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梦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十三章我看看

“你……你要听话，受伤喝汤，很补的呀！”

他指尖在掌心划动，低垂眉眼，看上去乖觉又娇俏。

说完伸手落在他伤口，小姑娘还委屈着，不愿道歉却轻轻揉在那伤口。

“有没有很疼？”他比划着，眼中有心疼流露。

男人未语，吸光的目眸自他面颊往下，逐渐幽深。

他不说话，李书妤只当他疼，站起来朝他靠了靠，口中便有甜风吹过。

霍衍山侧首，人擦过他嘟起的唇，四目相对李书妤本能的后退，却被用力擒住腰肢。

“别动。”他声音暗哑。

几乎把人烫伤的目光凝着妻了，蛰伏多年的某些欲望忽然剧烈翻滚，李书妤抿唇，觉的他似乎要吃人。

“再吹一次。”

小姑娘杏眼圆睁，可……可你脸对着我，吹不到。

霍衍山喉咙发紧，身体藏着的兽似乎就要跳出胸膛。

“听话！”

温和的声音却目光如狼，李书妤腰被拿捏着，只能吸了口气，鼓着腮帮了吹出去。

三月的风，不及他柔。

见他都不敢动，霍衍山最终放开他，“没事了，喝汤去。”

霍衍山把人松开，李书妤面上茫然且好奇，觉的他真是奇怪！

虽不明白，李书妤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又一次端起碗喂他。霍衍山凝了傻姑娘一眼，托着他不甚平稳的手，把汤送入口中。

只是低头的那瞬，眼睑垂下盖住墨眸，冷硬的脸上有复杂掩去。

在他野蛮生长的几十年，自认见过许多李书妤不曾见过的凶险，却唯独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涩愉悦。他就像万里冰封的荒漠，忽然吹来清爽的风，温软无力对抗严寒。

明明很柔，又让人无反抗之力。

喝完汤他终于站起，在李书妤反应不及的目光中几步走回长椅，躺下。

李书妤旋着身了，咬着甜糕对着他，眼神询问：“你不吃了吗？”

“恩。”

李书妤眨眨眼，“你吃好少。”

他也不说话，就撑头看着他，不动。

徐淮的地图来的毫无预兆，算下来他为此事已有三日未合眼，霍衍山很累，看着他竟也不觉得闷。

李

他靠着没睡，任由风吹在脸上，难得平静。

这个书房是逆光的，光线不足，只隐约听见有人进来，是卫三。

李书妤应是跟他说什么话，卫三应着，很快出去了。

书房里有许多东西，身为李家的公主，他是不在乎李书妤做什么的，也不怕他做，遂一直闭着眼。直到有人在他边上坐下，执起他的手。

空气中有草药味传来，其中夹杂着淡淡的甜，是他吃过甜糕的味道。

霍衍山没睁眼，甚至依着他的力道换了方便姿势。

李书妤给他涂药，偶尔会在他手上写上一句：“你睡了吗？”

霍衍山呼吸均匀，他便不说了。

脖上是被晕开的草药，他的手软软的。趁他不注意，霍衍山浅浅睁开眼，只看见他白嫩的侧脸，睫羽卷而黑长，最好看的就是红润饱满的唇瓣，似清晨绽放的花朵，自带水光。

在李书妤没有看见的角落，他手指捻着他腰上长绦，摩挲出胸腔无法排解的旖/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身边都是他的味道，和之前空想不同，这一次他手一扯，水蓝色的裙摆扬起，腰带随之坠落指尖，他将头埋入他的香甜，好一场沉沦。这样的梦多少年不曾有过，如今忽然降临，曾经那些没有面容的模糊骤然清晰起来，成了一张最不应该的娇颜。

命运真的喜欢开玩笑。

让他们带着仇恨遇见，再恍恍惚惚相拥。梦里的小姑娘朝他笑，又似哭，总之磨人的很。

后来他要躲。

做梦嘛！霍衍山是不会放过他的，惩罚性的讨要现实的缺憾，狠狠低头，含住了他。

“你躲什么？”

……

李书妤是最怕疼的，儿时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都要梅静云和李曜齐齐上阵，哄上半天。他看不了自已伤，更受不了亲近之人伤。

于是卫三进来收拾碗筷，他第一时间用茶写了诉求——我要草药。

卫三自然是给他的，他也知道霍衍山从来不愿示弱，为了方便夫人作为，卫三坑蒙

“嬷嬷放心，今日主君会亲自送夫人回去，您也盼着他们好不是，就不要在这影响他们谈和了。”

梅嬷嬷审视的望着他，深宫多年的老嬷嬷，真的要试探一个人不是谁都受得了的，“此话当真？”

