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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就问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这句话他只能在脑海中想想。

景澄觉得刚才的自己纯粹是脑袋一抽,所以现在才会被秦炎抓到可以调侃他的把柄。

他如今可都是道家教科书级别的存在了,怎么能问出那么幼稚的问题呢?

然而对上秦炎意味不明的眼神, 景澄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正在发烫,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的人,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 他比对方更“理直气壮”地问:“怎么, 有问题?”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怎么, 有问题?

秦炎盯着他半晌, 无言以对。

某人平日里总说自己脸皮厚,可关键时候承认自己吃醋这么难的吗?

见他不说话, 景澄清清嗓子道:“行了, 哪儿那么多问题?办正事要紧!”

说着没等秦炎反应过来, 就拉着人往出事的地点方向去了。

秦炎:“……”

*

景澄跟秦炎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了, 且大多都是看热闹的, 那里汇聚着各种手机牌子的闪光灯,“咔嚓咔嚓”个不停,几乎要将这里照出记者招待会现场。

甚至有人还开了直播, 正在现场解说:“女子深夜尖叫为哪般?咱们来采访一下当事人,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哦……不是,小姐姐你先别哭呀!”

舒苒低头捂着脸:“呜呜呜呜……姜聪你跑哪里去了呜呜呜……”

“美女你是在拍电视剧吗?姜聪是谁?难道是男主角?”

“妹子, 地上这一滩黑灰是什么东西?你刚才是在烧纸吗?”

“刚才是谁说死人了?怎么没看见尸体呢?”

“美女, 你是不是有亲人去世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才在这里烧纸?”

“嗨?Hello?美女你咋不说话呀?”

……

简直就是乌烟瘴气。

景澄皱着眉, 好不容易从包围圈里挤进去,却见有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正借着安慰的由头,对事故女主角动手动脚。

而那女生只会低头捂着嘴流泪,不知是懵了还是什么原因,竟是没有任何反应。

靠近的几个人竟也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甚至还有偷偷拿手机录像的,景澄看得简直匪夷所思,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实在是看不过眼,景澄快速上前几步,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后就是一脚踹过去:“垃圾!赶紧滚!”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踹,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一拱,摔了个狗吃屎,顾不得摔跤带来的疼痛,登时怒了,破口大骂道:“艹!谁TMD踹我?”

话音刚落,后脑勺又被踢了一脚,“嘭——”的一声,男人脸着地,吃了满嘴泥巴。

猥琐男:“……呸呸呸!究竟是TM谁干的?”

“我!怎么着?”

秦炎最是见不得这些污浊,他跟在景澄后面把这个男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对此人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在景澄踹完第一脚后他立马补了第二脚,同时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围观的几个男青年见事情似乎要闹大,便悄悄后退几步离开了。

被踢倒在地上的男人身材细瘦,兔头麞脑,佝偻着背趴在地上,怎么看怎么猥琐,秦炎两手插兜站在他身后,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来一个词——相由心生。

景澄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捻了下地上那滩黑灰,表情很是难看。

秦炎余光瞥到他的动作,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景澄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他回头看了还在哭泣的女人一眼,转身走到他跟前,压着嗓子说:“那是骨灰。”

秦炎:“……”难道是骨灰罐被打碎了?也难怪她会哭的这么伤心。

舒苒离得近,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哭泣声音一顿,继而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给最亲的亲人哭丧也不过如此了。

景澄:“……”看来这还是个知情的。

趴在地上的猥琐男站起身本想看看是谁这么搞他,一回头就对上秦炎冷厉的目光,忍不住抖了抖腿,视线转移又对上景澄厌恶的像看蛆虫一般的眼神,不禁又缩了下肩膀。

景澄和秦炎个头比他高不说,长得也比他帅,人也比他正直,大概是戳到他自卑的点,男人神色萎靡地低下头语速飞快地道:“抱歉,是我嘴损,是我手欠,我这就滚蛋。”

说罢,也不敢再抬头看人,弓着身一溜烟跑远了。

秦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景澄拦下他:“无关之人,不必理会。”

景澄弹了弹手指,把上面沾到的灰尘弄掉了,随后他转头温和地对舒苒道:“不用怕,你可以把你刚才看到的说出来了。”

舒苒闻言抬起头,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假睫毛掉了一半,另一半坠在眼睑处欲落不落,黑色的眼线在脸上留下两道蜿蜒的沟痕,口红在嘴边沾了一圈,深红如血……简直就像个艳鬼,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对着这张脸起色心的。

可见网上说的“女孩子晚上出门危险是因为长相和穿着的原因”纯粹是无稽之谈,这世上大多数的坏人想做坏事是没有理由的,所谓的理由不过是“世人的偏见”伪装出来的罢了。

其他人见景澄和秦炎两人一副主人翁姿态,还当他们和舒苒认识,见看不着热闹,就纷纷离开了,仅有少数人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听了景澄的问话,她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小声抽噎着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问?”

