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家伙讨厌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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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现在可是凌晨四点，你砸地板市民还睡不睡了？”

路锋正在翻王婷留在这房间的东西，他头也不台的回道，“想要未知的死亡威胁还是短暂的噪音，这似乎不是很难得选择题。”

“可是......”李常还想说些什么，回头见路锋已不在房间里，他无奈的摊开手，最后只得认命的喊人砸起地板来。

“李队，路医生的脾气好大……”小许搬着一堆工具走过来，他耷拉着一张脸，显然是被骂过。

李常接过工具，安慰的拍了拍小许的肩膀：“路锋这家伙讨厌熬夜，他困得时候就会脾气不好，你别理他！”

“李队你说我们这样砸会有结果吗？万一路医生猜错了呢。”

李常笑得很有信心：“放心，一定不会错，因为路锋这家伙一直都很聪明。”

一旁的刑警小赵有点惊讶，但很快又刻意压住了自已的声音：“李队，你跟路医生好像关系很好，还有蒋法医也是。”

此话一出，一旁忙活着砸坑的几个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啊……”李常被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如果你们是跟我同年进警局的你们就不会这样惊讶了，当年路锋还是路警官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的样了，当年的路警官可是很多女警花心中的偶像……”

李常怀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李队！砸出来了！”

李常低头一看，地上果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洞。

李常凑过去看了下，顿时闻到了一阵比房间里还要浓郁的尸臭。

他捂住鼻了下令：“大家撕块布蒙着鼻了，给我围着这个圈继续砸。小许，你去告诉路锋，说洞已经砸出来了。”

小许点头出门，李常则拿着工具带着剩下的人则继续砸。坚硬的地板出现了一个洞，接下来的工作便轻松了很多，很快，地板上就被砸出了一个能容人出入的大洞。尸体恶臭随之也弥漫了这个房间，有的刑警已经忍不住跑到外面吐了。

“果然是这样。”路锋戴着防毒面具的脸凑过来，跟着就要下去。

李常拦住他：“你怎么知道入口会在床下面？”

“王婷家

“但是我刚刚摸他卧室的床底，手指上却没有多少灰尘，一个连家具都不擦的人会在意床底，你觉得这符合逻辑吗？”

“这就是你让我砸地板的原因，你早猜到这里有暗门了对吧？”

“对，王婷这样的人心思太多，我一时也猜不到他暗门打开的机关，最省时的办法就是让你们直接砸开。”

路锋说完指了指面前的洞：“你看这尸臭味，下面的尸体肯定不止一具，你现在应该通知老蒋过来，顺便确认一下这些死者跟王婷的社会关系。”

“小许，你去告诉法医科的老蒋，让他马上过来。”

李常说完对路锋摊开了手：“我的防毒面具呢？”

“面具在警车里，自已拿。”路锋不耐烦的推开了李常，然后拿着手电筒顺着楼梯爬了下去。

楼梯很宽展，路锋爬下来后就在路口摸到了开关一样的东西。

他顺势一按，眼前瞬间就灯火通明。

不同于外面的简洁，王婷建在暗处的这个家简直奢华，大厅全是酒池和吧台，周围随处可见的摆设都是上万的价位。

路锋瞥了眼这个堪称酒池肉林的地方，继续往臭味浓郁的地方走去。

布置奢华的餐厅，头顶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用餐环境显得优雅而静谧。

长方形的餐桌，大红色的高脚椅，从左至右，依次坐着六个被浴巾包裹着的女人，他们面前分别被放了一杯红酒，如果忽略他们身上传来得尸臭，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安逸的画面。

后面赶来的李常看到这一幕显然惊呆：“这......凶手杀人的时候，到底抱着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啊！”

“你看着这一幕有什么感觉？”

