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阿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一章 计较,顺手牵了个将军大人,桃阿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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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连褚!
叶凌漪心头猛跳,在赫连澈的手还未落下一刻,迅速反应过来,挥开大手,重拳击出,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于是,柔情蜜意的画面瞬间转化为了格斗场景。
气氛一度诡异……
呃……该作出什么反应呢?
赫连澈垂目瞧瞧击中自己并停顿在胸口的那只小手,一秒、两秒,然后……
“哎呀!”
未料想“胸墙”太结实,叶凌漪的手砸得生疼,痛呼一声,龇牙咧嘴地倒抽了口凉气不断挥动着发疼的手,一边暗想着:自己下意识用了至少八成力,这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赫连澈将她凝着,额头逐渐挂下了三条黑线。
半晌才揭开谜底:“我穿了锁子甲!”
什么?
锁子甲那样坚硬的东西穿在身上,怪不得她一拳下去就好像生砸在了石头上手都要断了,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连眉都未曾皱一下!
“你怎么不早说?”某女无比幽怨地捧着自己发红的手。
赫连澈表示自己很无辜:“好端端的,你也没说要打我啊!”
“我……”
强辩不下去,再望一眼发现赫连褚的地方,竟然已经没了人影。
难道是她眼花了?
叶凌漪不由怀疑。
入夜后,太师府内。
“父亲,今日呈贡至圣宁宫,回府的路上你猜儿子瞧见了什么?”
赫连注正阅着书籍,听赫连褚有话要说,将书籍拿开,等待下文的表情。
“儿子亲眼瞧见青鸢那贱丫头打了赫连澈一拳!你说怪不怪?平日赫连澈那般护着她,如今却拳脚相向……”赫连褚一副说笑的模样。
“哦?”提起青鸢,赫连注将手里的书籍彻底丢下,问赫连褚:“可瞧见那狼崽子有何异样?”
“异样?”赫连褚想了想,立即摇头:“除了打了赫连澈一拳以外还真没有其他异样,对了,父亲不是给她下了熟麻吗?算算日子,毒瘾也该发作了。”
“是啊,怪就怪在这里。”赫连注眯起眼睛,眸底一片阴暗,原本他还暗暗计算着要拿叶凌漪作为自己走向李元麟并控之的开路牌呢!如今看来……
难道事有古怪?又或者,她早已察觉出了不对劲,所以根本没有服用那颗沾了熟麻的药丸?
若真如此,他真要谨防事情有变,迅速做出对策才是。
老谋深算的赫连注充满疑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赫连府的下人进来禀告说府外有个神秘人求见。
下人递上一片晶莹剔透的玉叶子。
赫连注眯着眼眸仔细端详,旋即冷哼一声,沧桑的容颜上逐渐浮现诡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哼……”
赫连褚也凑过来瞧,一并询问:“父亲可知府外是谁?”
“能是谁?”赫连注将手里的玉叶子翻了翻,抚着镶在玉叶子叶柄上的金印,诡笑中夹带丝丝计谋得逞的满意:“整个西朝能用得起西域水玉的只有皇室子弟,上面还镌了麒麟祥瑞。”
“父亲是说……”略一思索,赫连褚表示震惊:“皇上!”
赫连注不看他,朝下人挥挥手:“去将人带进来……”
下人闻言正要下去。
“等等!”赫连注又觉得不妥,起身拦住他:“还是我亲自去!”
赫连府会客的偏厅内。
一黑衣斗篷将男人的身材修饰得极完美,缓缓摘下斗篷宽松的帽子,转过身来,一双幽邃黑眸噙着柔和笑意,轻唤了声:“太师!”
赫连注一早在偏厅候着,姿态虔敬朝男人行叩拜礼:“老臣拜见皇上!”
“太师不必多礼!”男人见其跪地叩首,面上作焦急之色,匆匆上去扶起赫连注。
“不知皇上深夜大驾,老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太师真的不必拘泥,今日是有事相求才冒昧前来,说来是朕扰了太师清宁呢。”
赫连注的眼底流过一丝精光,稍后装作震惶:“皇上此言实在折煞老臣,有什么事情但凭圣主吩咐,老臣自是无有不应的!”
“有太师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沉默片刻,李元麟终于组织好言语,以一种“不好意思”的眼神开口:“就是母后赐给朕的那个婢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白日里都好好的,可一到夜里突然就犯病,朕想着太师府上不是有个能人吗?上次婢女便是服用了能解百毒的药丸才幸免于难,这回怕是又得劳烦太师了。”
原来不是没犯瘾而是晚上才犯瘾。
赫连注嘴边飘出一丝得意的笑,却稍纵即逝。
李元麟观察着他,自然也没有将这个精彩的表情遗漏。
才见赫连注拿出副忠臣姿态,表情变得诚恳至极,劝谏说:“皇上的交代老臣自然是照办,不过皇上乃我西朝国之根本,为一个小小的婢女如此冒险出宫,恕老臣直言,此等做法实在不妥!”