景澄挑了下眉,和秦炎对视一眼,秦炎与他心有灵犀,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道。

舒苒不哭了,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神色防备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刚才她精神处在崩溃边缘,没有注意刚才被人贴身偷吃豆腐,此时冷静下来,见这两个陌生的少年莫名其妙地靠近她,说不紧张是假的。

虽说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但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美丽的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何况大晚上这里就她一个孤身女人,男朋友也不在身边……想到这里舒苒心里更慌了,为什么姜聪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难道他也出事了吗?

见景澄还在靠近她,舒苒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挪了几步,佯装镇定地仰起头:“小屁孩!你成年了吗?我告诉你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你们最好老实点!”

小屁孩……

景澄原本透过她的表情看出她的想法,心里便有些哭笑不得,一听这称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现在是长得年轻,但也不至于被叫做“小屁孩”吧?这个女人是什么眼神啊!

舒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跑哪里去了,说这话明显是在虚张声势,景澄也不跟她废话解释什么,直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看这里。”

舒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过去。

景澄捻了捻手指,那里还沾着一点灰白色的痕迹,还有凡人肉眼看不见的浓黑秽气。

他低声念了几句很有韵律的咒语,随即打了个响指,指尖倏地蹿出一簇火苗。

那火苗与以往景澄召唤的三昧真火完全不同,三昧真火外观看似普通的明黄色,但其实是琉璃色,取自明净之意,可除秽气,清邪祟,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满满的正能量(……)。

而景澄这次召唤出来的火苗却呈幽蓝色,鬼影一般的忽明忽灭,单是看着就给人一种阴冷森寒之感,让人十分不适。

秦炎悚然一惊,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火?”怎么给他的感觉很是邪恶?

景澄若有所思地盯着指尖白灰上跳动的火焰,轻声说:“它本质上不是火焰,而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你或许可以称它为——鬼火。”

站在一旁的舒苒看着眼前魔幻的一幕,捂着嘴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幽蓝色的鬼火只燃烧的片刻就被景澄熄灭,他发现这簇鬼火的腐蚀性极强,甚至拥有吞没灵魂的力量,他借由骨灰上面残余的秽气重新“点燃”了一会儿,就令他感到很不适了。

由此可见,那邪神恐怕已经等不及,竟开始肆无忌惮朝无辜之人下手了。

舒苒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三观破碎又重组,多少认为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她再看景澄时眼睛已经戴上了“高人滤镜”,他略带婴儿肥的脸上都多了一股“仙家气质”,她觉得“仙人”大人大量,应该不会介意她先前对他的质疑,便小心试探着靠近他一些,双脚停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眨眨眼睛,细声细气地问:“请问,您就是传说中的天师吗?”

景澄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天师也是正常人,倒也不必说什么‘传说中的’。”

说得他好像是多大人物一样,还是活在远古历史里那种……

舒苒知道他是承认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她抹掉眼角的泪痕,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语气也变得文绉绉的:“我这不是以前从来没见过天师,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不必,正事要紧。”景澄指着地上的那捧凌乱的骨灰,直言道,“原来地上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舒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惊得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对上景澄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眼神,她的心慌了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确定我之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她叫张欣怡,是我们一起来的伙伴,差不多半个小时前,我们一起退房,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和她的男朋友吵架自己跑出来了,我和我的男朋友出来找她……天太黑了,这里也没有灯,我们不知怎么就走散了,结果一转头我就看见她躺在地上……”

说到这里,舒苒崩溃地捂着脸,不想再回忆刚才看到的恐怖画面,她的声音变得嘶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只是像以前一样躺在地上恶作剧吓唬我,所以我就没叫人……但是她一直不说话,我很害怕,我发誓!我真的就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我没想到我一碰她,她、她就自燃了……对!就是那个很恐怖的火,突然就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呜呜……”

可惜她面前的两人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就这么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她哭,无动于衷。

这时,有后来的群众凑过来,听她边哭边说大概明白是什么事,忍不住开口打断她:“姑娘你先别哭,你的意思是,火烧了还不到半个小时,你的朋友就变成了骨灰?”

