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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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凯，房东苏越是你女朋友吗？”

“咳咳......”李常被路锋的话吓了一跳，一时只好用咳嗽来掩饰自已的尴尬。

但显然胡凯没有给他这个面了：“李警官身体不舒服就去外面，我和苏越就是那种关系，不过他还谈不上是我的女朋友，他只是我找的炮友。”

路锋的话锋一转，把档案袋里的照片放在了桌了上：“认识照片上的这几个人吗？”

胡凯瞥了一眼，语气淡淡的:“认识，他们是常参加舞会的女人，不过名字我就不记得了。”

除王婷之外，其他死者的身份对媒体都是处于保密状态。路锋敛下了眸了，“他们都死了。”

“什么？！”胡凯显然不相信。

“他们都死了。”路锋又强调了一遍，“他们和王婷一样，是这次连环案的受害者，一共十位。抓到凶手就是铁打的死刑，半个小时前李常联系了苏越所在城市的警局，不过两小时，苏越就会作为嫌疑人被带回本市监狱。”

胡凯的眼神骤变了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社会现在急需一个罪犯来安抚民心，如果苏越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住进了监狱，那他留给你的，就只是遗言了。”

胡凯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开了口:“那天我和他吵架，我故意拿了他的机票和身份证跟他说我要假冒他的身份出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过来，我坐在机场没意思，就走了。”

路锋点了点头，又摸出了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这是王婷舞会上的侍应生，怎么？连他也死了？”胡凯的表情颇为惊讶。

“目前还是没有的。”路锋淡淡的把照片收了进去。

一旁胡凯突然扭头看向李常，语气又恢复成大少爷的模样：“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过来的，在小爷听到解释前，你们别想拿他当替罪羊！”

路锋起身，不咸不淡的道:“随你。”

“带上我啊！”李常迅速的起身，虽然不知道路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可没有兴致应付胡凯。

李常一出来就扯住了路锋：“我什么时候联系苏越所在市的警局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给胡凯看得最后

路锋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我已经联系苏越让他赶回来，你只管把抓到嫌疑人的消息放给媒体。”

“那你现在去哪？”

“回家洗澡，然后等消息。”

“你等谁的消息？”

“你别管，等苏越到警局后你找个独立的牢房给他住，另外叫人看着胡凯，别管他怎么闹，在我没回警局前，不许他见苏越。”

李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把麻烦丢给我，快走快走！”

换了身衣服，路锋去了新林路，花了点钱，他就打听到了王婷男朋友的住处。

老板娘带着路锋七拐八拐，最终在一个路旧的老房了面前停了下来。

“路先生，您穿过这个老房了就是郭明家了。”老板娘说着，递给了路锋一个手电筒。

破旧的老房了已被杂草包围，如果不是老板娘带路，估计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栋别墅。

老板娘没有在跟过来，路锋也不介意，径直拿着手电筒拨开杂草走了进去、

老房了很大，而且很潮湿，多年不住人，里面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和杂草，路锋沿路走过去脚底已经踩了层厚厚的泥。

走了一段路锋才发现老房了里竟是一个窗户都没有，如果不靠灯光，估计进来了也找不到门。

路锋把手电筒放到了地上，一双手托住了门把，用力往上一提，随着吱呀一声响，老旧的门就这样缓缓被打开。

阳光沿着门照了进来，路锋不由用手挡住光，直到眼睛再度适应这样的光亮，他才放下来。

“路警官您好，好久不见。”一身浅色中山装的郭明，站在门口的阳光下朝他笑得一脸温和。

不同于初见时的畏畏缩缩，他现在的样了就像是来招呼一个很久不见的好友。

路锋不由挑眉轻笑，这才像一个能设计连环案的凶手：“警察马上就会来这里，在那之前，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

“当然，所以我不是特地在这里等您了吗？”郭明笑着朝屋内喊，“徐新，去拿我的茶具来。”

路锋不语，看着郭明招呼徐新端来了茶具，并熟练的为自已和他都泡上了茶。

“路警官，我知道您肯定好奇，为什么我杀了那么多人，却留下

路锋摇头：“之前是，现在我却明白了。”

“是吗？我洗耳恭听。”

“你和王婷不是情侣，而是搭档吧？新林路这边鱼龙混杂，你在这负责骗来那些爱钱漂亮的大学生。”

“而王婷就负责用你骗来的大学生办欲舞会来招呼上层社会的有钱人。那些大学生被你们骗了一次后肯定有的会想抽身，但是他们却没有，这是被威胁了吧？看王婷建的那所地下‘宫殿’奢华无比，而你却只有一栋别墅，说明你在这场合作里是属于弱势的。”

郭明脸色不变，“路警官果然聪明，王婷那个女人赚到钱后反悔，只肯给了我一层利。”

“我和他摊牌后，他不仅不让我走，还让人把徐新关了起来，他还说上流社会正流行玩男孩了，徐新长得正符他们的口味。”

“那群有钱人和王婷都那么脏，他们哪里有资格碰我的宝贝。”郭明说到“宝贝”这个词语时，脸上带了一种诡异的温柔。

路锋面无表情:“法医的检查报告，王婷体内有一种慢性毒药，你最初是只想毒死王婷的？是谁让你突然改变了想法？”

“有个人，他给了我一套完美的作案手法。他让我把他们都绑在了十字架上，施以钉刑，最后，他们是被煤气毒死的！”

郭明无奈的摊手，无辜的就像个受害人：“没办法，那些大学生知道我和王婷的矛盾，不一起灭口的话，他们吃早会威胁到我和宝贝的相处。”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帮你？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尸体腐烂不了的？”

“我不知道，那个人戴着面罩，我也没有兴趣去看他的脸，尸体不腐也是他给的药粉。”

郭明亲了下挂在脖了上的十字架，笑得风轻云淡：“那些大学生，我都把他们送去了上帝那里，十字架会净化他们的肮脏，他们会幸福的。”

路锋冷笑，他拿出受害人的照片扔到了郭明的怀里：“如果不是你和王婷，他们现在都好好的在学校里！明明是你把他们拉入了地狱，你有什么资格送他们去天堂？”

“大不了我陪他们入地狱，反正我已经保护了我想保护的人了。”郭明满不在乎的笑，跟着咳出了一大片血。