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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因为武德王的到来悄然发生着改变。
但城中百姓并不知晓领兵之人是谁,这支军队又是从哪里来,只知道朝廷终于派人赈灾了。
这几日去米粮铺子的客人,也都是脸上带着笑,不再像过去那样面带愁苦,总要问一问铺子里的伙计,询问是否还有余粮。
年轻的小伙计脸上也带着笑,逢人便说“咱们的粮管够,朝廷又派了官差来赈灾,用不了这旱情就过去了,大家又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日子朝着好的一面过渡,就连绥安伯府中也是难得的喜气洋洋。
小箫氏这一胎怀像还不错,加之稳婆说了必定是个男胎,可是让周老夫人高兴了半天。不过她也留个心眼儿,毕竟当初小箫氏之所以能嫁进来,还不是买通了稳婆,偏说肚子里怀的是个男胎。
谁料生出来的,竟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老夫人被这事儿蒙在鼓里,当时也不好发作,只回去生了一通闷气,连带着对姜延波也没个好脸色,说他是个不顶事的东西,连让女人怀个男娃都不成。
不过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如今也不好再拎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自然得防备。周老夫人这次可是派王嬷嬷特意去找的稳婆,那可是在城中不知道接生了多少男娃,光是看看肚子,就知道里面怀的是男是女,灵的不得了。
可见,老夫人这一次是多么的重视。
眼看着姜延波也到了给人做祖父的年纪,可身边连个可以继承姜家的子嗣都没有。难道日后姜家的门楣还真的要让二房或是三房的人承了?
光是想想,老夫人就觉得心肝儿疼,说什么都不愿。哪怕要从族里抱养一个,她也绝不会选这两房的种。
她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其他人,至于那二夫人更是呸的一声,啐了两片瓜子壳,“真当谁稀罕似的。要不是怕外人说闲话,我和官人早就张罗着要分家了。”
人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二夫人倒是觉得。自己自从嫁进姜家来,可真是没享用几天好日子。当初她刚订了婚约,家中姊妹不知道多羡慕她。可她娘暗自把她叫进房里,说了些周老夫人年轻时做的那些个恶心人的事。并叮嘱她,日后在家里,可不敢和周老夫人起冲突。
用她娘的话来说,那就是“那老货精明着,心也黑。你抓不准,还要给她害了。你和之良好好过日子,反正她不是嫌弃之良是庶出嘛,那应当除了逢年过节也不会叫你们去近前侍奉。”
成婚后果真是如此,除了新婚前几日她在周老夫人面前混了个脸熟,后来的确没什么往来。连大房和二房之间都另起了门廊,便知道这府中的关系有多么的紧张。
她嫁进来那会儿,绥安伯府的名声还没让姜延波给折腾坏了。他们又是先成的亲,而姜延波则是随后娶了萧家的嫡女。
婚后前几年名声倒也还算成,可随着大箫氏离世后,小箫氏对姜延波不曾管束,加上周老夫人也无法管住自家儿子,二夫人出门的时候都觉得脸臊得慌。平日里也不敢叫姐妹来家中坐,要是有个小宴一准出门办去。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座伯府,里面的热闹可多了去。
姜萱身边有松柳这么个爱听闲话的,哪房又有什么新乐子。每日里闲话听了一箩筐,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城外灾民的统计工作进行的很快,因为日夜兼备,又有多人进行登记造册,不过三日就将灾民的姓名原籍等记录在案。
而后,令人在城外开始搭建木屋。
城中有木匠,也都被征用了。虽工钱不多,可如今这年月还能有银子拿,已经很开心了。
说是木屋,实则简陋的很。
不够是实现将木条做好,再钉实,楔入地面,再将周围的土压实了。上面蒙上树枝稻草,就能遮风挡雨了。
虽已是夏末,初秋已至,可江南还是热的厉害。
睡在这样的屋舍里,不用担心下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蚊虫。
好在有人早就想到了,便在屋子四周用火盆点燃了艾草。而且每日,还要在屋舍周围淋洒一些草药熬成的驱虫药。
有了地方住,还有饭可以吃,灾民们的心渐渐也安稳了。
但这么多人在这里一直待着不是个办法,便又想了招数。建康附近空地众多,更有数年没人居住的荒村。一部分去荒村重建,一部分人则伐木开荒另建新村。
至于那些想要回原籍的,便也给了干粮允他们回去。
可这些不远千里投奔建康的灾民,大多都是因为在家乡没个活路,这才跑到此处来。要让他们回去,简直就是推人去送死。
“灾民数量太多了……”张衡暗自感慨后,又伏案书写。
这几日,他忙得脚不沾地。就是根据局势分析判断,这些灾民该有一个如何的走向。一味的只是发放粮食不可取,切实可行的办法还是要给灾民一个有盼头的未来。
“果然把人集结起来是对的。”
他每天夜里都要观测天象,判断第二日的天气。天不可能一直不下雨,只要下雨,地就要有人种。
这些灾民如今肯待在建康,也是因为家乡因旱而贫。一旦一切都恢复往常,迟早有人要返回家乡。
而那些选择留在此地的,就当是给建康增加人口。
张衡写写画画,一直忙到深夜。等他爬起来,已经是腰酸背痛,几乎站不直身体。
“哎哟,我这老腰。”
“张先生可在?”
“在呢在呢,我还没睡。”他忙掀了帐子,去迎人。
摇着纸扇的书生穿着一袭绣着青竹的袍衫,端的是风雅至极。
反观自己,一身破衣烂衫,已经有好几日不曾换洗了。
张衡讪讪一笑,后退一步,免得一身汗臭味儿再熏着了人。
“刚刚路过,见到张先生的帐子还亮着灯。”书生往帐子里瞥了一眼,“还在忙呢?”
张衡忙把东西归拢了下,说“这不是每日不做点儿什么,心里就不踏实。郎主交代的事情何其重要,我岂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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