就是在火化炉里火化也得需要两个小时,半个小时把人烧的连渣滓都不剩,甚至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步,这太不科学了!让他相信地上这一堆是新鲜的骨灰?不!这肯定是恶作剧!

舒苒:“呜呜呜我没有骗人……”

景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周围又围了一圈人,同时他还注意到有个别人正举着手机神色兴奋的对着他们拍照。

他表情不渝地瞪过去,谁知人群里有几个女孩子更兴奋了,小范围内“啊啊啊”的尖叫个不停,中间还参杂着几句话。

“哇哇哇,太帅了!”

“气鼓鼓的样子好可爱呀!”

“他旁边那个更帅耶,我比较爱吃冷酷这一款。”

“小帅哥生气了,好想捏捏他的脸啊。”

“哇他发现我们偷拍了,我们赶紧走!”

“等等,难得看到极品,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先要个微.信再走呀!”

几个穿着时尚靓丽的女孩子互相推搡着躲在人群后,对着景澄他们的方向指指点点,嬉笑成一团。

景澄:“……”就很无语。

秦炎也注意到这一慕,抬手遮住脸,眉头紧皱:“不好,他们要发到网上。”

在这个全民直播的时代,那几个靓丽的女孩子也都各有短视频账号,加起来有几十万个粉丝。

她们迅速处理了视频,一前一后发到网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xx带你看帅哥:人在滇县网红客栈,无意间发现两名小帅哥。这颜值,你爱了吗?我反正是爱了[流口水]#宝藏男孩##帅哥##颜值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视频发布不到两分钟,一堆人挤在下面大喊“屏幕脏了,要舔舔”。

“实不相瞒,两个我都爱了,请博主把联系方式写在公屏上,谢谢。”

“皮肤是真实的吗?男孩子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呜呜呜咬手绢……”

“雾草,那个矮个子的看过来的那一眼简直了,老子打针的时候心跳都没这么快!”

“男孩子不显个,再说人家也不矮吧,比旁边的女生高了大半头呢。”

“啊,是我梦中情缘的模样……”

“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上面那个评论是男的。”

“高个子的也不错啊,丹凤眼,酷酷的,是我的菜。可惜就一个短镜头,截图都费劲。”

“正宫在此,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楼上一群肤浅的人啊!ps:众筹!博主给个定位,我去帮大家要个电话,不用谢我,应该的【狗头】。”

“偷拍?博主经过人家同意了吗就发到网上,不知道侵犯别人的隐私是违法的吗?”

“只有我一个人在关心他们在干什么吗?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他旁边的女生在哭?渣男?”

“掐指一算,此事非比寻常。”

……

如今的网民大多都是外貌协会,一听说“帅哥”,“美女”这类词,嗅觉灵敏堪比苍蝇,没多会儿大批营销号闻风而动,无数人转发,把这个视频送上了热搜。

半个小时后,有人突然在网上留言:“卧槽!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景二少吗?”

“景二少是谁?在下村网通,有谁能科普一下吗?”

“我看着也眼熟,这不是南明中学鬼楼事件里的那个小帅哥吗?”

“什么鬼楼事件?南明中学不是那个据说学费死贵的贵族学校?”

“就差不多两个月前,南明中学一群富二代搞了个整蛊直播,好像是要整蛊景二少,没想到被反教训了一顿,据说还有一个最后哭着跪下来叫爸爸。”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段直播视频后来在C站里被人恶搞成鬼畜视频疯传,笑死了,我还知道那个富二代姓孙,听说后来觉得丢脸他到处砸钱要求博主删视频来着,被那个博主义正言辞拒绝了,差点没笑死。”

“楼上的信息该更新了,视频里的主人公不是景二少,是景三少,据说是双胞胎弟弟,去年刚从国外回来,人家可是个乖宝宝。”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景二少不就是那个以前总上社.会新闻,富二代圈里的毒瘤?他双胞胎弟弟居然这么帅的吗?”