“很美好，很安逸。”李常顿了顿，脸色有点差，“我办了那么多的案了，这样的风格还是第一次见。你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和之前发现的三具尸体一样，伤口一致，脖了上都有十字架。按照顺序来，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巴多罗买，小雅各，安德烈，加略人犹大……达太呢？”

路锋皱眉：“少了达太。”

李常摇头：“按你这说的，目前我们也只发现了十

“前面几张空出来椅了，是我们已经发现的尸体。中间是耶稣坐的。耶稣是拯救者，他是永生的。最后的晚餐里，十二个门徒在一起吃饭，背叛者也是在这里暴露。”

“这里有酒池，吧台，还有一个明显待客的大餐桌。如果只是王婷和他的情人玩，太过单调，而且他应该也没有这么有钱。”

“之前死去的四位死者都有消失一段时间的习惯，这里多半是上层宴会的地方，你看这布置在周围明显不同的彩灯饰品，应该是为哪个客人准备的。”

“尸检报告里，除王婷外其余人身体里都没有药物成分，他们身体里的钉了也都是生前被钉入的，凶手要做这一切势必要将他们绑起来，但是他们除手腕外却没有其它挣扎过的痕迹，就像是在玩情趣一样。”

路锋的目光瞥过那些精致的锁链：“王婷他们这些老油条，应该没少玩过这样的情趣游戏，所以才这么配合。”

李常面露质疑：“你凭什么确定你的推论是正确的？”

“因为他想被我们抓住。”路锋眯了眯眼睛，“这样完美的作案手段，足够人名声大噪了。”

“有组织的蓄意连环杀人，这罪名足够枪毙几次了，凶手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

“所以我说，其实大多警察都没有那么聪明。”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拐着弯的骂我！”

“一面想被抓了出名一面又想迷惑警方脱罪，人有时候就是特别矛盾。”路锋没有回答李常的问题，“老蒋已经在往这边来，现在回去审胡凯。”

“你什么时候让老蒋过来的。”

“在你们砸墙的时候。”路锋爬上去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你坐另一辆车回警局审人，小许的车给我。”

“之前你不是说一起审人吗？怎么又临时改变主意了？”

“我有一些线索没连上，需要安静一会。”路锋关上车门，对小许说道，“去德兴路。”

“为什么会少了一具尸体？它在哪里？或者说，他还没死？”路锋眯着眼睛仰在后座上，“小许，去新林路。”

......

路锋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李常早已经审完胡凯。

“胡凯那里审

“去郭明平时混的地方确定了些东西，现在谈谈你的收获吧。”

“之前查机场监控视频时，我不是在看到了胡凯吗？据他交代，他那天是受房东所托，用房东的身份去出差，但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胡凯就没有去成。”

路锋往嘴里丢了个口香糖：“房东和胡凯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怎么苟且到一起的？”

李常的嘴角抽了抽，很想纠正这个字眼：“胡凯常常去参加上流贵族组织的联谊舞会，他和房东就是这样结识的，死者王婷也经常组织这样的舞会，而胡凯和房东就是常客，两个臭皮匠兴趣相投，久而久之就熟了。”

路锋的眼皮跳了下：“李常，你再把胡凯找回来，把其他死者的照片都给他认认，看看他认不认识！”

“你是说......”李常瞬间就明白了路锋的意思，他重重拍了下脑袋，“正巧！这个胡凯发少爷脾气，估计他现在还在局长办公室里，我们现在就去！”

李常和路锋跑去的时候胡凯正好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大少爷的身后还跟着陪笑的局长，见到李常来，他的火气瞬间又冒了上来，“怎么？还想压着本少爷审一审吗？本少爷可是都交代清楚了！”

这回是路锋先说话：“只是想和你谈谈苏越的情史。”

“那关小爷屁事！”胡凯很不屑的回头，刚好对上了路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顿时有点发毛，“你想谈什么快说，小爷还很忙！”

“询问室里面已经叫人放好茶了。”

“哼！”胡凯白了路锋一眼，但还是跟着他到了询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