李元麟就等着他这句话,立马说:“太师有所不知啊!一个小婢女自然不值得朕如此,可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师也知道后宫妃嫔三年一选,今年便是三年之期限,平日里母后送些女子入后宫也就罢了,可今年却是要选出皇后与贵妃。母后推荐的梁氏采女乃是母后娘家亲外甥女,朕的亲表妹,按理朕从没见过表妹是不该如此的,可却听说梁氏采女生得口歪眼斜、鼻塌眉短,面目甚是可怕,母后偏偏荐之为皇后,又听闻近日来了京中宿在官驿,朕于丹霞宫内辗转反侧实在不能寐,故才特意偷出宫欲一睹庐山真面目,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也好彻底安心。”
“只听闻皇上要选皇后,竟还要选贵妃?”
一句话暴露了赫连注的注意点。
“是啊!”李元麟故作茫然,“太师为什么这么惊讶?”
意识到失言,赫连注才重做谦卑之姿,俯身作揖说:“老臣有罪!突闻国母将定,一时吃惊竟枉顾尊卑失了仪态,还请皇上恕罪!”
老狐狸!
李元麟幽邃的眼深处流过一丝冰冷,表面装作哀愁,长长叹息一声:“太师何必如此,连朕初闻母后荐举生相丑陋的梁氏采女为妻后都觉震惊,何况太师呢?”
他一副心死如灰烬的表情,赫连注看在眼里,安慰说:“古有云娶妻娶贤,皇上或可换个角度想,生相天定,梁氏采女许是面貌不佳,但性情纯良贤德……”
这话他自己也说不下去,心道若是那梁氏采女貌丑还偏张扬跋扈,日后皇帝怕是要对他今日这番话介怀的。
于是噤声不语。
良久,李元麟满目“悲戚”,仰头道:“朕何尝不想往好的地方想想?梁采女是母后亲外甥女,日后要为朕妻后,但凡有太丞府千金——韩世黎千分之一的美貌,也算是圆满,朕也不会如此心焦意乱。”
韩世黎……
赫连注将李元麟这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听进耳里,恭敬不语。
送李元麟出府后,叮嘱侍从安全将其送回。
眼瞧着马车一点点浸入苍茫的夜色,直至消失不见。
赫连注终于才背过手,面上多了思虑。
“父亲!”
赫连褚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
赫连注稍瞄了眼,问:“你可知道他来做什么?”
“莫非是因为那个贱丫头?”
“竖子形如驽马恋栈豆,整日只知男欢女爱,不成大器!”
“这样不是更好吗?管他是驽马还是骏马,到底还是父亲说了算!”
“哼,皇上要选皇后和贵妃,如今太后亲系稳拿中宫之位,我们不好表面与之为敌,如今只有贵妃一位尚悬……”思量片刻,嘱咐赫连褚说:“你且去送封拜帖到韩太丞府上,就说我找他一叙。”
“韩太丞……”赫连褚想起什么,面色一变:“父亲莫非是想举荐韩太丞之女?”
“那又如何?”
“依儿所见,此举怕是不妥。想那韩家千金,荡妇的声名在外,若是招揽过来举荐上贵妃之位,后宫万一发现此女非完璧之身再追溯其源,恐怕会惹祸上身,且韩太丞乃太后党势,父亲与他亲近怕是令太后起疑。父亲何不选个更好掌控的人?”说完,又提醒般道:“皇上不是挺中意青鸢那个贱丫头吗?”
“你还是太年轻了!”?赫连注嗤笑,转身朝府内走,边说:“完璧不完璧的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皇上喜欢,小狼崽子固然也是好控制的,但她身份太低贱,贵妃是后宫除皇后之外的第二高位,多少重臣瞄着这块肥肉?而她不过一个贱婢,并没有资格脱颖而出坐上那个位置,皇上自己也是清晰这点的,所以纵是再喜欢,为了皇家体面、更为了保护心上人不受圣宁宫降罪,他也绝不会让她成为那个众矢之的。至于韩太丞……他捧在掌心里的千金声名狼藉,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是拜谁所赐?加上近日在朝堂上连遭成姱亲信打压,太后偏袒手持军权的成姱一方,局势已然鲜明,韩子高恐怕早已怨毒了圣宁宫。如今的太丞府不过落水的狗而已,本太师抛出杆子,他还不拼命往上爬?”
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赫连褚再无话,只有钦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另一头,李元麟才下马车,扮作宫仆候在宫门前的巫作崮就迎了上来。
“皇上,事情可顺利?”
李元麟好看的眼睛里一派冷清的光,点点头,率先抬步走进门。
巫作崮亦步亦趋跟上,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门之后。
自暗门进入丹霞宫以后,李元麟卸下身上的斗篷,面色沉冷端坐于桌案前。
巫作崮忍不住问:“万一太师未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太丞府联合韩太丞,皇上可想好了怎么办?”
“他会去的!”李元麟坚定的说。
他很清楚赫连注为人野心勃勃、太过于自负,听他故意透露了贵妃位置空悬,又说了韩世黎的好,赫连注自然瞧见了培植势力笼络人心的可乘之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为了达到控制皇权的目的,赫连注一定会去太丞府。
巫作崮却不太明白:“那么多世家小姐,背景显赫能帮皇上的也比比皆是,皇上为何选择韩太丞府上那位?要知道,韩太丞全无声望,仅是依仗太后才有的今日地位,而最近在朝堂上却备受太后打压,形式明显在走下坡路。”
确实,李元麟知道韩太丞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但韩世黎的遭遇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再说……
李元麟并没有回答巫作崮的问题,只是双目失神地望着桌案上画风诡异的“大作”——那是叶凌漪苦苦纠结于给太后的呈报的产物。
良久,痴痴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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