“只有我关注景二少为什么突然没消息了吗?该不会是浪子回头,转身一变成了景三少吧?[滑稽]”

“想对楼上说一句:水土不服,就服你。[抱拳]”

“这脑洞也是绝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有钱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众所周知,国民爸爸最好面子,细思极恐。[惊恐]”

“这么说来,他旁边那个帅哥也不是普通人吧?可惜镜头有点花,看不太清楚。”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时,某个大V突然过来凑热闹:“悄悄上来说一句:姑妈混娱乐圈,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据说这位刚回来的景少爷是个玄学圈里的人,大佬级别的存在。”

网友们惊得手里瓜都掉了,只因这位大V之前官方认证过,博主的姑妈不是什么小透明,而是在娱乐圈里颇有地位的影后毛蓉烟,平时也总发一些娱乐圈里的小道新闻,后来被证实都是真的,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所以景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滇县?是去斩妖除魔吗?”

“滇县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我就知道那里有一家挺出名的民宿客栈。”

“不看社.会新闻吗?前一阵子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天神降怒’不就是从那家客栈传出来的?”

“雾草,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么说‘天神降怒’另有详情?”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信什么天神降怒的。”

……

……

节目组其他人到的时候,景澄和秦炎正被很多人包围在圈里,他们居然冲不进不去。

摄像大哥手里捧着设备,怕损坏录像机,只好站在外围拍摄这一幕。

景澄蹲在地上,对着地上的一滩灰尘沉思。

而秦炎站在他身边,表情不善地拦下周围想要凑过来的人群。

这时客房服务和民宿客栈的保安也过来驱散人群。

赵导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硬是从包围圈里挤了进去。

这厢舒苒看见跟在赵导身后的桑晴,“哇——”地一声哭着一头撞到她怀里:“桑晴!桑晴!呜呜呜呜——!”

桑晴手足无措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姜聪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

“欣怡!张欣怡死了!”

“什么——?”

“她就在我面前呜呜……被活活烧死了呜……”舒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头发乱糟糟的,两只眼睛已经肿的不像样,抽噎着说,“地上的骨灰就是她的。”

桑晴像是被雷劈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张欣怡平时总是针对她,但都是小女生的嫉妒心里作祟,大事上却从不含糊,她从未放在心上,所以乍一听对方突然死亡,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消失在人世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假的!”

好半晌她回过神来,看见蹲在地上的景澄,连忙推开怀里的人,扑到对方跟前,急道:“景道长!她说的是真的吗?一定假的吧?”

景澄紧抿着唇,抬眸对上她慌乱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道:“这里的确刚刚死了一个人,但我不确定死的人是不是你的同伴。”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如果真的是她,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桑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低头看着那一捧乱糟糟的据说是张欣怡的骨灰的灰尘,一肚子话像鱼刺一般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舒苒的亲眼目睹,景道长的推断其实都证实了一点——张欣怡死了。

她的同伴死了,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

一个小时前大家还在讨论去哪里拍摄素材,张欣怡很兴奋地说客栈很有可能来了某位大明星,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过去要签名。

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死了,尸体都没剩下,成了一滩骨灰。

她沉默了。

景澄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周围这么多人凑的近,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联系之前尖叫女主角透露出来的信息,他们终于相信了,敢情这家客栈大晚上的真的神不知鬼不觉死了个人?

还是被活活烧死的……

有人瞬间联想到之前的热搜新闻,急急问道:“是天神降怒吗?”

周围人闻言一惊,顿时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难道这里又发生‘天神降怒’了?”

“卧槽!居然真的死人了,客房服务在哪里?老子要退房!”

“不行,我女朋友还在房间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我的天,我原来以为天神降怒是假的,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不行这件事不能我一个人知道……”

赵导预感事情大条了,连忙让保镖拦着群众不要拍照。

然而没多久“滇县那家网红客栈又被天神降怒了”这一条新闻还是迅速在网络上发酵,数不清的短视频和转发在朋友圈里疯传。

#百名游客亲眼目睹天神降怒(火),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天神?[滑稽]#

#人在现场,真·玩火自-焚,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惊恐]#

#滇县那个网红客栈又双叒叕失火了,哪对天杀的情侣上了天神的黑名单?#

一条条耸人听闻的消息迅速扩散,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刷视频和营销号新闻的吃瓜网友们都惊呆了!

怎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这么多瓜?

被点赞最高的一条居然是——“纯属好奇,无意打开,霉运走开,大吉大利,保佑平安。”

“活久见。”

“半个小时人被烧成了骨灰,你没给我开玩笑?”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现在是什么新闻都能发了吗?短视频后台都不带审核的?”

“跟我念一句:造谣违法。”

“屡次发生火灾,为什么旅店还能开下去?老板有什么后台,相关部门都不管的吗?”

“不是,是我眼花了吗?怎么上一条热搜的男主角会出现在这个视频里?”

