼爱这位外孙,反倒是对皇太子显得有些爱理不理。”
“于是乎,殿下必须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也就有了这出名义上是检查安防实际上类似于小规模黄金巡礼的排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走漏了,被人预告了要袭击。时间点也差不——什么东西这么臭。”利卡多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是尸体,你没听说吗。明明自己是做简报的但是却不听斥候的报告。”盖多冷着脸开口说道:“附近的牧民家里一群牲畜莫名暴毙,然后为了防止领主怪罪偷偷丢到了这片森林里头。”
“真是愚蠢,臭味一开始散发一切就都暴露了。最终还不是落得全家被卖作奴隶的下场。”盖多开口说着,而利卡多则是抓着自己的披风捂住了口鼻。
“这骨地方要多就传过。”隔着布料他说话变得口齿不清,而尽管皱着眉头盖多却没有做类似的事情。
“一会儿就过去了,忍忍吧。”他这样说着,浓烈的腐臭味道和苍蝇群“嗡嗡”的声音使得人心烦意乱。海米尔宁忍住干呕的冲动,左侧翼护卫的骑士们因为臭味的缘故也开始向着中央阵型收缩。
年青的骑士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本只是随意瞥去,却看到了一幅。
毕生难忘的场景。
腐败不堪缠绕着苍蝇的家畜尸体。
动了。
“这什么鬼——”
“吼!!!!”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内,他的像是丧失了记忆一样,头脑空白,愣在了原地。
“海米尔宁!”
“海米尔宁!”“咚!”盖多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头盔,青年直到这个时候才清醒了过来。
“去看看殿下那边,队伍完全都混乱了。他妈的,这是死灵法师干的吗!”前方的骑士们手中长矛捅在了浑身腐烂的猪身上,但啼叫着往前一冲的猪直接就穿过了长矛。矛尖除了腐烂的内脏以外什么都没有戳中。
“咔——”冲上来的猪咬住了战马的腿:“嘶吁吁吁——”马匹开始嘶鸣慌乱着想要逃离,整个场面乱作一团。
“殿下——”“嘶吁吁吁——”海米尔宁用马刺刺激了身下的战马转过身开始朝着后方跑去。
皇太子所在的马车位于队伍的中段,然而左翼因为臭味而收缩阵型的缘故这里直接就遭受了攻击。骑士们分离护卫,但因为攻击突如其来的缘故都被切成了一个个的小块无法聚集阵型。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留着大胡须穿着金色长袍的皇太子从三层马车的二层大门走了出来,随行的大臣大声喊叫着,但阻止他的动作却晚了一步。
“踏踏踏踏——”驾马狂奔的海米尔宁单手持矛。
“怎么回事!那人要谋害殿下吗!”混乱的骑士们看着他的冲锋方向纷纷拔出了剑。
“呼——”他呼出了一口气“咻——”
“夺!!!!”丢出的长矛钉住了一头跳到了马车上正要扑向皇太子的死狗,肋骨被钉住的它腐臭的体液流得马车上到处都是。大臣立刻开始扶着栏杆呕吐起来,而皇太子回过头脸色也变得略微苍白了一些。
“蠢货,你们对着救下余性命的人拔剑相向,敌人在另一端!”他大力地挥了一下手,在这种情况之下仍旧保持了相当的镇定。
“锵——”海米尔宁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殿下请回到马车里,这里就交给我们。”尽管同样惊魂未定,他却很好地控制了自己专注于战斗。
“好。甚好。勇敢的骑士啊,请告诉余您的名讳,这救命之恩余当重赏。”皇太子开口这样说着,而青年用剑磕了一下自己头盔的额头以示敬意:“卑微的鄙人名为海米尔宁,这是我等的职责,殿下请不必放在心上,尽早回归安全的地方!”
他这样说着:“驾!”紧接着挥剑驾马开始往盖多他们的方向赶去,前往报告。
“.......海米尔宁吗。”而在原地的皇太子抚着自己的胡须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最终随着大臣回归到了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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