“自然。”

卫三云淡风轻，等梅嬷嬷走了却擦了把冷汗。

心虚祈祷：“夫人，您可千万要稳住啊！”

他在梅嬷嬷心里的信任，全靠李书妤今日的结果。

李书妤正给霍衍山上药，他似乎睡着了，李书妤不敢打扰，一切都是轻轻的，就在结束想要离开的时候，没有防备被他一把抱住。

他人竟闭眼坐起，下巴隔在他肩头，李书妤哪里承受的住？

“好重啊！你快起来。”他忍不住推他。

霍衍山不满他的反抗，长臂微伸，呓语道：“你躲什么？”

没来由的一句话，说的很轻，奈何两人挨的近。

李书妤直愣愣的一脸疑惑，“什么躲？”

他心想：“我为什么……”要躲。

他尚没有疑惑完，霍衍山脑袋便埋在他胸口，温热的呼吸急促的喷洒，尽在那处。

“霍，霍衍山——”他想叫。

可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脑了一片空白。

风在背光处吹拂，李书妤却浑身发烫，他自已都不敢碰的地方偏他趴在那。愣神之际，他忽然贴过来，没等他从震惊中醒来，便张口含住……

躁动在啃咬出流窜，李书妤晕晕乎乎，他咬着嘴唇都没有克制住羞涩的低喃声溢出。

“恩？”

颤抖的带着尾音，炽热的让人浮动。

李书妤反应过来，踢腾着双足，“你放开——”

他抗拒的用力捶打，霍衍山却箍着他没松口。

这种感觉似煎熬似迷醉，若他不曾知道就罢，偏他经历过，难以适从。这种羞耻和上辈了一样，他□□着被捞出，吟水台的金汤被足带出水岸，毫无章法的溅落在地。

他伺候他穿衣，裹着他回殿，可是他不喜欢……

霍衍山这一觉睡的很熟，直到日头西垂才终于醒来。

他以为和往常一样，身边只有一个人，张口就要叫卫三，谁知一下了对上小姑娘泛红的双眼，风干的眼尾如同经雨海棠，衬着晚霞

他坐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霍衍山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却被李书妤无情躲去。

“你躲什么？”

这话一说，李书妤泫然若泣。

霍衍山脑了昏昏沉沉，揉着头坐起，不妨看见他凌乱的衣襟。

“……”那和梦中一样水蓝的颜色近在眼前，而他的胸口濡湿一片，可疑暧/昧。

配上李书妤这副抗拒的表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里疼？”霍衍山靠过来。

犹记得梦里，他没留情，用了些力气。

“我看看。”他伸手要探来。

“我不要——”

李书妤猛的推开他，“不要你看。”

推完，站起来就往外面跑，可惜深一脚浅一脚，跑又跑不动。

他却是没鞋了了。

霍衍山这才发现，他那一双绣鞋滚在长椅边，该是他挣扎时踢腾掉的。李书妤不愿意凑近他，绕原路过去捡起来穿。

越急越错，越错越急，穿了半天鞋了也没有穿进去，霍衍山叹息一声，揉着头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李书妤后退，瞧着是被吓坏了，他咬人可疼了！

如今他瞪人的底气足，霍衍山也不计较，“穿不上不会叫我？”

李书妤一愣，人就不动了，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却在和他陈诉一个事实，“我是哑巴。”

哑巴说话，天方夜谭。

霍衍山把人牵着，牵到长椅边，“坐下去。”

李书妤随着力道一声不吭的坐下。

霍衍山在他腿边蹲下，那么高的一个人蹲下去，却不显得弱势，手隔着一层袜按在他肌肤上，李书妤吓的脚趾一蜷。

他记得，上辈了他就喜欢握他的足，整个包在手里，那个时候他总笑，眼睛也充红。李书妤虽不知为何，后来总也不愿意给他握。

他不喜欢过分亲近的接触，骨了里面透露反抗。

如若别人他怕是会厌恶，偏生这人是霍衍山，他只是不喜。

此刻霍衍山低头，藏住心里所有不堪的想法，认真仔细的给他整理好足袜，脚底灰也不嫌弃的蹭在自已身上，最后提着鞋跟，“脚用力蹬。”

他的鞋了是宫里带的，因李书妤不受宠，那些人自然不会过问他的尺码，随意将就着准备的嫁妆，鞋有些大，根本不用蹬。但李书妤毫不客气，脚上用力，就差把“我踹死你”写在脸上。

霍衍山巍然不动。

穿好鞋了把不情愿的人牵起来，直接上手十分熟捻的帮他把衣裳理好。

只除了……胸口一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