“我特喵好像看见我粉的一个真人秀节目的导演了,是赵义吗?还是撞脸了?”

“在拍电视剧吧?我看见有人捧着摄像机在后面。”

……

远在上京的景嵘坐在办公室里刷手机,站在他旁边的王特助微微弓着身,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大气不敢喘。

万万没想到Boss今天晚上突然决定加班,某个员工偷懒刷视频,居然被Boss抓了个正着!

在发现视频的男主角是景三少后,Boss的脸就一直拉着,活像被人欠了几百万还要不回账。

王特助之前被赋予“看住景澄”的重任,景澄从出院后的一切琐事都由他来操办,然而这位小少爷出院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摇身一变从不学无术的纨绔变成了玄学圈的大佬,跟着同学去古城后,就成了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搞出来的事也越来越大,比以前的二少还能折腾。

下午Boss让他去调查滇县这几年的失踪人口,他就有不祥的预感。

见他放下手机,一脸烦躁地捏着眉心,王特助觑着景嵘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以三少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事的。”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景嵘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不然……哼!”

“……”

王特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能当Boss果然不同凡响,非常懂得留白的可怕。

他现在发自内心的祈祷:不管你是二少爷还是三少爷,一定要平安归来。

*

围观的游客们拍了视频,心里还是很不安,理智的选择报警解决问题,不理智的唯恐谁又会被烧死,胆子大的回了房间,胆子小的已经决定去找前台退房了。

还有一些人想看热闹,却被保镖赶走了,面对人高马大又一脸凶神恶煞的保镖,他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前台小妹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会有这么多人退房。

有些人甚至是才来办理住房的旅客,一看大家都急急忙忙的退房,便也不准备在这儿住了。

她不知道今晚客栈会损失多少流水,但她有预感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怕是要完。

她也知道外面出事了,听到尖叫后她就给老板打了电话,谁知老板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犹豫了片刻,她把电话打给了那个几乎没怎么来过客栈的老板娘,客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主事的人可不行。

她却不知道,她怎么也联系不上的“老板”,此时正站在事发现场。

……

赵导在得知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倒抽一口气,连忙问:“那王宁宁找到了吗?还有谁失踪了?总不会都出事了吧?”

景澄摇摇头道:“如果她身上还带着护身符,就不会出大事。”

赵导扭头问周小文:“你跟她一直住在一块儿,她身上有没有带护身符?”

周小文紧张地说:“宁宁因为生理期,在来滇县之前的晚上在酒店洗过澡,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戴没戴符。”

女孩子的生理期本来是个尴尬的话题,但此时人命关天的时候,大家什么也顾不得了,小曲反应极快地说:“她应该是带了护身符,昨天晚上我特意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的红线。”

众人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人问:“护身符不是不能沾水吗?王宁宁的护身符会不会是沾了水失效了,所以她今天才会表现的那么奇怪?”

“对啊,不是有种说法,女孩子大姨妈期间不能拜佛么?说是会污染佛堂,会不会道家的护身符也被污染失去效力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性工作人员可不愿意了。

“什么污染不污染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对女生有偏见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事论事!”

“什么就事论事啊,我看你就是歧视?!”

景澄却听得眉头紧皱,古时民间认为女子的葵水是污秽之物,容易招阴,所以女人在来葵水期间是不允许参与祭祀活动的,这个习俗看似是对女性的偏见,实则是因为女人的葵水与正常的鲜血属性不同,女人属阴,而葵水属极阴,若是去了聚阴之地,的确很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

而祭祀活动本身就是一种招阴的仪式,其实是为了保护女性,只是随着后世的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越来越严重,所以很多流传下来的习俗就变了味道。

至于会污染护身符?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景澄给他们解释完,众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刚才提出疑问的男人被周围的女人们包围攻击,连连求饶道:“我错了姑奶奶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乐则紧张兮兮地凑到景澄跟前:“橙子,你说咱们这回能抓住那个邪神吗?这东西牛批啊,居然能隔空放火,杀伤力还这么大,咱们现在却连这家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现在悬在心里的石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啊。”

秦炎:“没见过?咱们昨晚来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

“你说的是那只长着人脸却浑身毛茸茸的山魈鬼?”傅乐咂咂嘴道,“不能够吧,那么厉害的家伙真的只是动物吗?突然有点幻灭了。”

景澄摸摸下巴道:“邪神的诞生起于滇县人的恶念,它本质应该是一股邪恶的能量,除非附身,不然很难形成实体。如果我先前的计划没出错,照现在的结果来看,它应该会附身在某一个人身上。”

傅乐惊讶:“能量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岂不是跟空气一般捉摸不定?那我们要怎么抓它?”

桑晴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她一直注意听景澄他们的对话,此时插了一句嘴:“它会附身到谁的身上?”

景澄却问她:“目前你们的团队还有谁失踪了?”

桑晴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舒苒,迟疑地道,“除了我和舒苒,其他人都不在,我刚才给他们发了信息,还没有人回我。”

说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道:“难道邪神会附身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

“这倒不会。”景澄见她神色紧张,似乎不太相信,便解释说,“一般来说,附身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请神上身’,邪神虽然只是由恶念的集合,但它与神灵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没人召唤它是不能随便附身的,所以它只会附身在信众的身体里,越是虔诚越容易附身。”

桑晴喃喃道:“我们都是外乡人,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东西,更别说虔诚地信仰邪神了,所以我们……”

景澄点点头,从口袋里又取出几张护身符递给她,认真道:“你的同伴应该不会被它附身,但我不确定他们现在是否还安全,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找到他们。”

桑晴没想到景澄会突然给她这么多符,被他突然的大方惊呆了,连忙神色激动地接过来小心揣进口袋里:“谢谢您,我这就去找人!”

景澄正色道:“不用谢,找到人后回来记得给钱。”

桑晴:“……”为什么总是在她感动的时候泼她冷水?

见桑晴拉着舒苒离开,傅乐忍不住提出憋在心里的疑问:“为什么邪神会选中他们呢?杀人总该需要个理由吧?我怎么感觉那家伙好像专门盯着他们呢?”

秦炎看着景澄,问:“你刚才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景澄望着两个女生急匆匆的背影,他看见舒苒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跤,桑晴却眼疾手快地把她拉起来,两个姑娘手拉着手放慢了脚步。

他没回答两人的问题,而是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女孩子的友情真是奇怪。”

秦炎、傅乐:“?”

“没错,我刚才的确隐瞒了一部分。”景澄回头看向两人,神色有些奇异地说,“邪神的确不会无缘无故盯着某个人,它是靠着恶念存活,只要恶念存在,他就会一直壮大,同样的,有恶念的时候,它才会出现。张欣怡的死肯定有她自身的一部分原因,但她之所以会死在舒苒面前,是因为舒苒之前对张欣怡产生了恶念,诸如‘希望她去死’,‘好想看见她出事’之类的想法。”

秦炎想了想,道:“我刚才听她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出来拍摄,是因为张欣怡突然和男朋友吵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舒苒对张欣怡产生恶念并不奇怪。”

傅乐:“……难怪你会说女孩子的友情很奇怪。可是人的想法哪是能控制住的?有时候只是潜意识在作祟,这一刻脑子里出来的想法兴许并不是真正的想法啊?”

景澄:“的确,恶念只有那么一时的念头,所以我说邪神挑中张欣怡也有她自身的原因。”

傅乐好奇道:“张欣怡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景澄无赖地一耸肩膀:“又没见着人,我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她犯水逆?”傅乐还在钻牛角尖。

“不是,小景道长,你们在讨论什么?”赵义突然凑近打断他们,“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附身,谁被附身了?”

却见景澄和秦炎异口同声道:“吕老板。”

“什么?”赵义懵道,“吕老板怎么就被附身了?”

景澄惊讶地看向秦炎:“你怎么知道?”

秦炎说:“我只是猜测,整个客栈里的信众论对邪神的虔诚,恐怕谁都比不过他。”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唐装的年轻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赵义还没回过神,看见他的那一秒都惊呆了:“吕老板?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才来?”

吕老板和他们之前见到的没什么两样,面上依然很憔悴,他一脸歉意地对众人道:“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实在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给大家带来不愉快的体验,我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

傅乐小声嘀咕:“人模狗样的,看着也不像被附身了。”

秦炎嘴唇微动:“闭嘴。”

剩下的围观群众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青年道:“不知者无罪,我们已经报警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警察就到了,我建议老板还是先把客栈关闭,防止有人逃跑,等警察来了再开门比较好。”

吕老板神色温和地说:“你说的很对,我已经把客栈大门关上了,今天晚上,谁都逃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邪神:客栈大门一关,谁都别想跑!

景道长点头:你说得对,谁都别想跑!

邪神莫名感觉有哪里不对。

提示:毛影后是上一期节目的嘉宾在第七十二章。南明中学的鬼楼事件是三十一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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